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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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常棣的俊美面孔和“風(fēng)流書生”施秀平一樣,帶來了他人的傾慕,不如說在他人眼中這更象征著未知和恐懼。 不過,衛(wèi)琳瑯表示自己適應(yīng)良好。也許常棣所有的狠戾都給了敵人,所有的責(zé)任都給了魔教,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吧。 片刻之后,鳳南天帶著幼弟鳳燕回,連同一名回春谷大夫,加入了藏劍的陣營。胡穹和鳳燕回這對冤家又是大眼瞪小眼一陣不提。 武林盟的粟立榕盟主和旗下四名弟子姍姍來遲,他們的身后也跟著一名談笑山莊聘請的大夫,算上趙向天四人,如此一來武林盟的十位名額便滿了。 粟立榕皺眉看了看藏劍的方向,又看看以常棣為首的魔教陣營,不悅道:“日頭已然不早,你們?nèi)诉€沒齊嗎?” 樸昌笑嘻嘻道:“別那么大躁氣么,我們已經(jīng)齊人了,不用擔(dān)心?!碑?dāng)然樸昌很清楚粟立榕才沒有在擔(dān)心他們有沒來齊,他巴不得他們越少人越好。 東方凌風(fēng)鎖起眉頭,努力壓抑心中的煩躁和不安,吩咐另外一名藏劍山莊的外圍弟子去世子下榻的小院催一催。 就在這時,面色稍黑的昭英優(yōu)哉游哉地緩步行來,身后跟著白喜和另外一名捕快,卻不見衛(wèi)義禮。 衛(wèi)琳瑯看清了之后心下大定,果然沒有什么人是情愿對其他人,尤其是一個混蛋逢迎拍馬,直到小命不保的。衛(wèi)義禮倒明智了一回。 昭英被衛(wèi)義禮忤逆,心情不好,昂著下巴擺足了架子:“催什么,晚個三五片刻能死不成?平時不見你們這些人這么守時,現(xiàn)在反倒催起我來了?!?/br> 粟立榕作為武林盟主不好同朝廷交惡,只好忍氣吞聲道:“世子來了便好?!?/br> 東方凌風(fēng)第一個發(fā)現(xiàn)不對,他抄起手臂突然問道:“官錦兒呢?她不是同你在一起?” “誰說她和我在一起?”昭英一開始有些驚訝,然后有些不愉,“東方凌風(fēng),你誹謗我?她吃過晚飯便回你那里去了!” “不,世子爺,我并沒有惡意,但官錦兒昨晚并沒有回到我們藏劍的院子!”東方凌風(fēng)嚴肅道。 昭英覺得自己眼角有些抽搐:“……那她人呢?” 那她人呢? 進入大夏皇陵最關(guān)鍵的人物官錦兒,卻在這個當(dāng)口失蹤了。粟立榕發(fā)動了談笑山莊全莊上下的弟子去尋找,還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再加上這段時期談笑山莊可謂魚龍混雜,從成千上萬的人中如何找一個嬌小的、沒什么武功的官錦兒? 都怪各方人馬都以為對方會負責(zé)保護官錦兒的人身安全,結(jié)果造成了沒有任何一方派遣人手去保護的局面。 “有些不對勁?!睒悴低祵πl(wèi)琳瑯說道,“你知道嗎,昨晚我們的人幫你擋了一次‘暗殺’?!?/br> 衛(wèi)琳瑯驚訝道:“不會吧?你確定他們是來殺我的?” “確定,”樸昌表情古怪,“他們的頭子最后丟下一句話說,‘衛(wèi)琳瑯最好別想不開去找死’?!?/br> “……”衛(wèi)琳瑯窘然,這和她先前警告衛(wèi)義禮的話異曲同工啊,但她和衛(wèi)義禮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不同,下定決心要去誰也攔不住她:“難道這事和官錦兒失蹤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成?” “誰知道呢?!睒悴柤纾耙膊恢肋@次去不去得成?!?/br> 難道這次大張旗鼓的尋寶就要如此虎頭蛇尾、草草收場?!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都有這一巨大的疑問。 好在,半個時辰后,不能算作轉(zhuǎn)機的轉(zhuǎn)機出現(xiàn)了。 “天鬼宮乃黑道名門!這種武林盛宴既然魔教能去,那如何能少了我們天鬼宮?我們自然也要求同去。”天鬼宮宮主鐵鉗般的手死死卡住官錦兒的纖細脖頸,就像獵人拎著一只小雞。 她的語調(diào)傲慢至極,不動聲色就砸下了好幾個勁爆消息——擄走并挾持官錦兒的原來是天鬼宮!拿著血帛的那群不明人士居然是魔教妖人?! 衛(wèi)琳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極為傳奇的女子,不禁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她來。 她一襲灰黑色紗裙,唯一暴露出來的皮膚便是那雙手,膚色極為白皙,顯是許久不見日光。覆面的銀白鐵面具絲毫不反光,暗沉沉地有些滲人,兩個細長的漆黑眼洞好像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的真名無人知曉,大家只稱她為“宮主”。宮主出現(xiàn)在江湖,算算日子,也有幾十年了,雖然嗓音聽起來年輕,卻實打?qū)嵰呀?jīng)是老前輩級的人物。 明刀派的眾人臉色突變,或鐵青或漆黑簡直像一只只鍋底。 當(dāng)年就是因為這位前輩和自家老掌門鬧掰了,便蠻不講理地派人暗殺明刀派的師叔子弟們,讓本已是勉力維持體面的明刀派雪上加霜。 天鬼宮完全可算是明刀派的生死仇敵! “求你們,答應(yīng)了她吧!”官錦兒臉色被掐得漲紅泛紫,花容失色地對著他們喊,生怕把自己的性命玩弄在鼓掌的這位霸道邪佞的宮主,一個不順心就拿自己開刀。 “當(dāng)然,規(guī)矩我還是懂的,不會讓你們各方難做?!睂m主的表情永遠掩藏在鐵面具之下,“我們天鬼宮也只出十個人,不包括這個小姑娘。我們?nèi)羧ゲ怀?,那大家都不必去了。如此,你們意下如何??/br> 不答應(yīng)天鬼宮的要挾還能怎么辦呢?粟立榕、東方凌風(fēng)跟教主方面商量過后,只得同意了她的要求。反正此去艱難險阻,若是途中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天鬼宮自己需要承擔(dān)的,不是么? 此波折終于以各方的妥協(xié)告終,一行四十一人即刻啟程前往金闌州,當(dāng)然,官錦兒還依然牢牢地握在天鬼宮的手中。 這一行人中,十分清晰地分門別派地形成了四個大團體,數(shù)個小團體,內(nèi)部倒是還蠻團結(jié),各方勢力之間有沒有見鬼的信任那就天知道了。 他們的出發(fā)地嶢山位于鸚鵡州,要去金闌州需取道中原神州、松賀州,沒有十天半月是到不了的。按道理如此長的行程,圍觀的群眾早該散去了,可是讓一行人不勝其擾的是,居然真的有不少的江湖人遠遠地綴在他們身后,似乎是想跟著他們?nèi)ソ痍@州好分一杯羹……多么愚蠢! 和一群江湖上的精英一起出行,最受不了的便是昭英和官錦兒,他們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出行都是靠馬車代步,哪有像這樣風(fēng)塵仆仆、連夜騎馬趕路的時候!十來天里,大腿都要磨破皮了!顛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但官錦兒無奈身陷囹圄,在敵人手中不敢提什么要求,昭英卻沒這種顧忌,一路上叫苦叫累不迭。 大家心里都腹誹著呢,你一皇親貴族好好的快活日子不過,來江湖上湊什么勞什子的熱鬧?可惜,昭英就是非得攙和一腳不可。 民不與官斗,說到底武林人也只是民間草莽,誰也不想得罪官府,大家只好好聲好氣地供著這位大爺,對他各種大爺毛病也一忍再忍。 “我說,去找那前朝皇陵,難道不該派武功最高的人去么,為什么——”昭英伸出手指對著周圍的人點點點,一臉的嫌棄:“都是一群小年輕?能行么!” 東方凌風(fēng)作為被鄙視的一員,暗地里撇了撇嘴角不想說話。 還是白喜比較敬業(yè)地為他解疑:“十一年前也同樣出發(fā)過一群人去大夏皇陵尋寶,只不過許多人都沒能活下來,里面包括了許多長輩和當(dāng)時的一撥青年才俊。所以現(xiàn)在的武林,武功奇高的年長者并不多?!?/br> “那他們這次怎么會有回得來的信心?”昭英道。 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了。 “這……”白喜尷尬得很,“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會順利很多吧。您不必擔(dān)心?!?/br> 昭英充滿懷疑地看著白喜:“哦?那你到時候遇見危險會拼死保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