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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別人”,是南山第四個或是第五個戀愛對象,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對方是個好人。 為什么和這位分手,他也已記不真切。 他對“別人”說的也都是真的。 兩次老人的白事上,他和江臨洲都只擦肩而過,沒有說話,連一次眼神交流都沒有發(fā)生。 他知道江臨洲后來去了北美留學。 那一百萬也算沒白要。 他只是年紀小,才愛錯了不值得的人。 這不妨礙他開始新生活。 從高中退學去了荷蘭,在郁金香國度如魚得水,解放天性,戀愛談得風生水起,凡有心動對象,出手從不落空,可謂無往不利。 畢業(yè)后回國工作,也保持了如此戰(zhàn)績。 可惜是每次都不長久,最長的不到三個月,最短的只有幾個小時。 每次戀愛的開始總是妙不可言,南山長得帥還會哄人,能被他看上的當然也都不差,帥哥們互相發(fā)散著荷爾蒙誘惑對方,天雷勾地火。 之后就不對了,而且總是不對,每次都不對。 他自問次次戀愛都對戀人傾其所有,沒有秘密,沒有保留,理所當然也要對方給他同樣的回應,對方不給,他就要鬧。 結果每次都慘淡分手。 他不太愿意承認,但心里也明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談好一場有始有終的戀愛。 后來他遇到了李錚,一個完全符合他審美取向的男人。 但心有所屬的李錚拒絕了他。 要去追愛的李錚在臨別前提醒他,戀愛一團亂麻,也許是心里有什么解不開,放不下。 送走李錚,他都還沒離開機場,就看到了他的解不開、放不下。 很久不見,其實江臨洲變化很大,發(fā)型、衣著和氣質,都與從前有很大不同。 但南山只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也來送人,送的是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士,溫柔長發(fā),看起來十分宜家宜室。 兩人告別,女士去過安檢,他站在遠處目送。 那個瞬間,像冥冥中的什么感應,他回頭看過來。 南山露出笑,很大方地對他揮手。 他很慢很謹慎地走過來,先開口:“也來送人嗎?” 南山:“嗯哼。剛進去那位,是小舅媽?” 江臨洲:“還不是?!?/br> 南山:“那你加油,也老大不小了。” 江臨洲:“嗯,我會的?!?/br> 南山:“走了?!?/br> 江臨洲:“再見?!?/br> 但他們要去的,是同一個停車場。 南山走在前面,江臨洲落后了幾步。 上了電動扶梯,緩緩向下,兩人之間隔了六七個臺階。 扶梯到底,南山走去一旁……等人。 他回頭的剎那,十分確定地發(fā)現(xiàn),江臨洲慌了。 南山:“有空嗎?敘個舊?” 江臨洲已經恢復鎮(zhèn)定:“好?!?/br> 南山:“站著也能敘,但我有點冷,去我車里聊?” 十二月的氣溫,他只在T恤外套了件單薄的外套。 江臨洲:“不冷才怪?!?/br> 南山:“泡男人嘛,穿多了不好發(fā)揮。” 江臨洲:“……” 南山:“別多想,不是說你,是說我剛送上飛機的那位?!?/br> 江臨洲:“我沒多想?!?/br> 南山心說,舅舅您可真虛偽。 江臨洲跟著他上了他的車,坐在副駕上。 南山呼口氣:“舒服多了。” 江臨洲沒說話。 南山:“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br> 江臨洲:“我不緊張,你想怎么對我都行?!?/br> 南山:“舅舅,你挺會啊?!?/br> 江臨洲沒太懂的樣子:“會什么?” 南山:“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見外了,原來你是雙嗎?男的女的都可以?” 江臨洲:“……” 南山上下看他,說:“那你還真是夠臟的?!?/br> 江臨洲:“……” 南山成心膈應他,看他這表情,又覺得自己過了。 好沒意思。 南山:“剛才那個,真是我未來小舅媽?” 江臨洲又不認賬:“我沒這么說過。” 南山:“你是沒想到我會跟你敘舊,才先吹了個大的吧?” 江臨洲:“……” 南山:“我視力好得很,那女的都戴婚戒了。你給人家當備胎嗎?真出息?!?/br> 江臨洲:“……你這敘的哪門子舊?” 南山:“新的舊的,就是瞎聊唄。不然怎么著,讓你還錢?” 江臨洲:“?” 南山:“就我爸給你那一百萬,我后來才轉過彎來,這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啊,你憑什么全要了?” 江臨洲一臉認命,早預料到躲不過這茬,說:“卡號給我,分你五十?!?/br> 南山:“市場變化這么快,現(xiàn)在可不是這價錢了?!?/br> 江臨洲:“那你報個價?!?/br> 南山:“你一注冊會計師,讓我報價?” 江臨洲:“……” 南山問:“舅舅,你到底是不是雙?” 江臨洲:“我不是。” 南山:“就只喜歡男的?那現(xiàn)在有對象嗎?” 江臨洲:“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