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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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謝靖吃她的唇,輕聲呢喃:“你不知道?” 季海棠明白一些意思,只是覺得他不是真的撒手不管她,好歹替她看著動向的,心中太歡喜,故而言語間都是討好的媚態(tài)。 謝靖將她摟了一會兒,賴不住她胡亂動了,就伸手尋上來摩挲,兩人正是血氣正好的時候,膩膩歪歪著又出了些興趣,謝靖非要在她這兒討一會兒。 季海棠推了他一把,咯咯笑道:“你少來,明兒還去見祖母?!闭f了,脖子又被謝靖親著,她實在忍無可忍,在他背上掐了一把:“你怎么就消停不下來!” 謝靖一股勁兒撞進去,撞了她一個悶哼,他那眉眼斜斜揚著:“聽話,讓你好受些?!?/br> 季海棠臉上泛起一層潮紅,伸手樓了他的脖子,與他親做一處……。 次日清晨,季海棠雖是累著,但不敢起來太晚錯過大戲,便跟著要上朝的謝靖一塊兒起了。 等季海棠到謝老太太那兒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坐了一屋子的女眷,連同謝沁芳也跟著來了,沈氏立在一側,季海棠便尋了謝沁芳身側坐著,方落座,謝沁芳就碰了碰她的手,低聲說:“二嫂的人,昨兒吃酒賭錢,輸了不服氣,在廚房里打起來了,這才燒了房子,你我聽著便罷?!?/br> 季海棠心想:明面兒上還是讓著些好了,形勢不好就別做出頭鳥。 老太太讓人將幾個凍得奄奄一息的婆子拖進來,幾個婆子跪了一夜,早凍壞了,見了謝老太太就是哭喊著求饒。 老太太就說:“你們好好兒將事情說明白!” 幾個婆子爭先恐后辯解起來,所說與謝沁芳并無大差,謝老太太聽了亦是滿面怒容,令沈氏出來回話:“不知這事兒你怎么看!” 沈氏立在堂中,十分乖順得回話:“是玉娘沒管教好下人?!?/br> 老太太一拍案幾:“豈止說是沒管教好,管中窺豹,除了這差錯是你縱容手下那幾個婆子犯事?!?/br> 張氏聽自己的兒媳婦挨罵,也起身求情道:“阿家,玉娘還年少,處事多少有些不周全,這是怪我沒有好好教她?!?/br> 老太太聽她要來這個“苦rou計”,登時冷笑一聲,低罵道:“你沒教好又怎么讓她管家?咱們謝家不缺管家的人物!” 張氏也被罵得面上無光,只能垂首站在一側不言語。 老太太又問幾個婆子:“聽管家說你們那些酒菜便是主子們也沒吃上,你們到底哪兒來得錢?” 這話一問,幾個婆子皆磕頭求饒,將事情一并交代了,原來是平日里看著這邊管著的幾位主子沒什么勢力,就克扣了些。 謝老太太聽罷之后,面上著實難堪得很,將人訓斥了一頓,令人拖了下去,繼而又訓斥沈氏:“這就是你找的人,這廚房就管了四位主子,你嫂子、你的兩位妹子、一位姨娘,看看他們過得還如個仆人!” 沈氏嚇得跪下去說:“仆人們私下主張了的,玉娘絕沒有貪墨這邊兒的用度。” 謝老太太又令人下去整頓:“還有哪些賭錢的歪風邪氣,全部報上來,罰了工錢!至于那些欺辱主子的,只管攆出去!”說著又吩咐張氏:“玉娘辦事不妥,她的那些人若是犯了錯兒,也怕她不肯攆出去,就讓她先歇息一陣子,由你□□?!闭f罷,老太太手一擺:“都出去!” 季海棠倒沒想到謝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便是這么個事兒,就將沈氏“革職待辦”,還不給人將功折罪的機會。 幾人散去,季海棠想著跟謝沁芳去看看謝錦慧,便隨著謝沁芳去翠林軒,說起這個事兒:“祖母待咱們是真好。。” 謝沁芳道:“咱們謝府太大,總要有個明燈照亮,若是祖母不清醒,這謝府還不知道有多少烏煙瘴氣的事兒,二嫂子精明能干,祖母也是喜歡她的,只是她背地里也恃強凌弱,祖母便有些防著?!?/br> 謝沁芳看似粗心,實則是粗中有細,倒將事情分析得明白,季海棠也不得不佩服她腦中清明。 “別的不說,就說六哥,若不是她在上頭看著,哪里能這么一帆風順,不過倒有時候也顧不全,就說迎娘,就是六哥走了的時候沒了的。 謝沁芳說到這兒,欲言又止,但笑了一笑,拉著她說:“你別見怪?!?/br> 季海棠心頭一動,謝沁芳許是不是說漏嘴,便拉了謝沁芳的手說:“你我什么關系,你何必跟我見外這個,快說給我聽聽,我心頭也好準備些?!?/br> 謝沁芳攜了她的手,左右看去,只見清音在那頭遠遠跟著,并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了聲音說:“聽說原是為了補貼六哥這頭,被二嫂子哄了些錢財出去,六哥平日積蓄也不多,全是讓她管著的,這下花出去了不說,還欠了二嫂子錢,又怕六哥回來知道了這事兒,成日里憂思不定的,就把自己氣死了,六哥從邊關回來,正趕上她咽氣,六哥也硬氣,那人還沒涼,六哥就去三房里借了錢還給了二嫂子那頭。” 季海棠聽了有些詫異,畢竟她從謝靖那兒感覺不到對沈氏那邊的恨意,當然也有可能他藏得很深,藏得習慣了,露也露不出來了。 謝沁芳看她出神,又急忙拉了她一把說:“都是我聽說的,你可不許跟人說去,連六哥也不許說,否則到頭來他記恨我這個妹子可怎么了得!” 季海棠笑道:“說什么鬼話,我自然不敢跟他說這些。” 這番隱情知道了,季海棠心頭明白了許多,只暗自琢磨起來沈氏果真是個面善心狠的人…… 二人到了謝錦慧屋里,同謝錦慧說了會兒話,謝錦慧又忽然感覺精神好了很多,還讓婢女給他們煮了茶吃,留著季海棠吃了些糕點才放回去。 季海棠回了捧月院就細細看起了賬冊子,倒不得不說謝靖這兩年也攢了點兒錢,雖然不是很多,但養(yǎng)他們一家子倒也夠了。 她掰著手指盤算著,依著謝靖這樣升官兒,這錢自然也會越來越多,只是他一定不愛收人的錢,那他們還是存些錢在手里好,心思盤算上了自己替宮里做的那幾身兒裙子上面。 是夜,謝靖早早回來,看見季海棠窩在榻上看賬冊子,就笑她:“怎么,看我有多窮?” 季海棠嗔了他一眼:“我也沒想你是個有錢的,看你這些賬冊子就知道你有沒有到哪個秦樓楚館里一擲千金過,你看看,這筆,五金,你拿去做了什么?夠買個俏姨娘了!” 謝靖拿著那賬冊子看了看,指著一旁的小字兒:“這不是寫著么,買了打馬鞭子,你怎么這樣小氣!” “你才小氣!”季海棠站在榻上來捏他的臉:“我怕我要買些首飾,多用了你的錢?!?/br> 謝靖伸手抱著她朝內間走,笑說:“有什么不夠的,我的俸祿全在里面,若是三品大員養(yǎng)不起你,你就該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買多了?!?/br> 他倒不拿慷慨氣勢,比起那些扔錢的浪蕩子又要踏實些,季海棠趁機跟他說:“我這幾日里閑得無聊,尋了個賺錢的活計,想跟你商議商議?!?/br> 謝靖明顯皺了一下眉,將她放在床榻上:“你想做什么?你還是不信我么?” 大概,他以為季海棠覺得他窮了,雖然不當她是嫌貧愛富,但是他也不想她為了這么點兒錢忙里忙外的。 季海棠也猜出他的心思,捧了他的臉,好聲好氣哄道:“我只是閑得慌,不是什么大事兒,難道我想賺點兒錢,你看不上我了?” 謝靖盯著她,良久,嘆了口氣,是真的有些疼惜:“你想做什么?”撩了袍子坐在床上。 季海棠聽他肯妥協(xié),就嫵媚討好地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張著眼兒:“我想開個鋪子,做裙子就好了,放在咱們謝家的名下,宮里流行什么,咱們外面兒流行什么,外面流行什么,咱們也傳到宮里去,總歸我沒事兒嘛?!?/br> 謝靖聽了原是這個事,并不需要她四處跑腿,也就放下了心,抱著她說:“真要是想做這個,我明天去和三叔那邊說說,讓他租一間鋪子給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