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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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面露喜色的接過匣子,打開一瞧,里面是二張百兩的銀票還有些碎銀子,她的臉立刻垮下來,合上蓋子,說了聲謝謝三妹。 木氏客套幾句,說要留他們在府中用膳,木德明便說,“這倒不用,爹娘還在家中等著,我和你嫂子就先回去了,我把家中住址給你,三妹得空記得回去看看爹娘就好?!?/br> 木氏親自送了他們出府,回來繞著走廊時,玉珠問道,“娘,舅舅舅娘這些年都不跟我們來往,根本不在乎娘和我,這突然來怕是要銀子的吧,您就這么給了嗎?那以后他們沒銀子豈不是會來府上直接伸手要的?” “姣姣說的是?!蹦臼蠣恐畠旱氖痔ぴ诩t木走廊上,“那也是沒法的,古往習(xí)俗如此,也不是說緊要顧著娘家,卻是不能一點(diǎn)不顧,特別是像我們家這種情況,富裕起來,娘家若是窮困潦倒揭不開鍋,你不接濟(jì)一下都要被人嚼舌根。不過呢,娘也是做人兒媳的,上頭還有個婆婆,這還沒分家,家財都在婆婆手中,給個一兩次算是情分的,給多了婆家會說,外人也都能體諒?!?/br> 她把自己懂的人情世故一點(diǎn)點(diǎn)的教給女兒。 玉珠點(diǎn)點(diǎn)頭,擱在現(xiàn)代,這些只顧著自己的娘家舅舅打秋風(fēng)會被罵死的,到底古今不同,她有些想法還是不適合這個時代,需要學(xué)的東西是挺多的。 想到那個表哥,玉珠又問,“娘,表哥是傻子嗎?” “沒呢?!蹦臼险f道,“你這個表哥性子太憨厚敦樸,這才顯得傻乎乎的。對了,我一會兒得去跟你祖母說說,省得他們以后總要府上打秋風(fēng)。”她給了兩百多兩銀子,擱普通百姓家那就是一筆巨款,她那嫂子卻看不上眼的,幸好府中情況對外都是不說的,也沒人知道珠玉閣是她和姣姣的,對外只說叫起名珠玉閣是想蹭蹭玉珠的福氣。 倘若娘家人好,和和睦睦,家中有急事,給多少銀錢木氏那也是愿意幫襯的,這種救窮的,甚至對木氏沒多少感情的兄長,她可是不愿意一直被當(dāng)成傻子。 玉珠還要練字,明兒不用上課休息時她還要去看看郡主。 木氏過去老太太院子跟她一說這事兒,老太太表示理解的很,“你娘家若是對你好的,給多少銀子我也就不說,這明顯不是,以后若是再來,你盡管打我的名號,不必?fù)?dān)心的?!?/br> 木氏笑道,“多謝娘。” 老太太問道,“玉珠那丫頭了?” “回房練字去了?!蹦臼闲τ恼f,“對了,繡繡如何了?這都六個月了吧?她胎象不太穩(wěn),我也不敢常去看望她,怕沖撞甚的?!贝蠓咳鸶鐑旱钠拮余嵗C繡幾個月前診出喜脈,只是她好動,之前不知懷上,有些動到胎氣,這幾月被林氏勒令躺著休息,大家伙也都怕沖撞到,甚少去探望,也就林氏過來給老太太請安時會講講她的情況。 繡繡肚子里的是姜府的曾孫輩兒,提起這個老太太喜的合不攏嘴,“沒甚大事兒,前幾日郎中來診過脈,說胎象穩(wěn)當(dāng),不過你大嫂怕不妥當(dāng),還是不許她到處走動。” 木氏遲疑了下,“娘,兒媳聽人聞,生孩子的話也要適當(dāng)走動才成,不然也難生,適當(dāng)走動產(chǎn)婦身子能長些力氣,日后也好生一些不是。” “是這么個理兒?!崩咸珟追郑拔一仡^跟你大嫂說道說道,咱們都是生過孩子的,她能想明白的?!?/br> 木氏提點(diǎn)幾點(diǎn)就不多說,陪著老太太說了會兒話也離開了。 且說木德明和錢氏抱著木匣子領(lǐng)著兒子出了伯府府,錢氏就忍不住朝地上呸了聲,“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二百多兩銀子夠干什么,買座好點(diǎn)的宅子都不成,伯府那些鋪?zhàn)尤者M(jìn)金斗的,也忒小氣些,爹娘都還住在租賃的房子里頭,她怎么就忍心?” “快別當(dāng)著孩子面說這些?!蹦镜旅骰⒅槪澳阋矔缘媚鞘遣匿?zhàn)?,同她有甚關(guān)系?這些年對她不聞不問,這突然上門,三妹能給出個二百多兩都算不錯的,不如先拿出二百兩去偏僻些的地段買個小院子住著,夠住就成,我在找些活計,看看有何營生,總能慢慢好起來的?!?/br> 錢氏就冷笑了兩聲,斜眼看他,“這可是你說的,別說完不認(rèn)賬,轉(zhuǎn)頭臉都不要了,拿著銀子跑去賭坊。我可跟你說,這銀子我不會給你的,回去給爹娘收著買個小院子?!彼秩绾握娴某兜孟履樒ふ乙呀?jīng)出嫁的姑子要銀錢,以前的日子也算富裕,穿金戴銀的,她也被人尊稱一聲太太的,可這當(dāng)家的卻染上賭癮,家中錢財家產(chǎn)被賭光。 木德明瞪她,“當(dāng)著孩子面說這些干什么!” 那憨直少年低垂著頭跟在他們身后慢慢走著。 翌日一早,玉珠梳洗打扮妥當(dāng)帶著白芨一塊去到國公府,這兩年多她隔三差五就要去陪陪沈媚的,郡主比她還年長兩歲,已經(jīng)九歲了,真真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長的嬌憨可愛極了。 白芨話多,還會逗悶兒,玉珠常帶她去國公府的。 這次把寶兒貓兒也給帶上,從國公府側(cè)門進(jìn)去步行,兩只大兔子亦步亦趨的跟著玉珠,國公府的下人們都見怪不怪的,早看熟悉了。說也奇怪,別人家中養(yǎng)的寵物可沒這般通靈性,曉得跟緊主子的,這福昌縣君不愧是個妙人兒。 剛進(jìn)郡主的凝翠院,玉珠就聽見含笑的勸慰聲,“郡主,您給世子回個信兒吧,世子說要檢查您功課,要不就把您寫的那些大字給世子送過去瞧瞧?” “別別?!鄙蛎捏@呼,“我可不愿意,莫要給他回信,萬一讓他看見我寫的那些字,又要一通念叨,哼,給玉珠寄信盡說些好玩的,一給我就是問功課功課!” 玉珠輕笑起來,擱在房外就說起來,“阿媚,你可是怕你那些雞爪兒爬一樣的字給世子瞧見了?” 這些年郡主功課還都勉強(qiáng)完成,唯獨(dú)這寫字她靜不下心,那一手字不必說,實(shí)在算不上好看。玉珠也不是沒糾正過她,小郡主本性如此,坐不住,強(qiáng)求不得,不過玉珠也想了個法子,陪著她一塊練字,這些日子字跡也漸長。 沈媚挑開簾子跑了出來,嬌憨可人的小姑娘拎著裙角,臉蛋上是洋溢不住的喜悅,“玉珠,你來啦。貓兒寶兒也來了,我給它們備了好吃的,我們一塊去喂?!?/br> “少喂些?!庇裰榘l(fā)愁,“你看它們胖的,一會兒都走不動?!?/br> 兩個小姑娘也不怕外人看著,蹲在院子一角給兩胖兔子喂菜葉子,沈媚問玉珠,“你哥哥們的秋闈如何了?快要放榜了吧?” 玉珠臉色鄭重幾分,點(diǎn)點(diǎn)頭,“再有兩三日就得放榜,也不知他們考的如何。”今年又是三年一度的科舉,謝澈和她的四哥姜瑾都參加了,兩人年紀(jì)差不了多少,謝澈稍年長兩歲,一月前參加的秋闈,成績快要出來了。 兩人都是聰慧了得的少年,姜瑾性子更是隨了姜安肅,謹(jǐn)慎沉著。 雙胞胎的五哥姜珣愛鼓搗些別的,對書卷讀書反而不熱衷,至于六哥姜珀,玉珠覺得那是個異類,都不知性子隨了誰,都十二歲,還總闖禍,常被人家父母找到府中來,氣的姜安肅隔三差五都要揍他一頓,讓人頭疼的很。 沈媚說著,“你別太擔(dān)心,謝大哥跟姜瑾哥哥都是聰明有才智的,定能高中。” 玉珠思緒有些遠(yuǎn),這兩三年過去,姜家人都有所為,她爹爹官加一等,現(xiàn)在大理寺做大理正,從五品下的官職。大伯父更是升了好幾等做了正七品上的四門博士,二哥姜珩翰林院正七品編修,大哥姜瑞流外五等任大理寺司直平事史,這官職升的還算是快的。 伯府收到應(yīng)酬的帖子越來越多,各路世家貴族都有心結(jié)交伯府。 正想著心事兒,沈媚忽地握住玉珠的手臂,玉珠回頭看小姑娘眼笑眉飛望著自己,她道,“笑的這么開懷,可是有什么喜事兒?” 沈媚嘻嘻一笑,“讓玉珠猜對了,我公主娘要回府了!” 嘉禾公主?玉珠挑眉,“阿媚怎么知道的?” “姨娘跟我說的呢?!鄙蛎拈_心壞了,“就是兩天前,姨娘喊我過去說公主娘來信了,開春就要回來,玉珠,真好,我也有娘呢。” 玉珠心底有些酸澀,這傻姑娘。 第59章 國公府的情況玉珠是曉得一些的,白芨這丫頭本事了得,來國公府一趟就跟府中丫鬟混熟了,聽到不少私密事兒,跟嘉禾公主有關(guān)。說嘉禾公主根本不是生病去莊子上休養(yǎng),就是不待見國公府,對國公爺沒感情,對兩個孩子沒感情,當(dāng)年在府上時,也沒見她管過事兒,孩子都是丟給嬤嬤奶媽們養(yǎng)著,整日誦經(jīng)禮佛呢。 玉珠也深知一個母親若是愛孩子,絕不會把她們丟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不聞不問,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嘉禾公主對這個國公府,對世子郡主真的沒有任何感情。 好寡淡冷血的人吶。 側(cè)頭能看見沈媚臉上神采奕奕的高興勁兒,玉珠不愿打破她這點(diǎn)雀躍,只是也不搭腔。沈媚自顧自的說了好一會兒,又扯到沈世子要檢查她功課的事情上,跟個小話嘮一樣。 兩人喂飽兔兒,留它們在院子里蹦跶,這兩只可是愛干凈的很,吃飽喝足挑了個鋪砌著大理石的地面,擱上頭一躺,曬起來難得出來的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