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羅國良火急火燎地去找秦大夫,羅老爺子“病了”的消息也迅速傳遍了全村。 “該!這是報應(yīng)!”要不是容靜帆攔著,容靜言這會兒都想沖到羅家去狠狠揍羅老爺子一頓。 “行了,這人跟我們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許再提!”容靜帆發(fā)了話,就是容靜言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了嘴?!皣玻易屇阏业娜四阏伊藛?,本來是想找大師的,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剛剛跟香城的一位老朋友聯(lián)系過了,他教了我?guī)讉€法子,我們先起棺,將靜姝帶去慶市,等他來了之后再帶去申城葬到你外祖父外祖母身邊去?!?/br> “香城?”羅甜敏銳地捕捉到這兩個字,“八卦堂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結(jié)束,羅奶奶的故事也終于交代清楚了,癱倒,接下來解決了安葬的事情,羅甜就要開始刷經(jīng)驗了,畢竟現(xiàn)在的她,還是個菜鳥相師啊。 第85章 ch.85 容靜帆奇道:“甜兒認識八卦堂的人?” 羅甜是個相師這事兒沒什么可瞞的,之前不讓羅國安說也只不過是怕他在桌上一不小心說出什么她這本事是病了一場之后得的。羅甜之前已經(jīng)跟家里人統(tǒng)一過口徑了,就說她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不然這神神叨叨的,反而容易惹禍上身,還不如假托個名義呢。 “認識,跟八卦堂的葛大師,還有張潘二位都有些交情?!痹僬f了,這事兒也瞞不住啊,難不成還等八卦堂的人來了她避之不見不成?這不是瞎扯淡嘛。 容靜帆聞言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小姑娘,肯定道:“看來甜兒和他們是同道中人啊?!比蒽o帆倒是沒想到,自家后輩之中居然出了一位相師。 “勉強算是吧,只可惜我入門時間尚短,和幾位大師比起來差得太遠了。”這是羅甜真心實意的話。 她強在功法和古籍,卻弱在經(jīng)驗和資歷。作為一名相師的先天條件羅甜都有了,可是后天的歷練卻是一個大寫的不及格,畢竟外物再怎么好,終究靠的還是自己的努力。 就拿葛思明來說好了,他這些年前前后后經(jīng)歷了多少事,足跡踏遍了多少地方,這才有了今日的葛思明。可是羅甜呢?要不是有天眼和小八卦的幫忙,她根本就是個啥啥都不知道的渣渣而已。 空中樓閣,無根之萍,風一吹就散了。 “與我交好的正是潘易潘大師,我跟他商量過了,他明天下午就會趕到慶市。”其實潘易來得如此之快,多等一天也無妨,但是羅承齊此人實在讓容靜帆惡心至極,竟是連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了。 “好吧,那下午的起棺事宜就由我來吧。”雖說潘大師教的法子必然不錯,但是同樣的事情,內(nèi)行人做跟外行人做終究是不一樣的,容靜帆也明白這個道理,故而利索地應(yīng)了下來。 從容靜帆這里得到了奶奶精準的生辰八字之后羅甜掐算了一下,將起棺的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二十八分,“這個時間與奶奶最為相宜。” 定下來了時間,羅甜又將起棺要用的東西都交代了一下,張秀芬連忙拉著張巧兒去置辦去了,羅甜這才轉(zhuǎn)身問她爸:“爸,還得再找一輛車來把奶奶的棺材給運走?!蓖猎岬脑?,這會兒骨頭都已經(jīng)風化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那個地方還算沾著福運,棺材板倒是不會爛。 “你奶奶是被火化的,直接帶骨灰盒走就行了。”羅國安回答道。 “火化?”羅甜有些驚奇。雖說現(xiàn)在國內(nèi)已經(jīng)普遍推行火化了,但是那會兒基本還是土葬吧。羅甜下意識就看向了大舅公,果然,這老狐貍也有感覺了。 羅國安倒是不疑有他,只是回答道:“這是你奶奶臨走之前要求的,說是她要干干凈凈來,干干凈凈地走,不想日后爛沒了,還不如燒成灰,所以你爺就把你奶給火化了,后來下葬的時候棺材里就是骨灰盒和一些陪葬的東西。”羅國安那時候年紀雖小,但是母親去世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所以這些細微的地方也記得清清楚楚。 “行吧,那就不用再準備車了,對了,爸,你跟媽說一下,黑布傘的尺寸也得改,本來是要蓋住棺材的,現(xiàn)在能蓋住骨灰盒就行了。還有,撐起來的蘆葦席別忘了啊?!?/br> “行,我這就去。”羅國安應(yīng)了一聲忙去了。 容靜帆倒是沒有走,感嘆道:“甜兒啊,你可遠比你爸聰明多了?!彼軓囊粋€小小的細節(jié)中推斷出meimei恢復(fù)了記憶是因為他對meimei的了解,可是羅甜呢? 羅甜朝容靜帆眨了眨眼:“那是因為我像奶奶啊?!?/br> “不錯,不錯,”剛剛還神情嚴肅的容靜帆這會兒倒是被羅甜給逗樂了,“是啊,你像你奶奶,一樣的古靈精怪?!?/br> 容靜帆這話是絕對的發(fā)自內(nèi)心。羅月像靜姝的地方是容貌,而羅甜的脾性才是真正跟靜姝如出一轍。 給亡者開棺的要求其實很多,只可惜現(xiàn)在水貨太多,人們也都不知道講究了。比如說來幫忙的這些人中,羅甜就要把生肖相沖的先給排除了,擺上香案,點燃香燭禱告之后,眾人在墳?zāi)顾闹茚斚滤母窀?,將之前準備的蘆葦席當做頂覆在其上,猶如在墳?zāi)怪狭砑恿朔宽敗?/br>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破土,普掃不祥。金鎬玉就,萬事吉昌。土公主母,閃在一旁?!彪p手捏起發(fā)訣,念完這段破土咒之后,羅甜這才示意羅國安開始動手。前三鐵鍬土必須由羅國安親自動手,等到他挖了三鐵鍬之后,其他人才能上前去幫忙。 “好了,甜兒?!绷_國安將棺材蓋上的浮土全部掃開,朝羅甜道。 羅甜沖她爸點了點頭,將容靜帆方才親筆所書的祭文點燃,揚向空中,“羅姓敢昭于本山土地之神,今于我祖母容氏靜姝之墳,遷往別處,神其保佑,彈無后艱,本宗河之限,自非常節(jié),不得妄生責望生人飲食,作諸禍崇,疾病子孫,擾亂生人。逗留不前,游蕩地處,若有犯者,俱同部送九部,永付律官,若有福者,利某家門,三天玉司生官即當為舉遷,言名上三天奉共功德,升上九天,元生福堂,給以自然衣飯逍遙,無為也,長居福界,佐利生人,一如律令!” 令眾人感覺到難以置信的是,原本應(yīng)該四處飄散的紙灰居然一絲不落地全飄在了棺木之上,一時之間,眾人看著羅甜的眼神跟看大仙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好了,吉時已到,破木拾金?!?/br> 大家這會兒對羅甜簡直信服到不行,一聽她說吉時已到,立刻就開了棺,侯在一旁的羅月連忙撐起黑傘上前,羅遠從羅國安手中接過骨灰盒,羅月打起黑傘,罩住骨灰盒。 羅國安也連忙上來,舉起紅色引魂幡,站在兩人身前,其他人也將舊棺給抬了上來。 “一個蘿卜一個坑,子孫萬代家世興?!闭f完這一句話后,羅甜將準備好的紅蘿卜和讓張秀芬搜羅來的九枚銅錢扔入墓坑之中,“填坑吧?!碧羁硬蝗玳_墳的講究大,不需要亡者親眷親自動手,眾人動作麻利,沒一會兒就將挖開的墓坑給填平了。 等到舊棺材和棺材之中的陪葬物品都燒掉之后,遷墳的事宜才算是結(jié)束。 聽到羅甜神情冷肅地道出一個“成”字后,眾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啊,也沒聽說羅家這個小女兒是個大仙兒啊,而且瞧她今兒這架勢,只怕還是個有真本事的呢。眾人心中嘀咕,嘴上卻不敢吐露分毫,要知道這一類人手段神鬼莫測,要是不小心惹惱了她,在你家祖墳上做點手腳,那倒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走?!?/br> 聽到羅甜的話后,羅國安揮舞起引靈幡,口中不斷念叨著母親一路向前,羅遠捧盒,羅月打傘一路緊隨其后,其他人亦不斷在飄灑紙錢,意為以金錢開道,望擋路者收下買路錢速速離去。 整個過程中除了不斷念叨著母親的羅國安,其他人均是閉口不言,神情肅穆,整個隊伍都顯得極為莊重,沿路看到的人原本還有想笑的,看到這一幕后也不由自主地整肅神情,閉上了嘴。 直至上了車,羅甜讓羅月把先前準備好的黑布包裹住骨灰盒,又在上面拍了一張她下午才畫出來的安魂符,這才算是成了。 “想想潘大師教的那些方法,再看看甜兒你剛剛做的那些,幸好這事兒有你在,不然讓我這個外行人來,只怕還得擾了meimei的安寧?!?/br> 羅月羅遠還有羅國安坐一輛車,羅甜就坐到了容靜帆這邊。 “也不一定,潘大師教給您的方法必然是合用的,而且您心意在,和奶奶又是至親,出手的效果不一定會比我差的?!绷_甜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有時候血脈至親之間的力量,就是相師也不能完全明白。只是因為羅甜本身也是容靜姝的血脈延續(xù),所以她來做才會更好,在這一點上,羅甜相信,就是潘大師親自來都不可能會比她做得更好了,畢竟她才是奶奶的孫女啊。 “甜兒,我看你這一手本事絲毫不弱,但是看看你的年紀,又好像太小了些啊。”容靜霖剛剛看到羅甜動手的時候就好奇地要死,只是大事當前,這才憋到現(xiàn)在才開口發(fā)問。 “多謝二舅公夸獎了,我拜了個好師父,師父出色,我這個當徒弟的也不能墮了師父的名頭嘛?!绷_甜將早就準備好的托詞說出。 “師父?是哪位大師?” “師父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在教導(dǎo)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說了,不許提及他的名諱,所以還請二舅公見諒,我不能說?!?/br> 容靜霖聞言連忙擺手:“罷了罷了,我也就是一時好奇罷了,不說好不說吧,你是該遵循師命的?!?/br> “甜兒,據(jù)我所知,相師一道修煉十分不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是繼續(xù)修煉,還是按部就班當一個好孩子?”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容靜帆這一開口,就直戳問題的核心。 “大舅公,您能不能和爸媽說一下啊,我是真心不想去學(xué)校浪費時間,先前葛大師就跟我說了,我這個時候修煉,正是進境最快的時候,要是把這個時間浪費在了學(xué)校上,當然啦,我不是說學(xué)校不好,可是百人百路,我也不需要一張文憑來證明自己啊,難不成日后有人找我,我給人家看自己的大學(xué)畢業(yè)證書不成?!闭f到這里,羅甜真心是特別無奈。 她爸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對學(xué)校那叫一個執(zhí)著,要說讓孩子上學(xué)是為了什么?學(xué)知識,學(xué)做人,還是能上個好大學(xué),將來出來能找個好工作? 要單純就是為了這些的話,她現(xiàn)在在香城要是接生意的話,真不是她睜眼說瞎話,她做一單生意,只怕遠超過父母辛苦一年所得。 “看來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了?!?/br> “這個嘛,”羅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相師行里有一句話,叫三年尋龍,十年點xue,我雖然是個不大成器的小相師,也想增長見識,要是有可能的話,我想到祖國各地去看看?!?/br> 作者有話要說: 傅錦朝:exo me?羅甜甜,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我嗎? 第86章 ch.86 這并不是羅甜一時興起,而是她仔細思考了之后做出的決定。其實當初她去了落羽山之后就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八卦堂中人,到了該歷練的年紀之后就會出門游歷,不求有所得,但求增長見聞,羅甜之前就問過黃玥然和江一慶了,他們的游歷都還沒有開始呢。 只是那時候家中諸事未定,自然不是提起這個的好時機,而且父母只怕也不會輕易松口,要是換成現(xiàn)在的話,有了大舅公做后盾,說不得這事兒倒是能輕松些。想到這里,羅甜便沒有再猶豫,而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向容靜帆和盤托出,當然了,關(guān)于所謂的“師傅”之事羅甜還是沒有多言。 “甜兒,你心中有這樣的想法,我肯定是不阻攔的,我與潘易交好,自然也知道相師修煉艱難,你奮力上進自然是好的?!比蒽o帆經(jīng)歷了多少大風大浪,自然清楚,家中若是能出一個有本事的相師,那便是惠及幾代子孫之事,和這些相比較起來,外甥夫妻倆所關(guān)心的所謂上不上學(xué)的,那根本就不算事兒了。 “我也知道你父母擔心為何,見識雖不足,對你一份拳拳愛子之心卻是十足,這樣吧,我將你的學(xué)籍掛靠在香城那邊,容家在香城也有一番勢力,還有潘易出手幫忙,這還是很簡單的,到時候等到該高考的時候,我就將你再轉(zhuǎn)移到我這邊來,到時候混張文憑哄哄你父母就行了,都說外來的和尚好念經(jīng),說不得你看起來還更‘出息’些呢?!比蒽o帆都不用想,眨眼間就得出了兩全的主意。 容靜帆自己是高等教育出身,但是他的思想?yún)s并不僵化,也不會瞧不起野路子出身的人。在他看來,看一個人如何首重的是品性,次重的就是能力,要說學(xué)歷什么的,完全就是個錦上添花的東西嘛。尤其像羅甜這樣的相師,多得是自小跟在師父后面走來走去的,正兒八經(jīng)接受學(xué)校教育的能有多少,難道這些人都是蠢貨不成,正兒八經(jīng)論起國學(xué)來,現(xiàn)在那些所謂的大學(xué)生只怕拍馬也趕不上他們。 更何況相師之間難不成還比拼學(xué)歷嗎?誰誰是某某名校某某專業(yè)畢業(yè)的高材生?別笑死人了。 其實羅甜一開始的想法也是掛靠來著,只不過一開始她是想讓傅家?guī)兔Φ?,只是現(xiàn)在既然有舅公出手嘛,那就不用傅家?guī)兔α恕?/br> “對了,大舅公,有件事沒跟你說清楚,我跟八卦堂的交情還算可以。”想了想明天就會到的潘易大師,羅甜又把這個話題拿出來說了一下。 “哦?那這個還可以是怎么個可以法?”容靜帆想了想問道。 “潘大師有跟您提起過有人上門挑釁的事情嗎?”羅甜想了想斟酌問道。 “你是指江一慶那個叛徒? 羅甜小小地驚訝了一下,看來她大舅公知道的還不少嘛。 “嗯,就是這事兒,當時出手的人就是我?!绷_甜指了指自己。這也沒啥要不好意思的,她憑自己能力干的事情,為啥要不好意思說呢。哦,傅錦朝也在其中幫到忙了就是了,但是這也不為外人所知了,連傅錦朝自己都不知道呢,其他人就更沒有必要知道了。 容靜帆古井無波的面容這才有了變化,愣了好一會兒之后容靜帆才驚訝道:“那潘易先前跟我提起說見到一位十分出色的同道,年紀雖輕,本事卻十分過人,那人就是你?” “哎?潘大師對我的評價居然這么高嗎?”羅甜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來著。畢竟八卦堂中和她交情最好的乃是葛大師,之后一直表現(xiàn)出善意的那是張大師,而潘大師倒是沒有怎么露面。 “甜兒,我曾經(jīng)聽潘易說起過,相師修煉,共分九品,你如今到?”當初八卦堂中那三位自然是看出了羅甜的境界的,只不過這到底事涉羅甜私事,自然不會輕易往外說。而剩下的小輩們,有一部分處在和羅甜差不多的境界,甚至還有不少弱于羅甜,自然也看不出羅甜的境界究竟是幾品。 先前葛大師也提醒過羅甜,自身境界不可輕易對外言,但是容靜帆說起來并非外人。不談他們之間的那層親戚關(guān)系,單純就讓羅甜觀容靜帆的面相的話,羅甜也是愿意相信這個大舅公的。 “今年僥幸,得以突破三品,只是三品與四品之間只怕要花上許多時間才能突破了。”每三品一個坎,二品升三品易,三品升四品卻難,許多相師終其一生也跨不過這個門檻。 只是有些事羅甜自己也不清楚。她之所以能修煉地如此之快,一來是身體年紀小,心理年紀卻大,常人修煉,若是沒有師傅領(lǐng)進門,最難的地方就在于理解之上,而童稚時期修煉雖快,懵然不懂的話,也是快不起來的。羅甜有這一點“bug”在,修煉起來自然快。 其二就是她修煉的功法更好了,再加上入門沒多久就遇上了傅錦朝,得到了他的福運和紫氣,之后更是陰差陽錯解決了龍虎絕殺之局,得到了天道饋贈,種種原因疊加之下,才有了一個如此年幼的三品。 只是說出來別人能理解,卻是萬萬沒辦法做到的。就算找到一個天資聰穎的在羅甜同樣年歲開始修煉,但是傅錦朝卻只有一個啊,沒有傅錦朝的紫氣和福運,想要有羅甜現(xiàn)在的進度,那純粹就是做夢。 若說方才是春風吹皺了湖面,這會兒就是掀起滔天巨浪了,容靜帆甚至都沒有辦法再保持冷靜,而是下意識又問了一遍,“甜兒你說你幾品了?” 羅甜伸出三根手指,又重復(fù)了一遍,“三品?!?/br> 羅甜也知道自己這個年紀,有這樣的境界的確是有點嚇人,但是既然說了嘛,那就沒有瞞著的必要。一直沒說的原因就是家人其實并不懂,所以羅甜也就沒有“炫耀”,難得遇到一個懂的,羅甜這小尾巴不免也有點翹。 而且她也是有一點自己的小算盤的。 對于羅國安而言,容家人找來之后,他不過就是多了門親戚而已,其他的并不重要??墒侨菁沂欠袼腥硕歼@么想呢? 而且以容靜帆容靜霖對容靜姝的愧疚,之前提到的所謂的遺產(chǎn)是肯定會轉(zhuǎn)交到羅家人手上的??墒抢弦惠叺母唢L亮節(jié),能保證所有的后輩都是如此嗎?還有跟羅甜同輩的那些呢? 所以羅甜不得不早早打算起來。 他們家并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就算如今生意做的還行,在羅家村眾人的眼中就是成功的典范了。但是在容家人眼里,只怕也跟玩鬧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世人都是先敬衣裳后敬人,羅甜可不希望因為某些不長眼睛的壞了自家和容家之間的情誼,而要想從根上做到預(yù)防這一點,就勢必要在某一方面展現(xiàn)出自家的強勢來。 幸而,他們家別的沒有,還有一個她。 一個相師,一個年紀雖輕,但是日后前程卻必然無量的相師。這不是羅甜的自大,而是她對自己的期待,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好,好,好??!”容靜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有女如此,不僅是國安之幸,亦是我容家之幸??!” 老狐貍對上小狐貍,小狐貍的手段落在老狐貍的眼里還嫌稚嫩了點。 羅甜為什么要強調(diào)自己現(xiàn)如今的境界,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羅家的依仗,就是她。 聽到容靜帆這話后,羅甜偏了偏小腦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