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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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澤驚訝,一個還未過門的嫂子為何對她那般重要,只是他也想賭一把,比起向趙清揚(yáng)報仇殺了他的女人,他更愿意留住趙清婉,永遠(yuǎn)擁有她?!扒迩?,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邊?” “你先放了她?!壁w清婉堅持。 “好?!毕暮顫墒疽怅惡A丈韨?cè)的暗衛(wèi)。 “不,爺你不能這樣。”眼看就要達(dá)成目的,卻被這突然而來的女人止住了腳步。 是麗娘,連同她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那個于滇大汗。 莫非,麗娘是于滇的女子? “爺,趙清婉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她寧死也不會甘愿留在你身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麗娘是真的急了,若是往常她絕不會如此出言不遜,定是會委婉提醒,只是如今,夏侯澤竟是為了那個女人連好容易抓過來的敵人都能放走,果真是低估了趙清婉在爺心中的地位。 她怎能不急,若是日后趙清婉那賤人要趕走她,她豈不是也會輕而易舉被夏侯澤打發(fā)? “閉嘴!”夏侯澤怒吼一聲,即便他心有狐疑,他也愿意一賭,夢里的他窮途末路之時,他唯一后悔的竟然是沒有好好愛護(hù)清清,既然能重新選擇,他絕不會再次做出錯誤的決定。 麗娘哭喊,她清晰感受到夏侯澤對她冰寒徹骨的決絕,“爺,你怎么就不信麗娘?麗娘陪伴了你這么久,還抵不過一個什么都不是只想害你的女人嗎?” “清清,我都聽你的。” 夏侯澤這句話,就連趙清婉都聽不下去,她也不曉得為何夏侯澤忽然這么大轉(zhuǎn)變,若是只因?yàn)槟且粓銮笆赖膲艟?,他愧疚她可以理解,只是如今這放棄一切也要得到她的架勢究竟是什么情況? 任憑麗娘如何哭喊,夏侯澤依然不為所動。 “誠王爺,莫非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盟約?大梁人講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看你這情形,倒是只顧起兒女私情來了?!?/br> 熱汗古雖然心疼趙清婉那個漂亮女人,做到不會親自出手已然失了原則,如今看夏侯澤因?yàn)槟桥司瓦@般對麗帕斯塔,他怎么能繼續(xù)袖手旁觀。 夏侯澤卻是毫無畏懼,“大汗,你只是為了尋仇,我也定不會背棄盟約,只是,如今是我的家務(wù)事,大汗好像沒有資格過問。” “若本汗向你討要這位夫人呢?你可愿意?”熱汗古手指向麗娘,他愛了十幾年,失而復(fù)得的女人。 “不!”麗娘根本就不愿意聽到夏侯澤出聲,因?yàn)橹链怂徘逦恼J(rèn)識到,即便夏侯澤沒有回答,她也曉得答案。 夏侯澤不知曉為何熱汗古會突然提這樣的要求,雖也厭惡一個亡國奴才敢與他討價還價,然而此時他只在乎清清的想法,至于旁人,他本就未曾放進(jìn)心里,又何談在乎?!爸灰惸镌敢?,本王毫無異議。” 果然啊,麗娘面如死灰,她從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愛了多年,愿意為他付出一切,盡心輔佐他,如今卻只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 麗娘慢慢站起身,擦掉自己的眼淚,很快恢復(fù)了往日艷絕四方的媚態(tài),趙清婉本就一直盯著她,此時看她的狀態(tài),怕是恨極了自己。 果然,麗娘使出渾身的力量,撲向趙清婉。 夏侯澤幾人當(dāng)然也愣在原地,絲毫來不及反應(yīng)。 趙清婉本來被侍衛(wèi)禁錮著,仿似只能坐以待斃。她盡力甩開還在怔愣的兩個侍衛(wèi),卻因?yàn)轭櫦蓪殞毑荒苡写蟮膭幼?,只能捏著金針,指望著再次出其不意?/br> 夏侯澤當(dāng)然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拼命沖到清清的面前,恨不得殺死麗娘。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啊……”隨著麗娘一聲慘叫,趙清婉便落在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奕? “阿婉,我來晚了……”果然是夏侯奕,他像是從天而降的神明,解救趙清婉于水火,再沒有比此刻更讓人激動的了。 直到安穩(wěn)待在他懷里的那一刻,才清晰感受到自己幾日來的恐懼和思念。 “不晚?!壁w清婉窩在他懷里,什么都不愿意再去關(guān)心,只想著快些離開便好。 那邊趙清揚(yáng)也從暗衛(wèi)的手里將陳海琳安然搶回來,索性帶了不少的人馬,夏侯奕一聲令下便混戰(zhàn)開始。 “你果然還活著?!毕暮顫煽聪蛞慌钥嗫喾磽舻臒岷构牛瑤缀踉谒吹侥莾蓚€于滇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熱汗古還活著,否則沒有人有力量將于滇殘余黨眾聚集在一起。 熱汗古還處于大驚失色的狀態(tài)里,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周密詳盡的計劃,竟是還未實(shí)施就被折斷了。 陌顯和陌遇一人對付夏侯澤一人對付熱汗古,擒賊先擒王,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 “阿婉,你可還能堅持?”夏侯奕將從玉流殤身邊帶過來的補(bǔ)藥喂進(jìn)趙清婉的嘴里,明明知曉她自己就是難得一見的大夫,卻仍舊是忍不住擔(dān)心。 “你看我這珠圓玉潤的樣子,明明胖了許多。倒是你,怎么不曉得好好照顧自己?” 這幾日,趙清婉雖被夏侯澤綁來,卻因著前世夢境彌補(bǔ)還來不及,將一切最好的吃食放在她面前,住的臥房也是最舒適不過,即便比不得王府內(nèi)院,也并未受多少磨難。倒是夏侯奕,因?yàn)槿杖諔n心阿婉,一刻都未曾停歇過尋找,從她失蹤起便再未合眼,他身上的錦袍依舊是當(dāng)日從將軍府離開時的樣子,雙眼通紅,微微泛著血絲。 趙清婉伸手撫過他下顎已經(jīng)有些扎手的胡渣,心疼不已,“夫君,阿婉很好。” 夏侯奕緊緊擁著她,他幾乎不敢想方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那該死的女人會對阿婉做什么,一想到這里他便一次次后悔為何當(dāng)日沒有時時陪在阿婉身邊,才給了旁人可乘之機(jī)。 這邊兩人小意溫存,只這一幕卻正巧讓夏侯澤看見。 他一面對付陌顯,一面死死蹬著夏侯奕,心中涌起萬千痛苦。 夏侯奕將那枚玉環(huán)放在阿婉手里,“這是信物,收好?!?/br> 他果然看到了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你果真看到了,果真找到了我?!?/br> 當(dāng)日趙清婉忽悠幾個底下的侍衛(wèi),將自己隨身的玉環(huán)信物一并送出,想著孤注一擲是否會求得一線生機(jī)。哪料誤打誤撞那兩個侍衛(wèi)竟是于滇人,因著偷偷販賣于滇物什引起了趙清揚(yáng)手下掌柜的注意,若非如此夏侯奕也不會這般快便尋過來。 “我們回家?!毕暮钷缺鞠霂еw清婉先行離開,盡管阿婉看起來平安無虞,他也不愿阿婉繼續(xù)待在這里,索性陌顯足夠應(yīng)付。 只是,夏侯澤大喊出聲,“清清,你別走。你不是說要留在我身邊嗎?” 幾乎在他喊出清清那一剎那,夏侯奕就直接想了斷他,何況還說了這么一句,若非開始還想顧念那一點(diǎn)親情留他在人世,如今卻是一絲讓他活下去的念頭都沒有。 “奕……我……”趙清婉怕夏侯奕誤會,想要出聲解釋,夏侯奕用一吻來止住她,顯然并不需要她開口。 趙清婉示意夏侯奕放她下來,有些事情即便奕不需要解釋,她也不愿意不清不楚,還是與夏侯澤說個明白比較好,索性日后也再不會相見。 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她便看見麗娘射出的袖箭直直沖著奕而來。 “阿婉……” “王妃……” “不……”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 我承認(rèn)我又壞蛋了...... ☆、第144章:前世夢境 “大師,阿婉如何了?”夏侯奕緊緊攥著阿婉的手,他怕自己一放開,阿婉就會離開。 那箭上有毒…… 是的,當(dāng)日趙清婉為夏侯奕擋了一箭,那箭上有毒。 這是夏侯奕腦中唯一清醒的畫面,他猛然被阿婉轉(zhuǎn)了身子,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只看到阿婉擋在他身前,笑得異樣燦爛。 兩日了,阿婉還未清醒。 “瑤兒不會中毒?!焙┥酱髱煂⑹掷锏乃幫栉冠w清婉服下。 這才正面看向接連幾日都未曾合眼的夏侯奕,也苦了這孩子了。 夏侯奕當(dāng)然不解,“那為何阿婉還不清醒?” 終于要到這一天,憨山仿似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渾身松快極了,卻也很是心疼這一對孩子,前世今生,兩世蹉跎,終究是老天都感動了。 “還記得當(dāng)日你上云瑤山之時,我讓你進(jìn)入的幻境嗎?瑤兒此時就陷入了夢境中,你可愿意再次進(jìn)入她的夢,將她喚醒?” “好?!毕暮钷犬?dāng)然愿意,迫不及待,仿佛不解憨山大師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問他一問。 “你別急,這夢如那幻境一般,若是你無法自己出來,你便只能困在里面,非但救不了瑤兒,就連你也會魂飛魄散。這樣的結(jié)局你可能接受?” 夏侯奕苦笑,若是阿婉不活著,他豈會茍活。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他央求憨山大師送他入夢。 就像是那次入那八卦盤的幻境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一進(jìn)來便感覺心里微微有些刺痛,這種痛感一直持續(xù)著。 是阿婉! 他看見阿婉一身公子裝扮朝他走來,他詫異阿婉竟是可以看見他,只是在自己張開雙臂想要擁著她的時候,阿婉卻從他身上穿過,徑直向前跑去。 他苦笑搖頭,原來自己此時就是個魂魄而已。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阿婉與她三哥走在一起,原來阿婉是在找趙清揚(yáng)。 他跟上去,反正魂魄跑得挺快,他穿梭而行,與阿婉并肩走在一起,興致大起摸摸她的臉,攬著她腰肢。 這時候的阿婉仿似開心極了,不同于往日的阿婉,眉間總有一股說不清的哀愁在,像是背負(fù)著重大的使命,絲毫松懈不了。 什么樣的阿婉,他都喜歡,可他想要阿婉時時都是如今的模樣,明艷奪目,如陽光一般溫暖。 他們來到了常青湖,趙清揚(yáng)不知去做什么,只留阿婉一人在這里,很快,有一批刺客殺來,不像是尋常的匪寇,倒像是專門為刺殺而訓(xùn)練的暗衛(wèi),即便夏侯奕想要護(hù)著阿婉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很是著急,想要伸手拽著阿婉跑也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突然,來了一個白衣蒙面的男子,他仿似從天而降一般,加上他的幾個屬下,很快便掌握住了局面。 這…… 這不是他自己嗎? 嗯,夏侯奕。 阿婉夢里的他原來這么瀟灑? 夏侯奕有些樂滋滋的,有他自己在,他也不用擔(dān)心了,好吧,暫且將阿婉交給你了。 夢里的夏侯奕并未留下名姓,倒是阿婉從草叢里發(fā)現(xiàn)一個玉扳指,她便時時戴在身上。 很明顯,阿婉心動了,看那孩子滿面紅光,絲毫不為自己遇到刺殺而害怕,反倒是興致勃勃,與岳母和三哥描繪他從天而降救她時的颯爽英姿,這可愛模樣真真惹人愛。 傻丫頭,夢里你也這么愛我。 只是,顯然,夏侯奕想得太過簡單。 后來阿婉錯認(rèn)夏侯澤就是他,她以為救她的那個白衣男子是夏侯澤。 額,這也要怪他不愛穿白衣,畢竟玄衣更加方便些,那日的白衣,誰知道自己如何想的。 還有那枚扳指,明明就是皇室中人人都有的,只不過細(xì)節(jié)微有不同,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即便遺失,意義也不大。 因此,阿婉倒果真是將夏侯澤認(rèn)成了救命恩人。 其后種種,就像是在云瑤山八卦盤里看到的一般,明明救阿婉他也在場,阿婉卻總是以為那人都是夏侯澤,明明轉(zhuǎn)角阿婉就可以看到他,她卻只在看到夏侯澤的時候滿心滿眼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