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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彥覺得這挺好理解,估計其他人的想法跟他一樣,曹燁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每年暑假都會回國待那么一陣兒,小時候漂亮得跟洋娃娃似的,那會兒所有人就都喜歡逗他,年復(fù)一年地成長為少年之后,他又為人仗義,出手大方,還開得起玩笑,讓人找不出討厭他的地方。這小孩兒從小到大一直招人喜歡。 當(dāng)晚,曹燁住到了林彥家里,獨(dú)占一間臥室。 離開酒吧時他還有些忐忑曹修遠(yuǎn)會不會今晚搞個突然襲擊,但站在林家保姆為他準(zhǔn)備的超豪華臥室的門口,他立刻想開了,撲到床上的那一瞬間他想:曹修遠(yuǎn)哪有那么閑???就算他現(xiàn)在真的很閑,寅叔也會在他突襲之前跟自己打預(yù)防針的。有內(nèi)線在呢,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趕緊洗洗上床睡吧! 第14章 黑暗中,梁思喆伸手把兩只耳機(jī)扯下來,煩躁地坐了起來。 樓下激情澎湃的歌聲吼了快一個鐘頭了,還是沒有一丁點(diǎn)要消停的意思。房間隔音太差,戴著耳機(jī)也抵不住魔聲入耳。那聲音甚至不像從他耳朵里進(jìn)入的,更像是從四面八方滲進(jìn)來然后侵入骨頭縫里的,讓人避無可避。 這得幾點(diǎn)才歇業(yè)?。坎粫教炝涟伞?/br> 他忍無可忍地把耳機(jī)扔到一邊,換上衣服,下床穿好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經(jīng)過那排黑洞洞的木門時,他再一次忍不住想,這里面究竟住人了嗎?如果有人在住,他們究竟是怎么忍受樓下的噪聲的? 小巷里的其他商鋪都已經(jīng)打烊了。夜晚那陣熙攘熱鬧的煙火氣這會兒如同退潮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梁思喆一出現(xiàn)在門口,就有幾個抽著煙的酒鬼扭頭打量他。 二樓白光閃爍,映在樓下的路面上,跟覆在地面上厚厚一層反光的油污交相輝映。 他沿著路肩往前走,不自覺又來到了那家酒吧。 酒吧似乎要打烊了,里面的樂聲已經(jīng)消失了,有人走出來,一手提著一大袋垃圾,另一手拎著一個破舊的木吉他。 那人是出來扔垃圾的,路過梁思喆的時候,見他停在路邊朝酒吧的方向看過去,特意朝他掃了一眼,懶懶地說了聲:“打烊了,明兒再來吧?!?/br> 有些特別的京腔和煙嗓,梁思喆打小學(xué)音樂,對一切聲音都很敏感,于是他立即辨別出幾小時前他在門口聽到的那首《一塊紅布》,應(yīng)該就是這人唱的。 那人掀開垃圾桶的蓋子,提起手里那袋垃圾扔了進(jìn)去,垃圾桶隨即滿了,然后他彎腰將那把破舊的木吉他靠在了桶邊,空著手走了回來。 見梁思喆還站在原地,那人又看了他一眼,這次開口搭話了:“喂,杵這兒干什么呢?” 梁思喆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他問:“那把吉他不要了么?” “是啊?!?/br> “那我可以拿走么?”梁思喆又問,既然是垃圾的話。 “你想要就拿走吧,”那人無所謂地聳聳肩說,“不過它已經(jīng)破得彈不了了,而且弦還斷了?!?/br> “沒關(guān)系。”梁思喆說罷,走過去把木吉他拎了起來,在黯淡的燈光下打量著琴身。那人說得沒錯,這把木吉他實在太舊了,琴身的烤漆掉得斑斑駁駁,讓人辨認(rèn)不出它原本的顏色,斷了的那根弦無力地蜷縮在半空。 那人也跟著走了過來,停在他旁邊問:“你會彈?還是想學(xué)?” 梁思喆說得很含糊:“想試試?!?/br> “哦,以前好像沒在這兒見過你???頭一回過來?” 梁思喆“嗯”了聲。 “怪不得……來做什么啊?” 梁思喆看上去就不屬于這條巷子,若是硬要把他跟這里扯上關(guān)系,那他只可能是來這間酒吧的。沒想到梁思喆給出的答案出人意料:“來打工的,”還回頭示意了一下不遠(yuǎn)處藍(lán)宴閃爍得極為浮夸的燈光,“在那兒?!?/br> 那人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開什么玩笑啊……” “真的?!绷核紗凑Z氣自然,叫人難辨真假。 “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人沒跟他較真,“這吉他我?guī)湍阏胰诵扌薨?,要不真沒法用,今天剛從后臺收拾出來,不知道哪年扔在那兒的。” 那人把吉他從他手里拿過來,隨手撥了兩下琴弦,變了調(diào)的琴聲像是那種快要播到?jīng)]電的老式錄音機(jī)。 梁思喆想了想問:“麻煩么?” “嗨,這有什么好麻煩的,我朋友專職修這個,隨手的事兒,過幾天修好了我拿給你,留個電話?” 梁思喆把手機(jī)號碼報給那人,那人回?fù)苓^來。鈴聲沒響,他解釋了一句:“手機(jī)沒帶,關(guān)機(jī)了?!眱尚r前他剛躺到床上,被樓下的樂聲吵得煩不勝煩,剛醞釀了些許睡意,林彥那通電話就打過來了,梁思喆掛了電話之后,好不容易涌上來的睡意褪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焦躁的不耐煩——玩笑開到自己頭上,他跟曹燁很熟嗎? “哦,了解?!蹦侨税咽謾C(jī)揣回兜里,“成,回頭我聯(lián)系你?!?/br> 凌晨兩點(diǎn)多,梁思喆從鄰街晃蕩回來,手抄著兜緩步踱回茵四街。 鄰街一排門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了,街道上立著形單影只的路燈。夜色寧靜,心里的那股焦躁也逐漸被夜風(fēng)撫平。 折返回茵四時,藍(lán)宴的霓虹燈還在一刻不停地閃,但隔老遠(yuǎn)聽,聒噪的鬼哭狼嚎聲似乎已經(jīng)顯露疲態(tài)——宣xiele一晚的客人總算吼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