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蘇小曼已經(jīng)經(jīng)過蕭安瀾介紹,跟柳城日報的編輯見過面,也在報紙上,發(fā)表過兩篇小文了。蕭安慧一見她,就嬉笑著叫道:“大作家上午好!” 蘇小曼笑著把她們拉進屋,說:“你們就可勁地寒磣我吧?!?/br> 蕭安慧道:“怎么是寒磣?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小曼姐你不知道,大娘看見你在報紙上的文章,夸了你好久呢。連我爹都說你寫的不錯?!?/br> 蘇小曼抿著嘴輕笑,“蕭老爺蕭太太過獎了?!?/br> 幾個人坐定,張媽端來一盤晶亮剔透的葡萄。 俞宛如嘗了一顆,翻翻甜甜的,很有葡萄的滋味,“小曼姐,這是院子里的葡萄嗎?” 蘇小曼點點頭,“對,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來嘗一嘗,本來打算送上門,可是葡萄結(jié)的果子不多,不好意思送出去。宛如這陣子在學校怎么樣?” 俞宛如知道她也是沒上過學校的,便挑了些趣事給她說了。 幾個人正說著,院外又有人來敲門,她們聽到聲響,不由停下來,一起往院門口看去。 “誰呀?”開門之前,張媽先問了一句。 “蘇小姐在家嗎?我是楊世東?!?/br> 俞宛如幾人聽了,都驚奇地看向蘇小曼。蕭安慧更是疑惑道:“楊大哥怎么會來找小曼姐?” 蘇小曼眉心輕輕皺起,示意張媽先開門。 楊世東人高馬大的站在門外,腳邊放了個大鐵桶。他沒料到院內(nèi)有那么多人,而且都是小姑娘,被她們轉(zhuǎn)頭一看,黑黑的面皮先紅了,干咳一聲,尷尬道:“你們都在啊?” 蕭安慧迎上去,圍著他繞了一圈,好奇道:“楊大哥怎么在這里?” 楊世東看了蘇小曼一眼,摸摸腦袋,“碼頭那邊在撈河鮮,我給蘇小姐送一點?!?/br> 這么多人在場,蘇小曼不好直接拒絕,只得說道:“楊先生進來坐一坐吧?!?/br> 楊世東忙擺擺手,把那個大鐵桶提進院子,似乎生怕蘇小曼后悔,自己忙不迭的就往后退,“我馬廠里還有點事,先走了。” 他走后,蕭安慧蹲在鐵桶邊,看著里頭活蹦亂跳的魚蝦,又看了看蘇小曼,忽然瞪大了眼睛:“楊大哥難道喜歡小曼姐?” 蕭安雅看了看蘇小曼的臉色,說:“別瞎說,楊大哥跟小曼姐和我們一樣,也是朋友?!彼酒鹕砀挵惭乓黄鹑タ呆~蝦。 俞宛如見她們兩個避開,才低聲問蘇小曼道:“楊先生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來吧?” 蘇小曼輕輕搖頭,“不是。” 自從上一次,她請了他們吃飯之后,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楊世東突然就往她這里跑。 別的人追求人,都送些鮮花化妝品,他送上門的,卻是新鮮的果蔬、魚鮮,甚至是剛宰殺的半扇rou。 而且,不管蘇小曼怎么拒絕,他都丟下東西就跑,讓人追都追不上。他送來的這些東西,保鮮期有限,若要退回去給他,就不新鮮了,根本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蘇小曼本打算等他這次再來,就跟他好好談?wù)劊瑳]想到這么巧,碰上了俞宛如幾個人。 俞宛如也不知該說什么,之前,蘇小曼透過她和蕭安瀾拒絕了楊世東一次,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挺執(zhí)著。 她只得說道:“不然,我叫安瀾再跟楊先生說說?” 蘇小曼搖了搖頭,這種事中間人也不好說,還讓人為難,到底是要她自己跟人說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揚大傻追媳婦兒:喂飽! 蕭大少對媳婦兒:喂飽: ) 第43章 壞事 俞宛如在上了兩周課之后, 迎來第一節(jié) 體育課。她新奇地跟著同學去了cao場, 聽班長沈若楠的指揮列隊,又一個一個報數(shù)。 教導(dǎo)她們體育的是一位女先生, 只見她身材修長, 體態(tài)勻稱,一頭長發(fā)利落地挽起, 扎成一束在腦后, 身上穿著白色的短袖上衣,下頭一條黑色短褲,褲腿在膝上一尺有余, 露出健美修長的長腿。 這副打扮,別說是女子, 就算是男子, 俞宛如之前也不曾見過。她歷來的觀念,讓她覺得露出這樣大片的肌膚不太合宜,可是, 看這位女先生的裝扮,又覺得十分恰當,沒有一絲不協(xié)調(diào)之處,不由好奇地偷偷看了一眼又一眼。 后來問過別的同學, 才知道這位極具個性的女先生,就是蕭安慧之前提過的那位會跳體cao的蘭老師。 蘭老師先讓她們繞著cao場跑了一圈,之后又做了幾個熱身動作。 她們這個學期需要掌握的是羽毛球這項運動,因為之前已經(jīng)上過一堂課, 基礎(chǔ)的動作要領(lǐng)其他學生都已經(jīng)會了,并且已兩個兩個配對完畢,蘭老師讓她們自行對練。 唯有俞宛如一個人站著,不知所措。 蘭瑞這才注意到她,招招手讓她過去。 俞宛如小跑幾步上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先生。 蘭瑞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俞宛如?!钡谝淮魏蛯W校里的先去這樣近距離的講話,俞宛如有些緊張。 蘭瑞點點頭,“你去拿副球拍和球?!?/br> 俞宛如小聲道:“先生,我還不會。” “知道你不會,我跟你練,快去?!?/br> 俞宛如忙跑去拿了。 等她回來后,蘭瑞先跟她說羽毛球的規(guī)則,再教她一些基本動作,如何拿球拍,如何發(fā)球,怎么接球等等。 俞宛如初始緊張,等真正開始學,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蘭老師說的內(nèi)容上,忘了別的情緒。 她發(fā)現(xiàn)這位女先生,不僅衣著打扮干練利索,連說的話也十分簡潔,跟她尋常所見的女子又有許多不同。 她不由在心里想,若她沒有出來見見世面,一輩子只在閨中,恐怕永遠不知道,世上的女子,還有這樣一種活法吧。 之后的練習,因為她基本上不會,兩個人說是對練,其實一直都在撿球。 俞宛如越打越羞愧,越打臉越紅,蘭先生卻一直沒說什么。 等快下課了,她才讓俞宛如把球拍收起來,又給她做了總結(jié)。 “你的手部力量不夠,所以發(fā)球總發(fā)不遠,接球的時候也往往打不過網(wǎng),回去拿點東西練練力氣。還有,下一堂課不要穿裙子,準備一條褲子?!?/br> 俞宛如忙問道:“先生,一定要是短褲嗎?”她長這么大,從來不曾將褲子穿出門,更不要說是把一大片大腿露出來的短褲了。 蘭瑞聞言看她一眼,說:“你長得白,腿又細,穿短褲不難看?!?/br> 俞宛如紅了臉,她不是顧忌這個,只是沒好意思穿出來而已。 蘭瑞又說:“穿長褲也行,不要太寬大,再換一雙輕便合腳的鞋子?!?/br> 俞宛如連連點頭:“謝謝先生?!?/br> 體育課是最后一堂課,下學后,俞宛如回到家里,跟蕭家眾人一起吃過晚飯,蕭安瀾仍然沒回來。 她今天打羽毛球消耗了不少精力,洗過澡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鋪頭蓋臉地搓揉弄醒,她掙扎著打開床頭的臺燈,果然是蕭安瀾回來了。 此時他正埋著頭,一個勁的要往俞宛如衣領(lǐng)里鉆。 俞宛如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頭抬起來。 他這一陣子瘦了不少,臉頰微微內(nèi)陷,五官更加如刀削一般,下巴上全是胡茬,沉默不言的時候,竟很有幾分他舅舅霍峻廷的影子,難怪老人家總說外甥像舅舅。 不過,當他一開口,那一份沉穩(wěn)的形象就全沒了,就聽他笑嘻嘻說道:“媳婦兒,想死我了?!?/br> 俞宛如摸了摸他的臉,有些心疼,“吃過飯了嗎?” “吃了,剛才在樓下吃了些。媳婦兒,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俞宛如小聲道:“又不是很久沒見,昨晚你還回來了呢?!?/br> 蕭安瀾把她抱坐起來,“這怎么一樣?我都好久沒有好好抱抱你,親親你了?!?/br> 這話倒是真的,之前俞宛如沒去上學,他還沒開始忙的時候,只要飯店沒什么事,兩個人幾乎都是膩在一塊兒的,不論是吃飯散步,還是騎自行車,都有人陪著一起。而這半個多月來,她獨自一人,連散步都覺得沒什么勁了,雖說還有家里別的人,但總歸是不一樣的。 想到此,她不由問他:“你什么時候能忙完呢?” “快了,”蕭安瀾說,“明天沒什么事,讓周晟先頂著,我在家里睡一覺,后天換他回去休息,再忙個十來天,就能夠拿下了?!?/br> 俞宛如掰著指頭算了算,再有個十來天,差不多兩個星期,應(yīng)該不會太難熬。 她見蕭安瀾身上還穿著正裝,便推了推他,“那你快去洗漱,洗完了來睡覺?!?/br> 蕭安瀾膩在她肩窩里,“媳婦兒,我不想動,你給我洗唄?!?/br> 俞宛如微微紅了臉,“我洗不動,你快點去吧,我要睡了?!?/br> 蕭安瀾立刻抬起頭來,“媳婦兒先別睡,咱們還有正經(jīng)事沒辦呢。” 大半夜的,他所謂的正經(jīng)事,誰都知道是什么。 俞宛如不由瞪了他一眼,他倒還有臉說,明明已經(jīng)累得胳膊腿都快抬不起來了,還非要來折騰她,之前好幾次沉沉在她身上睡過去,差點把她壓扁了。 蕭安瀾也想起之前的事,摸了摸鼻子,拍胸脯道:“媳婦兒你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睡著了。” 俞宛如無奈問他:“你都這樣累了,就不能直接睡,別折騰了嗎?” 蕭安瀾立刻搖頭,他那怎么是折騰?這是盡到為人丈夫的職責!工作要緊,但也不能因為工作冷落了媳婦兒,不然他媳婦兒嘴上不說,心里說不定要怪他哩。 他又在俞宛如臉上親了一口,跳下床,一邊扒衣服一邊往浴室走,還要回頭交代俞宛如道:“媳婦你等我,五分鐘之后就出來?!?/br> 俞宛如又是無奈,又是羞窘,看他把衣服丟了一地,只得爬起來,一件件撿起放在衣籃里。 蕭安瀾打仗似的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直撲床上,隔著被子不斷搓揉,俞宛如給他揉得呀呀直叫。 他的勢頭倒是很猛,要干壞事的決心也很堅定,只可惜,連著半個月沒休息好,體力跟不上,到了一半的時候,果不其然,又在在俞宛如身上睡過去了。 俞宛如滿臉通紅躺在他身下,感覺那東西還在自己體內(nèi),只能咬著唇用力把他推開。自己先坐起身,將睡衣穿好,又從衣柜里拿出蕭安瀾的睡衣,費力地給他穿上。 穿到褲子的時候,見到他底下那個還直楞楞地挺著,想起這東西平日里那樣兇狠地折騰自己,眼下他人睡著了,底下卻還不安分,心里忽然就冒起一個念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力彈了一下。 蕭安瀾動了一下,眉頭皺起。 俞宛如立刻收回手,躲進被子里,等了好一會兒,見他沒醒來,才松了口氣,心里頭既有點心虛,又有些壞事干成的竊喜,紅著臉睜著圓圓的眼睛,好一會兒才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天】 蕭少爺:咦,二弟你怎么腫了? 宛如:嘻,好緊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