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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佟野見他這樣,笑了,逗他說:“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想做,我立刻下樓去買那啥?!?/br> “……我沒?!睒s夏生尷尬到快死了,他直接站起來,忘了腿上還趴著辛巴,直接把人家無辜的小貓掀翻在了地毯上。 佟野笑著抱起貓,一邊安撫嚇了一跳的辛巴一邊委屈巴巴地說:“你別生氣啊,我又沒說什么!” 榮夏生耳朵已經(jīng)紅得快熟了,也不看佟野,抬腳往自己房間走。 他頭也不回地說:“我去工作,你收拾廚房?!?/br> “好的!”佟野笑盈盈地看著他走開,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榮夏生站住,沒直接回身,而是用余光瞄著佟野。 “所以,我現(xiàn)在是你男朋友了對不對?” 榮夏生的心跳更快了,像是有一個小人在他心上玩蹦床。 他輕聲“嗯”了一下,要回房間。 佟野笑著說:“那行,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老公啊?” 榮夏生一怔,然后羞憤得鼓起腮幫子回頭瞪了他一眼:“別鬧!” 說完就快步回屋了。 他倒不是真的在生氣,而是害羞。 一個三十歲的人被二十出頭的毛小子鬧得臉紅心跳,這事兒實在有點兒太丟人。 小把戲得逞的佟野抱著貓在地毯上笑得直打滾,他越想越開心,開心到覺得這是一場夢。 “辛巴,你再咬我一口?!辟∫罢f,“咬我一口,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不是夢?!?/br> 辛巴自然不會理他,人家溜溜達達去陽臺曬太陽了,留下一個傻子躺在那里笑個不停,笑到后來翻個身,睡著了。 榮夏生一直沒有實感,總覺得早上發(fā)生的事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躲在房間里,一直心神不定,看會兒書,寫會兒稿子,發(fā)會兒呆。 快中午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外面下雪了,走到窗邊看了看,竟然下得還挺大。 他條件反射似的推門出去,對佟野說:“下雪了?!?/br> 佟野正低頭給辛巴剪指甲,聽見榮夏生的話,扭頭望向了窗外。 這一瞬間,榮夏生突然覺得這個冬天真的一點兒都不冷,因為他第一次有了想分享的事情時能找到可以分享的人。 所以,佟野是真實存在的,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事也是真實存在的。 榮夏生走到陽臺,看著窗外。 佟野給辛巴剪完指甲,湊過來,手在人家身后比劃了半天,最后終于鼓足勇氣搭在了人家的腰上。 佟野的手摟上來的一瞬間,榮夏生繃直了身子。 他不習(xí)慣跟人這么親密,但又不想推開佟野。 佟野的手心很暖,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溫度傳到了榮夏生的皮膚上。 外面雪下得大,屋子里卻很暖,兩人相互依偎地站在陽臺看雪,這場面甚至從來沒有在榮夏生的夢里出現(xiàn)過。 夢都不敢夢。 “小叔叔,我們出去堆雪人吧?!辟∫翱恐?,像個乖巧的大型犬,搖著尾巴撒嬌說,“我想堆雪人?!?/br> 榮夏生遲疑了一下,輕聲說:“可是我不會?!?/br> “這種事兒不用會??!”佟野一把拉住他的手,“走,換衣服下樓!” 榮夏生被牽著手帶回屋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兩人的手上。 兩個男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手心出了汗,卻一點兒都不想松開。 榮夏生一直覺得三十歲的人生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蒸蒸日上的人會越來越好,但也不乏過得更加辛苦的人。 一直以來他恐懼這個年齡,因為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配不上當(dāng)初幻想中的三十歲的自己,他沒有事業(yè),沒有家庭,沒有能讓自己挺直腰板走出門去的一切,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在過去的那些日子里,他無休止的對自己發(fā)起冷嘲熱諷,無休止的對自己進行貶低和攻擊。 他害怕,怕到甚至沒辦法正視日出日落,不過很可惜,不管他多恐懼,都依舊被時間的洪流推搡著走了過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三十歲的第一天竟然異常的幸福,是前所未有的,有人愛也有人陪伴的一天,像是有個人為他吹散了始終彌漫在周身的霧霾,世界一下就明亮起來。 他被佟野牽著手帶到房門口,佟野一句話還沒說出來,突然就被抱住了。 佟野這人,典型的給點兒陽光立馬就能燦爛起來。 也不管榮夏生突然抱住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就只顧著笑。 佟野自然地回抱懷里的人,笑嘻嘻地問:“怎么了?這么喜歡我嗎?” 榮夏生把臉埋在他的頸間,覺得這人身上的溫度都讓他覺得剛剛好。 剛剛好能讓他安心睡覺的溫度。 所以,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踏實,柔軟,時刻都想擁抱和親吻。 “怎么了?”佟野輕聲問,“你要是不想去,咱們就不去?!?/br> “去?!睒s夏生感受著佟野強有力的年輕心跳,閉著眼回答說,“你等我,我去換衣服?!?/br> 說完,榮夏生卻依舊不舍得放手。 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喜歡依賴別人的性格,幾歲開始就習(xí)慣了被mama鎖在家里,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陪伴,一個人吃飯睡覺發(fā)呆,家里永遠除了電視的聲音就只有他自己走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