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這不是,這不是……”宋梅花沒想到張秀芬的態(tài)度居然這么差,不由心中暗氣,不就是老太婆那點子破事兒嘛,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有本事到老太婆面前擺橫啊,在她面前拽什么拽,心里嘀咕了一會兒,宋梅花終究沒忘記自己今天是為什么來的,緊接著又道:“哎,嫂子你是不知道啊,秀秀跑了,她自己倒是安穩(wěn)了,可是我們這一家老小的可就沒法活了啊,安家那是天天都來鬧騰啊,非得逼著我們把秀秀給找到,還拿國良現(xiàn)在的工作來威脅我們呢?!?/br> 這一點也是最讓宋梅花害怕的,丈夫吊兒郎當了這么些年,好不容易找了份正經(jīng)工作,還是吃公家飯的,甭提多讓宋梅花得意了,這要是被打回原形了,宋梅花能活活慪死。 “老話還說冤有頭債有主呢,誰贊成的婚事誰解決唄,找我們這些連喜酒都沒吃的人有什么用?!睂Ω哆@些不要臉的,話里就不能給他們留臉面,非得扒下來不可。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張秀芬怎么都以為宋梅花該走了,哪知道她居然還接話道:“可不就是,大嫂,你們是去掙錢去了吧,哎,也是,掙錢可比妹子的婚禮重要多了?!?/br> 張秀芬簡直都要被氣笑了,每回她覺得宋梅花不要臉的時候,宋梅花都能給她展示一下什么叫“更不要臉”。 “行了行了,你要是沒事兒就先走吧,我這兒還忙著給孩子們做飯呢?!睆埿惴覒械迷俑蚊坊ǔ镀?,直接下了逐客令。 “做飯吶,我瞅瞅,哎呀,嫂子,怪不得人家都在傳你跟大哥在外面掙了錢呢,這又是雞又是排骨的,你說家里也沒個其他人,吃這么好干嘛呀!”宋梅花探頭打量了幾眼案板和鍋,看那架勢,要不是還沒做好,她都要準備吃了。 “我們家掙不掙錢,跟二嬸你有關(guān)系嗎?”羅甜坐不住了,她這會兒是真餓了,偏生還有個宋梅花在廚房里裹亂,讓張秀芬沒辦法集中精神燒菜,對于一個吃貨而言,能忍得了? 宋梅花白了羅甜一眼,“大嫂,你也不管管甜兒,這么伶牙俐齒的,還不知道尊重長輩,小心將來嫁不出去?!?/br> “我女兒能活下來就是老天恩賜了,其他的我可不想?!睆埿惴翌^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提到這個,宋梅花不禁有些氣短,但是她今天是抱著目的來的,這目的還沒達到呢,她怎么能回去呢。想到這里,宋梅花悄悄往后退了兩步,把手背在身后摸索了一會兒,而后抹了一下眼睛哭道:“嫂子,我這實在也是走投無路了啊,我求求你,幫幫我跟國良吧?!?/br> 張秀芬被她這么一嚇,“哎喲”了一聲往后退了好幾步,“你快點走啊我可跟你說,你再這么鬧下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們夫妻倆在這對吸血鬼身上吃的虧還少嘛! “嫂子,你跟大哥都掙了那么多錢了,看到親兄弟這么慘還不伸把手,你良心過得去嘛!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把這事兒給你宣揚出去?”眼見著走“懷柔路線”不通,宋梅花臉色一變,轉(zhuǎn)而又威脅道。 “你說啊,你有本事就出去說去好了,看看會有多少人相信你那滿嘴噴糞的嘴!”要不是清楚動了手宋梅花能做出更沒臉沒皮的事情,張秀芬是真的想打宋梅花兩巴掌來著。 宋梅花這番表現(xiàn)也讓羅甜氣得夠嗆,原本她還想以后離得遠遠的就行了,現(xiàn)在想來,這種人根本就是屬蚊子的,看到血就沾。 “看來安平還真是來狠的啊,二嬸,你說要是被人知道你自己截了小姑子的聘禮,會不會有人找你算賬???”羅甜的脾氣本來也沒好到哪里去,還聽到宋梅花這么威脅她媽,真是要氣爆了?!澳阍谶@兒忙死忙活,也要看看人領(lǐng)不領(lǐng)情不是,我們剛剛在鎮(zhèn)上可是看到件有趣的事情呢,呵呵?!碧魮茈x間嘛,這事誰不會??!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宋梅花惡狠狠道。她剛剛為了能哭出來背著手捏碎了一個辣椒,現(xiàn)在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鼻涕還在不斷地流,原本是想哭來著,聽到羅甜的話,連哭都忘了,臉上表情糾結(jié)難看,豈止一個狼狽了得。 羅甜朝她攤了攤手,挑眉道:“你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梅花咬了咬牙,沒吱聲,轉(zhuǎn)身走了,看那方向,不是回老宅,應(yīng)該是往鎮(zhèn)上去了。 看到宋梅花走了之后,張秀芬可算是松了口氣,“做人不要臉到這個份兒上,你二嬸也是難得了。” 羅甜聳了聳肩:“媽,你看她像是在乎臉面的嗎?哎呀,別想這糟心事兒了,我餓了,媽,我餓了!” “哎,好好好,我這就開始做飯啊!”被羅甜這么一打岔,張秀芬登時就忘了原本想問羅甜的話,轉(zhuǎn)身回了廚房開始忙活起中飯來。 而這件事的后續(xù),直到周五晚上羅遠羅月回來他們才知道。 “喏,哥,姐,這都是爸媽給你們挑的輔導(dǎo)書?!绷_甜指著桌上整整齊齊被分成兩摞的書道。在孩子教育這方面,羅國安夫妻倆都是十分舍得的,所以這些那些的買了許多。羅遠和羅月都有些喜出望外,尤其羅遠,他可是一心想憑借著自己的成績考去慶市呢。 將書都送回房間放好后,羅甜挑著這次出門有趣的事情跟哥哥jiejie還有弟弟分享了一下,比如說參加拍賣會啥的,當然啦,她跟張峰回頭路上差點遇襲這件事就沒提。兄妹倆已經(jīng)達成一致了,既然沒有出事,那就不提這事兒,權(quán)且當做沒發(fā)生過吧。只是他們不說歸不說,這欠下的債,到了合適的時候,羅甜是肯定要討回來的。 談完了出門的事情,又閑扯了一會兒,羅遠才提到了羅國良的事情。 “你這孩子,你現(xiàn)在是最要緊的時候呢,管他們家干什么!”張秀芬嗔怪兒子道。 羅遠伸手表示無辜,“哪是我主動去八卦的呀,他們住的房子離學(xué)校本來就近,那天鬧得那么熱鬧,學(xué)校里超過一半的人都知道了,我零零散散聽了幾耳朵,就知道是二叔他們家了?!?/br> 天大地大,八卦最大的羅甜可不管別的,一聽這個,簡直就是眉飛色舞,“哎呀,mama,既然哥哥也是無意的,你就讓他說說嘛,說說嘛!” “行了行了,你個磨人精,真是怕了你了,小遠,說吧,再不說你meimei心里的貓爪子都快把她撓死了。” 羅遠笑了兩聲道:“其實原本我也不知道是二叔,就是聽人說學(xué)校附近鬧了一起桃。色案?!蹦呐率嵌旰竽?,這種原配斗小三的戲碼依舊能引來無數(shù)的圍觀吃瓜群眾,更別提現(xiàn)在了。在一個民風(fēng)淳樸的小鎮(zhèn)上,爆出這么一樁事情來,連三天都用不著,就能傳出十幾個版本來。 張秀芬一聽開頭就皺起了眉,原本想讓羅遠別說的了,只是想了想還是沒開口,這幾個小人精,自己哪里能攔得住他們呢。 “說是有家原配突然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門反鎖了,只得從鄰居家墻頭上爬回去,才落地就聽到家里有其他女人的聲音,然后就……”說到這里,羅遠攤了攤手,示意個人自己想象,畢竟這些事他也不好明說,尤其還是在兩個meimei面前。羅月一臉懵懂,羅甜就只能裝出一臉懵懂了,成功糊弄過這一段后,羅遠又接著道:“然后那個原配就扯著小三的頭發(fā)到了外面,控訴這個小三狐貍精,不要臉,勾引她家男人之類的,還罵她家男人負心漢,她為他生兒育女,為這個家拼死拼活,結(jié)果男人居然做了這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嘰哩哇啦的,反正說了一大堆,我也是聽人轉(zhuǎn)述的。因為二嬸罵人的時候帶出了二叔的名字,我又確認了一下,就知道是他們了?!?/br> 聽到這里,張秀芬倏地想起小女兒那天中午朝宋梅花說的事情來,當時她就覺得哪里奇怪,但是被這個小機靈鬼給忽悠過去了,現(xiàn)在想起來,這禍根本就是羅甜挑起的嘛。 “甜兒,你那天又看出來了?” 羅甜點了點頭:“二嬸夫妻宮呈青黑色,紅鸞宮又遇上了天姚,所以我猜測是二叔出軌了,財帛宮又顯示她前些日子有一筆不義之財,那我就只能想到是小姑的聘禮了,畢竟二嬸應(yīng)該也沒有其他的地方能發(fā)財吧?!?/br> “哎,甜兒,人的行為運勢都能從面相上看出來嗎?”羅遠頓時來了勁兒。 羅甜沉吟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一般而言呢,是可以的,所謂相由心生,會發(fā)生什么,將要發(fā)生什么,已經(jīng)發(fā)生什么,一般都是可以從面相上看出些許端倪來的,不過這對相師的要求也很高,有時候若想要知道的更多,還得結(jié)合四柱進行推算,四柱就是人的出生年、月、日、時,分別稱之為年柱、月柱、日柱和時柱,以天干地支紀年法表示出來每柱兩個字,也就是常說的生辰八字。” 羅甜粗略地解釋了一番,她也不求家人能理解,但是至少也得知道一點嘛?!吧桨俗质欠浅V匾臇|西,尤其對于我們相師而言,有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好事壞事都能干得出來,所以哥,姐,還有mama,你們一定要小心,這樣私隱之事決不能被外人知道了?!?/br> 不過對于一些功力深厚的相師而言,只要有個大概時間,哪怕不精準,他也能推算出來,只不過多費些力罷了。包括羅甜,書上也教導(dǎo)過她如何在生辰年月不詳盡的情況下進行推算,只是以羅甜現(xiàn)在的功力,還做不道這一點就是了。 果然還是得想辦法多找?guī)讉€護身的東西?。≈皇窍胂肷洗闻馁u會上那些東西,羅甜又不免rou疼,她真不是心疼錢,而是,人家要求以物易物,她根本就沒東西跟人家換啊。 一個沒有師門的窮光蛋相師,好可憐??! 羅甜正自怨自艾了沒一會兒呢,外頭突然有人喊門:“羅大媳婦兒,你家羅甜呢,有人打電話來找她。” 第54章 ch.54 “電話,誰???”張秀芬邊往外走邊問道。 “不知道咧,說是姓葛,是你家甜兒認識的人,我聽著聲音感覺不年輕了啊。”來報信的四大爺回道。 姓葛?葛大師! 羅甜趕忙從炕上跳下來,穿上鞋子就往外奔,“來啦來啦,我來啦。” 張秀芬急得直喊:“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你帶個手電筒出去啊,小遠,快快快,跟著你meimei。” “哎?!绷_遠拿了手電筒往外跑,他人高腿長,沒一會兒就趕上了領(lǐng)著羅甜往大隊部去的四大爺。 四大爺一向喜歡羅遠這個成績好還懂禮貌的孩子,看到他跟來后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筒道:“哎呀,大晚上就莫出來了,接完電話,我再把甜兒給送回來嘛?!?/br> 羅遠笑了笑,手電又往前照了照:“沒事兒,就當吃完飯動動唄,順帶著再陪您老嘮嘮?!?/br> “好好好,陪我個糟老頭子說說話?!彼拇鬆敽呛切Φ馈?/br> 到了大隊部,羅甜直接跑進去接電話了,羅遠就陪著四大爺坐在板凳上閑聊,四大爺年紀大了,有些耳背,羅遠的聲音就得大些,正好遮過了羅甜那邊的聲音。羅遠倒不是疑心四大爺,只是meimei的事情,他不怎么想讓其他人知道而已。 “您好,葛大師,我是羅甜?!眲倓偮牭接须娫捳宜臅r候,羅甜還以為是傅錦朝呢,畢竟也就傅錦朝那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哪成想竟會是葛大師。 電話那頭傳來葛大師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小羅甜,你這會兒是不是正懷疑我為什么打電話找你?。俊?/br> “您還真說對了,我這一頭霧水呢?!?/br> 誰知剛剛語氣還算不錯地葛大師竟然嘆了口氣,“羅甜小友啊,我也就不瞞你了,這電話我也是輾轉(zhuǎn)從傅家人手上得到的。說來慚愧啊,回到香城之后,我原本是找我兩位師兄商議有關(guān)傅小朋友的命格之事的,誰知道竟然遇上了來踢館的,此人年紀雖輕,道行卻是不淺,而且手段陰毒,我?guī)熜峙c他約戰(zhàn)三場,第一場乃是相人,我?guī)熜值降踪Y歷更深,略勝一籌,第二場斗術(shù),此人下手極為狠辣,我?guī)熜直黄渌鶄?,算是他贏,到的這第三場,他自言布下一個風(fēng)水局,若是我們之中任何人能破局,便是他輸,哪知道,這風(fēng)水局,我們竟是無一人能堪透,所提之法也是盡皆無用,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厚著臉皮來尋小友了?!?/br> 其實葛大師這也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一群鉆研相術(shù)幾十年的反倒要向一個小毛孩子求問,葛大師才提出這事的時候,不僅他的兩個師兄,就是他自己的徒弟也不是很贊同。然而隨著他們破局的不斷失敗,眼看著離最后期限還有不足五日的時間了,已然到了山窮水盡之時,葛大師再次提了這事之后,他的兩位師兄就都同意了。 “承蒙葛大師看重,我自然是不該推脫的,只是這山高路遠的,我也不方便吶?!爆F(xiàn)在相師的大本營已經(jīng)挪到香城去了,羅甜一個沒有師門沒人教導(dǎo),全憑自己摸索的,對于那兒的相師現(xiàn)狀還是很好奇的。只是好奇歸好奇,她現(xiàn)在還是個小屁孩啊,再好奇也過不去啊。 “小友安心,我已派人明日過去接你,大約在明天早晨就能到達,領(lǐng)頭的是我的徒弟,會帶著我的信物,你到時候直接跟著他來就行了。”葛大師從傅家那兒可是不僅得到了羅甜的號碼,連地址也都一起拿到了。 “葛大師如此盛意拳拳,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也無法保證我能看出那個風(fēng)水局,勉力一試而已,還望葛大師不要太過期盼?!毕劝殉笤捳f在前頭嘛,畢竟她真的才入行沒多久啊,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完全正常啊。 葛大師顯然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小友放心,此次只是我一點私心罷了,無論成與不成,在下都有重謝?!?/br> “葛大師,你這就太客氣了,既然如此,不妨先和我描述一下你們所知道的情況……” 這電話足足打了近一個小時,四大爺?shù)念即蛄撕脦谆亓?,羅甜才放下已經(jīng)發(fā)燙的話筒。沖羅遠使了個眼色之后,兩人跟四大爺先告了辭,一路往家走。 “甜兒,怎么了?”羅遠關(guān)切問道。 “先回家再說吧。”反正回去也得解釋一遍,就省些口水吧。 回到家中,張秀芬和羅月都在等著他們,羅小寶已經(jīng)在mama懷里睡著了??吹剿麄兓貋砗螅瑥埿惴逸p手輕腳地把兒子抱回房間,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找你們了?!?/br> 羅甜呶了呶嘴,將剛剛葛大師打電話來說得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下,“所以呢,明天就會有人來接我,也就是說,我又得出門了。”羅甜無奈道。 張秀芬一臉憂色,羅遠和羅月的神色也不太好。 “甜兒,你才多大,那些人都多大了,他們都看不出來,何況你呢?!睆埿惴也粯芬獾馈B犞凸治kU的,張秀芬實在是不想讓小女兒去參與這種事。 “是啊,”羅月也贊同母親的話:“媽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兒聽起來就奇奇怪怪的,他們不都是有本事的人嘛,怎么指望起你一個孩子來了。” 羅甜聳了聳肩,歪頭道:“大概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 羅遠嗤笑了一聲,“還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呢,我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才對?!?/br> 羅甜咦了一聲,“哥,你這話驢頭不對馬嘴??!” “哪里不對了,你不就是那頭豬嘛!”羅遠伸手點了點meimei的額頭。 羅甜氣得直接就把他的手給打了下來,還和張秀芬告狀:“媽,你聽,哥罵我是豬呢?!?/br> 哪知道張秀芬這回可沒幫她,不僅沒幫,還順著羅遠的話道:“你哥哪里說錯了,我看你就像只笨蛋小豬?!?/br> 羅甜氣得背過身,抱臂道:“你們都欺負我!” 張秀芬嘆了口氣,把女兒給擰回來:“甜兒,這事兒我聽著就不安全,你這去了,要是受傷了可怎么辦呢?” “媽!”羅甜抱住了張秀芬嬌聲道:“你放心啦,葛大師跟我說了,我就去看看,別的我也不做什么啊,又不會讓我上陣,我肯定縮在別人背后,保證自己安全噠!哎呀,媽,你就答應(yīng)我嘛,答應(yīng)我好不好?。?,mama……” “行啦行啦!”張秀芬拍了拍小女兒:“你這是叫魂吶你,好了,我答應(yīng)你了,但是你必須給我保證,要毫發(fā)無損地回來,聽到了沒有!” “是!”羅甜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看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笑完了之后,張秀芬又發(fā)愁了:“明天就來,那要不要給你帶點東西走啊?” “不用吧,說不定第二天就回來了呢?”羅甜樂觀想道。 “不行不行,你至少得帶上兩身換身衣服吧,香城那兒氣溫反復(fù)得很,你帶上兩身衣服也方便換,對了,還有錢,這有錢到哪兒都方便,這可不能忘了,還有……”看著到處晃悠還不斷嘮叨的親媽,羅甜只能安靜地享受這甜蜜的折磨了。 “甜兒,我看你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绷_遠觀察了一會兒meimei道。 自己meimei自己了解,說是要去香城幫忙,可是她臉上不僅看不到一絲憂色,反倒還很怡然自得,這不得不讓羅遠猜測,meimei心里可能已經(jīng)有了主意了。 “?。俊绷_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哥,你看出來了?”不是吧,這么情緒外露?那以后還怎么裝逼??!要知道,一個不會裝逼的相師可是成不了大師的啊。 “放心,沒那么明顯,”羅遠安慰了meimei一句:“不是親近的人看不出來的。” 羅甜拍了拍心口:“那就好那就好,外人看不出來就行?!?/br> “甜兒,你在意這個干嗎?”羅月好奇地問了一句。 羅甜振振有詞道:“大師都是仙風(fēng)道骨白胡子飄飄的啊,我這方面硬件條件跟不上,要是還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情緒,豈不是更沒法裝了!” 羅遠和羅月都被meimei這個理由噎的沒話回了,只得拍了拍羅甜:“出門在外,事事小心。” 羅甜乖乖點頭。 葛大師說來接她的人早上到,果然就是早上到,而且還搞得陣勢挺大的,畢竟這樣牛轟轟的越野車,在他們這兒可是絕對看不到的。 “你就是羅甜?”盡管師父交代了又交代,他們要接的是個小女孩,但是等到這個要接的人真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這也太小了一點吧,這么小的孩子真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