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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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把狗子拉了過來,不讓他去碰那濕噠噠的衣衫。 狗子連忙用力搖頭,大眼里有了一絲水霧,小身子有些急切的對曉曉表達,看上去有些可憐: “不可以,會挨打,會沒剩菜吃的” “他們就是這樣對你的?”趙大郎憤怒的問道,一旁站著的舒磊此時也附和著。 曉曉見狗子不說話,猜想怕是和趙大郎兩人不熟,她繼續(xù)輕聲追問道: “是不是像叔叔們說的那樣呢?” 狗子天真的眼睛盯著曉曉,半響點了點頭,隨后又繼續(xù)要晾衣服,誰講都不聽。 曉曉看著狗子誰勸都不聽的模樣,她連忙道: “狗子乖,衣服嬸嬸來晾,你先坐會兒,很快就好了” 趙大郎看著小女人要晾衣服的架勢,連忙把衣盆搶了過來: “水涼 ,我來晾” 隨即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旁無所事事的舒磊,道: “還不過來一起晾了” “哦”舒磊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反駁,抬腳走過去笨拙的幫著趙大郎晾起了衣衫。 兩個大男人手腳快,不一會兒就利落的晾好了,只是有點丑罷了。 狗子見衣衫晾好后走了過去把衣盆給撿了起來,小身子往院外走去,當然曉曉幾人也是隨行的。 幾人跟著狗子的腳步走,都已經忘記要把屋里睡覺的大人喊出來質問一番。 看著一直往前走的小身子,曉曉疑惑的問道:“狗子,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去小河邊” 曉曉哦了一聲,癟了癟嘴,雖然狗子年紀小,看著挺可愛的,但說話少卻和趙大郎如出一轍。 果然,皇家之人,都是惜字如金。 幾人到了小河邊,狗子便熟練的走到石板處蹲下,拿起早放在一旁的衣服開始捶打起來。 小小的身子因為沒有力氣,捶打一次衣衫,整個身子都跟著搖晃一下,那模樣看的曉曉心驚rou跳,連忙把孩子抱到了一邊安全區(qū)。 這么危險的動作,余家怎么忍心把那么小的孩子弄到河邊洗衣服,這要是一不小心就掉到河里,估計死了都沒人知道。 曉曉這一刻心里是厭惡余家的,同時有這樣想法的還有趙大郎和舒磊,而趙大郎的情緒最為厲害。 “你去把衣衫洗了” 趙大郎也是摸透了狗子那脾氣了,倔強的很,和他老子一個脾氣,要是今天不把衣衫洗了,他肯定會自己洗完的。 “大郎哥,你讓我洗衣衫?”舒磊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 “除了你,還有誰合適?”趙大郎一個眼神掃射過去。 他苦逼的當起了苦力,瞬間垮了一張臉,這里好像都是身份尊貴的人,那就只能他當苦力了。 一張俊臉皺成了朵菊花,把那衣衫錘的乓乓直響,似是要把那氣撒在衣衫上。 想他堂堂的富家大少爺,現在居然輪到洗衣衫了,洗就算了,洗的還是一個村婦的,他怎能不郁悶。 狗子看著那件粉色衣衫,那是她大伯娘最喜歡的衣服,被他那樣用力捶打,小臉上溢滿了心疼,連忙出聲道: “輕點兒,等會兒壞了要挨打,會沒剩菜吃的” 曉曉聽著這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蹲下身子,對狗子輕聲保證道: “以后你都不會再吃剩菜了,咱們讓叔叔多掙錢吃rourou好不好” 還沒等狗子回答,某人肚子里傳出了咕咕叫的聲音。 曉曉小臉一紅,怎么說到rou自己先餓了,好尷尬的說。 狗子看到曉曉不好意思的模樣,感覺很是新奇,眼睛一瞇笑開顏。 隨即不大的手掌往自己懷里伸去,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團皺皺巴巴的紙,然后遞給了曉曉: “給” 曉曉看著那皺皺巴巴的紙,隨手接過,問道:“這是什么” 對上狗子那亮晶晶的雙眼,她不等他回答,慢慢的打開了紙,入目是一小團發(fā)黃的饅頭,因為是從懷里拿出來的,還殘存著狗子的體溫。 饅頭看上去有些粗糙,應該是用雜面做的,應該說前世今生她第一次見這樣的饅頭,哪怕剛穿來時家里窮成那樣,她都沒見過吃過。 正在她想說話時,狗子搶先了一步,道:“吃” 曉曉此時說不上心里是何種滋味,手拿起那一小塊饅頭,余光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狗子,見他隱晦的吞咽著口水,她在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孩子太懂事了,看他剛剛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怕是這東西在他眼里都已經是很好的了。 而他明明很想吃卻還是把饅頭留給了她,這讓她如何不感動。 把狗子輕輕環(huán)在懷里,她撕下一點給狗子,見狗子拒絕,她故作生氣道: “你不吃,嬸嬸也就不吃了” 果然,狗子聽了這話后才張嘴接受了曉曉的投喂。 曉曉也撕了點給一旁的趙大郎,剛才狗子的動作他也是看到了,此時他也眼眶通紅,心里自有一番暗涌。 三人在一起分食了那一小塊饅頭,兩個大人都是紅著雙眼,唯有小男孩面帶微笑。 因為此刻他覺得他也是一個幸福的孩子,一個有爹有娘的孩子,爹娘自然指的是趙大郎小兩口。 正在洗衣衫的舒磊看著眼前這一幕也很是感動,悄悄的抹了把淚,繼續(xù)干活了。 心底卻想的是,這余大娃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虐待小太子,真是活膩歪了。 第106章 調戲 幾人從小河邊回來就聽見院子里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婦人罵罵咧咧的, 嘴里念念有詞: “這小雜種衣服沒洗干凈就算了,晾的衣服就跟狗屁*股里拉出來的一樣,皺成了這個鬼樣子,今天中午別想吃飯了” 曉曉幾人在不遠處看到余氏那副刻薄的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曉曉心道:看那年紀,這女人估計就是余大娃的媳婦了,那刁鉆潑辣的模樣,和她那繼母有的一拼。 曉曉牽著狗子, 舒磊端著衣盆, 趙大郎走在曉曉一旁, 仿佛是一護花使者般。 曉曉聽著余氏在院子里又罵不讓狗子吃飯,猛然想起,他們幾人一大早因著急見孩子到現在還沒吃飯呢,特別是狗子,雖然剛剛吃了點饅頭, 但一點用都不管。 她轉頭對趙大郎說道: “你去馬車里拿點吃的過來吧,我們早飯都忘吃了, 現在好餓,特別是狗子還小, 餓不得” 趙大郎拍了拍她的手, 又順手摸了摸狗子的小腦袋,眼里柔光滿滿,道:“好” “好好照顧嫂子和侄子,我先去車里拿點吃的”趙大郎對舒磊叮囑道。 “好,放心吧, 我在這兒,嫂子絕對一根毛都少不了” 舒磊一手端著衣盆,一手拍著胸脯笑著保證。 舒磊知道這村里馬車進不來,一趟來回的話怕是要好一會兒,按照大郎哥愛妻如命的性格,肯定是要叮囑交代一番的。 同時心里也有些小感動的,本來這樣的事情身為下屬的他去拿的,他猜想是因為他拿著一盆的緣故,所以他才親自去了。 雖然這樣一件小事沒什么大不了,可在他眼里意義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們是上下屬,但他能感覺到,趙大郎是真的把他當兄弟看待,不見外的兄弟。 趙大郎一走,曉曉就牽著狗子往院子里走去,其實她不想進去的,但舒磊端著個一盆直沖沖的進了院子,她也只能跟著進去了。 余氏見衣著華麗的男子端著她家的一盆急沖沖的進了院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大聲問道: “你家茅房在哪?” 余氏還沒來得及搭話,剛從屋里出來的二丫頭就指著茅房的方向,道: “公子,往那邊走,直走在拐下就到了” “哦,謝謝”舒磊說完便把一盆放在地上,抬步便走向茅房。 “娘,這公子長的好生英俊,看那衣著,那料子怕是綢緞的呀” 余桃小臉通紅,花癡的對站在一旁的余氏說道。 “妹子,啥綢緞呀?” 余柱子聽二妹和阿娘說到綢緞,他腦子就冒出白花花的銀子,所以急忙從床上顛顛的跑了出來。 “呸,想都別想,那可是公子穿的” 余桃一臉不屑的懟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哥哥,他心里啥心思,她會不知道。 一天到晚不干好事,貪婪成性,這不,年紀這么大了還沒成親。 現在好不容易定親了吧,人女方還要高額的彩禮,不然還不嫁過來。 一想到就因為這個沒出息的哥哥,現在她都是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家里連她的嫁妝都給敗沒了。 現在媒婆都不給她相看,就怕到時候落不到,她能不氣? 余柱子對自個二妹的話早已無感,特別是此刻見院子里進來了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他還理潑婦似的二妹? 此刻他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女子身上,那女人生的那叫一個水靈,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把她的腰身勾勒的淋漓盡致。 那前面兩團鼓鼓的,仿佛動作大點就要跳出來。 那臀部翹的,想必從后面來肯定帶勁兒的很。 想他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平時沒事兒就和鎮(zhèn)上的幾個混混收收保護費什么的。 青樓地方可沒少去,就連那花魁都沒有這么水靈兒的。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一抹勾人的身影,黑黃的大手擦了擦嘴上流出來的口水,臉上揚起了自以為帥氣的對笑容,對著曉曉笑了笑。 曉曉在看到余柱子的瞬間眉頭便皺了起來,主要是男人的眼神目的性太強,里面的□□太過明顯,讓她一陣惡心。 狗子仿佛感受到了曉曉的心情,兩人相握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