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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被迫大面積停課、停工。 這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能找到的,對那年那月那場雪的記憶。 所以那晚以后,李錚和被他收留的男孩Lou,也許會因為雪暴而出行困難,李錚不能去上課,那部迎新春短片也沒法正常拍攝,火車航班都停了,Lou也回不去芝加哥。 那Lou會找到其他住處嗎?或是,他們兩個一起被困在李錚的家里? 獨處的兩個人,會發(fā)生什么?李錚說沒有推倒對方,那是被推倒了嗎? 越想越精神的南山服了。 神級編劇李叔叔真是對得起拿過的獎杯,只是講了個相遇,就把他的好奇心完全吊了起來。 后來到底怎么了?! 次日雪霽天晴朗,上午李錚關(guān)著門,練了半天書法,等午睡醒了,又要出門。 因為明確說了是私人約會,南山也不好再厚臉皮地跟去,目送李錚上了車,他才垂頭喪氣回院子里等著,感覺自己宛如一個深宮怨夫,異常的空虛寂寞冷。 說來李錚話并不多,多數(shù)時間喜歡安靜,但和他在一起,常常讓人有自己時刻都在被關(guān)心的感覺,在他面前不小心失言說錯話或是做了不得當?shù)呐e動,他也從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和這樣的人普通相處都已經(jīng)是一件如沐春風的事,如果談起了戀愛,只怕是天上人間哪里也沒在他身邊舒服自在。 那位Lou,竟然最后會舍得和李錚分開,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 在簡寧川說“甜點倍兒好吃”的法式餐廳里,李錚和他見了面。 因為昨天下了雪,簡寧川找到機會穿一年到頭穿不到的雪地短靴,還特意戴了頂皮毛一體的雷鋒帽,打扮得活像一個從北極圈來的愛斯基摩人。 就為了好看。 在室外還湊合,他得意洋洋,臭屁地問李錚:“我這帽子好看嗎?” 李錚:“好看?!?/br> 簡寧川:“這靴子是限量的聯(lián)名款,帥不帥?” 李錚:“帥?!?/br> 等進了餐廳,室內(nèi)溫度高,一落座,簡寧川把帽子一摘,整個人直冒煙,哼哼唧唧道:“干爹我好熱,這靴子要把我捂熟了?!?/br> 李錚說:“請服務(wù)生幫你找雙一次性拖鞋?” 簡寧川拒絕:“我不要,吃法餐穿拖鞋,我太丟人了?!?/br> 結(jié)果就是,雪地靴由服務(wù)生收走暫時替他們保管。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兩邊,金碧輝煌的水晶吊燈下,簡寧川穿著李錚的鞋,腳后空兩指還多。李錚穿了雙服務(wù)生臨時找的拖鞋。 隔壁其他客人看到,不至于大聲議論,但也會稍稍面露詫異。 簡寧川愧疚地看著李錚。 李錚倒不覺得有什么,看他這樣子,故意說:“都多大了?還得我為你做這種事?!?/br> “干爹,我愛你,全世界我最愛你了。”簡寧川對他瘋狂比心。 李錚道:“知道了,不是說你請客?我要宰你了?!?/br> 簡寧川手一揮:“隨便點,我有錢!經(jīng)紀人剛幫我談好了新戲,我現(xiàn)在真是一棵破土而出的搖錢樹了?!?/br> 他搖頭晃腦,左邊畫個龍右邊畫一道彩虹,cos八級大風中的搖錢樹。 “是什么戲?”李錚先問了這個。 搖錢樹停止搖動,把新戲講了一通,是部公路電影,班底和制作聽起來還過得去。 李錚點了頭,才又問:“你經(jīng)紀人知道你來跟我吃飯嗎?就沒說想一起來?” 簡寧川不知道戀情已經(jīng)暴露,但知道李錚不太喜歡經(jīng)紀人,說:“你又不喜歡他,他來干什么?故意討嫌嗎?我才不會找那么沒眼色的經(jīng)紀人。不是我吹彩虹屁,比他能見風使舵的人可不多見,他心眼多死了。” 李錚:“……” 簡寧川明貶暗褒完了男票,偷偷觀察干爹的臉色,也沒看出什么,樂觀地想,應(yīng)該過關(guān)了吧,莫得太大問題。 “不要太早談戀愛,”李錚另外找了切入點,告誡道,“你還太小,學業(yè)最重要,畢業(yè)以后也把心思先放在事業(yè)上,先立業(yè)再說別的,懂不懂?” 簡寧川吞了嘴巴里的食物,道:“那我爸像我這么大的時候,都快生我了,不是也沒耽誤他又拿金球又入圍奧斯卡嗎?” 李錚道:“你爸是特例,能當參照物嗎?” 簡寧川嘀咕道:“特例特例特例,他哪里就特例?他就是個弟弟,活著全靠運氣,就因為命里有個你……哎?!單押×5了?!”差點起立給自己鼓掌。 李錚滿頭問號,無意中還給×了個6:“亂七八糟什么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簡寧川笑噴了,好半天才停下,說,“本來就是,要不是你替他當?shù)之攱?,他還想當影帝?他最多就是個弟弟……呸呸呸不玩了?!?/br> 李錚:“……” 簡寧川道:“反正他就是托你的福,不然讓他帶著我試試,我小時候多鬧騰,我都怕了我自己,你這么好脾氣有時候都能被我氣到,換他?就他那狗脾氣,我跟他待一塊兒,別說二十年,兩天就要雙雙赴黃泉?!?/br> 他做了個歪脖子瞪眼吐舌頭吊死鬼兒的模樣。 李錚一個頭兩個大,一提到簡華,他和簡寧川就溝通不下去,這就是個死結(jié)。 “你現(xiàn)在比小時候還鬧騰?!弊詈笏缓靡痪湓挄簳r終結(jié)這不成功的談話。 他搞不定簡寧川,說到底根源就在他不想和簡寧川發(fā)生爭執(zhí),也不舍得對簡寧川說過于殘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