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嗨,就知道那些個老家伙們已經(jīng)活成了精,他們都不愿意沾染的人,自己去碰了,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呢?這么想著,有些人竟是直接怨恨上了江飛絕。 畢竟人性就是恃強(qiáng)凌弱,眼瞅著羅甜不可高攀,那么江飛絕自然就變得人皆可欺了。若是強(qiáng)忍著身體不適硬撐著一口氣出門的江飛絕知道了眾人的想法,估計趁著半夜一個個找上門挨個教訓(xùn)的心思都有了。 雖說用人朝前,沒用朝后,可是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朝后了啊,這不僅是要甩了他,還想要借著機(jī)會踩他兩腳好向羅甜表忠心,這又怎么能不讓江飛絕氣得要吐血呢! 眼看著江飛絕要走到門口,羅甜用披肩罩著右手,暗地里捏訣,引動法力直接打向江飛絕,江飛絕一聲悶哼,左膝一軟,立刻倒了下來。 “喲,還真不好啦,來來來,快去扶一把,得趕快送醫(yī)院才好呢?!绷_甜掩唇嬌笑道。 兩個靠的最近的弟子連忙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拉起江飛絕,沒等他反對,就攙著他出門去了。 這回眾人看向羅甜的眼神就更怪了。 這可是你自己的晚宴啊,怎么就不怕忌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還沒上班就接到客戶電話,已經(jīng)很抓狂了,結(jié)果上班之后破爛事不斷,明明昨天就還很閑。。。我也是真氣得無語,我這到底是什么奇怪體質(zhì)?。。?! 忘了說,周五可能也會晚點,我努力趁著周末改回來 第183章 ch.183 今晚凡是來參加晚宴之人,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既然應(yīng)約前來,那么心中本就存了和羅甜交好的想法?,F(xiàn)在又看到她輕描淡寫就將前些時日大出風(fēng)頭的江飛絕打壓的潰不成軍,形象全無,說句不好聽的,跟個喪家之犬也差不了多少了。一時間,原本看著羅甜年幼, 心底還打著小算盤的家伙們心里又起了什么變化外人不知道, 可單看那笑得分外燦爛的臉,也能估摸到一二。 雖說燒熱灶有點上桿子湊近乎的意思在里頭,可是這里頭也有個講究不是,錦上添花, 怎么的也比不添要好啊。 于是等到晚宴終于結(jié)束之時,羅甜揉了揉自己的臉, 發(fā)現(xiàn)都快笑僵了。 “我可算是深切地感受了一回媽平常招呼人的痛苦了,你說咱們偷了這么多年的懶, 是不是不怎么地道啊?”羅甜邊揉臉邊問傅錦朝道。 自從倆人訂婚之后, 羅甜就已經(jīng)改口了。只是她叫人是不定的, 不管是張秀芬還是于思淼,她有時候叫“媽”,有時候叫“mama”,不過只聽她叫人的那絲音調(diào)的差異,反是親近的,也都能都分得出來就是了。 更別提傅錦朝了。羅甜這么一稱呼,他就知道說的是自己親媽。 “沒關(guān)系,我以后又不走那條路,咱們安安心心搞學(xué)術(shù),沒那么多應(yīng)酬要去?!备靛\朝安慰羅甜道。 羅甜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而后一躍而起,拍了拍傅錦朝的肩膀,“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和師兄們商量,不用等我了?!?/br> 傅錦朝若有所思地看了羅甜一眼,這才應(yīng)了一聲道:“好?!?/br> 羅甜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毛,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放心啦,我現(xiàn)在是去算計別人,不是算計我自己,你放心,放心啊。” “看你笑得跟個偷到雞的狐貍似的,我也沒擔(dān)心?!备靛\朝意有所指說道。 羅甜聞言哼了一聲,給了傅錦朝一個白眼,纖腰一扭,找?guī)熜謧兩塘客?,額不,商量要事去了。 傅錦朝看著羅甜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他才起身上樓回房間,撥出了自己已經(jīng)想撥很久的電話。 “叮鈴鈴……”清脆的鈴聲在望京城里的小樓中響起,剛剛散完步回來的于思淼推了一把丈夫,“去接電話,我先去洗澡。” 傅躍民無奈地嘆了口氣,從保姆手中接過話筒,還沒聽兩句,就沖著浴室叫道:“你兒子說是有事呢,你先別洗了,先過來吧。” 剛剛散開頭發(fā)的于思淼只得又隨意扎了一把頭發(fā),狐疑地走到沙發(fā)邊上,“哎,朝朝啊,mama在呢,你說……” 羅甜并不知道傅錦朝在樓上做了什么,她正在跟張省非,潘易還有葛思明溜去后山擺陣呢。 原本他們是想擺下遮天蔽日大陣之后再去想辦法把江氏師徒引出香城的,可是今天在晚宴上的時候,江飛絕主動挑釁羅甜,羅甜心念一動,倒是有了個更好的辦法。 江飛絕來挑釁她,她教訓(xùn)江飛絕,還能有比這個更加完美的理由嘛? 而且羅甜下手很是陰毒,她極少用這樣陰損的法子,若不是看江飛絕煞氣那么重,平素壞事估計沒少做,她說不定還會換個法子呢。 “我動的手,不管是江飛絕還是江一慶,我相信,這倆個人都沒有能力將我打入江飛絕體內(nèi)的禁制給解開,可是這個禁制一日不解,江飛絕就形同廢人,而且還是個日日都要在子午兩個時辰承受折磨的廢人,既然江一慶拿這個徒弟當(dāng)報復(fù)咱們的工具,就肯定不會任由江飛絕這么慘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江一慶肯定會對外求救,而且他在香城無人可求,又得提防著我半路再壞事,肯定是要出去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準(zhǔn)備去哪兒找人幫忙了?!币贿M(jìn)門,羅甜就把自己剛才動手的事情說了。 其實就算他不說,張省非三人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畢竟江飛絕出門的時候臉色固然差,腿腳也虛浮,可也不至于過個下個樓梯就摔跤啊。這點事情,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他們,是以三人也猜到了江飛絕最后那么失態(tài),肯定還是羅甜算計的。只是三人沒想到的是,羅甜的考量卻不單純是算計江飛絕以泄憤,更是將之后的全盤都考慮了進(jìn)去,想到這里,三人的情緒一時間還有點復(fù)雜。 葛思明說話最直接,當(dāng)下也就沒有掩飾,而是直接笑道:“我還當(dāng)師妹你算計那小子就圖個樂呵呢,倒是沒想到你都算計到這一步了,呵呵呵,我們不如你啊。” “師兄,這個時候就別顧著客氣了,先準(zhǔn)備擺陣吧。” 張省非接著道:“沒錯,江一慶在香城無人可以依靠,而且他素來小人心性,估計也得防備著我們殺個回馬槍,肯定會去找人幫忙,至于說找誰,他應(yīng)該會回舊金山,當(dāng)年他的師父就叛逃去了那里,據(jù)說江一慶還有個師弟也在那邊,要是他真心要救治江飛絕的話,肯定會帶著他過去的?!?/br> 自從當(dāng)年江一慶上門來尋釁生事,張省非就派人去調(diào)查他的情況了。只不過江一慶這個師弟為人可比江一慶老道多了,他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出頭,十有**是要出問題的,干脆就借著自己不良于行的理由,一直都蝸居在舊金山。至于說他到底是真不良于行,還是假的不良于行,誰又知道呢,只要他能哄得住江一慶就行了。 只是江飛絕到底是他的師侄,想來此人再怎么想要明哲保身,也不會對江飛絕見死不救的。只不過羅甜下的那道禁制其實很傷元氣,若是江一慶的師弟想要真正破除江飛絕體內(nèi)的禁制,那么至少三月之內(nèi),他是不能再動用任何術(shù)法的,這也是羅甜做得另一手準(zhǔn)備。 四人邊準(zhǔn)備擺陣的東西,邊聽羅甜講她剛剛的手法,聽完之后心中也算是感想繁多。 饒是他們自詡經(jīng)歷豐富,可是有時候比起機(jī)靈百變來,是真真正正不如羅甜這個“孩子”。 “好了,站星位吧?!睆埵》强粗箨?,主動站在了東方位道。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也紛紛選擇位置站定。 他們要拜的大陣雖說名叫“遮天蔽日大陣”,但是實際上想要真正的遮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們擺下這個陣法之后所能遮蔽的,就是旁人的推算。 雖說天機(jī)不可泄露,但是他們當(dāng)相師的,要是真狠下心來,拼上受反噬,很多東西其實都是能算出來的。就比方說鳳靈真正成靈的日子,在場的四人,每一個都能算得出來,區(qū)分只在于時間的精確度,而且就是按照功力和功德,各人所受的反噬輕重不一罷了。 好比張省非,他功力最深,那么受到的反噬自然是最淺的??墒橇_甜功力雖沒他深厚,但是身上積攢的功德金光卻比張省非厚,所以她若是推算,受到的反噬反而會比張省非輕。以此類推,自然四人之中受反噬最重的就是葛思明了。 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類比,他們閑的沒事兒干去推算天機(jī)做什么呢,讓自己反噬難道很好受嘛? 至于說他們現(xiàn)在擺下的陣法,為的就是遮蔽江一慶到時候推算日期。 先前他們并沒有精準(zhǔn)推算,只是大概地算了算,不管是他們還是江一慶,都只能推算出鳳靈成靈就在近日,可是具體到底是哪一日,他們沒有精細(xì)算到這一步。 他們在明,看似吃虧,可是他們就守在這落羽山上,以逸待勞,反倒更加輕松。江一慶則正相反,他若是拼著反噬的代價去推算鳳靈成靈的具體時日,那么到時候只有江飛絕一人能夠去落羽山搞破壞。就這么一個人,能抵個什么用呢,所以江一慶從這個角度去考慮,也不敢去推算。雙方僵持,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時間,也算是站在了統(tǒng)一起跑線之上。 但是現(xiàn)在羅甜傷了江飛絕,江一慶要帶江飛絕去治療,形勢瞬間就又不一樣了。江一慶肯定怕在自己離開香城這段時間撞上鳳靈成靈,所以他在決定離開之前肯定會推算上一卦,而羅甜他們四人擺下的遮天蔽日大陣,就是為了遮掩這一份天機(jī),屆時江一慶推算出一個錯誤結(jié)果,認(rèn)為時間尚有余裕,為了到時候更好的報復(fù)他們,肯定會急著想要把江飛絕給治好,等到他們師徒二人離開香城之后,他們就可以著手來提前催化鳳靈了。 而且他們提前擺下遮天蔽日大陣,到時候鳳靈成靈的天機(jī)會更加混亂,這樣既有利于鳳靈渡劫,也有利于羅甜動手兩兩相宜的合算生意,自然是要好好來做上一筆的。 這個大陣,東方位是主位,剩下三個方位中,西主金,南主火,北主水,水最溫和,故而北方位就主動被羅甜和潘易讓給了葛思明。葛思明縱然心有不甘,可是心里也明白,他是四人之中唯一沒有突破七品的,他站在北水位,不管是對大陣,還是對他自己,都是最好的選擇。 東西相對,潘易和張省非師兄弟多年,默契驚人,就主動站在了西方,羅甜也就趁勢站在了南方。 四人之前已經(jīng)在大陣之中布下了諸多催發(fā)之物,此刻站定之后,凝神靜氣,由張省非主導(dǎo),一道法力打向四人中央的師祖羅盤。師祖羅盤被灌注進(jìn)法力之后,立刻懸空而起,迅速旋轉(zhuǎn)起來,而后三人也同時將催動起各自的法器,一起注入師祖羅盤。 這師祖羅盤雖然叫“師祖羅盤”,但是實際上叫什么名字,他們還真不知道,只知道是前輩們留下來的寶物,據(jù)說乃是當(dāng)年到了九品的大宗師所用之物,他們合四人之力,也不過勉強(qiáng)cao縱罷了。 師祖羅盤難得“吃飽”一回,在急速地旋轉(zhuǎn)之中終于發(fā)出了“嗡”的一聲,四人心神一驚,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立刻噴出,在半空之中相互融合,化作血霧,在師祖羅盤的引領(lǐng)之下,這道血霧看似飄搖無根,懸在空中即將飄散,可偏偏被護(hù)持在師祖羅盤的金光之內(nèi),看似越來越稀薄,可是那層似有似無的霧氣卻像是澆了一層顏料一樣,一直都沒有散去。 直到,彷佛觸到了一層邊界。 作者有話要說: 啊,最后一個副本很快就推完,就要完結(jié)了呢,下一本決定還寫之前就準(zhǔn)備寫得“清溪系列”,故事背景就是楊晏重生之后那種,畢竟不能總讓甘嬌嬌早死嘛,那多慘無人道啊 第184章 ch.184 張省非作為大陣的主導(dǎo)之人,感覺最為明顯,當(dāng)即舌綻春雷,口中念念有聲,“天地自然,穢炁分散……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 普告九天……中山神咒, 元始玉文,按行五岳,八海知聞……”因為速度太快,便是周圍三人, 也只能聽清一二。 只不過以他們的了解,自然是知曉此刻張省非念的那是敬天地神咒, 他們擺下遮天蔽日大陣之前,自然應(yīng)該先敬天地, 才能保證大陣擺成。 “天之光, 地之光, 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張省非最后一聲,四人同時變幻手訣,朝四方位置各自打出一道他們蘊(yùn)養(yǎng)多年的法器,用作定陣之眼,以拱衛(wèi)居中的師祖羅盤。四件法器落地,同時傳來一聲鳳鳴,四周狂風(fēng)驟起,可是怪異的是,只聞風(fēng)聲呼嘯,而居于陣中之人卻是一絲微風(fēng)都沒感覺到。等到風(fēng)聲漸息,四人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葛思明最先笑道:“成了,這可好了。” 雖說他們四人對于擺這個大陣有八成的把握,但是事情不完成,就不能確定那兩成的意外不會發(fā)生,再加上這樣的大陣也的確難擺,故而在確定成功之后,葛思明心里是真心地高興。 不止葛思明,羅甜,張省非,還有潘易,臉色都變得輕松了許多。尤其羅甜,遮天蔽日大陣的用處可不僅僅在這一時,等到之后,可是也有作用的。 在他們完成大陣的一瞬間,正在查探江飛絕傷勢的江一慶突然心有所感,只是用蓍草起卦之后并沒有算到什么特別的地方,江一慶也就暫時將此事放在的腦后,重新專注在江飛絕的傷勢上。 江飛絕今天去落羽山參加宴會的事情,江一慶原本還很期待,就等著徒弟狠狠地落了羅甜和八卦堂的面子,將他們的名聲給死死地踩在腳底下才好呢。哪知道好消息沒等到,卻等回來一個臉色慘白,渾身大汗像是從水里才撈出來的江飛絕。 江一慶當(dāng)年擺下那樣惡毒的陣法,惡意折磨蛟靈,蛟靈復(fù)生之后,大陣被破和天道報應(yīng)一起降下,江一慶為此元氣大傷,為了恢復(fù)自己,江一慶還特意去了苗寨找了蠱婆來幫忙,受盡了折磨,才勉強(qiáng)恢復(fù)。只是恢復(fù)歸恢復(fù),若是想要再進(jìn)一步,卻是絕對不能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飛絕就成了江一慶唯一的指望,江一慶將所有報仇的希望都放在了江飛絕的身上。江飛絕的性子越來越別扭,越來越陰沉,但是實力卻是實實在在地在提高,以江一慶看來,什么狗屁心境,都是屁話,唯有實實在在能自己掌控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去年回到香城之后,江飛絕迅速聲名鵲起,這讓江一慶很是自得了一陣子,只想想想還有個八卦堂壓在頭上,就讓江一慶無名火起,恨不得一把火把八卦堂上上下下全給燒了才好。 不過江一慶心中雖然著急,但是他還沒急到失去理智,他心中時時刻刻都謹(jǐn)記著當(dāng)年師父讓他記住的話。 八卦堂的根基,就是落羽山的鳳靈,只要鳳靈毀了,八卦堂也就沒了。 鳳靈至清,且受天道庇佑,有形之物根本就難以傷害到它。江一慶琢磨了這些多年,才想起來用癡男怨女的情怨之氣來對付鳳靈。情怨之氣無形,又來自于人,至污至濁,用來對付鳳靈,當(dāng)真是再好不過。所以江一慶就特意讓人從泰國帶回來了那么多下著情降的東西,而后又在寨城擺下七情六欲大陣,搜集情怨之氣。 幸而傅錦朝陰差陽錯地收了那些東西,又感覺到了其中的異常,而后讓羅甜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端倪,這才破解了此事的源頭,一舉斷了江一慶的路子。 只可惜他們發(fā)現(xiàn)地還是有點晚,江一慶搜集到的情怨之氣雖說不足,可是若再加上其他東西,說不定也能成功。江一慶拼的是那不知多少的成功率,而張省非他們,卻絕對不能給江一慶這個試驗的機(jī)會。兩邊本就不對等,所以在羅甜算出這其中的危險之后,張省非才會拼著修為不顧,也要布下大陣,催化鳳靈提起成靈。 畢竟他若是死了,不過死了他一人,反正他也活了這么些年,八卦堂也已經(jīng)后繼有人。而鳳靈若是出了事,那么八卦堂,也就完了。 這個想法張省非并沒有直接說出口,但是潘易和葛思明也是這樣的想法,拼著他們這身老骨頭不要,也得護(hù)持住鳳靈,護(hù)持住八卦堂上下。只是關(guān)鍵時候,三人的原意還是將羅甜排除在外的。 和他們這些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比起來,羅甜依舊是冉冉升起的太陽,她還有著大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在等待著她。再加上他們其實也有私心,若是他們真的沒了,留下羅甜,也可為八卦堂壓陣,讓他們不至于手忙腳亂,慌張無措。 可張省非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羅甜的想法,遠(yuǎn)比他們的還要復(fù)雜。他們有意讓羅甜逃出這一局,而羅甜呢,她給自己布下了更加艱難的一局。說句不好聽的,只說一句九死一生都是輕巧的了。 和羅甜相處了這么久,羅甜是個什么性子,他們也算是略微了解一二,但凡是她做的決定,從未有人能讓她收回,她既然決定了要這么做,那他們當(dāng)師兄的,除開背后支持一把,還真是再做不了別的事情了。 當(dāng)然了,這些事情,現(xiàn)在正大發(fā)雷霆的江一慶是不知道的。 江飛絕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人事不知,而送江飛絕回來的司機(jī)只知道人是被八卦堂的人架著到車子邊的,至于具體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江一慶氣得罵了一句娘,只是想想也知道,能對江飛絕動手,還把江飛絕壓制的這么慘的,除了那幾個老東西,也沒別人了。 可是江一慶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猜錯了。 江一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江飛絕給弄醒之后,立刻就問起了他之前在落羽山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飛絕神情一滯,登時就回想起了被羅甜徹底壓制的痛楚,咬著牙道:“師父,會咬人的狗不叫,關(guān)于那個臭丫頭片子,咱們可都看走眼了!” “什么?”江一慶一驚,“你的意思是,是那個臭丫頭傷的你?” 江飛絕皺眉咬牙道:“就是她!” “這不可能!”江一慶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那個小丫頭片子今年才多大,她怎么能傷了你呢?”自己在徒弟身上花費了那樣多的心血,那么多好東西都給他用了,可是現(xiàn)在告訴他,他費盡心力培養(yǎng)的弟子,居然還不如那個黃毛丫頭,這讓江一慶怎么能接受呢。 然而事實就是這么地殘忍,江一慶再怎么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師父,咱們以為那小丫頭片子最多不過五品,和我相差彷佛,可是今天真正對上了我才知道,這個黃毛丫頭帶給我的壓力,和張省非帶給我的壓力是差不多的,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只怕這個黃毛丫頭,如今也是七品之境了?!苯w絕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呲出來的一樣,這其中的厭惡之情可說是溢于言表。而這濃厚的厭惡之情中,還掩藏著這師徒二人都沒有發(fā)覺的畏懼之情。 江飛絕,是真的被羅甜給嚇到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當(dāng)時不是張省非阻攔了一下,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那個羅甜,是真心地想要弄死他的。 想到這里,江飛絕眼睛微垂,掩下了心中略過的那一絲驚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