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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宣傳這事兒我可比你有經(jīng)驗得多,”程端安撫他,“你好好休息吧,”說著看向梁思喆,“思喆你也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放心上,我叫司機過來把你們送回去?!?/br> “不用,我沒喝酒,開車送他吧,程總你把地址給我。”梁思喆說完又看向曹燁,“你車鑰匙呢?” 曹燁醉得難受,皺著眉把車鑰匙摸出來遞給他。 “喲,他這車可不好開,”程端有意說些別的活躍氣氛,“阿斯頓馬丁的手動檔,思喆你真開得來?” 梁思喆接過車鑰匙,笑笑說:“邁巴赫我都開得來,這個應(yīng)該也沒問題吧?!彼瓷先ド裆珶o異,似乎并沒有被剛剛的事情過多影響。 “哦,是,”程端記起這件事,笑道,“我記得媒體還采訪過你A1駕照的事情?!?/br> 程端幫忙把曹燁扶上車,又把曹燁的地址發(fā)給梁思喆,叮囑了幾句,便跟賀方文離開了,他得上去處理封口的事情,被林彥這一攪和,今晚這殺青宴的收場變得相當棘手。 第65章 車門開著,梁思喆探身進去把副駕駛的座椅靠背調(diào)得低一些,讓曹燁靠得更舒服點,然后俯下身給曹燁系安全帶。 安全帶剛扣上曹燁就伸手去扯,眉頭微皺著,半瞇著眼睛看梁思喆,不太舒服地咕噥:“別勒我,想吐?!?/br> “一會兒就到家了,別動?!绷核紗摧p握著他的手腕,讓他松開身上的安全帶。他低頭看著曹燁,地下車庫幽暗的光線透過車前窗映在曹燁臉上,落在他溫潤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上,少年被歲月磨出了棱角,出落成了標致的青年模樣,但細枝末節(jié)處還是能看出稚氣的影子。 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啊,梁思喆看著他嘆了口氣,劇組的朋友高興有那么重要么?但曹燁似乎一直這樣,十年前為了他高興把劇本讓給他,十年后為了這些交情并不算多深的劇組朋友高興,對著前來敬酒的人來者不拒??粗w绔其實心軟得一塌糊涂,可別人高興了,那你自己高興么? 梁思喆系安全帶的手抬起來,落在曹燁頭發(fā)上揉了兩下,手感沒變,跟當年一樣綿軟。 “別摸我頭。”曹燁閉著眼睛不滿地嘀咕。 梁思喆看著他:“為什么?” “你摸我頭我會……”曹燁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大概意識到自己這年紀確實不會再長個兒了。 梁思喆看著他笑了笑,不顧曹燁的不滿又揉了兩下他的頭發(fā),這才收了手把車門合上,走到車子的另一邊坐進駕駛位。 車子啟動,音響自動連接上曹燁的手機,開始播放那首《至暗抉擇》的爵士風插曲。 開慣了自動檔的車子,曹燁這車確實挺不好開,得時刻記得切換檔位,多虧這個時間點路上并不算太堵,否則開這車真是挺消磨耐心的。梁思喆切著檔位想,估計也就曹燁這愛玩的性子才會特意買這么一輛跑車回來折騰。 正想著,靠在副駕駛位的曹燁出了聲,聲音醉意濃重,聽上去有些模糊:“你猜……連野為什么最后答應(yīng)我,給這片子做音樂指導(dǎo)?” 梁思喆伸手把音響的音量調(diào)小,看了他一眼:“不是說賣身?” “賣什么身啊,”曹燁閉著眼嗤笑一聲,“我就值幾首曲子?” “猜不到?!绷核紗凑f。連野不好請,業(yè)內(nèi)所有人都這么說,可偏偏被曹燁請到了,該不會是……大腦里剛有猜測冒出頭,曹燁就給了他肯定的答復(fù)。 “因為看曹修遠的面子,可笑嗎?我去找了他那么多次,好話全說盡了,要求任他開,他一直不肯松口,后來不知道誰跟他說了曹修遠是我爸,等到我第五次過去,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他就答應(yīng)出山了?!?/br> “你早說啊,”曹燁慢吞吞地模仿著連野說話時的語氣,“我跟你爸是好多年的舊識了,我還是他的忠實影迷,他兒子來找我合作,這個面子我總要給的……梁思喆,你猜對了,他答應(yīng)來做音樂指導(dǎo),跟我去了幾次沒關(guān)系,跟我這個人也沒關(guān)系,就只是因為曹修遠是我爸?!?/br> 人喝多了大概都會有些話多,曹燁隱約覺得自己不該說下去,可他停不下來,這種一股腦把堵在胸口好久的話倒出來的感覺其實挺好的:“那天從臺灣回來的飛機上,我在想沒有曹修遠到底我是什么呢?所有人跟我合作是不是都只是因為我是曹修遠的兒子?沒有曹修遠,會有洛蒙么?會有資深的前輩愿意跟洛蒙合作么?包括你梁思喆,沒有曹修遠,你會答應(yīng)這次補拍么?” “我答應(yīng)補拍跟你爸沒關(guān)系?!绷核紗凑f,聲音聽上去有些沉。 曹燁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閉上眼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曹燁,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梁思喆開著車說,“你爸在你這個年紀,拍得片子還無人問津,你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公司……” 曹燁打斷他:“我知道,我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公司,可沒有曹修遠,這圈子我可能根本就立不穩(wěn)?!彼杨^偏過頭,低低地說,“別安慰我了,我不需要,可能我應(yīng)該感謝曹修遠吧,沒有他我什么都不是……我也挺廢的,非得跟他混一個圈子。” 梁思喆頭一回不知道該說什么,寬慰的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曹燁似乎并不需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燁跟他其實挺像的,一旦陷入某種心態(tài)就聽不進任何安慰的話,別人的安慰毫無意義,非得自己窩在洞xue里舔舐傷口,直到哪一天想開了才愿意自己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