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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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沒說,現(xiàn)在情形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又去挽了寧王妃過來,“師母,這是我舅舅的妻子,阿婉。” 阿婉聽出了些門路,沈璧喊她師母,這其中關(guān)系那必然不簡單,她緩了口氣,上前給寧王妃行了個禮。 寧王妃打量了她幾眼,臉上笑得慈祥,“早就聽說太傅大人娶的妻子年輕貌美,知書達(dá)禮,這會見了,確實不假。只是,許夫人怎么來了王府這邊?” 幾人說著便進(jìn)了府,阿婉沒隱瞞,直接表明來意,“王妃娘娘,實不相瞞,臣婦有事求于王爺?!?/br> 寧王妃掩唇笑了笑,“怕不是同沈璧這丫頭目的一樣,請王爺出兵增援?” 阿婉微微訝異,轉(zhuǎn)念一想,又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看了沈璧一眼,沈璧臉卻半紅著,看來她猜的不錯。 “這事王爺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后日便會出發(fā),許夫人請放心吧?!睂幫蹂樕先耘f掛著笑,“你同沈璧好好聊聊。”說完就徑自離開了。 沈璧帶她去了自己住的屋里,不等阿婉開口問,自個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來魏成縉少年時曾讓魏國公府寄養(yǎng)在越州,拜了寧王爺徐海松為師,學(xué)習(xí)武藝文史,寧王夫婦膝下無子 ,所以待魏成縉如自己孩子一般,寧王向來不管朝中爭斗,所以這次許硯行帶了誰一道去,他也不清楚,不料沈璧偷偷從鄴都跑過來,告訴他說魏成縉也在,希望他能派兵支援一下,寧王一聽,當(dāng)即就應(yīng)下了,原本打算明天就出發(fā),只是還需要時間清點兵將,所以就定到后日。 “總之,王爺答應(yīng)了就好?!卑⑼袼闪丝跉猓v使如此,她心口的大石頭還未落下來,那日杜東亭說許硯行受了傷,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只盼著趕緊到后天。 她想見他。 沈璧輕嘆一聲,“我昨晚上才到的,來日若是回了家,爹爹還有我姨娘還有母親,定要給我禁足了?!?/br> 阿婉看著她,雖然嘴里說著這樣的話,可臉上神態(tài)卻是滿足的,這樣義無反顧地替魏成縉付出,也不在乎自己會得到什么,“沈璧,你還有家人,不是僅僅只有一個魏成縉,你若出了事,侯夫人還有你爹爹姨娘該多傷心?可是魏成縉卻不一定會,你懂不懂?下次不可這樣一個人跑出來了,姑娘家,到底不安全?!?/br> 沈璧聽了她的話,腦袋垂下去,“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怕,怕他出事,小舅母,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對吧?我的心情就像你很擔(dān)心舅舅那樣,所以你不也匆匆來了這里嗎?他現(xiàn)在對我如何,我不在乎了,我只想他活的好好的?!?/br> 阿婉搖搖頭,知道她這會子感情占了上風(fēng),勸是勸不來,就讓她自己碰吧,多碰幾次壁就知道回頭了,“到時候同我們一塊回去,讓許大人在侯府給你求求情。” 沈璧這才笑了,起身過去攬她的手,“好,這是你說的,我可記著了?!?/br> 接下來一日,阿婉抓著時間去藥鋪子里買了點藥,雖然軍中不缺,可是若自己帶著點,她便覺得內(nèi)心會踏實很多。 寧王帶領(lǐng)大軍出發(fā)那日,阿婉換了一身墨色男裝,她身形小,這身衣服還是特意找的店子趕著做的,衣服一換,頭發(fā)一束,五官清秀,像極了公子哥。 她不會騎馬,還是坐的自己從許府來時的馬車,倒是沈璧這丫頭,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身皮甲,穿在身上,坐在馬上,倒也像模像樣。 兵將們需要養(yǎng)精蓄銳,不敢趕得太急,好在抄的小路,沒過三日,便到了玉潛關(guān)附近的小城里,由于戰(zhàn)事不斷,百姓們白日里也不敢出門,街上人煙稀少,大軍順利過城,最終在一處郊外安營扎寨。 寧王早就派人送了信過去,他同阿婉和沈璧說了幾句話,說是最遲明早,就會與朝廷大軍會合,讓她們今晚好好歇息,不要著急。 阿婉同沈璧住在一個營帳里,入夜后,郊外蟲子多,她睡不著,回頭一看沈璧倒是睡得安穩(wěn)。 她坐在鋪著坐墊的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沒一會又揉揉眼睛,有些發(fā)澀,心底一個聲音對她說著,快睡,快睡,睡著了,天亮了,就能見到許大人了。 她抿著嘴唇,垂眸掰著自己的手。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她記得他離開時,許府園子里的海棠樹才光禿禿移植過去,到她離開時,卻已經(jīng)枝葉滿樹了,一眨眼,竟已經(jīng)兩個月了。 她眸子慢慢合著,腦袋緩緩枕在膝上,嘴角勾著一對小酒窩,仿佛又做了一個與他有關(guān)夢般。 若是醒了,他就在身邊該多好。 * * * * * * 許硯行是亥時末趕來的,進(jìn)去營帳時,他闊別多日的小妻子,這會正抱膝而睡,他原本急促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安靜的營帳里,他聽到她嬌軟的聲音在呢喃,許大人,許硯行。 他兩個月來一直繃緊的心弦瞬間松落下來。 時隔兩個月再見,她瘦了許多,露出的半邊臉頰,輪廓的痕跡更加深刻,嘴唇蒼白,那對皓腕上的小骨凸出,纖細(xì)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斷。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發(fā),隨后將人半攬在懷里,聲音沉穩(wěn)有力,“婉婉,我在?!?/br> 魏成縉在外面來回走了幾步,終于等到許硯行懷里抱著個人出來了,他這才挪步準(zhǔn)備進(jìn)去,經(jīng)過許硯行身邊時,只聽男人冷聲道,“本官說過,本官一會再來帶她,你不用插手?!?/br> 魏成縉面色僵了僵,嘴角動了動,“太傅大人還是顧全好自己人,里面那位下官會替您照顧好。” 第39章 繾綣悱惻 阿婉轉(zhuǎn)了個身, 揉了揉眼睛, 頭又暈又沉, 這一覺好像睡得格外長。 她慢慢睜開眼睛, 腦袋才動了一下, 額頭便撞上一個堅硬的的地方,沒怎么用力但突然撞上去, 還是有些吃痛, 她正要抬手捂額頭, 忽然額角一陣溫?zé)屺D―她立刻清醒了,抬眸一看,竟然看到許硯行躺在她身側(cè)。 男人嘴唇在她額角親了一下,隨后抬起她的下巴,用粗礪的指腹輕輕蹭了蹭, “醒了?” 阿婉立刻坐了起來, 兩只眼睛睜得格外大, 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真的是許硯行, 他黑了一些,戰(zhàn)場的風(fēng)沙讓他的五官更加深刻突出, 眼眸依舊深邃, 這會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裳, 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古銅色的肌膚, 再細(xì)看, 能瞧見幾道疤痕, 過了這么多天,終于再見到了,可阿婉視線卻漸漸模糊起來,眼底水光漾了許久,最后終于落了下來。 許硯行正準(zhǔn)備起身,不想她忽然掛著一臉淚撲到了自己懷里,低聲嗚嗚咽咽著。 他一手拍著她肩,一手摟住她的腰,手掌掂量一番,還真是瘦了不少,“我在,別哭。” 她不說話,只是哽咽著探手拉開他的衣襟,許硯行立即攥緊她的手,語調(diào)別有深意,“別著急?!?/br> 阿婉直起身,抽抽噎噎道,“許硯行,你受傷了?!?/br> 許硯行抬起一只手臂,擦著她臉上的淚,“已經(jīng)好了?!?/br> “我給你的藥用了嗎?” “用了。”一點點用,都舍不得用完。 “許硯行,我想你了?!敝霸卩挾嫉睦潇o淡定的偽裝全部卸下,在他面前她又成了那個嬌軟的小女人。 深夜時候,營帳里僅僅點了一個火盆子,偶爾能聽到里面火炭子發(fā)出的滋滋聲,微暗的光線下,只見阿婉坐在用虎皮鋪就的床榻上,慢慢張開了雙臂,兩只眸子黑的發(fā)亮,濃密睫毛似一把小扇,有些蒼白的嘴唇張了張,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許硯行,抱抱。 許硯行眼睛微紅,隨即長臂一伸,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后腦,用力將她抱在懷里。 雙臂不斷收緊,生怕這人不見了似的。 阿婉心滿意足地環(huán)著他精瘦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一點點往他耳邊挪,在他耳上輕輕咬了一口,他扣在她腰間手不由得又緊了一分,意志力有點控制不住。 每個人都有敏感的地方,許硯行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 所以他很喜歡咬阿婉的耳朵,沒成想她竟然膽子大了,主動撩撥他。 許硯行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全身的血 液在往身下躥著,他雙手握著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將阿婉提到自己膝蓋上坐著。 她的長發(fā)還是用發(fā)簪束起的模樣,許硯行抬手抽了發(fā)簪,一頭烏黑青絲披散開來,如光滑細(xì)膩的上等綢緞鋪落著。 “婉婉。”他嘆口氣,沒等她應(yīng)聲就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 “唔?!卑⑼駟柩室宦?,整個人被他猛地壓了下去。 軍營住的地方不像府宅里,幾塊木板鋪一層虎皮毯子,還是硌人,但是許硯行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心里眼里全身上下都是被她方才撩撥起來的火苗。 他將她兩只手并到頭頂兩側(cè)單手壓著,湊近她的耳畔,舔舐著那紅透了的耳垂,吐著氣,阿婉只覺得喉嚨發(fā)癢,難受地挪了挪身子。 “許大人?!彼龁舅?。 許硯行眼底愈發(fā)沉了沉,微微起身,褪著她的衣裳,隨后薄唇星星點點地親在她的唇上,下巴再到白玉般的脖頸,額上已經(jīng)冒了幾顆汗珠子,雙手再次撐在她的兩側(cè),聲音嘶啞,哄著,“再叫一聲?!?/br> 阿婉咬著唇,不說話。 他抿唇笑了笑,接著蹭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婉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白玉的身子被他從后邊攬著,這男人精力充沛,不覺得累似的,外邊偶爾有巡夜的士兵走過,她怕自己叫出聲,忙一口咬在枕頭上。 許硯行長臂收緊,兩人貼的更緊,他湊到她的耳邊,伸手將她的臉頰掰了過來,喘了口氣,頗為執(zhí)拗,“本官想聽?!?/br> 阿婉臉色發(fā)紅,她抬手抱著他,埋首進(jìn)他熾熱的胸膛里,嗓音又軟又澀,“許大人。” …… 翌日。 阿婉醒時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突然有些發(fā)慌,昨天難道都是一場夢不成?掀開被子時,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那件墨色男裝換成了翠色裙衫。 這才放了心。 正準(zhǔn)備下床穿鞋時,前面營帳被人揭開,只見許硯行提了一個小竹籃進(jìn)來。 “醒了?”許硯行將竹籃放到一旁的小桌上,隨后朝她走過去,半蹲著,手掌握上她的腳腕。 她的腳很小,很白,還有些rourou的,許硯行瞇了瞇眼,手心從腳腕往下滑,粗礪的指腹撫了撫她的腳心,也是軟軟的。 阿婉動了動,“許硯行,我要穿襪子,你放開――” 話還未說完,許硯行就用行動打斷她,從床邊拿了綢襪,將她兩只白嫩的腳擱在自己膝上,耐心地替她穿著襪子,又穿好鞋。 做完這些,他又去給她拿漱口的水,和擦臉的布帛。 阿婉忽然覺得,他在照顧一個小孩子似的。 “許硯行,我可以自己來。” 許硯行將布帛扔進(jìn)銅盆里,道,“我想做?!睆?fù)又將小桌子挪到床邊,將竹籃里面的東西拿出來,一個饅頭一碗粥還有一碟干菜,“軍營里條件沒有家里好,將就一下。” 阿婉拿起饅頭咬了一口,“我沒那么挑剔,餓了什么都能吃。” 許硯行眼角上挑,“不夠我讓人再送點來?!?/br> “夠了,”阿婉喝了一口粥,忽然又想起什么,問他,“沈璧呢?”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語氣不怎么好,“我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小營帳,有人在外面守著,別擔(dān)心?!?/br> “那就好?!?/br> 原本她想問一下她和魏成縉的事,又怕問了許硯行不高興,索性不問了。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她問的戰(zhàn)況,許硯行聽明白了,于是道,“下午同寧王再一道商議布局,明天或者后天,甚至隨時我都要出戰(zhàn),這是常事,婉婉,你乖乖待在這里面,要出去可以去找沈璧,別跑太遠(yuǎn),嗯?” 阿婉點頭,她不會給他添亂。 就著吃早飯的時間,阿婉又將鄴都的事與他大致說了一遍。 許硯行聽完,臉上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反而安撫她,“別怕。” “我不怕,我就是想不明白,杜東亭這么做的原因,你對他,并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她頓了頓,“我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br> 他沒有繼續(xù)和她探討這個問題,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把木梳,又讓她坐在地上的軟墊上,長指沒入她一頭烏密光滑的青絲中,阿婉回頭看他,“你今天怎么了,方才替我穿襪子穿鞋子,現(xiàn)在又是給我梳發(fā)?!?/br> “以后每日都替你做這些。”他貼近她,低聲說著,“頭轉(zhuǎn)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