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皇叔可有什么話,要對梵梵說嗎?
櫟樗道人足足挨了五十大板,才被人架著從長凳上站了起來,對著楚夢梵施了一個道禮,道“謝宮主不殺之恩。” 楚夢梵將小茶杯往旁邊一放,平蕪便立刻伸出自己的胳膊給楚夢梵當扶手。 她慵慵的起了身,緩步走到櫟樗道人面前,唇角微揚卻不似在笑,眸光明亮卻映不出眼前人的影子,聲音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栗。 “記住誰才是你的主子,再有下次,便不是五十下板子可以敷衍過去的?!?/br> “是?!睓甸说廊四樕珣K白,不知是被打得還是被楚夢梵此刻懾人的氣勢給震的,哪里還有堂堂國師那份仙風道骨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被人毆打了的江湖騙子,狼狽不堪。 “平蕪,送著國師回去休息?!?/br> “是?!逼绞徱彩侵斝∩魑⒌膽?yīng)著,半分不敢怠慢。 這是他到承恩殿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楚夢梵發(fā)火。 過去幾年,至多就是砸東西、罵奴才之類,可今天…… 平蕪?fù)悼戳顺翳笠谎?,便從腳底躥起一陣寒意,直沖天靈。 他可再不敢瞞著自家宮主什么事了,要不然下次趴在那里挨板子的可就是他了。 后來細想,平蕪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怕被打板子。 他怕的,只是那時的楚夢梵而已。 處理完了櫟樗道人,楚夢梵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君珩。 仍是笑意盈盈,看上去柔軟可欺,但君珩卻輕易的從她那雙眸子里看出了怒氣。 這次,是真的氣得不輕了。 上前兩步,將她擁在懷里細細的吻著她的額頭,柔聲安撫著“不過是個奴才,該打就打,該罰就罰。不要氣著自己,不值得?!?/br> 楚夢梵并不反抗君珩的擁抱和親吻,但也不回應(yīng),就是這么笑吟吟的看著他。 君珩被看得莫名的心虛,知道楚夢梵是當著奴才的面給他留面子才不發(fā)作,可總是憋著也不好。 明日,就該是十五了。 壓著那份忐忑,君珩主動道“外邊太陽這樣大,曬久了傷皮膚。先回屋里,好不好?” 楚夢梵仍然不說話,只是款款的轉(zhuǎn)了身,不著痕跡的脫離了君珩的懷抱往屋里走去。 懷中一空,君珩就是無奈一嘆。 還有什么不明白? 她專門掐算著時辰打櫟樗道人,不就是打給他看的嗎? 昨天晚上的對話,怕是被她聽去了。 只是不知道,她聽了多少…… 隨著楚夢梵進了屋,關(guān)門的時候給一舟使了一個眼色,一舟便趕忙指揮著眾人散去,他自己守在門口替君珩看著,不讓旁人聽了墻根。 而屋里的楚夢梵,則坐到了羅漢床的一側(cè),冷著臉看著君珩,問“皇叔可有什么話,要對梵梵說嗎?” 君珩大概也是第一次在楚夢梵面前手足無措。 站著吧,好像不太對。 坐到她旁邊去吧,又……不太敢。 急中生智,君珩一只手撫上自己的太陽xue哎呦哎呦的喊了兩聲,然后撐著羅漢床的邊沿擠到了楚夢梵的旁邊將她圈在懷里,有些可憐的說“早朝的時候?qū)幫觞h又在說讓莫驚風回來換延浩涆去出征的事,吵得我頭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