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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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聽她這么一說,也想起此事。 不過她現(xiàn)在可不敢自己做主,兒子對(duì)段鳳娘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再說公爹那里還沒有知會(huì),此事不能輕易允諾。 “這事不小,我得和侯爺世子商議,改日再給你答復(fù)?!?/br> “世子夫人,我是個(gè)急性子,此事一日不了,我寢食難安,請(qǐng)您理解當(dāng)娘的心情。平公子人中龍鳳,侯府嫡孫,我們段府高攀不起,鳳娘命苦,我只求以后能夠過得安穩(wěn)即可。這婚書,咱們留著也沒有什么用,不過是去京兆府里報(bào)個(gè)作廢,想必就不用驚動(dòng)侯爺吧?!?/br> “段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我會(huì)盡力勸說公爹和世子的。他們也都是大度之人,不會(huì)為難你們。你回去靜候消息吧?!?/br> 趙氏無法,再三道謝,感激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才離開侯府。 世子夫人收拾一番去見世子,世子和平晁在一起。聽她說完事情,平晁喜不自勝。 初聞鳳娘和段鴻漸并沒有圓房,又成為段家女的消息,他就動(dòng)了心思?,F(xiàn)在聽到他和鳳娘的婚書還在,更是是喜出望外。 “娘,鳳娘既是我的妻子,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我這就去段府將她接回來。” 他說著,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趕,世子夫人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她是想和段家退親的,怎么變成要接段鳳娘進(jìn)府? “晁哥兒,此事別急。”她連忙追上前,攔住平晁。 “娘,兒子怎能不急。陰差陽錯(cuò),我和鳳娘眼看今生有緣無份,誰知峰回路轉(zhuǎn),她依舊還是我的娘子,我去接她回府有什么錯(cuò)?” 世子夫人大急,“當(dāng)然不妥,她曾嫁過段公子,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 “那又如何,她未曾和段公子圓房,現(xiàn)在成為段公子的meimei,足已堵住他人之口?!?/br> 世子也跟出來,瞪了一眼葛氏,沉著聲道,“晁哥兒,此事非同兒戲,我們要與你祖父商議后方可做決定。再說段家人上門,是來退親的。” 平晁一顆火熱的心慢慢冷靜,暗想著也許退親并不是鳳娘的意思。她那么一個(gè)知禮的人,定然是不想自己為難,所以才會(huì)先一步提出退親。 他如此想著,朝常遠(yuǎn)侯的院子跑去,世子夫人和世子也跟過去。 常遠(yuǎn)侯聽完他的話,沉默不語。 “晁哥兒,祖父問你,你是否一點(diǎn)都不介意段鳳娘曾嫁過人,也不介意她是趙燕娘的jiejie?” “沒錯(cuò),孫兒半點(diǎn)也不介意。她本是我的妻子,要不是趙燕娘橫插一腳,我們?cè)缇褪欠蚱蓿蝸磉@么多的波折?!?/br> 常遠(yuǎn)侯撫著須,世子和世子夫人緊張地望著他,世子夫人不樂意再和趙家段家扯上關(guān)系,硬著頭皮道,“父親,兒媳覺得不妥。不說段鳳娘曾嫁過人,就單她和趙燕娘是姐妹,兒媳就覺得不舒服,替晁哥兒叫屈?!?/br> “娘,兒子不委屈,兒子是心甘情愿的?!?/br> “可是晁哥兒,你莫忘了,趙燕娘可是死在我們侯府,段鳳娘心里能愿意嗎?” 平晃被她反問住,他也膈應(yīng)趙燕娘,但這不能阻止他娶鳳娘的決心。他堅(jiān)定地告訴常遠(yuǎn)侯,“祖父,孫兒只想娶鳳娘,她就應(yīng)該是我的妻子,我絕不做負(fù)心之人?!?/br> “好,你既已決定,祖父答應(yīng)你?!?/br> 平晃大喜,“多謝祖父,我這就去接鳳娘回府?!?/br> 他興沖沖地出門,一路策馬狂奔到段府。 段鳳娘和趙氏正在商議這件事情,驚聞他登門,母女二人臉色大變,交換一個(gè)眼神。 段少卿親自接見他,得知侯府還認(rèn)這門親,還將鳳娘視作平家媳,而他是來接鳳娘回府的,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自己這女兒沒有白認(rèn),一認(rèn)就變成侯府的少夫人,以后也能幫襯鴻哥兒。 他立馬賢婿賢婿地叫著,聞?dòng)嵹s過來的趙氏氣得差點(diǎn)暈過去。 一看到趙氏現(xiàn)身,平晁連忙行禮,口中喚著岳母。 趙氏阻止他,“這聲岳母先別忙著叫,你今日登門,可曾有侯爺?shù)氖卓???/br> “自然是有的,小婿知道鳳娘受了不少委屈,以后定會(huì)善待她的。她和我原就是夫妻,小婿是來接她回侯府的。” “這也太急了,你自己都說她受了不少的委屈,就這般隨隨便便地接她走,是不是更讓她委屈?” 平晁如恍然大悟般,“岳母說的是,是小婿欠考慮。小婿這就回去準(zhǔn)備明日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接她回去?!?/br> “明日太匆忙,我們也要整理嫁妝什么的,不如再緩幾日吧?!?/br> 平晁一想也是,“那小婿三日后來接娘子回去。 “三日也太少,五日吧?!壁w氏又加了兩天,平晁一想,五天也可。他朝段少卿和趙氏拱手行禮,“岳父岳母,小婿告辭。” 段少卿一臉的笑意,送到出門。 趙氏轉(zhuǎn)身急回內(nèi)院,告訴鳳娘。 鳳娘十分焦急,“娘,鳳娘不想嫁給他?!?/br> “娘知道,但是娘看他一片真心,侯府又是高門大戶,你嫁過去就是少夫人,將來的侯夫人。娘想著,要不你就放下心思,踏踏實(shí)實(shí)地跟平子過日子?!?/br> “不?!兵P娘站起來,“我不想嫁,他和燕娘曾是夫妻,我一想到這里,心里就難受。” 趙氏臉色糾結(jié),急咳幾下,“那怎么辦?你們是有婚書的,說破天他也有權(quán)利接你走?!?/br> 鳳娘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慢慢地坐在塌上,沉思不語。 消息傳出去,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就傳到胥府眾人的耳。饒是胥老夫人活了一輩子,都驚得瞠目結(jié)舌。 “段家可真夠熱鬧的,這一出出的,像唱大戲似的。” “可不是嘛,比那戲曲里說的還玄乎?!瘪惴蛉艘策B連感嘆,“段氏鳳娘先是被換親,妹替姐嫁,接著妹死。然后她莫名奇妙地變成段家女兒,和自己的丈夫成了兄妹,緊跟著要與平公子再續(xù)前緣。我的天,這般離奇曲折的故事,怎么沒有人把它寫成話本子?” 雉娘“撲嗤”一笑,似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離開,獨(dú)自去尋胥良川。 胥良川在書房中,看到她過來,起身上前扶著。 她的眼睛看著書架上一排排的書,興致勃勃地問道,“夫君,我們家的書坊自己印書嗎?都是印些什么書呢?” “你怎么會(huì)對(duì)這個(gè)感興趣?胥家書坊中印刷的多數(shù)是經(jīng)學(xué)問道,書肆中售賣的書,以胥家的最全最多。我們家的書不僅在京中有名望,在各洲縣也極受推崇?!?/br> 雉娘笑一下,隨手取出一本書,隨意地翻幾頁。眼睛從書架的上層一直逡巡到底層,沒有看到一本雜書。 “那胥家就沒有印一些雜書之類的?” “也是有的,游記怪談,偶爾也會(huì)印一些?!?/br> 她笑容擴(kuò)大,坐在他之前看書的椅子上,他則站在一邊。 “那正好,我們來印話本子吧?!?/br> 胥良川皺眉,話本子?她怎么會(huì)冒出這個(gè)想法? “你看,永蓮公主對(duì)我們夫妻二人如此看重,她馬上就要大婚,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所表示?我想來想去,她是皇家公主,什么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倒不如送些新奇的,比如說送一份出其不意的大禮。夫君,你看如何?” 她輕歪著頭,眼神晶透明亮,閃耀著慧黠和戲謔。 他的大手撫上她僅挽個(gè)松軟墮髻的發(fā),感受著手底下傳來的絲滑觸感,輕輕地揉幾下,一根手指插進(jìn)發(fā)中,慢摩著她的頭皮。 她舒服地想要瞇眼。 “你說,寫個(gè)什么樣的話本子?” 她立馬又來了神精,站起來,把他按在椅子上,“我說,你來寫?!?/br> “好?!?/br> 他從筆架上取筆,蘸飽墨汁。很快,兩人一個(gè)說,一個(gè)疾書,故事的大概脈絡(luò)就躍然紙上。剩下的就是交給專門寫話本子的寫手潤色。 故事講述女主人公是一位公主,為免招來忌諱,用的是虛構(gòu)的朝代,虛構(gòu)的人名。這位公主愛慕一位朝中大臣,多次示好,無奈大臣已有妻子,只能回避。 于是公主使計(jì)加害大臣的妻子,想除掉她好取而代之,幾次三番均未得手。 眼見公主年紀(jì)漸大,皇帝給公主賜婚,千挑萬選賜給另一位臣子。公主為了不出嫁,命人刺殺臣子,臣子不知是公主所為,依命娶了公主。 公主出嫁后,拒不肯和駙馬圓房,還給駙馬下毒,被駙馬識(shí)破。 駙馬無意中得知,他那次被人刺殺差點(diǎn)喪命也是公主所為,不由得心驚rou跳。冒著被殺頭的危險(xiǎn),向皇帝告發(fā),事實(shí)俱在,公主無法抵賴。惱羞成怒,當(dāng)?shù)畲趟礼€馬,皇帝無法對(duì)天下人交待,只得忍痛將公主送往皇陵,終身不能出。 她慢慢地說完,胥良川最后一個(gè)字也跟著收筆。 胥良川吹干墨跡,雉娘興奮地湊上前,“夫君,你看,這個(gè)話本子能找戲班子演出來嗎?” “當(dāng)然可以,依我看,若寫成話本子,應(yīng)該是能賺錢的。要真是盈利,所有收益都是你的?!?/br> “真的嗎?”雉娘驚呼,她自來到這里后,還從來沒有自己賺過一分錢。 “當(dāng)然是真的,這是你的主意,賺的錢自然歸你?!?/br> “謝謝夫君!” 雉娘彎腰,在他的臉上親一大口,他的眼神馬上變得幽暗。她就勢坐到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柔軟的甜香氣呼在他的耳邊。 他的腦海中反復(fù)回響著她的話,她說,“夫君,已經(jīng)過三個(gè)月了?!?/br> 按大夫所說,三月過后,胎相已穩(wěn),可行房事。 她說完,羞得埋首在他的懷中。 他環(huán)住她的雙臂漸漸收緊,一只手提抱著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身子慢慢地起身。冰冷如玉的臉,仿佛如臨大敵般緊繃,黑得如山雨欲來的眸色,聚起壓城的烏云,鋪天蓋地的狂肆著。 他單手打開書房的門,對(duì)外面的許敢道,“少夫人身子不適,無法行走,我抱她回去?!?/br> 許敢諾諾,忙問,“要不要小的去請(qǐng)大夫?” “不用,頭暈而已,休息就好?!?/br> 說完,他抱著她,大步疾行。 天色已暗,星空皓月。春夏交替的季節(jié),鼻息所聞之處都是花草的清香。她緊緊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那如擂鼓般的轟隆聲。 他修長的腿,一步一步邁得極大,她聽著那步子聲,心兒跳得歡快。 他們的院子外,海婆子以為出了什么事,也行禮詢問,胥良川用了相同的說辭打發(fā)她。 一進(jìn)寢房,他伸出長腿,順腳就將門關(guān)上。 輕輕地把她放在塌上,大手一揮,粉色的輕煙紗帳就傾而下。 他翻身上塌,小心地?fù)е?/br> 兩人的衣物從紗帳中丟出,漸起女子?jì)尚叩囊魈洹?/br> 月兒羞羞答答地躲在云層之中,只余夜空中的繁星,在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間的美景。 ☆、第109章 一品紅 話本子兩天后就印出來, 潤色的先生將話本子取名《一品紅》。取意來自一品紅花,一品紅有毒,又喻女子高貴的身份和狠毒的性子。 《一品紅》在京中的幾個(gè)茶樓里流傳開,茶樓的說書人把故事說得跌宕起伏,還有知名的戲班子將它排成戲,開始在京中的大戶人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