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我好歹也是rtc的學生,怎么也應該回去正經(jīng)上兩年學的?!绷_甜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傅錦朝的眼睛一亮,轉(zhuǎn)回身來就看到羅甜站在那里,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正朝他微笑。 傅錦朝一個箭步就沖上前去,將羅甜死死地摟進了懷里。羅甜錯愕之下沒反應過來,但還是下意識就張開了雙臂,讓傅錦朝緊緊抱住了自己。 傅錦朝鮮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就是最容易引起他情緒波動的羅甜,也很少看到這樣的傅錦朝。只是被他這樣擁在懷中,彼此之間貼合得彷佛毫無縫隙,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草木清香,連心跳都近在咫尺,清晰地猶如在耳畔回響,羅甜原本就軟下來的心登時就更軟了。 “對不起。”傅錦朝的聲音里有很明顯的愧疚。 她反手抱住傅錦朝,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安啦,我知道你其實是好意,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在聽完傅錦朝說完的瞬間,羅甜其實是生氣的,傅錦朝“自以為是”的體貼,可是只要她喜歡傅錦朝,那么她就必然想要她更好,那么看似有余地的選擇,實際上根本就只有一個選項。 不過在回到房間冷靜下來之后,羅甜就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而且于思淼也很快就打了個電話給她。 其實不用于思淼特意打這個電話,她心里也已經(jīng)把這個彎給繞過來了。 傅錦朝很聰明,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他的智商優(yōu)勢并不簡簡單單地只在學業(yè)這一點上,他甚至可以輕易地看破人心,就像是他天生的本能一樣,他知道誰是好的,誰是壞的,彷佛只要他看一眼,世上就根本沒有能攔住他的疑惑。 可是感情不一樣。 不能被預測,不能被計算,聰慧如傅錦朝,亦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手,所以他只能不斷試探著前行,沒有錯誤最好,有了錯誤就要及時改正了。 傅錦朝性格再驕傲,也不會在這個方面死撐,在這一點上,他完全繼承了傅躍民的性格,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說是錯了就是錯了,認錯什么的,就該利索一點嘛。 “不,你沒錯,”傅錦朝握住羅甜的雙肩,兩人之間隔開了一絲距離,緊盯著她的雙眼道:“甜兒,在感情方面,我很笨,所以要是我做錯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全都會改,好嗎?” “好?!绷_甜神色嚴謹?shù)攸c頭應道。 傅錦朝說他是一個新手,說他自己笨,可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不過羅甜堅信,只要他們能一直手牽手,相信對方,就一定能繼續(xù)走下去。 人都說感情會在吵架之后變得更好,果然,在經(jīng)歷了這一次不算是吵架的吵架之后,兩人之間彷佛更近了一步,原本就顯得親密無間的氣氛更多添了幾絲讓人眼紅耳熱的感覺。 和兩人坐在同一輛車上的蔣玉吉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媽蛋的,他干嘛要這么嘴欠跟著一起來,尤其是賀慎遠那個王八蛋最近又去約小姑娘了,留下他一個孤單的電燈泡在這里閃閃發(fā)光。嗷,他的心好痛,他的眼睛更痛! 傅家大伯下葬的地方叫臥虎山,因為形似臥虎而得名,離望京約莫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傅家在這邊也有產(chǎn)業(yè),知道大少爺要帶著未婚妻給傅躍揚掃墓,早早就準備好了。 他們是早上出發(fā),中午時分到了離虎踞山不遠的小城,在這里吃了中飯,也沒多休息,就上了虎踞山。 “羅甜,你說這臥虎山到底好在哪兒啊?”蔣玉吉樂顛顛地湊上來問道。 既然蔣玉吉問了,那羅甜少不得就要給他解釋一二,反正動動嘴皮子又不費力氣。 “虎踞虎踞,龍蟠虎踞,此山形似臥虎,然而虎眸半睜半閉,所謂臥虎難驚,這樣的地方,吉xue少,煞xue多,相師們?nèi)羰屈c不妥當,那么十有**是要倒霉的,而且你看,雖是臥虎,尾巴卻高高豎起,故而更添幾分兇煞之意,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命格貴重且殺氣煞氣均重的人,根本就沒法下葬,一旦下葬,輕則禍及全家,重則世代不寧,這話說了可不是開玩笑的?!?/br> 蔣玉吉被羅甜這話給嚇得膽戰(zhàn)心驚,顫顫巍巍問道:“那錦朝大伯葬在這里沒事兒?” 傅錦朝好心給他解釋道:“據(jù)我爸說,當年的相師就說我大伯命主殺伐,就要葬在這樣的地方才好,倒是甜兒說的金烏斷月之地彷佛還是附帶了的,因為我奶奶雖說提出了想要讓我大伯以后香火旺盛,但是那位相師一開始到底沒敢保證,后來找到了這個地方之后發(fā)現(xiàn)了個如今下葬的地方,這才跟我奶奶保證說我大伯日后必定兒孫滿堂?!?/br> 羅甜笑著道:“可不就是兒孫滿堂嘛,瞧瞧,連帶著你們家全都只生兒子不生女兒了,這效果還用再說?” 一開始羅甜心里還不確定,只是推測,不過到了近前之后心里就更確定了,暗里的那汪寒潭水流雖緩,卻沒有枯竭之相,這是吉兆,可就是因為這吉了,金烏斷月之地的害處不發(fā),傅家就會世世代代的生兒子,換成羅甜也一樣。若是今日沒有種下這么多桂樹來調(diào)節(jié),那么等到她跟傅錦朝結婚之后,若是懷孕,生的照舊是個兒子,閨女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不過原本桑樹形成的大日之日與寒潭的寒氣相互抵消,只剩下三分陽氣滋潤著這個奇xue。現(xiàn)如今羅甜讓人種下了這么多桂花樹,桂樹留月,日月相交,陰陽相合,兩相和合之下,寒潭的寒氣倒是顯得有幾分多余了。若是不能好好處理的話,只怕又會是個禍害。 幸而羅甜之前讓傅家告知了她臥虎山的大概情況,所以種下的桂樹雖說不少,但是數(shù)量上還是不如桑樹的,這就又給了她布陣的空間。 “咱們到底是在干嘛啊?”這眼瞅著太陽都快下山了,繞著山轉(zhuǎn)悠了這么久,也沒去墳前拜祭,一頭霧水的蔣玉吉又忍不住了。 傅錦朝回頭淡淡看了蔣玉吉一眼,“你要是走不動了就先回去?!?/br> 蔣玉吉打了個冷噤,“別介啊,我這還等著長見識呢?!辈蝗凰麨槭裁催^來,好好在家睡大覺不好嘛,難得的假期,非得趕著過來受這份罪?就算山里比外頭涼快,可是這大熱天的,在外面曬著也不好受啊。 “放心吧,今天你沒什么可見識的,我這是在測量方位呢,我要以大伯父的墓xue為中心,和合桑樹,桂樹,日月和寒潭,布下一個陰陽相生的大陣,我估計夜里怕是要在山上露營了?!庇行〇|西一定要等到固定的時候才能觀察到,羅甜現(xiàn)在只是測算方位,等到日落月升,月上中天,月落日升,這些數(shù)據(jù)她都計算的,不然這陣怎么能布得精準呢。 蔣玉吉哀嚎一聲:“我說你們怎么準備那么多東西呢?!?/br> 第153章 ch.153 可不就是, 上山之前蔣玉吉看著那大包小包的, 還很是驚訝了一番。說好來做事的呢,怎么瞧著像是來野營的啊? 結果居然夜里還真要住在山上。 看著這茂密的植被, 蔣玉吉這小心臟跳動得有點歡 。 “要不你先下去,明天再上來?”羅甜好心好意建議道。 蔣玉吉立刻把腦袋搖成了一個撥浪鼓。他才不要呢, 說好的要抱大腿, 就是要抱大腿,絕對不會因為眼前這一點點的艱難就退縮。 他蔣玉吉, 就是一個這么講信用的男子漢! “那什么,晚上不會有什么豺狼虎豹的吧?”蔣玉吉想了又想, 縮了縮腦袋試探問道。 旁邊送他們上來的人聞聲就笑開了,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 要說從前的臥虎山上倒還是有些動物,不過現(xiàn)在都跑到深山里頭去了, 這地方靠著外面, 又經(jīng)常有人走動, 別說是大型動物了,就算是小動物都很少有過來的?!?/br> 傅家將長子葬在這里,自然也雇傭了人手時時來打理,若不然桑樹枯死,卻是毀壞了當年相師交代了話,所以工人們打理地都十分精心。又因為傅奶奶最是心疼這早逝的長子,還特意走動了關系,將這臥虎山收歸在了傅家名下,故而現(xiàn)在的臥虎山依舊是郁郁蒼蒼,絲毫沒有其他地方的山林那樣連土石都露出地表的蒼涼之景。 “此處樹木茂盛,木氣也旺,木能助火,幸而山腹有寒潭,山間水流亦是源源不斷,草木又能留存水氣,兩相抵消,當真是一處奇xue?!绷_甜越是觀察,就越是驚嘆。 她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算是看了不少地方,只是吉xue可尋,兇xue也可見,而像臥虎山這樣的金烏斷月之地卻是可遇而不可求,此番能如今近的見識一二,就是一場極大的機緣了。 這次來雖說主要目的是為了維護傅家大伯墓地的風水,以及改善傅家的生子問題,不過因為知道確切方位,所以再沒有正式動工之前,倒是不用去墳前晃悠了。只是話雖如此,到底是小輩前來,怎么也該去先人墳前拜祭一二的。山下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黃紙貢品,兩人連帶著蔣玉吉也去墳前拜了三拜,供上瓜果貢品后又將帶來的一刀黃紙盡數(shù)給燒了,這才算是結束。 此時大約也有了將近五點,只是夏日日頭長,而臥虎山這邊,不到個六點多將近七點,太陽是不會落山的,所以他們也不著急。而跟著上來的工人們已經(jīng)清理出了一塊宿營地,搭好了帳篷,搭起了爐灶,顯然是準備生火做飯了。 他們雖然帶了足夠的吃食上來,只是山上遠比山下涼快,到了晚間,還是吃點熱食心里才舒坦。再加上傅錦朝身份金貴,眾人也不敢輕易拿自己平常的吃食來糊弄他,又想盡心招待,這才準備地這么麻煩,若是尋常,帶幾張大餅,帶瓶水也就這么對付過去了。 他們在這里準備飯菜,羅甜就接著在附近晃悠。一行人中領頭的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名叫胡忠,他是傅家在這兒的總負責人,平日里在山間巡視,經(jīng)驗很是豐富。原本他還以為大少爺只是來給大公子上柱香,看著羅甜拿著個羅盤到處轉(zhuǎn)悠,才明白這看著漂亮嬌氣的女孩子竟然是位相師。 要說他原本因為羅甜的年紀對她還有幾分輕慢之心,可是不知為何,看到羅甜神情嚴肅的對照著羅盤掐算的時候,他心中原本的輕視之意就消了個一干二凈。 這女孩子瞧著年紀輕輕的,倒像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咦?”羅甜看著羅盤上的指針,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傅錦朝忙問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羅甜小小地朝傅錦朝搖了搖頭,沖他使了個眼色,傅錦朝立刻會意,故意揚聲道:“那行,我陪你走走。” 胡忠立刻出聲阻攔:“大少爺,這山路難行,而且到處都是樹木,若是走散了,只怕不大好找啊,而且現(xiàn)在天色快黑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不妨等明天白天再說?” 羅甜借機捏了捏傅錦朝的手,傅錦朝點頭道:“行,辦正事要緊,要想逛的話,之后再說就是了?!?/br> 胡忠這才松了口氣,畢竟傅錦朝是主人家,要是他執(zhí)意要做什么,他還真不好攔著,到時候只能自己跟上去了。 不過胡忠這也是想多了,羅甜從來都是個悶聲發(fā)大財?shù)男宰樱y得能碰上好東西,她才不會聲張呢,便是蔣玉吉,她也打算一并瞞著,甭管是什么,先拿到手再說。 雖說山上安全,也沒什么大型的動物,尤其他們還燃著篝火,火光跳躍,就更沒有不長眼的會過來了。不過為了安全,胡忠還是安排了人守夜,兩小時一班,很是盡忠盡責。 他們背了好幾個帳篷上來,羅甜自然是自己單獨一個小的,傅錦朝和蔣玉吉共用一個雙人的,不過這雙人的寬大的很,倒是不用介意睡得太靠近的問題。 只是蔣玉吉這個二百五還是很嘚瑟,還在那邊發(fā)狠說是自己忘了帶相機過來,不然把他成功“爬上”傅錦朝床的這一幕給拍下來帶回去,得氣死多少人啊。 羅甜聞言“呵呵”冷笑了兩聲,蔣玉吉聽得腿肚子直發(fā)抖,立刻就慫包的向羅甜道歉認錯,誠心地表示是他嘴欠,該罵。 深山之中白日里尚有鳥雀鳴叫,到了日落歸巢之后,連鳥鳴聲也漸漸消失不見,沉寂陰冷之感霎時間便涌上所有人的心頭。然而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清亮的月色傾瀉而下,染得處處都是一片潔白,有此溫柔月色相伴,彷佛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蔣玉吉原本以為自己露宿在這荒郊野外的,肯定睡不著,哪知道才鉆進睡袋禮就沉沉睡去。睡意是會傳染的,看著蔣玉吉睡得這么香甜,傅錦朝也漸漸閉上了眼睛,沉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羅甜卻沒有睡覺,并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還得測算明月初升,月上中天之時月華傾照的方位,以及旭日東升之時的方位,要算計這個,自然不能閉眼休息。不過她到底修煉多年,便是常人在這樣的年紀,熬上一夜也不費事,更何況她呢。 等到日頭高起,蔣玉吉從黑甜的夢鄉(xiāng)中醒來之時,羅甜已經(jīng)算好了所有的方位,而且依舊神采奕奕,渾不似一個一夜未睡之人。 蔣玉吉看著她面前的筆記本上滿滿的記錄,忍不住叫了一聲,“我說羅大師,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羅甜斜睨了蔣玉吉一眼,“這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行了,我該算的都算好了,今天就要布陣了,你記得緊緊跟著錦朝,別離我太近,省得誤傷,哦,對了,這個給你,免得你太蠢了傷了自己?!绷_甜想了想,還是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了一塊桃木符來。這東西她做起來很方便,而且給蔣玉吉的跟給家人的又不相同,如果說家里人用的那些她花了十分的心力的話,給蔣玉吉的頂多花了她五分的精力。 這并不是羅甜不負責任,而是對內(nèi)對外的差別,家人用的和外人用的,那能一樣嘛! 至于傅錦朝嘛,這些東西是一概不要的。這位大神天生自帶好運光環(huán),倒霉事都不敢找他。等到他真的要倒霉的時候,除非羅甜在,也沒什么東西能救得了他,所以說,傅錦朝的救命法寶,歸根究底就是羅小甜自己。 完全就是無價之寶??! 蔣玉吉眼明手快地接過了羅甜手中的桃木符,細細摩挲了一番之后才用紅線小心穿好,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羅大師,這東西給了就不帶收回的了,當然了,該給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少的,你也不用給我省錢?!笔Y玉吉就是個狗大戶,羅甜完全就能隨便宰的那種,不過她到底沒那么喪心病狂,隨口報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價格,蔣玉吉登時跟撿到了寶一樣的,立刻打電話讓人往羅甜的賬戶上轉(zhuǎn)錢去了。 羅甜懶得理蔣玉吉,指揮著眾人按照她圈定好的方位布置起東西來。因為先前已經(jīng)將整個大陣測算好了,此刻指揮起來自然是如虎添翼,只需要將位置點出之后交由工人們忙活即可,差不多到了下午的時候,這一通忙活就算是結束了。 “這就結了?”蔣玉吉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呢,要想徹底開啟大陣,必須選在陰陽交匯之時,而且因為先前這山上陽氣重于陰氣,故而得選日月相交的傍晚,而不是清晨,不過今天的日子不行,還得等明天傍晚?!绷_甜故意說道。 蔣玉吉撓了撓頭:“那要不就先下去,明天下午再上來?” 羅甜搖頭拒絕道:“不行,我得留在這里守著大陣,以防止受到什么沖擊?!?/br> 胡忠想了想道:“那我們就先下去幾個人,帶點東西上來就是了?!边€要再在山上呆兩天的話,他們現(xiàn)在準備的這些東西卻是不夠的。 “那就先去準備吧?!备靛\朝吩咐道。 蔣玉吉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就跟著胡忠還有幾個人一起下了山,胡忠擔憂傅錦朝的安危,倒是把超過半數(shù)的人留在了山上來守著傅錦朝。 不過羅甜也不介意,大概是山上人少了的原因,她今天比昨天的感覺更敏銳,比方說,她現(xiàn)在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想要的東西,離她現(xiàn)在很近。 第154章 ch.154 因為昨天就說了要到處走走, 現(xiàn)在胡忠又不在了, 剩下的幾個人聽到傅錦朝說不用跟,瞧著天光也明亮, 便以為這位大少爺是有心想跟小女朋友獨自逛逛,自然也不會沒眼色的跟上來。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 他們確實要逛, 但是目的卻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羅甜手上捧著羅盤,推算了一番之后, 看定了一個方位,拉著傅錦朝就直接往那個方向而去。 臥虎山上草木茂盛, 這些年不僅沒人來砍伐, 還被細細照料著, 整座山的綠化比起望京城外各家刻意維持的密云山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一路走去,植被卻是越發(fā)稀疏起來、 傅錦朝忍不住哈了一口氣問道:“甜兒, 你覺不覺得越來越冷了?” “冷?”羅甜這才反應過來, “咦, 好像是冷一些啊。”羅甜體質(zhì)偏陰寒,所以在這方面的感覺要差一點,倒是傅錦朝因為身上熱力壯,感覺更加敏銳。 “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是越來越冷,而且連兩邊的草木也變得少了起來,如果你走的方位不錯的話,只怕越是靠近那個東西,就越是冷?!案靛\朝推測道。 羅甜點了點頭:“你的推測很有道理?!?/br> 不過現(xiàn)在折返回去拿衣服就顯得太過于刻意了,幸而羅甜一向隨身帶著她的小包,這個包被黃玥然開玩笑稱之為百寶囊。其實里面也沒什么東西,也就是羅甜常用的幾樣法器,她的兩串五帝錢是基本不離手腕的,里面倒是放著不少桃木制作的東西,還有狼牙之類鎮(zhèn)邪的,以及每個相師身邊都必備的,黃紙,朱砂,玉筆。 要是羅甜以法力灌注進五帝錢中撐開一個防護罩,也能隔絕寒氣,可是前方不知道還有什么東西,在這個時候浪費法力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羅甜快速畫下了幾張烈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