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校草今天也在纏我、深白色的星、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重生]、先天不足、戀上你的花容、[重生]撩漢這件事兒、君似驕陽照獨影[娛樂圈]、Indigo、重生金玉滿棠、單身男人的白日夢
玉珠坐在床頭握住沈媚的手,“我也想阿媚了,你可要快些好起來的?!?/br> 見含笑還站在一旁,沈媚揮揮手,“你先下去,我同玉珠說說話兒?!?/br> 含笑猶豫,站著沒動。 玉珠笑道,“不礙事的,有我在,你去廚房弄些清淡些的吃食,一會兒晌午要吃的。” 等含笑離開,玉珠伸出胖乎白嫩的小手幫著沈媚掖好被角,“你就躺著,我坐這兒陪你?!?/br> “玉珠,你小姑姑如何了?” 姜芳苓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烏觀縣鬧得沸沸揚揚,遲早傳到京城來,小姑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玉珠就盼著她能挺過這關(guān)。玉珠也沒瞞著郡主,把午觀縣的事情說了遍,生孩子的事兒就沒說太清楚,“我小姑姑過的真是艱辛,就盼著她以后得日子能好起來,不過有家人護著她,以后得日子肯定是很好的?!?/br> 沈媚聽的很生氣,“那陳家人真是過分,當初只是踹了她兩腳實在太便宜了,我讓大哥去把陳家的官革掉,讓他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br> 玉珠笑道,“阿媚別惱,我問過謝澈哥哥,他說陳家官職已經(jīng)被革職除名了,他們以后得日子肯定不好過?!奔抑刑锂a(chǎn)鋪子典當?shù)牟畈欢啵瑳]了官身,又沒任何營生,都是吃不得苦的人,陳家的事情整個烏觀縣都已知,怕是也沒姑娘肯嫁給他們家,這才僅是個開始。 沈媚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玉珠見她氣的小臉都紅了些,心疼不已,問她,“你怎會掉到池子里去?” “說起這個就來氣,”沈媚氣鼓鼓的道,“那池子邊平日都打理的很好,那日也不知為何,邊上的石塊有些松動,我一腳踩上去就掉進去了?!?/br> 這也實在不趕巧,玉珠安慰她,“沒事沒事,以后小心些,保佑阿媚一切順順當當,再無劫難。” 兩人說了會兒話,玉珠問道,“你大哥呢,前些日子跟他借的護衛(wèi),還要道聲謝才是的?!?/br> 沈媚搖搖頭,“我也不知,不過我爹回來了,許是被我爹尋過去有事?!?/br> 沈國公?從玉珠認識沈家兩兄弟還不曾見過這個國公爺,聽說一直在鎮(zhèn)守厴門關(guān),附近峰巒陡峭,峭壑陰森,異常險要,是歷朝需鎮(zhèn)守的重要兵家之地。 因常年鎮(zhèn)守厴門關(guān),國公爺很少歸家,玉珠也不曾見過。 沈魏長年征戰(zhàn),身材高大,氣度冷峻,面容也是硬朗的很,穿著紫緋官服,束金玉帶,十三銙,披著大氅回府,這幾日他才從厴門關(guān)回來,見過圣上后宴請交好官員及家眷來府中應(yīng)宴,沒想那日出了事情,二女兒摔進池塘染上風寒,他過去看了一眼,見著如玉的女兒就那么了無生息的躺在床上也是傷心的。 可隨后幾日都有事進宮,直到今日才空閑些,回府得空正想過去看望一下女兒,紀氏那邊的丫鬟過來傳話,“國公爺,夫人說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好,你過去告訴夫人,我換下官服便過去?!睂τ诟邢氯朔Q呼一個貴妾為夫人的確是他準許的,這些年他常不在家,紀氏cao持府上中饋,教養(yǎng)子女,這也是他唯一能她的體面而已。 至于那個府上真正的公主夫人,對外說是在莊子上養(yǎng)病,他到還真希望不如病死算了,不然如何面對自己的一雙兒女,生下便不管,小小的女兒甚至不知她長的何樣,可當真是冷血心腸。 第53章 沈魏梳洗干凈換了件暗青繡金絲云紋的袍子,白玉腰帶,襯的人高大俊朗,他生的好,五官如刀鑿斧刻般的深邃,不怒自威,他不帶隨從,一個人從抄手游廊上慢慢走著,想著一些事情。 他和嘉禾公主的孽緣實在沒甚好說,當初娶她至少也算真誠,她卻覺得嫁給他委屈,成親后的日子她也總是冷言冷語,生下長子沈羨后他才娶紀云柳進門的,那時嘉禾對沈羨也不太關(guān)心,通常都是丟給丫鬟婆子照料著,紀云柳進門后溫柔敦厚,幫著府中打理嘉禾不愿沾的庶務(wù)。 嘉禾公主整日在佛堂吃素念經(jīng),反觀柔心弱骨的紀氏,他的心沒法不偏,直到紀氏生下沈滟,嘉禾沒幾年也生下沈媚,剛做完月子,她就借口身子不舒服住到鄉(xiāng)下莊子上,不曾親自喂養(yǎng)過阿媚一天,這般狠心的娘,他可實在沒見過。 紀氏原本差點成為他的正妻,不計前嫌愿給他做貴妾,嫁進國公府也是溫婉賢淑,善解人意,幫著照顧沈羨和沈媚,待如己出,因這種種對比,他越發(fā)不喜嘉禾,給紀氏體面,也愛護她,敬著她。 去到紀氏的院子,廊廡下站著的婆子想進房通報,沈魏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他推門而入,繞過楠木雕花屏風,見到紀氏斜斜的靠在貴妃榻上,眉宇間的疲態(tài)盡顯,他上前握住紀氏的手,輕喚道,“云柳,你沒事吧?!?/br> 紀氏睜開眼,掙扎著想要起來,“國公爺,您來了,這些下人們可真是,也不進來通傳一聲,妾失了禮儀。” “可是不舒服嗎?”沈魏在貴妃榻上坐下,雙手按住她的肩,不讓她起身,“不用起身,我讓人拿了牌子去宮中請?zhí)t(yī)給你把把脈?!?/br> 紀氏說道,“妾沒事,只是這幾日府中庶務(wù)繁忙,有些累著,歇息幾日便好?!?/br> “前幾日去宮中見圣上,賜了根老參下來?!鄙蛭何兆∷氖郑耙粫鹤屓私o你房里送來,你讓小廚房熬了湯補補身子?!?/br> 紀氏眼眶有些紅,“謝謝國公爺能這般惦記妾,妾何德何能?!?/br> “快別這般說,該是我何德何能娶到你這樣賢惠溫柔的?!?/br> 兩人說了會兒話,沈魏才問起來,“聽丫鬟說你找我過來還有別的事情?” 紀氏這才顯出為難的模樣來,她張了張口,一時不知該怎么說,好半晌才嘆了口氣,“國公爺,妾在府中養(yǎng)著幾個孩子,小時世子對妾還算親切,越大卻不知怎得,就生疏起來,妾不是他生母,平日妾也不好太管著他,自,自上次事情發(fā)生,妾覺得世子性子有些孤僻,也說過他幾句,只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沈魏意識到什么,“是不是那孽畜又做出什么事情來?” 紀氏半坐起身子,“國公爺,您可不許這般說世子,他性子有些孤僻,上次的事情雖是不對,也只是因家中您常年在外,沒有男性長輩教導(dǎo)……” “說,他又做了什么事情!”沈魏滿臉寒霜。 紀氏嘆口氣,“這次事關(guān)小郡主,前兩日郡主掉進池塘染上風寒,世子一怒之下將郡主院里當值的丫鬟婆子全部杖斃了?!?/br> “這孽畜!”沈魏氣的一掌拍在旁邊的小案幾上,“你先好生歇著,我還有些事情處理。” 紀氏忙道,“國公爺,您可要好好跟世子說,莫要動怒……” 沈魏已經(jīng)怒氣沖沖回了院子,又讓侍衛(wèi)去喊了沈羨過去,僻靜的書房只剩下他一人,他靠在太師椅上,想起以前那事情,他知道是一個丫鬟爬了沈羨的床,這樣的奴才杖斃發(fā)賣都成,他卻將她綁起,讓人一刀刀的割掉她臉上的rou,讓人虐殺了那丫鬟。 這樣是不對的,他一輩子征戰(zhàn)沙場,手段也是光明磊落,何曾需要用這種手段震威人,他覺得這是不對的,這是品行有問題。那次的事情他知曉后,罰他關(guān)了一月的佛堂,這次他卻又是故技重施,杖斃整個院子里的丫鬟婆子。 護衛(wèi)很快將世子帶過沈魏的書房,沈魏看著眉清目朗的兒子,他披著大氅,面如冠玉,眉目有些隨他,表情淡然。 沈羨先開了口氣,“父親,找我何事?”語氣也漠然的很。 沈羨冷著臉,“我聽說你因為阿媚的事情杖斃了一院子的奴才?”這次的事情,他不否認丫鬟婆子的失職,可那會兒小郡主身邊跟著的不過四五個奴才,他為警醒下人,將整個院子的奴仆們杖斃,手段太過殘忍,沈魏不喜他的這種做法。 “是的,父親。”沈羨不為自己辯解,“是她們失職沒看好阿媚,全部杖斃也是應(yīng)該,殺雞儆猴,且看下次還有誰會失職?!?/br> “你這孽畜。”沈魏拍案,氣道,“該是你這般處理事情?你這樣的手段兇狠無人性,以后你如何服眾,如何讓手底下的人信服?你這樣是不對的,我知這些年我不在你們身邊,沒好好教養(yǎng)你,既如此,半月后我還要回厴門關(guān),你且隨我一道去吧?!彼菤饣枇祟^,家中就這一個嫡長子,也才十二的年紀,如何舍得他吃這個苦頭,不過惱怒之下說出的話,希望他服個軟。 “既然父親決定,孩兒定當遵從?!鄙蛄w語氣疏離冷漠,說罷大步走出書房,徒留國公爺在書房大罵他是逆子。 出了書房,沈羨從抄手游廊上走過,問身邊跟著的小廝,“郡主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