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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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一拍桌子,“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玉蘭那丫頭回來沒?” “沒有的……”紅姨娘說罷又想抽噎起來。 這可真是,明兒就初一,那鐲子追不回該怎么跟客人們交代。 陶氏抬頭看木氏跟玉珠,神色酸楚,“說到底也是我的錯,我是玉蘭的嫡母,她做下這種錯事,我該先跟你們說聲對不住的。” 木氏道,“這哪里能怪二嫂,實在是那孩子脾性如此。”想了想又說,“明日就是初一,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找到玉蘭找回鐲子,不然明天珠玉閣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眼下只能先讓府中的奴仆放下手中活計去尋玉蘭,這事兒還不能對外亂說,傳出去順帶府中姑娘們的名聲都好不起來,指不定還有那好事之人說伯府虐待庶女,才逼得庶女做下這等事情。 對奴仆們說找三姑娘有急事,別的沒有多說。還傳到老太太那邊去了,使喚了杏兒過來問,木氏跟著過去一趟,遣奴仆們出去,低聲把事情跟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氣的不輕,扯過一旁的黃銅拐杖把地面敲的砰砰作響,“那死丫頭擱跟前,我非得打死她。” 木氏勸道,“娘,您先別動怒,身子要緊,我已經(jīng)讓家里的下人們?nèi)侨フ胰肆?,她一個姑娘家,沒得晚上在外留夜,肯定會回來的,回來就好說?!?/br> 木氏猜的不錯,姜玉蘭的確不敢再外面過夜,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可就想著憑甚玉珠能有那樣極品的首飾,她卻是用著剩下邊角料做成的,如何能甘心,她又正是愛俏的年紀,前幾日就去看過那個鑲翡翠的赤金鐲子,移不開眼,做夢都惦記著,今兒被好友一慫恿便犯下大錯。 到了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昏暗,陰沉沉的,仿若要下大雨,她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去伯府。 沒想到回去落梅院,燈火通明,正院的燈籠都點亮著,她還想趁黑偷偷回房去,被兩個婆子攔下,“三姑娘,你回來了,太太說要是看見你回來就去堂屋一趟。” 玉蘭知道事情敗露,怕的不行,尖叫道,“我不去!” 兩個婆子早得了令,容不得玉蘭不去,直接捉住把人壓了過去。 玉蘭被推攘著進了堂屋,里面燈火通明,幾個太太都在,老太太國公爺也在的,玉蘭嚇的大哭起來,這模樣說明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防盜章節(jié)已經(jīng)替換成正式章節(jié),么么,前二十名繼續(xù)有小紅包發(fā)送。 第61章 三位老爺是不在的,按理說姜二老爺也該在場的,可他也是個混賬東西,嘴巴不把門,喝醉了什么都能嚷嚷出去,許多事情就沒告訴他。 老太太坐在紫檀鑲理石靠背椅,神色不虞,將黃銅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頓,“還不給我跪下,姜玉蘭,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錯?!?/br> “祖母,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苯裉m嚇得不輕,身子癱軟成一團匍在地上,眼淚糊了一臉。見她這般慘狀,紅姨娘肝腸寸斷,也跟著哀泣起來。 老太太被她們娘兩哭的頭疼,“都給我閉嘴!” 見老太太發(fā)了脾氣,娘兩的哀泣聲小了不少,姜玉蘭的身子抖成一團,看來也是嚇壞了,她白日腦子一熱,再被慫恿下就犯下大錯,可心中也實在不服,憑甚玉珠能得那么多的好東西? 老太太沉沉看著玉蘭,“那鐲子在哪里?交出來你今日還能從輕發(fā)落?!?/br> 玉蘭去看坐在榻上的玉珠,她穿著打扮都是上等,那般從容,和她的名字一樣,如珠似玉,這才是真正被嬌養(yǎng)出來的女兒家,她捏著拳,心里頭那股子妒意怎么都下不去,心里頭的話也就脫口而出,“憑什么玉珠什么都是好的,頭上戴著的也是幾百兩銀子一顆的大珍珠,穿的上好綾羅綢緞,我卻什么都沒有,帶的首飾也是她挑剩下不要的!” “你這孽畜!”老太太氣的胸口發(fā)疼,抬起拐杖就想往玉蘭身上打,紅姨娘尖叫一聲,撲到玉蘭身上替她擋住這一棍子,“老太太,使不得啊,她還是孩子,身子骨嫩的很,如何經(jīng)受得住您這一棍子?!?/br> 老太太罵道,“瞧瞧這就是你鬧著把她養(yǎng)在身邊的下場,養(yǎng)的如此小家子氣,恬不知恥的偷東西!她如何跟玉珠比!玉珠花的那是三太太的銀子,人家娘自個賺來的,嫁妝里頭的!你憑甚去要?想要就去找你姨娘去!問問她可有嫁妝給你花!先前擱嫡母身邊養(yǎng)的好好的,她嫡母可曾虧待過她,玉香有的東西,她也有一份!嫡母拿自己的嫁妝給庶女花,試問天下有如此好的嫡母嗎?” 玉蘭哭著辯解,“祖母就是偏心,憑甚幾個太太都有鋪子的分紅,姨娘卻沒有……” 老太太冷笑,“當(dāng)初置辦鋪子的時候還不知是否賺錢,幾個太太們拿了嫁妝去典當(dāng),湊出銀子才把鋪子置辦下來,這賺的銀子也是她們該得的,你姨娘可給了銀子?什么錢力都不出,就想著分銀兩,哪有這么美的事兒。” 這下姜玉蘭辯解不出,只掩面哭泣,老太太怒道,“你還不快說,那鐲子在哪里!那是珠玉閣明兒的頭彩,要是拿不出去,我連著府中姑娘們的面子都顧不得,直接捉你去官府!甘草,白芨!你們上去搜身,看看鐲子可在她身上?!?/br> 事情鬧到現(xiàn)在家中奴仆還都不曾得知,也就是玉珠身邊的兩個丫鬟知道。 甘草白芨上前想要搜身,玉蘭才大叫起來,“東西不在我身上,我給別人了!”她今兒被好友一慫恿,帶上鐲子就跑掉,兩人跑去好友家后院,小心翼翼的把鐲子取下把玩起來,這鐲子就連見慣精致物的世家望族的小姐姑娘們都夢寐以求,她們兩個從未見過的小姑娘自然更加的稀罕。 輪流戴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午,臨到傍晚才害怕起來,玉蘭知道這鐲子的價值,被冷風(fēng)一吹腦子清醒過來,跟好友商量該怎么辦,好友給她出主意,“要不你先把鐲子擱我這兒,回去后你家人問起來,咬死說不知?” 兩人年紀相仿,玉蘭性子卻更加孩子一些,根本沒細想,被好友一勸竟還同意下來,把鐲子塞給好友跑回府,見到這陣勢,嚇的直接默認了。 玉蘭這話讓一屋子人臉色都變了,玉珠問道,“那鐲子現(xiàn)在擱哪里在?可是和你一同前去珠玉閣的小姑娘?玉蘭你可知道那鐲子最后的競拍價格基本是在五千兩銀子往上,偷竊超過五百兩銀子往上就能定下死罪,你這是想要害死你的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玉蘭哭道,“是她慫恿我的,我前幾日找四meimei借那根珍珠釵子,四meimei不同意,我便跟田月桐抱怨幾句,她,她說四meimei太過分,同為姐妹連個首飾都不愿意借,問我家不是有個鋪子嗎,說去看看……” 她繼續(xù)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出來,“我們前幾日就去珠玉閣看過,都很喜歡那個鐲子,直到昨天她又慫恿我,說是我家的鋪子,憑甚拿一兩件首飾都不可以,我,我實在受不住引誘,這才……”她大哭起來,“祖母,母親,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姜家人都覺玉蘭蠢笨不行,這明顯是田月桐誑騙她的。 老太太怒不可遏的意思,“田月桐是哪家的姑娘?你,你怎么就這般蠢笨,她哄騙的你還不知?!?/br> 姜玉蘭哭的更加傷心,“她,她是田記首飾家的女兒,半年前去集市上偶然認識到的,一來二往就成了閨友?!?/br> 田記首飾?玉珠覺得這個有些耳熟,她在心中思慮一番,恍然記起來,田記首飾不正是秋二娘原來夫家陳大廉的首飾鋪子嗎?她是記得陳大廉同那個田氏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現(xiàn)在怕也有□□歲的,卻沒有一個女兒的。 玉珠問道,“玉蘭,你可真的確定田月桐是田記首飾鋪家的女兒?是城東還是城西那家的?”她記得陳大廉家的是在城東。 玉蘭擦了下眼淚,“是城西那家的,四meimei,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送我去官府好不好?” 玉珠沒搭理她,抬頭跟著祖母跟木氏說道,“我記得秋二娘原來的夫家陳大廉娶的就是田家的女兒,家中只有一個男孩兒,鋪子也在城東,想來田月桐年紀應(yīng)當(dāng)和玉蘭差不多,那田氏家中還有兩個哥哥,也都是做這個營生的,估摸不錯的話,這個田月桐應(yīng)當(dāng)就是田氏兩個哥哥家的孩子。“她說完轉(zhuǎn)頭問玉蘭,“玉蘭,你還記得她家住何處嗎?” 玉蘭點點頭。 玉珠便道,“祖母,這事該報官的,田家女兒教唆玉蘭騙走珠玉閣的首飾,玉蘭不韻世事,受人蒙騙,贓物還在田家,可謂人贓并獲。” 她想的很清楚,這件事情要只是玉蘭眼饞鋪子上的首飾順走的,事情也好解決,從玉蘭手中拿回鐲子就好??裳巯碌那闆r,那鐲子在田月桐手中,她們不可能私闖民宅,有了田月桐的介意,這事情不再是伯府三姑娘愛慕虛榮順走鋪子里的首飾,變成了被人教唆,畢竟鐲子可是在田家的。 傳到外頭去,大家也只會說玉蘭性子單純,不會說她愛慕虛榮,姜家姑娘的名聲也不會受到影響。再者也是因為田月桐知道這事,想要不傳開幾乎不可能,不如先發(fā)制人,找個對伯府影響最小的結(jié)果。 堂屋做的都是心思通透的人,玉珠這么一說,她們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田月桐的確是田氏的侄女,是田氏大哥田福家的小女兒,田家做首飾營生的,這個賺錢,田月桐自小也被家里嬌養(yǎng)著,可田家的富足也是有限,每月能給零花給她置辦的衣裳首飾都是有限的,能有二三十兩都算不錯。 她結(jié)交到玉蘭也是無意,最后才知這個是伯府的三姑娘,再怎樣也是世家庶出,官家小姐,她便奉承著玉蘭,玉蘭嘴碎,什么都同她講。玉蘭也偶爾炫耀的領(lǐng)她去珠玉閣看看里頭的珍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