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皇叔在呢,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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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jǐn)f他走。 延浩涆搓著自己的指腹,目光有些晦澀難懂的看著楚夢梵。 “下個月,就是本王的生辰了。夢兒今年,可會來王府陪本王共度?” 提起這件事,楚夢梵才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唇角輕輕向上一勾,拉起一條細(xì)微的弧度。 她的笑意讓人賞心悅目,延浩涆不自覺的就跟著帶了幾分愉悅。 “浩涆哥哥的生辰,夢兒自然不會錯過。而且,夢兒已經(jīng)備下了一份禮物,想來浩涆哥哥一定會喜歡的?!?/br> 延浩涆的唇角也跟著微微卷起一抹笑意,目光里透了幾分縱容。 想著竇憐筠跟自己說的話,大概猜到了楚夢梵從「東風(fēng)不解愁」里訂的十壇「醉東風(fēng)」,想來是要送給自己的生辰禮物了。 也算得她是有心的,知道他的喜好。 如此,他倒還真要答應(yīng)了竇憐筠的請求,對「東風(fēng)不解愁」稍稍施些壓力,好讓這小女人如愿的拿到「禮物」。 想著生辰那日她向著自己賣乖討好的樣子,延浩涆這幾日來心里的煩躁才淡去了不少。 站起身來,延浩涆只跨了一步就走到了楚夢梵的面前,一伸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楚夢梵強(qiáng)迫著自己不許閃躲,并且在臉上綻放著如花笑靨。 嬌滴滴的喚著“浩涆哥哥。” 她的乖順成功的取悅到了延浩涆,這個幾年來都讓他覺得厭惡的稱呼,此刻倒比一句恭敬的「寧王」順耳多了。 “本王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闭f著,延浩涆恩賜似地親吻了一下楚夢梵的劉海,然后啞著聲說道“本王期待著你的賀禮?!?/br> 楚夢梵緩緩從延浩涆的懷里退了出來,始終保持著一抹微笑。 那份「賀禮」…… “夢兒不會讓浩涆哥哥失望的?!?/br> 延浩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欲走。 到了門口卻又忽然停下,一只手扶著門,側(cè)了側(cè)身子回望著楚夢梵,問“關(guān)于靜妃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若此時動了靜妃,莫驚風(fēng)就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夢兒身在后宮倒不怕他,只是恐會影響了浩涆哥哥的壽宴。所以,在浩涆哥哥的生辰過完之前,夢兒不想節(jié)外生枝?!?/br> 延浩涆想了想,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夢兒所慮極為周全,不愧是本王未來的王妃。” 楚夢梵笑而不答,只是屈膝對著延浩涆福了福身子。 延浩涆最后又看了看楚夢梵,她溫柔恬靜,笑靨如花。 所說所想,無一不是在替自己考慮著。 甚至為了成就他的大業(yè),她甘愿將自己送給君珩,可見對他用情至深。 如此想來,應(yīng)該真的是巧蝶那個賤婢導(dǎo)致著她有些吃醋。 可若是緣著這個理由讓她變得這樣懂分寸,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至少現(xiàn)在,她看起來順眼得多了。 “過幾日,本王再尋個機(jī)會來看你?!?/br> “好。” 終于,延浩涆推門而去。 楚夢梵臉上的笑一寸寸的消散下去,她伸出手來揉搓著自己已經(jīng)僵到不行的臉,掌心一痛,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指甲都陷進(jìn)了rou里,掌心里一片血痕。 喚來了巧鶯,叫了熱水。 楚夢梵將自己泡在浴桶里,一遍一遍的洗著自己的身體。 就算隔著衣服,被延浩涆抱過,她也覺得自己臟到不行。 惡心,壓不住的惡心! 巧鶯勸了幾次,楚夢梵都不肯出來,洗到皮都皺了,還在一遍一遍的搓著。 直到后來,巧鶯再提了一桶熱水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楚夢梵竟然泡在浴桶里睡著了。 嘆了一口氣,巧鶯正想去喚醒楚夢梵,肩膀卻被人搭了一下。 巧鶯一驚,正想叫人,就對上了君珩明黃色的龍袍。 “陛下?!?/br> 君珩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吵到楚夢梵。 巧鶯點(diǎn)頭,乖乖的閉了嘴。 君珩從架子上取下毛巾將楚夢梵包裹起來,放到床上,然后溫柔的將她擦干,替她蓋上被子。 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眸光中透著無盡的心疼和憐惜。 緩緩撫開她的掌心,那月牙一樣的傷口都被她泡得流不出血來了。 嘆息了一聲,然后從懷里拿出了特供的金瘡藥,仔仔細(xì)細(xì)的替她涂抹著。 抬眼,看著她蹙著秀眉的睡顏,抿唇不語。 過去五年里她怎么鬧,他都不曾怕過,無論她做了多少讓他受傷讓他疼的事,他都能忍下來。 可她中毒后的兩天,僅僅兩天。 他那一身的盔甲就被她的溫柔笑靨擊得粉碎。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堅如磐石的心,在她一句「別喜歡」中狠狠的抽痛著,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磐石?在她面前,他的心,始終都是最柔軟的地方。 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眉心,撫平那擰成一個結(jié)的眉頭。 無論如何,他終究是放不下她的。 楚夢梵在睡夢中感受到了溫暖,于是用自己的臉去貼向那份溫柔,磨蹭著尋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然后舒展了眉頭,卷起了唇角,睡得安穩(wěn)了許多。 看著她的變化,君珩的目光也跟著溫柔了起來。 舒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人啊,總歸是貪心的。 她滿心憎恨的時候,他只求著她能甘愿留在宮里繼續(xù)折磨他,不要隨著延浩涆離開就好。 如今她不再恨他,甚至開始接納和依戀他了,他的心里卻也開始想要更多。 還要再等幾個九年,他的梵梵才會全然的接納他,心甘情愿的喚他一句「夫君」呢? “皇叔……” 楚夢梵夢中囈語嚶嚀,只有淡淡的兩個字,卻讓君珩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旋即,是一種釋然。 不是夫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總不過,他是她現(xiàn)在最在乎的人,就連夢中,能讓她展顏安穩(wěn)的,也是他啊。 對她,他向來有都是耐心。 俯身,輕輕的親吻了楚夢梵的額頭,他啞聲輕語著“皇叔在呢,一直都在?!?/br> “嗯……” 楚夢梵在睡夢中應(yīng)了這樣一個單音,然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夜安穩(wěn)無夢。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皇叔已經(jīng)不在了。 楚夢梵看著自己被涂過了藥的掌心,怔怔的發(fā)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