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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喆低聲重復了一遍:“烏托……” “《至暗抉擇》的導演曾燃就是從這兒出去的,當時他拍了個CULT片,曹燁很喜歡,就跟他聊了很長時間,然后就有了《至暗抉擇》,所以曾燃算是被曹燁一手挖掘出來的新人導演。” “曾燃和他團隊的那些人都挺不錯的,”梁思喆點頭道,“有想法,也有執(zhí)行力?!?/br> “曹燁也這么說。你都不知道,當時好多電影公司都來挖曾燃的團隊,給出的條件可誘人了,但曾燃跟曹燁聊了那一下午之后,一點也沒猶豫就和洛蒙簽了合同?!?/br> 黃鶯滔滔不絕地講起烏托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梁思喆專心聽著,偶爾問幾個問題。 “來烏托的人都很喜歡曹燁,他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全都很驚訝,沒想到他會這么年輕。《至暗抉擇》出事那會兒,那些學生都在替曹燁擔心,怕洛蒙真的會被嘉尼斯收購,那樣他們的凈土就會不復存在了。想想也知道,嘉尼斯才不會允許這樣燒錢的地方存在,所以曹燁當時很焦慮,也有這個原因在。” 梁思喆“嗯”一聲,他可以理解那些學生的想法——想來也不會有第二家企業(yè)會像洛蒙這樣,做公益一般地扶持新人導演,即便有,也不會有哪個老板像曹燁這樣,給予他們這樣的自由、寬容、為所欲為。明明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昨晚喝醉了卻說沒有曹修遠的自己什么也不是。這人真是……梁思喆幾不可察地搖了一下頭,居然妄自菲薄到這種程度。 說話間走到了空間的盡頭,黃鶯抬手示意了一下:“到了,這兒就是曹燁經常來睡覺的那個小影院,其實就是一個內部試映的影院,也沒什么特別的?!?/br> 鐵門推開,黃鶯摸索著開了頭頂的吊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這一方密閉的空間??臻g不大,三排皮質座椅,黃鶯坐上去演示了一下:“不過座位很舒服,可以坐著,也可以躺著?!彼f著按了一下座椅側面的按鈕,座椅靠背緩緩放下去,變成了一張?zhí)梢巍?/br> “這種座位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在十年前?!绷核紗葱α诵?,“原理差不多,能坐也能躺,但結構比這個簡陋很多。” “這話曹燁也說過,”黃鶯笑道,“十年前你們倆是不是一起看到的?” “還真是?!绷核紗醋叩娇繅Φ哪且粡埛阶狼埃巧厦鎭y七八糟地堆著十幾張藍光碟片,他伸手扒拉著看了看,幾乎全都是自己演的片子,他拿起《十三天》的光碟,看著封面上背著小提琴的小滿,問黃鶯:“這些碟都是誰帶過來的?” “哦,那都是劇組的那幫學生帶過來的,”黃鶯解釋道,“他們是你的影迷,可喜歡你了,只要一聊起你演的電影,聊半天都不帶歇氣的?!?/br> “曹燁呢,他喜歡看什么片子?” “他啊,他來這影院看的片子主要都是為了催眠,一些打怪片吧,他看那種的容易睡著,片子太好反而睡不著?!?/br> 梁思喆“嗯”了一聲,把手里的光碟放回桌上。 黃鶯把光碟摞到一起,看著梁思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梁思喆抬眼看她:“想問什么?” 原本已經把問題咽了回去,但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被梁思喆看穿了,黃鶯有些猶豫地開口問:“沒什么,就是忽然有些好奇……你們和好了嗎?” “嗯?”梁思喆抬頭看她一眼,“曹燁跟你說我們不和?” “沒有沒有,”黃鶯慌忙否定,“我猜的,他沒跟我說過這個。” “是么?”梁思喆笑了一下,在第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肘屈起撐在大腿上,微抬著下頜看向黃鶯,“既然這么猜,那總有依據吧,說說?” 黃鶯有些為難道:“我不確定曹燁想不想讓我說……” “為什么不確定? 被梁思喆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真是很難堅定自己原有的立場,黃鶯覺得相比十年前那個沉默鋒利的少年,如今的梁思喆更溫和卻也更強勢,給她一種氣場全開的感覺,明明語氣平常,卻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 黃鶯有些遲疑地開口:“怎么說呢,他有點抗拒關于你的話題,有時我也會跟他提起你,但是他總是很快就繞到別的話題上,所以后來我就很少在他面前提起你了?!?/br> 梁思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擱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梁思喆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看著屏幕上的來顯說:“天亮了,我經紀人來電話了,看來那些照片確實被發(fā)到了網上?!?/br> 黃鶯有些替他緊張:“那怎么辦啊現(xiàn)在?” “沒關系,”梁思喆的語氣聽上去沒什么變化,“做個澄清就好,我接個電話。” 梁思喆接起電話,那頭許云初的語氣像是刻意壓著情緒:“思喆,你在哪兒呢現(xiàn)在?” —— 頭痛欲裂。像是有電鉆抵著太陽xue嗡嗡地往里鉆。 曹燁皺著眉痛苦地睜開眼,宿醉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窗簾拉得很嚴,一絲光也透不進來,以至于他一時無法判斷現(xiàn)在是上午還是下午。上衣脫了,鞋也脫了,但下半身還穿得嚴嚴實實,這什么情況?誰送自己回來的來著?程端還是林彥? 算了,不想了,一動腦就頭疼。 屋里烏漆麻黑,看不清手表上的時間。曹燁想從兜里摸出手機,但沒摸著,又摸索著在床上找了一圈,還是沒摸到。他只好撐著床坐起來,下了床光著腳走到床邊,嘩啦一把拉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