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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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地開口,“燕娘,你對我誤會頗深,當(dāng)年之事,皆不是你我所選,你怨我又有何用,如今你養(yǎng)成今日這般性子,我覺得十分難過,劉嬤嬤是宮里的老人,我讓她去侍候你一段時間,想來她對你會頗有些幫助。” 哼,說得真好聽,侍候?怕是來監(jiān)視的吧。 “不用,我身邊侍候的人足夠?!?/br> “這是父親的意思,等下我就讓劉嬤嬤過來?!?/br> 趙鳳娘說完,抬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神色瞬間轉(zhuǎn)為冰冷。 趙燕娘盯著她的背影,她今日穿的是織金描花綾錦長裙,裙子八幅散開,尾裙迤邐曳地,腰帶上面鑲著寶石,緊緊地束著細(xì)腰,百花祥云髻插著金珠流蘇鏤空雕花簪子,簪子中間一顆碩大的寶石,流光溢彩。 這身服飾,若是穿在自己的身上,肯定也會襯得自己貴氣逼人。 趙燕娘怨毒地盯著,心里涌起更為強(qiáng)烈的恨意。 趙鳳娘感受到她的恨意,冷色如籠上一層寒霜。 她今日盛裝打扮,只因與太子約好,等會在茶樓相見,太子此行匆忙,明日就要離開,她自是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最好的一面。 黃嬤嬤跟在她的后面,不動聲色地示意站在門口的宮女,宮女剛才隱約聽見縣主和二小姐的對話,心知肚明地去請劉嬤嬤。 劉嬤嬤來時,趙鳳娘臉色已平靜如常,坐在椅子上。 “見過縣主,不知縣主有何吩咐。” “劉嬤嬤,是我有事相求?!?/br> “縣主折煞奴婢了,縣主但凡有吩咐,只管使喚老奴。” “多謝劉嬤嬤,你與黃嬤嬤都是宮里的老人,又是皇后娘娘跟前得力的人,被安排來我身邊,實在是委屈?!?/br> 劉嬤嬤嚅嚅,不敢接這話,只說不敢當(dāng)。 趙鳳娘眉宇間籠上愁色,摩擦著茶杯的蓋子,似乎很是為難。 “縣主,可是遇上什么煩心事?” “劉嬤嬤所問不差,人都說家丑不敢外揚(yáng),我那二meimei,性子被生母養(yǎng)得有些左,舉止也不太穩(wěn)重,我正請嬤嬤去代為管教,又不太好開口?!?/br> 劉嬤嬤立馬表態(tài),“縣主,此事交給老奴,老奴別的不行,也就會些規(guī)矩?!?/br> 趙鳳娘似松口氣欣慰道,“那燕娘就拜托劉嬤嬤,嬤嬤盡管放手去做,燕娘性子烈,不用非常手段怕是不能讓她服氣,你不用怕,她若有什么不滿,讓她盡管來找我?!?/br> 劉嬤嬤聽到這話,明白地點頭,“縣主放心,老奴定會讓二小姐將規(guī)矩學(xué)好?!?/br> 趙鳳娘點點頭,讓她下去。 劉嬤嬤正好閑得慌,縣衙不比京中,地方小,縣主身邊又有黃嬤嬤,她正愁沒機(jī)會在縣主面前表現(xiàn),這就有個現(xiàn)成的好事。 趙燕娘見到她,氣得將門關(guān)上。 劉嬤嬤站在門外面,守著不走。 黃婆子和木香昨日因為沒有看好燕娘,被罰幾個大板,也不敢離開,忍著身上的傷痛站在門外。 等到飯點,她們?nèi)ピ钕氯?,看著虎著臉的劉嬤嬤,不敢進(jìn)去。 劉嬤嬤斜睨她們一眼,“給我吧。” 木香將食盒遞給她,她敲門,“二小姐,午膳已經(jīng)取來,您開下門,老奴給您送進(jìn)去?!?/br> 趙燕娘一聽到她的聲音,大喊道,“你讓木香送進(jìn)來?!?/br> “二小姐,縣主有令,讓老奴以后侍候二小姐,木香她們身上有傷,恐怕要休養(yǎng)幾日?!?/br> 她使個眼色,讓木香和曲婆子下去,兩人不敢不從,慢吞吞地往邊上走。 趙燕娘在里面摔東西,怒吼道,“誰給她們膽子休息的,干不好活還想偷懶,這樣的奴才要來何用,小心本小姐將你們發(fā)賣出去?!?/br> 木香和曲婆子停住腳步,滿臉的擔(dān)憂,劉嬤嬤道,“二小姐,這是縣主的意思?!?/br> 一聽是縣主的意思,兩人沒有再停,也不管身上的痛,快速離開。 三堂書房內(nèi),趙縣令獨自暗暗歡喜,恨不得小酌一杯以示慶祝,又苦于無人分享,在書房里來回去踱著步子,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 以往自己有什么事情,都會找文師爺商量,縣衙中的大小事情,都是文師爺出謀劃策,要不然他哪里能安穩(wěn)地做幾年的縣令。 想到文師爺,不由得有些惆悵,幸好他這縣令也做不了多久,若不然,沒個得心應(yīng)手的師爺,這一縣父母官也不好當(dāng)。 猛然想起今日正是文師爺離開渡古之日,他答應(yīng)要去送行,看一下沙漏,幸好還能跟上,他將小女兒送過來的書拿上,走出衙門去送文家叔侄。 文四爺正在碼頭上等候著,昨日和趙大人一提,看趙大人的表情,親事十有九成能定,趙三小姐雖然沒什么才名,長相卻頗合他的心意。 想到月色籠罩下絕色的容顏,他眼底閃過癡迷,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婦輕輕地替他披上披風(fēng),“四爺,碼頭風(fēng)大,要不到船艙里去等吧。” 少婦正是他的通房,跟隨他已有十幾年之久,本是侍候他的大丫頭,他成年之時才收的房,文家的祖訓(xùn)雖不如胥家的嚴(yán)苛,但文家也有規(guī)定,正室進(jìn)門前,不能有庶出子女,所以這通房一直未曾生養(yǎng)。 眼下她也有三十好幾,想要再生養(yǎng)也不容易,她心里也急,一方面又盼望四爺快快娶妻,正妻產(chǎn)下嫡子后,也能停她的避子湯,另一方面又不想四爺娶妻,縱使無兒無女,兩人就這樣過著,她是他后院的獨一份,日子也挺好的。 文四爺在渡古的這幾年,都是她在cao持著飲食起居,儼然一對夫妻般。 她心里矛盾重重,望著渡古縣城的城樓,萬分不舍,等回到文家,說不定四爺就要娶妻,哪里還會和在這里一樣,只有他們兩人過著小日子。 文齊賢見叔叔還不登船,也有些不解,“四叔,船等會就要開,何不去艙內(nèi)?” 文沐松不說話,求娶之事,無論成與不成,趙縣令都會來告知一聲。 他靜靜地立著,想著那姑娘嬌美的小臉,心里一陣激蕩,對于成親之事隱隱有些期待。 趙縣令命馬車疾行,見到文四爺,連連說著報歉,“今日事務(wù)較多,還望見諒?!?/br> “大人客氣了,大人能前來相送,文某感激萬分?!?/br> 趙縣令拿出那幾本書,“這是前段日子向文四爺借的書,現(xiàn)在完壁歸還,另外,本官還略備薄禮,以表心意?!?/br> 他未說書是女兒借的,當(dāng)日也是由他轉(zhuǎn)交給雉娘,既然已決定不和文家結(jié)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四爺表情未變,將書接過遞給隨從。 趙縣令又道,“昨日文四爺所提之事,本官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太妥當(dāng),四爺鯤鵬之志,才高志遠(yuǎn),小女年幼無知,恐怕不能照顧好四爺,本官祝四爺將來金榜提名,大展宏圖?!?/br> “借趙大人吉言,文某就此告辭?!?/br> 文沐松沒有問趙家究竟為何拒親,在他看來,他能看上趙三小姐,只為她的顏色,世間絕色的女子多的是,等以后走上高位,何愁沒有美人。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船艙,趙縣令搖手告別。 船夫起錨,漸漸使離碼頭,等人影模糊時,他的臉色冷下來,那通房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可是不舍?” “并無。” 眼里浮現(xiàn)那女子嬌嫩的面容,絕美的臉上還帶著稚氣,若是再長開一些,必定傾國傾城,如此美色,自己竟未能擷取,實在是遺憾, 他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再眺望遠(yuǎn)處的青山,終是有些意難平。 ☆、第43章 情意 通都運(yùn)河兩岸的街道中客人來來往往, 有常見的商賈, 也有過往停靠的路人, 進(jìn)出酒肆茶樓,有的衣著富貴,有的衣著尋常,跑堂小二見得多,眼色過人。 一輛馬車停靠在長街最后面的茶樓邊,婆子下車,從馬車上扶出一位裹著披風(fēng)的少女,少女戴著兜帽,瞧不清長相,隱約可見通身的氣派。 跑堂機(jī)靈地上來相迎,婆子遞上碎銀子,道與一位平公子有約,麻煩帶路。 還未跑腳就得賞銀,跑堂樂得笑開了花,一聽說是與平公子有約的,心里恭敬起來,那位平公子雖然打扮低調(diào), 可滿身的貴氣,他們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 天天和人打交道,練就一雙利眼,識人看相的本事不比算命的差。 他低著腰, 走在前面,將她們引上二樓的雅間,然后彎腰離開。 婆子敲門,門從里面打開,主仆倆進(jìn)去,少女取下兜帽,正是趙鳳娘,她含笑地望著雅間內(nèi)的男子。 男子立在窗邊,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藏藍(lán)色的長袍,沉穩(wěn)英俊的五官,也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黃嬤嬤躬身告退并從外面將門帶好,里面只剩兩人。 “參見太子殿下?!?/br> 趙鳳娘優(yōu)雅地微屈身行禮,一雙男子的大手托住她,“鳳娘,你與孤之間,何需如此多禮?!?/br> “禮不可廢,殿下仁慈,鳳娘卻不敢恃寵而嬌?!?/br> 祁堯垂眸看著她,眼里充滿愛意,他就欣賞她的這份端莊大氣,進(jìn)退有度,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仿佛手到擒來游刃有余。 “明日孤便要離開此地,你在渡古呆得也久,不如隨孤一同回京。” 渡古離京路程約有月余之久,若能隨他一同上京,兩人結(jié)伴同行,看山賞水,或停下駐足觀玩,也是一件樂事。 她的眼中露出向往之色,一想到京中,眸中的亮光慢慢地黯下去,太子是一國儲君,若是太過兒女情長,別人許是不會責(zé)怪男子,只會指責(zé)她一介女子不知羞地癡纏太子。 到時候莫說是別人,便是一向?qū)檺鬯幕屎竽锬镆矔兴裨?,得不償失?/br> “殿下的提議,鳳娘十分意動,但生母剛逝,嫡妹無人指引,性子變得有些古怪,鳳娘身為長姐,教導(dǎo)meimei,義不容辭,可能要辜負(fù)您的一番情義,還望殿下見諒?!?/br> 聽她提起家中的嫡妹,祁堯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就那丑女,確實是舉止粗鄙,不識禮數(shù)還不懂禮義廉恥,日后趙家要遷到京中,若不好好正正規(guī)矩,將來必定會拖累鳳娘。 他剛才的話也是一進(jìn)沖動,若鳳娘真和他一同上京,會惹來不少的非議,有些不太妥當(dāng)。 好在此次一別,最多幾月后也能再見,他點點頭,“那你就和他們一起回京,我們京中再見?!?/br> “多謝殿下掛心,鳳娘在此祝殿下一路順風(fēng)。” 祁堯與她深情對望,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喜歡她的謹(jǐn)禮守教,又渴望她能和其它女子一般對他癡迷。 但他的妻子,以后要母儀天下,像她這樣就很好。 “借你吉言,你在此地,也要多保重身子,切莫太過cao心,你那嫡妹一事,你不過是jiejie,上有父母,交給他們便是?!?/br> “鳳娘明白,謝殿下提醒?!?/br> 祁堯深情地注視著她,看到她今日的穿衣打扮,眼底滿意,女為悅己都容,她表現(xiàn)得再知禮,心里始終還是有他的。 “你今日很美。” 趙鳳娘羞紅了臉,輕盈地屈禮,“多謝太子夸獎?!?/br> 他的大手一把將她扶起,“此處就你我二人,不必講這些虛禮。” 將她扶起后,他的手并未放開,依舊緊緊地抓在一起,她任由他握著,聽到外面車水馬龍的聲音,真愿時光就停在此刻。 兩人脈脈相望,不敢出聲。 孤男寡女,獨處不能太久,鳳娘估摸著差不多,輕輕地抽開手,便起身告辭。 太子將背在后面,目送她離開,面色有些沉重,鳳娘識大體,性子溫婉,母后每每提及都對她滿口夸贊,他一直以為,這是母后為他選的妻子,可是為何母后對于此事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