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王妃若是愿意,不如就讓詩詩住在府里。他道。 顧煙寒一愣,隨即意識到席慕遠這是在給自己女兒找一個回家的借口呢。 她雖然不高興被拿來當(dāng)噱頭,但席慕遠這幾天對她盡心盡力,她也不好拒絕。只能同意:王爺看著辦吧。 席慕遠誤以為她是同意了,當(dāng)即便吩咐人去為詩詩打掃院子。 顧煙寒試圖起身離開,依舊是失敗,只能道:王爺,我累了。 本王送你回去。席慕遠抱起她朝正院走去,詩詩跟著走了兩步,被席慕遠打發(fā)掉,夏至,帶她去找管事。 一路上又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顧煙寒思索了許久,問:王爺,詩詩的母親是誰 本王不記得了。席慕遠回答的很快。 顧煙寒心中苦笑,沒想到席慕遠連這也不愿意告訴她,也沒有再問,閉眼睡了過去。 席慕遠只以為她是還因為不能正常行走而失落,寬慰道:本王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魯迅,讓他為你打一輛能自由行走的輪椅。往后,你想出門也方便些。 顧煙寒的注意力卻全部在那個人名上:魯迅?你確定不是叫周樹人 席慕遠一頭霧水:什么周樹人?就是魯迅,魯班大師的傳人。 顧煙寒咋舌。她俯首甘為孺子牛的魯迅先生喲 在正院窩了一下午,說是睡午覺,其實一點也沒睡著。席慕遠重新去辦公,回來的時候,詩詩的院子倒是都準(zhǔn)備好了。 衛(wèi)有妝與方姨娘來顧煙寒這里打探過這丫頭的情報,被顧煙寒一句她也不知道糊弄了過去。 要她承認(rèn)那是席慕遠的庶女,除非席慕遠讓那孩子承認(rèn)她是嫡母。 然而,眾人還是很快知道了詩詩的身份。 席慕遠傍晚回府。詩詩就等候在門口。一見他回來,便笑盈盈的沖上去:王爺?shù)?/br> 這一開口將同樣候在門口的衛(wèi)有妝與方氏嚇了一大跳,紛紛意識到顧煙寒下午可能是吃醋了,所以才說不知道。 席慕遠對她卻沒有衛(wèi)有妝想象中的熱絡(luò),略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后,徑直問:王妃如何 方姨娘嘆息著道:王妃睡了一下午,奴婢去請過安就讓回了。 顧煙寒很少睡這么長時間,席慕遠以為她是不舒服,掠過還想要說什么的詩詩,大步朝正院走去。 衛(wèi)有妝笑嘻嘻的看向了詩詩:詩詩小姐 詩詩點頭,恭敬有禮的應(yīng)聲:姨娘好。姨娘兩個字可把衛(wèi)有妝高興壞了。 女人在后院的倚靠無非就是男人、主母和孩子。如今席慕遠她沒指望,顧煙寒雖然好,衛(wèi)有妝心底對她其實還是發(fā)憷,最好是能將這個孩子養(yǎng)在自己名下。 這樣有一個孩子,往后王爺肯定一個月也能來個幾回。往后有依靠不說,說不定還能籠絡(luò)王爺?shù)男摹?/br> 她越想越開心,蹲下道:姨娘去給你編辮子好不好 謝謝姨娘,不過詩詩還要去看王妃呢。詩詩笑著拒絕,轉(zhuǎn)身循著席慕遠的腳步走去。 衛(wèi)有妝想要跟過去,被方姨娘拉?。耗氵@個時候跟上去,不是給王爺添亂嗎 可是那孩子衛(wèi)有妝不甘心。 孩子的事還是再好好觀察觀察。方姨娘瞥了幾眼詩詩,拉著衛(wèi)有妝離開。 正院內(nèi),顧煙寒正在吃奶皮酥。席慕遠回來見她無恙,又放了心。 顧煙寒派人也給他準(zhǔn)備了一份奶皮酥,正說著詩詩來了。 見她行禮過后眼神不斷的瞥向桌上的奶皮酥,顧煙寒問夏至:還有嗎 夏至搖頭:沒了做奶皮酥的材料要明日才送來呢 席慕遠將自己那份還沒動過的給了詩詩。 謝謝爹爹!詩詩甜甜的一笑。 顧煙寒總覺得這父慈女孝的畫面刺眼,將自己面前那吃了一半的奶皮酥往席慕遠面前一放:那委屈王爺只能吃我吃剩下的了。 你飽了席慕遠問。 飽了。顧煙寒點頭。 那本王還真有些餓了。他低頭就著那半碗還真吃了起來。 顧煙寒詫異。詩詩那剛送到嘴邊的奶皮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在席慕遠吃飯速度一向快,三兩下便將半碗奶皮酥吃完,還問起了顧煙寒下午的情況。 睡了一覺挺好的。顧煙寒扯謊,對了,王爺,詩詩往后是誰照顧 席慕遠看向她,顧煙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王爺也知道我如今的情況,自己都照顧不了,到時候委屈了詩詩。王爺還是另外擇一人吧。 如果是她照顧,詩詩就是記在她名下的。雖不是正經(jīng)的嫡出,但也比一般庶女地位要高一截。而且,照顧好了是應(yīng)該的,萬一有什么差錯,席慕遠隨時都可能因此而與她又嫌隙。 顧煙寒不需要靠孩子穩(wěn)固地位,所以不想當(dāng)這個冤大頭。 席慕遠無法,思索一番后,道:先讓乳母帶著,你再派幾個穩(wěn)妥的大丫鬟一起看著。 好。顧煙寒一笑,又看向詩詩,竟然發(fā)現(xiàn)這丫頭一直都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