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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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四娘都張著大眼兒盯著海棠,有些好奇。 海棠心中回旋,多了個吳先生也好,省得她這個“高徒”沒有“名師”引導(dǎo),個個兒還當(dāng)她真是天賦異稟。 出風(fēng)頭的事兒要少干…… “那就勞煩吳先生了?!焙L奈⑽⑶飞?。 吳先生眼皮顫了顫,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受了她的禮。 第6章 各有神通 柳氏和鄭月在廳內(nèi)瞧外面新送來的花樣子,一把把團扇上仕女們著著各色彩衣,兩人正看得新奇。 不一會兒幾位娘子就回了院子,三娘子四娘子都撲進柳氏的懷里,親親熱熱叫著姨娘,季映蘭臉上有些難堪,只喚了句“阿月”。 鄭月鼻頭發(fā)酸,依舊是“諾~”應(yīng)著,又上前來扶了季映蘭一把。 三娘子四娘子嘰嘰喳喳地說著今日課堂上的事兒,將海棠夸得是只能天上有,地上絕不長,柳氏在一旁迎合著,季映蘭在一旁臉色越沉。 “是么?大娘子那般聰慧?” “是真的!你問二姐!”四娘急慌慌拉著季映蘭,要季映蘭回答。 季映蘭嘴角僵著笑了一聲:“是的,連吳先生也夸了大姐。” 三娘看出季映蘭的尷尬,輕輕拉了四娘一把,笑哄道:“咱們這會子去找大姐,前兒個你不是說要讓她再送你些花椒么?” 四娘鼓著臉:“哎呀!那我去提漆盒。” 柳氏性子柔弱,也不大拘著兩個女兒,只是嘴里囑咐不要惹事,才隨著他們一塊兒去提漆盒,順道要去探望海棠。 這頭柳氏前腳走,季映蘭就垮了一張臉,跪坐在竹簟子上,眼角斜看著光溜溜的竹簟子出神。 “阿月,金月盞,芙蓉簟,為什么只有海棠的簟子上有海棠花兒?我的難道不該有玉蘭么?” 鄭月一怔,伸手摸了摸季映蘭的額頭:“你怎么了?魔怔了不成?” 季映蘭抬頭望著鄭月,明明鄭月也生得好看,可阿爹一次也沒來過……就連同院子的柳氏一個月也能和阿爹處上一次,他們母女怎么就不能了? “又出什么事了?”鄭月低聲問道:“方才看你臉色就不好?!?/br> 季映蘭搖頭:“海棠走針走得好,連吳先生也夸了她,她不過是看過幾件繡品,自己研磨出來些點子?!闭f到此處,她嘴里稍微一干:“吳先生從來也沒夸過人,連我也沒有?!?/br> 她無法理解壞孩子偶爾做好了一件事,就會有糖吃,而好孩子從來沒將事情搞砸過,卻從來也得不到糖吃這種道理。 鄭月聽了明白,伸手捏了捏季映蘭的手掌,沉默了一會兒:“是奴的錯,身份低賤,害了你跟著受苦?!?/br> “您有什么錯?!”季映蘭額上青筋突突跳:“您抬不上去位分,不還是因為她那個死去的娘么?” “瞎說什么!”鄭月嚇了一大跳,滿臉驚懼喝了季映蘭一聲:“哪個碎嘴子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子!” 季映蘭沒見過鄭月發(fā)怒,悚得肩膀一蹙,滿臉委屈地望著鄭月。 鄭月也知道嚇到季映蘭了,越發(fā)歉疚起來,一把摟了季映蘭在懷里,柔聲哄道:“別張口胡言,那些話說不得,說不得?!?/br> “為何?”季映蘭低身問著。 鄭月伸著脖子瞧門外,眼神有些發(fā)虛:“沒什么,說不得,我只有你了,你不能出什么事?!毖壑樽虞p輕一轉(zhuǎn),撿起桌上的的彩衣扇面:“聽說過幾日長安的姑母要來省親,這是奴給你挑的幾樣衣裳,你看看哪個好。” 季映蘭哪里有心情選衣裳,只刨根兒問:“她來就來,與我們這又有何關(guān)系?” 鄭月細細瞧著如花嬌美的女兒,有些滿意又有些心疼:“娘子啊,就爭這一次了,你這樣聰慧,她季海棠怎么比得過你呢?” 到底要爭什么? 沈清梅對海棠熱絡(luò),真就買了個小婢子和老婢女來侍候海棠,親自引著兩個仆人到海棠屋里去。 海棠還坐在繡架子前走針,瞧見沈清梅來了,也熱情起身迎接。 “挑了兩個婢子給你,你看看可滿意?”沈清梅拉著海棠的手,跪坐在上首。 海棠輕輕瞥眼過去,看見兩個婢子之時眼瞳顫了顫。 這兩個婢子,年少的那個生得標(biāo)致可愛,年長的那個是侍候指導(dǎo)她的老媽子,最終年少的那個背叛她,年長的那個被她疑心,打發(fā)了去。 她又收回神色,仿佛不認識二人似的,朝沈清梅笑道:“好,您挑的婢子,兒又如何會不滿?” 沈清梅也露出笑容:“好,我看清音一人侍候你忙不過來,這才去買了兩個,你是家中長女,這侍婢也不能差到哪兒去,故而挑了個識文斷字的小婢女,名喚如畫,她父親也是個讀書人,只是鬧了饑荒,才賣了出來?!?/br> 海棠點頭,又瞧向如畫:“你家住何處?家中幾人?” 如畫圓圓的臉蛋上有一絲怯意:“回娘子,婢子家住眉州,有父母,三個姊姊,兩個弟弟?!?/br> 海棠這隨隨便便問了一圈兒上一世都清楚的事兒,樣子做足就停下,令清音將兩個婢子帶下去熟悉一下這院子里的事兒。 沈清梅抿了口雪梨漿:“送婢子來是其一,其二是你姑母將從長安來,還要帶兩個女兒來,怕清音忙昏了,沒傳給你信兒,再跟你提一提?!?/br> 海棠道:“兒聽清音說了一次,也正備著禮,長安來的人,咱們總不能失了體面?!?/br> 她心思通透,沈清梅甚為滿意,拍了拍海棠的肩膀:“依著我的意兒,各房再置兩套衣裙,你年紀(jì)大一些,又是嫡女,就多添一副頭面,如何?” 海棠欠身作揖:“勞煩阿娘。” 沈清梅也不推拒,受了她這禮,又同她絮絮叨叨一陣子,才領(lǐng)著青玉離去。 夜里季海棠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她立在盧府的書房外,房內(nèi)傳來的男女yin#靡#歡#愛之聲,男的是她的枕邊人,女的是她倚重的婢女,雙雙背叛了她,痛得她絞壞了手中一張絲帕…… 醒來之后,她驚慌地喚人,卻見清音和如畫兩位婢子進門,仿佛又回到了盧府的時候,嚇得她慌張?zhí)麓查?,赤腳跑去掀開隔窗朝外面看,直到看見窗外的梧桐樹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