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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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道:“清心齋,鄭月那兒!” 這頭季映蘭淚水漣漣望著季海棠:“我...我,不是我,是鄭月,她在我耳邊嚼舌頭根子,不是我!” 老太太也怒火騰燒,指著季映蘭喝到:“她一個傻子怎么嚼舌頭根子!” 如畫盼望能將功折罪,先出口道:“鄭月她不瘋,她不是瘋子!她和二娘子和清音合伙來陷害大娘子!鄭月恨大娘子將她關(guān)了起來,二娘子也恨大娘子事事比自己個兒強!” 如畫幾里哇啦把話一通扯,直指二娘子和鄭月前些日子在大娘子手下吃了虧,還真是個可讓二娘他們恨極了季海棠的緣由,這要說二娘子不恨大娘子,恐怕誰也不會相信。 季海棠也順勢哭得傷傷心心道:“原是因著鄭月么?我何曾陷害過鄭月,你記恨我卻記恨錯了!” 季映蘭的確因這事兒記恨季海棠,如今她被被人拿這些事兒做了個套子抓住,反倒掙脫不開來,亦是同盧少陽和如畫一般百口莫辯,只能在那兒嗚嗚地哭著哀求季海棠:“jiejie你繞過我,jiejie你饒過我吧?!?/br> 就連張嬤嬤也說:“二娘子要強,事事要比過大娘子,是了....昨兒如畫還來院子里找二娘子,說是請二娘子補什么裙子,將奴婢給使了出來,香草在那兒,香草知道?!?/br> 香草也跪下來,在老太太的威嚴(yán)下,將前些日子如畫和二娘子的話大致說了一次,老太太氣得直咳嗽罵“孽障,孽障,這不肖孽障打死作數(shù),打死作數(shù),莫要壞了我家名聲!” 沈清梅和季海棠急忙上前安撫老太太,嘴里吩咐道:“將那裝瘋賣傻的鄭月也拖來!” 不過片刻,鄭月被拖了過來,鄭月跪在老太太身邊也不瘋了,將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只說:“二娘子賞給張嬤嬤前,讓張嬤嬤去引了趙嬤嬤吃酒,是奴給二娘子出的主意,就是為了少讓大娘子身邊少兩個人,二娘子引開門仆也是奴指使的,求老夫人和夫人看在二娘子年幼就繞過她一馬,奴有罪自會承擔(dān)!” 鄭月這話一說完,從袖中溜了塊碎瓷片出來朝脖子上一滑,頓時血灑一地,二娘子嚇得去保住鄭月嚎啕大哭。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女兒連命也可以不要了! 院子登時一團亂,季海棠看著鄭月死在季映蘭懷里,心砰咚一跳,直直朝后跌了一步,她想到了鄭月會為了二娘子一力抗下此事,卻沒有料到鄭月要拿死來幫著二娘子! 老太太張了張眼,脊背伸了伸,卻又穩(wěn)了下來,大聲罵道:“慌什么慌,連二娘子先一起帶去醫(yī)治!” 一院子人被老太太震住,余留盧少陽和如畫、清音三人跪坐在院子里。 盧少陽和如畫拿不出證據(jù)來指認(rèn)清音,只能嘴上哭喊,清音也在磕頭委屈。 卻說季嘉文和謝靖從外面回來,聽說這邊有事兒,直奔海棠院來,瞧見這陣勢,詢問了一陣子,真真是氣煞了季嘉文,指著盧少陽罵道:“我以門生待你,你卻干出這種勾當(dāng),憑你的德行,休說你能參科舉,我季嘉文在的一日,你就休想入了這仕途!” 季海棠聽了這話,樂得帕子下捂的那張嘴提了嘴角。 她要的不是盧少陽被平凡教訓(xùn)一通,她深知盧少陽這人極重名利,只有讓他這一世都沒有出頭之日,她才能出了這口氣,如今盧少陽和婢女勾結(jié)私闖季家內(nèi)宅,是將自己的惡劣品性暴露無遺,憑著季嘉文的官脈,盧少陽今生想要再入仕是再不可能了! 謝靖將清音望了望,似乎有話要說,又瞥眼去瞧季海棠,卻見她眉眼勾勾,眉角那顆痣盛著些魅惑,青天白日的……他也開始看她像個女人了! 第31章 解答前情 季海棠被謝靖那雙鷹眼兒一瞧,驀地想起了清音說那日撞見了謝靖,極怕謝靖多說一句來引疑心,一直略有著急地望著謝靖,卻不知她帶著淚的模樣著實可憐巴巴,謝靖倒拉了拉嘴角,又偏過臉去,似乎不再想說。 季海棠忽然有些惱他的神態(tài),垂了頭不再多看他。 那頭盧少陽在給季嘉文磕頭:“長史,您不能...我盧少陽有錯,罪不至此,家中尚有老母,又是滿腹經(jīng)綸,怎么能斷了這求學(xué)之路,求求長史饒了盧某,求求長史饒了盧少陽!” 季嘉文看這盧少陽是又是心痛又是可恨,他原是想扶持盧少陽,卻不知自己看重的門生卻是這樣一個下流坯,當(dāng)下也懶得理盧少陽,即刻令人將這盧少陽拖去官府! 老太太吩咐人將如畫鞭笞五十發(fā)賣出府,如畫見求老太太不行,就撲在季海棠腳下求,季海棠偏過臉去,捂著帕子兀自哭泣,老太太更是心疼,令人立刻將如畫拖了出去。 清音和趙嬤嬤因服侍季海棠不夠盡心盡力,各罰了半年的月錢,二娘子因鄭月一事,被摘去了嫡女的名頭,關(guān)進清心齋里念佛,什么時候能靜了那股邪氣什么時候出來。 待事情處置完,已經(jīng)是申時左右,一家人又拉著季海棠回了屋子說好話安慰著。 季海棠在老太太懷里嚶嚶哭了一場也不再哭了,老太太拾了熱帕子給她擦臉,好好安慰了一場才走。 待老太太他們一走,季海棠就恢復(fù)了平淡神色,將清音和趙嬤嬤叫到跟前兒說:“這事兒怨不得你們,你們的月錢就在我的里面扣,只要你們忠心服侍我,便不會像如畫一般被發(fā)賣出府?!?/br> 趙嬤嬤和清音被她這“威逼利誘”引得跪在地上磕頭說:“寫娘子大恩,謝娘子大恩?!?/br> 季海棠端著茶勾著眼角笑瞇瞇看著跪在腳下的二人,想著這些事情處置妥當(dāng)了,心頭也十分松快。 鄭月脖子上那一瓷片口子劃得太厲害,當(dāng)場就斷了氣,叫了大夫也沒救回來,季嘉文和老太太就在山上找了塊地命人將鄭月裹了席子挖了坑埋了。 佛堂森森,檀香裊裊,季映蘭跪坐著在墊子上閉著雙目,一下一下敲著木魚,這平靜冷淡的模樣真真像個佛堂里的姑子。 門口婢女低低喚道“大娘子”。 季映蘭眼皮一彈,與那慈悲佛的眼睛對了一對,又淡然地閉上眼,繼續(xù)噠噠噠敲著木魚。 季海棠是有些意外季映蘭有這冷清模樣,連走幾步將季映蘭打量幾圈,使了墊子也跪在佛堂下面,雙手合十向佛祈求:“佛祖慈悲,救我于苦難?!?/br> 季映蘭心有不平,手上木魚敲擊聲一頓,低聲道:“你何曾苦難,苦難的是我,你從小到大什么沒有,你是嫡女,季府誰不寵著你,你不讀詩書,連爹也縱著你,而我呢,我娘是婢女,我從小到大遭人恥笑,縱然事事勝過你,也沒過上一個好日子?!?/br> 她這樣平靜地說出不滿,又讓季海棠意外了一程,只是季海棠不大贊同她這話,便道:“你母親縱然只是個婢女,她也在你身畔指點...我母親早逝,蒙祖母愛憐才養(yǎng)了個天不怕地不怕驕性子,但我雖性子不好,也從未曾薄待你,只你心有不滿,處處陷害,你倒是想想,若是不是你對我起了壞心,怎么會落到如此境地?!?/br> 季映蘭索性不再敲那木魚,靜默了一會兒,苦笑出聲:“若你我早能好好談一次,我也能早平了那股妒恨,同你做一對好好姊妹,絕不會鬧出這等荒唐事,如今你用手段害了阿月,害了我的生生母親,你我是再不能做一對好姊妹了。” 她這話既真也假,說的不過是她的過錯與季海棠的心黑,嘆的不過是二人不懂好好談一次,倒也能引發(fā)些人的可惜可憐之情。 可季海棠這人有一點尤為干脆,凡事狠了就狠了,死不后悔!前世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她待季映蘭雖不是推心置腹,但也是當(dāng)作親meimei的,可這人卻因著妒恨而毀了她一生,這時候想說這個話來引起她的惻隱之心……沒門兒! 她抽著嘴角冷兮兮笑了:“你對著菩薩撒什么謊!所謂人心不足,你若是今日不害我,日后一樣害我,倒不如讓我先下手!” 季映蘭聽她說了這話,立刻想通了這些日子一連串的禍?zhǔn)?,忽然就失了平靜漲紅了一雙眼珠子指著季海棠:“你...是你算計的?!?/br> 季海棠笑道:“若不是你一步步算計,我怎么能一步步反擊?說到底是你和鄭月做的事讓咱們一家子心寒,誰還信你?” 季映蘭身子一軟,耷拉著肩膀慫跪著,怔怔望著季海棠:“你……..” 季海棠打破了季映蘭的平靜,方才解了氣,咯咯笑道:“你不害我,怎會讓我抓住把柄害到你?貓抓也罷,落水也罷,關(guān)著鄭月也罷,一步步,不是我的狠心,是你的狠心!” 從貓抓到落水,季海棠一一忍讓,讓人知道她的委屈,讓人看清季映蘭的可惡,再到關(guān)著鄭月也不過是反擊的假象,她真正的目的正是給季映蘭一個由頭,一個為“生母報仇”的由頭來害她。 季映蘭想不到季海棠時時刻刻都在揣測人心,盧少陽和如畫也沒有想到,所以季海棠就成了個頂壞的人,壞到一口氣害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