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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燁不看鏡頭也不說密碼,梁思喆只好又去捉他的下頜,讓他抬臉對著攝像頭。 電子屏上曹燁皺著眉一臉不耐,把梁思喆逗得笑了一聲,好在識別系統(tǒng)挺敏感,“滴”的一聲解了鎖。梁思喆松開曹燁的下頜,推開門把他架進(jìn)屋里。 屋子挺大,打眼看上去好幾間臥室,叫人拿不準(zhǔn)曹燁到底住在哪一間。梁思喆先把曹燁架到客廳的沙發(fā)上,扶著他坐下來。曹燁好像挺喜歡沙發(fā),一坐進(jìn)去就老實了,皺著的眉心也隨之舒展開,順著沙發(fā)靠背斜躺下來,腦袋也隨之滑落下來枕著沙發(fā)扶手。 梁思喆撐著扶手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后起身去冰箱找了一盒牛奶出來看了看外包裝,還在保質(zhì)期內(nèi),能喝。他拿著盒裝牛奶走到廚房,從柜子里翻出了一只小號的平底鍋。 鍋看上去還是新的,似乎買回來就沒用過,連鍋蓋的保鮮膜都還沒撕,看樣子買來只是個擺設(shè)。他把鍋放到水龍頭下面刷洗干凈,又把牛奶倒進(jìn)去,放到電磁爐上調(diào)了小火加熱,用湯勺慢慢地攪了幾下,然后找了個瓷杯把牛奶倒進(jìn)去。 握著瓷杯走出廚房,曹燁已經(jīng)趴在沙發(fā)又睡著了,梁思喆走過去把牛奶放到茶幾上,然后俯下身輕拍了兩下曹燁的臉:“曹燁,你先醒醒。” “嗯?”曹燁模糊地應(yīng)了一聲,頭埋得更深了一些。 梁思喆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沙發(fā)背上,曹燁皺著臉說“你別動我我難受死了”。 “你先起來喝點(diǎn)牛奶。”梁思喆把手插進(jìn)他腦后和沙發(fā)的空隙間,托著他的后腦勺,然后拿著杯子貼到他唇邊。 曹燁一臉不耐地把臉偏過去躲開杯子。 他醉酒的樣子很有趣,跟年少時一樣,像只隨時會被惹急了跳起來撓人的貓。 “你要我喂你是不是?”梁思喆忍不住想逗他,托著他后腦勺的那只手移開去捏他的臉,“那叫聲思喆哥。”當(dāng)年的嬰兒肥褪得差不多了,但捏上去手感還挺好。 “梁思喆你煩死了?!辈軣铋]著眼抬手一揮,手背碰到杯子,梁思喆一時不察,手里的杯子被他碰歪了一下,牛奶濺了出來,濺到曹燁的臉上和胸口的衣服上,還有一些順著領(lǐng)口滑了進(jìn)去。 曹燁總算睜了眼,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濺濕的痕跡,液體流經(jīng)皮膚的感覺有些癢,他抬手去蹭自己的鎖骨處,然后手抬起來,看著滿手的乳白色液體一臉崩潰地說:“這什么啊……”說完又去蹭自己的臉側(cè),“梁思喆你搞什么呢……?!” 梁思喆好笑又無奈地看著他,原本只是想讓曹燁喝一杯牛奶解解酒,但眼前這一幕似乎看上去有點(diǎn)畫風(fēng)不對,讓人沒辦法不多想…… “不關(guān)我事兒啊……”梁思喆忍笑道,“我去給你找毛巾?!彼咽O掳氡呐D谭诺阶郎?,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的瞬間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自己去……”曹燁撐著沙發(fā)想站起來,但一離開沙發(fā)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又一屁股跌坐了回去。 第66章 用熱水?dāng)Q了毛巾回來,梁思喆把濕毛巾遞給曹燁,曹燁接過來就直接蓋在了臉上,他是真的醉得有點(diǎn)不清醒,一動也懶得動。 梁思喆坐在一旁的扶手上等了一會兒,見他沒動靜,伸手把他臉上的毛巾拿下來,扶手比沙發(fā)高出一截,梁思喆低頭看著曹燁濕漉漉的臉,被浸濕的臉在燈光下泛著水光,他拿著毛巾,幫他把臉上的牛奶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擦干凈。 其實只有下頜和臉側(cè)被濺了一些,但梁思喆幫他把整張臉都擦了一遍,眉毛,眼睛,鼻梁,下頜,順著往下擦到脖子,曹燁有些怕癢,嘀咕了一句什么,抬手按住梁思喆的手腕不讓他繼續(xù)動。手心很熱,梁思喆由著他握,好一會兒也沒動,過了幾分鐘后曹燁自己松了手,滑落到身側(cè)。 毛巾有些涼了,梁思喆也收回了手,另一只手搭到沙發(fā)靠背上,微低著頭去看曹燁。這姿勢挺好,能給人一種擁抱的錯覺,甚至有一種下一秒就能接吻的錯覺。 只要他能再低一點(diǎn)頭。 他的手抬起來,隔著很近的距離去觸摸曹燁的臉,可是沒落下去,很近,但還是隔著一層稀薄的空氣,像在隔空撥著琴弦。 眉毛濃了一點(diǎn),但輪廓沒變,跟年少時一樣齊整。 眼睛閉著,但梁思喆知道它們睜開的樣子,是曹燁臉上變化最小的五官,眼珠在陽光下會呈現(xiàn)出一種類似琥珀的顏色,平時總帶著幾分笑意,笑起來是彎的,眼尾的睫毛會纏結(jié)在一起。但好像看上去不如以前那么開心,笑得也不如以前那么多了。 鼻梁挺直了一些,以至于帶著整張臉的稚氣都減少了幾分。 嘴唇因為酒精的作用顯得比平時更紅潤,看上去很軟,以前也很軟么?記不太清了,以前沒太往這方面想過。他的手指落下去,拇指在曹燁的下唇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熱。熱得有些燙。不過只觸碰了一瞬,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 到底還是不敢多停留一秒。 怕曹燁根本沒睡著,怕他忽然睜眼。 恐同應(yīng)該是真的,起碼很反感,否則不會用那種嫌惡的表情說“就像那兩只狗一樣”,用那種恨到變了調(diào)的聲音說覺得“很惡心”,更不會在事情發(fā)生之后,忽然去找了很多女朋友,像是在極力地證明什么一樣。 但到底能接受到哪種程度呢?不敢試探,怕連最后一點(diǎn)念想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