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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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點了點頭,站起來:“記得,我平時在家里都有練習(xí)。” 蕭安瀾走到她面前,左手背在腰后,伸出右手,同時欠身道:“可以請您跳支舞嗎?” 俞宛如略微驚訝了一下,很快抿著嘴笑起來,伸手搭在他的右手上。 她說自己在家里時常練習(xí),這話并不是糊弄人,蕭安瀾和她跳了一小會兒,就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雖然有些拘謹(jǐn),不夠舒展,但對于新學(xué)者來說,已經(jīng)算是十分熟練了。 兩人跟著音樂起舞,不知不覺越跳越專心,越跳越入神,等唱片唱完了,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俞宛如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蕭安瀾也有些喘息。 他低頭,額頭抵著俞宛如的額頭,兩人鼻息交錯,誰也沒說話。 蕭安瀾慢慢靠近,俞宛如羞澀地垂下眼皮。 “老蕭,你——”周晟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 俞宛如立刻推開蕭安瀾,背過身去,面紅耳赤。 蕭安瀾惡狠狠的盯著門口。 周晟覺得自己有些無辜,這門是開著的,他怎么知道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老蕭就要在里面干壞事呢? 他攤攤手,說了一句你們繼續(xù),又退出去,并且貼心地將門帶上。 蕭安瀾倒是想繼續(xù)來著,但是俞宛如哪里好意思,做了那樣出格的事,還被人抓在當(dāng)場,她簡直臊得渾身都要著起火來,只覺得在這里一時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她紅著臉道:“我想回去了?!?/br> 蕭安瀾轉(zhuǎn)過她的身子,低頭與她對視,俞宛如閃躲著不敢看他。 蕭安瀾摸摸她的臉頰,“沒事的,老周不是外人,再說,我們又沒干什么。不然晚一點我去找他算賬,給你出口氣,好不好?” 俞宛如連忙搖頭,“別,你別打架?!?/br> 蕭安瀾點點頭,“好,都聽你的?!?/br> 俞宛如又小聲道:“天色不早了……” 蕭安瀾看著她,忽然湊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就送你回家?!?/br> 因他這個帶著安慰性質(zhì)的親吻,俞宛如心里奇異的安定下來,臉上異常的紅暈也緩緩消下去。 蕭安瀾開車帶著她回家,路上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天楊世東跟我說,要我給他撮合撮合他和蘇小姐。要不,你去問問蘇小姐的意見?” 俞宛如驚看他:“楊先生喜歡小曼姐?” 蕭安瀾點頭,又說:“你別看老楊胡胡咧咧的,實際上他是個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十來歲就跟著他爹做事,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敢一個人帶著人馬關(guān)里關(guān)外地跑。 他自己是個大老粗,但是從小到大就喜歡斯文秀氣會讀書的女孩子,結(jié)果人家女孩子沒一個看上他的。他又固執(zhí),非就得找個文文靜靜的媳婦,不然,以他的家境,怎么也不會獨身到這個年紀(jì)。 其實他那天見了蘇小姐第一面,就跟我提這事了,我跟他說了蘇小姐的情況,讓他好好考慮考慮。前兩天他又來找我,說不介意,要我拜托你,在蘇小姐面前給他說兩句好話?!?/br> 俞宛如心中實在驚訝,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好,我會轉(zhuǎn)告小曼姐的?!?/br> 蕭安瀾便又給她說了些楊家的情況,好讓楊世東能在蘇小曼心里加點籌碼。 汽車經(jīng)過一間商店外頭,俞宛如突然扒著車窗往外看。 蕭安瀾放慢車速,問道:“是不是要買東西?” 俞宛如搖搖頭,看著他,遲疑著說道:“我看見……孫家的二少爺了,他旁邊有一個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又被他強迫的?!?/br> 說到孫家,俞宛如就想起之前蕭安瀾本不同意和他的親事,但一個晚上過后,又同意了的事。 那時候她就在心里想,他是不是聽說了孫家逼親,心里同情她,才會這樣做。 她原本想要問問他,到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雖然不諳情事,但是同情和真心還是能夠分辨的。 蕭安瀾透過觀后鏡看了一眼,正好見孫老二摟著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從店里出來。 他搖搖頭,說:“我看那姑娘是自愿跟著孫老二的,你別替她擔(dān)心了?!?/br> 俞宛如輕輕應(yīng)了一聲,想起之前那段被孫家壓迫的日子,不由沉默下來。 蕭安瀾空出一只手,輕輕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說:“孫家欺負(fù)你的事,我一定替你報仇?!?/br> 俞宛如立刻轉(zhuǎn)頭看他,擔(dān)憂道:“你要做什么?” 蕭安瀾捏捏她的手,“放心?!?/br> 俞宛如有心想跟他說算了吧,可是又擔(dān)心會有別的姑娘繼續(xù)落入孫老二的手中,但她又實在害怕蕭安瀾出事,心里矛盾的很。 “要不,算了吧……” 蕭安瀾見她一臉愁容,笑道:“別瞎想了,我說要報仇,也不單單是替你出氣。孫家在柳城里無法無天,干了不少壞事,真以為沒有人治得了他們。我雖然不是什么正義之士,卻也瞧不慣小人得意。” 俞宛如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你就是正義之士,是好人?!?/br> 蕭安瀾聽了,不知想到了哪里,嘴角邪邪的勾起來,說:“叫一聲好人聽聽?!?/br> 俞宛如疑惑地看了看他,不明所以,老老實實道:“好人?!?/br> “叫我的名字,再說好人。” 俞宛如察覺出有點不對勁,可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問題,遲疑了一會兒,微紅著臉道:“……安瀾好人。” 蕭安瀾聽得喉頭發(fā)緊身上發(fā)熱,心里暗道一聲自作孽。 本來是要哄他媳婦,結(jié)果差點把自己哄上火了。 第25章 婚紗 時間就在蕭安瀾的翹首期盼中一天天過去。 因為兩家要辦的是文明婚禮, 此前俞家給俞宛如準(zhǔn)備的嫁衣就用不上了。早在之前聘禮送來的時候, 蕭太太就請裁縫過來給俞宛如量了尺寸,訂做新式婚紗。 八月里的一天, 蕭安瀾來找俞宛如一起去試禮服。 蕭家的洋裝西服, 都在和平路上一間洋裝店訂做,這一次婚禮的禮服也不例外。 兩人來到店里時, 店中有好幾位時髦的女子正在試衣服。 店主是一位三十來歲的婦人, 并不年輕,單看五官也不覺得如何精致,但她渾身上下就是有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魅力。比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更讓人著迷 蕭安瀾似乎跟她熟識, 進門就喊她秦姐。 秦姐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頭烏黑波浪般卷曲的黑發(fā), 身上穿著一件貼身的新式旗袍, 將她的身軀包裹得玲瓏有致。 更讓俞宛如覺得驚奇的是,她竟然還抽煙,白皙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細(xì)細(xì)的女士香煙, 煙霧吞吐之間,自有一種別樣的頹靡與優(yōu)雅。 蕭安瀾給俞宛如介紹道:“這是秦姐,也是我留洋時的師姐,秦姐, 這是我未婚妻宛如?!?/br> 俞宛如規(guī)規(guī)矩矩道:“秦師姐好?!?/br> 秦姐一聽就笑起來,微微瞇起的眼眸看得人臉紅,“叫什么秦師姐,就叫我秦姐, 如果肯給面子,叫一聲姐就更好了?!?/br> 俞宛如便改了口,“姐。” 秦姐聽得心花怒放,仔細(xì)看了看俞宛如,斜著眼睛對蕭安瀾道:“這么干凈乖巧的姑娘,竟然讓你到手了,可見老天沒眼?!?/br> 蕭安瀾笑了笑,“不是老天沒眼,是老天眷顧我?!?/br> 秦姐嗤之以鼻,又和兩人說了幾句,叫來店員,把俞宛如帶去換衣服。 蕭安瀾抬腳就要跟上,秦姐喊住他,“干什么呢你?里頭是女士試衣間,臭男人止步?!?/br> 俞宛如聽見聲響,回頭看他。 蕭安瀾摸摸鼻子,掩飾著尷尬說道:“你進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別怕?!?/br> 俞宛如點點頭,跟著店員進了里間。 秦姐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蕭安瀾伸長脖子往里面望的樣子,吐了個煙圈,嘲笑道:“看你一副老母雞的緊張勁,我這里難道是盤絲洞,能把你的小寶貝吃了不成?” 蕭安瀾勉強收回視線,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怎么樣師姐,近來如何?” 秦姐又抽了口煙,眉頭微微皺起,又緩緩的散開,“還能怎么樣?老樣子。倒是你,讓我出乎意料,不過幾個月沒見,咱們的先進衛(wèi)士蕭大少竟然墮落了,不但沒反對父母定下的親事,還這么積極地給你娃娃親小媳婦鞍前馬后,這可不像你?!?/br> 蕭安瀾笑了笑,“師姐要是多和宛如接觸,也會喜歡上她,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雖然一直養(yǎng)在閨中,但并沒有固步自封,相反,她的想法很開明,而且樂于接受各種新奇先進的事物。她真的很可愛?!?/br> 秦姐夸張地抖了抖,嫌棄道:“行了,快把你的笑收起來起來,跟個二傻子一樣。知道你媳婦兒好,可以了吧?” 蕭安瀾還是笑,里間的布簾被拉開,他敏銳地捕捉到聲音,當(dāng)下就回過頭去。 俞宛如穿著一身潔白的禮服,披著白紗,帶著一雙白手套,局促羞澀地站在那里。 禮服的上半身有點類似于新式旗袍的款式,袖子只到肩下大臂的位置,衣服到腰間微微一收,再往下,又銜接了一個寬大的裙擺,一直拖拽到地上。 長長的白手套可以戴到手肘以上的,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截白皙的手臂露了出來。 俞宛如長到這么大,除了雙手雙腳以外,身上還不曾有哪個部位暴露在人前。眼下只覺得手臂涼颼颼的,不自在得很,止不住用兩個手掌握住了手臂,想要將那一塊暴露出來的肌膚遮住。 蕭安瀾站起來,緩緩靠近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在她身上。 俞宛如被他看得更加窘迫,只得低下頭垂下眼皮。 蕭安瀾走到她面前,將她臉頰邊的頭紗拂開,輕聲嘆道:“宛如,你真漂亮?!?/br> 俞宛如紅著臉,小聲問他:“是不是很怪?我覺得有些奇怪。” “怎么會?”蕭安瀾說,“這衣服很適合你,你現(xiàn)在的模樣,就和西洋畫上的天使一樣美?!?/br> 他握起俞宛如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還有十天,我已經(jīng)快要等不及了?!?/br> 俞宛如羞的沒好意思說話。 蕭安瀾還要再說,秦姐忽然走過來,一把將他推到旁邊,嫌棄道:“女士試衣服,男士在這里做什么,還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br> 蕭安瀾滿腔的旖旎柔情,忽然就被潑了盆冷水,但又不敢反駁這個厲害的師姐,只得訕訕的走到一旁。 秦姐看了看俞宛如,點頭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適合穿洋裝的。以后多來親姐店里逛逛,姐給你做幾套好看的洋裝,保證是獨一無二的,不會跟別人撞上?!?/br> 俞宛如趕緊點頭,“謝謝姐。” 秦姐應(yīng)了一聲,又叫來店員,拿著卷尺在她身上仔細(xì)量了一遍,將衣服不合身需要改的幾處地方記下。 之后又試了蕭安瀾的禮服,他就快得多了,因他的衣服經(jīng)常是琴姐這里做的,尺寸十分合適,也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試好衣服,陪著秦姐說了會兒話,約定好將禮服送去家里的時間,兩人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