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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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情景,真叫人有些尷尬,玉珠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了幾步后,堯暮野開口問道:“不知六姑娘的手好些了沒有?” 因為參加宴席,玉珠卸下了竹板,只是纏縛了絲帕,戴了寬板的玉鐲用以固定,聽聞堯少開口,便低聲道:“無甚大礙,請?zhí)灸獟煨摹?/br> 堯暮野微微偏頭就能看見身旁這位女子的飽滿的額頭和彎翹的睫毛,因為走得略急,微微帶喘,額邊生汗,一如那日在密室內(nèi),她蹲伏在自己面前的情形…… 堯少微微蹙眉,心內(nèi)又是一陣莫名火起,聲音驟然又冷了幾分:“方才聽聞溫將軍之言,似乎是有納娶六小姐之意,不知可是過了婚帖,在下何日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這等無妄之言便叫人難以作答了。玉珠不愿在這男女私事上與他太過言語糾纏,聽他這般問起,便默然無聲,也不回答,只一味疾行、 就在這時,堯太尉突然單手便將低頭前行的女子一下子抱將起來。貼著她耳低低問道:“卿本佳人,卻愿委身于一個莽夫,難道就是因為他愿給你個妾室的名分?” 玉珠被他抵在假山的圓石上,迫得動身不得,只能憋著聲音道:“玉珠何時說過要嫁人?君并非奴家父母,這般逼問女兒家的婚事,可是要失禮于他人庭院?也不怕被眾位賓客非議?” 堯暮野聽了嘴角倒是勾起了一道弧線:“在下向來是不畏人言的,不知六小姐在意的是何人之言?這般驚懼,是怕讓溫將軍誤會了小姐嗎?” 說完這話,竟然徑自俯身下來,那一張薄唇再次狠狠地吮住了她飽滿的櫻唇。只這一吮,當(dāng)真的瓊漿玉露,甘美得叫人心醉,那嬌軟軟的身子也不知是抹了什么異香,爭先恐后地侵襲入太尉大人的鼻腔。 偷香貴在點到為止——雖然這一點香氣,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里一直縈繞在他的鼻間,可是堯少還是抑制力甚強地松開了那纏繞的小舌,略帶惋惜地伸手摸了摸她緋紅的香腮道:“今日六小姐竟然沒有戴利簪護身,當(dāng)真是失策,只是小姐近日春意萌動,眼波生煙,甚是惹人憐惜,還要自當(dāng)心些,莫要登徒子占了便宜才好?!?/br> 此招“賊喊捉賊”,若無八尺臉皮,是決計說不出口的!堯少向來是吃一塹長一智,偷香完畢也不耽擱,只松了手后,也不待佳人羞惱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長袖飄搖,翩然而去。 只是他前行了一會,便看見溫將軍臉色鐵青,驚疑不定地立在不遠(yuǎn)處的小山長亭處,也不知他居高臨下,可是看到了方才的情形。 堯暮野神態(tài)自若地登上了臺階,與溫將軍寒暄著:“歌舞甚美,將軍怎么不在東苑欣賞,卻來此處?” 可是溫將軍卻全沒了儒將的從容,只驚疑不定看著堯少的嘴唇。 堯暮野優(yōu)雅地舉手揩拭了一下,原來是嘴唇上沾染了一抹淡淡的胭脂,當(dāng)是含笑不語,只望著溫兄不再言語,滿一副君子坦蕩蕩的神情。 不一會的功夫,那六姑娘也急匆匆從假山處轉(zhuǎn)來,那頭發(fā)明顯是梳理了一番,雖然低著頭,可是溫將軍依然眼尖地發(fā)現(xiàn),佳人的紅唇微微少了一抹顏色,也不看人,便匆匆而去。 疾才兄向來是風(fēng)月健將,竊玉的老手。這等借著宴會歡飲時,與交好的他人婦偷情之事,乃是極美甚樂,他也偶有為之時。 可是眼看著自己尚未品嘗的嫩羹,就在自己的眼前生生地叫人啃了滿嘴的鮮嫩,這等的委屈窩火,便是綠冠重帽突然而至,壓得昂揚的男兒抬不起頭來。 若換了旁人,溫將軍就只管缽大的拳頭熱騰騰地招呼了!非打得搶食吃的滿地找牙不可! 可是他既非那六姑娘的丈夫,更無任何口頭的婚約憑證,要痛飲一碗老醋,竟還他娘的找不到水瓢!更何況偷食的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尉大人,便是一股悶氣在胸,痛煞人矣! 不過堯太尉心情甚好,倒是替將軍解了圍,抱拳說道:“對了,方才事忙竟然是忘了同將軍提及,皇帝聽聞將軍痛失愛妻,便有意賜婚,要將三公主許配給溫將軍,今日圣旨便能到府上,現(xiàn)自恭喜將軍喜得良緣了!” 說完便又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溫將軍只覺得胸口都要炸裂。做皇帝的駙馬?大魏律法有約,迎娶公主當(dāng)三年不得納妾,以示夫妻恩愛,對皇帝的愛女敬愛有嘉!實際上,若不是因為公主不能生養(yǎng)的緣故,一般駙馬都不會另行納妾的。 若是皇帝真賜了這等姻緣,可不是要了溫將軍的風(fēng)流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畢脫力,估計三更會死人,請親們留著狂仔,明天一定大粗長呦~~ ☆、第23章 溫將軍的叫苦不迭暫且不提,單說那王夫人,此番酒宴玩得甚是興盡。雖然西苑不比其他三苑來的富麗典雅,可是也足夠她回西北說給同鎮(zhèn)的商婦大開眼界了。 不過她總覺得溫將軍和他的家姐之所以善待她們,是因為玉珠的關(guān)系。是以在吃酒之余,心內(nèi)也在發(fā)愁,老祖宗發(fā)話不許隨便許婚是何意?若是溫將軍太提親要納玉珠為妾,她可該怎么回應(yīng)? 因為這一份擔(dān)憂,稍微減損了宴席的樂趣??墒墙腥藲鈵灥氖牵搅俗詈笱缦Y(jié)束,也不見溫家人前來提親。 王夫人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略略失望,只覺得溫將軍對玉珠的情誼也不過如此,既然是這樣,還怎么指望著他能在蕭家御貢一事上出力呢? 玉珠從南苑回來后,也變得沉悶了些。蕭珍兒纏著她問在南苑都有哪些趣聞,她也僅是笑笑,含糊地作答后,復(fù)又默默地坐在王夫人的身旁,靜聽著夫人們間的閑談。 據(jù)說其他三苑是要擺宴席三日的,不過西苑至此一天便散了宴席,因為明日,還有商賈賓客前來拜賀,她們這些第一日來的,總是要騰出地方給新客。 于是日暮之時,王夫人便帶著兩個女兒上了馬車。等到回轉(zhuǎn)的時候,蕭山也在,正跟蕭老爺父子二人商議著事情。 王夫人有兩日沒見了兒子,甚是掛念,這一看頓時心疼得不得了,只見蕭山的嘴角長了老大的水泡,現(xiàn)在已經(jīng)潰爛卻還不見結(jié)痂。 “我給宮里皇帝面前大太監(jiān)使了銀子,對方這才透了準(zhǔn)話給我,此番宮中的御貢是準(zhǔn)備交給范大人的大徒弟柳功名的玉石作坊,此事在內(nèi)監(jiān)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可是考慮到柳功名此前從未包攬御貢,所以還要走一走名正言順的形式,再過半個月便要舉行一次玉雕比賽,那時恰逢皇后的生辰,也算是給皇后的壽宴添了可看的彩頭,另外范青云也是要替自己的徒弟揚名,借此包攬宮內(nèi)顯貴的生意。” 王夫人一聽,頓時發(fā)了急:“他范青云的心也太黑,就算他胃口大想要自己獨攬御貢,可是他哪來的玉石來源?除了我們蕭家,還有誰的玉石礦比得過我們?” 蕭老爺吧嗒著水煙,吸得呼嚕嚕直響,開口道:“所以人家提出,玉石料還是由我們蕭家提供,只是石料的價錢得減一半……” 王夫人瞪圓了眼:“減一半?減一半豈不是要賠錢賣他?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蕭老爺長嘆一口氣:“所以這今后,要么我們也不用雇傭工匠,只一家老小親自上陣,去開山挖石,要么遲早得把手里的礦山低價盤給那范青云……人家這是不給我們老蕭家留活路??!” 玉珠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待得爹娘和兄長說完了話,蕭山出去的功夫,她也跟著走出去,走到院子的轉(zhuǎn)角才低聲問:“大哥可收到溫將軍送來的準(zhǔn)許參賽入宮的碟牌?” 蕭山搖了搖頭,皺眉道:“他跟你說過會替你辦碟牌?” 此番大賽,范青云是存心替徒兒揚名,所以這參賽的玉匠都是被范大人的手下過了一遍篩子的。手藝太差的不要,免得降了賽事的格調(diào),可是若是太過出類拔萃的,也不得入選,畢竟此番是要彰顯范大人愛徒的本事,選了個強敵進(jìn)去,豈不是給范大人添堵? 而身為原來的御貢商家,蕭家居然連一張碟牌都沒有,這便是擺明了絕不叫蕭家實力入圍,與柳功名一爭高下。 玉珠一早便知入圍不易,于是在那瑞國夫人面前漏了口風(fēng),表明自己想要參賽的意思,原本是打算讓溫將軍斡旋一番,弄來一張參賽入宮的碟牌。她自知雖然是蕭家人,可是此前在玉石鎮(zhèn)的能工巧匠里從來沒有她玉珠的名姓。就算的范大人的手下去徹查,她在玉石鎮(zhèn)販賣的玉品上也俱是留有瑕疵,絕不會叫人心生警惕。至于給瑞國夫人和堯家小姐的玉品,都不過是設(shè)計上費了心思的小物罷了,在真正的玉匠能工面前,也都是搬不上臺面的。 可惱的是,昨日那位堯二少,竟是行事這般癲狂,又恰巧被溫將軍撞見,她雖然走得匆匆,可也瞟見了溫將軍一臉怒色,想必是他的門路已經(jīng)行走不通了,此番問一問兄長,既然此前并沒有送來,想必以后也不可能會送來了,自己便要改弦更張,另想辦法了…… 蕭山見玉珠靜默不語,心內(nèi)一陣氣堵,只憋著聲音道:“你一個女人家,怎么生出了去參賽的心思?我們蕭家就算以后不做玉石生意,也不至于讓你受苦挨餓,不參加也好,倒也不欠他溫疾才什么,你以后休要與他牽扯,他的名聲可不大好!” 玉珠福了福禮,便帶著玨兒回轉(zhuǎn)了房間。帶回了房,玉珠便準(zhǔn)備換一下衣衫,可是在脫衣的時候,在里衣的兜兒里掉落下一個信封。 這信封乃是時下流行的蠟封,通常是互述衷腸的男女寫信之用。 玉珠抿了抿嘴,將信撿拾了起來,用桌子上切紙的小銀刀啟開蠟封,取了里面的信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張鑲嵌著銀色花紋的碟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玉珠蹙眉細(xì)細(xì)一看,上面的內(nèi)侍官印,入宮人的籍貫名姓一應(yīng)俱全,可不正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參賽碟牌嘛! 再拿起銀刀看上面沾附的蠟封,上面只有一個蒼勁有力的“堯”字。 仔細(xì)回想,能將這小信封神不知鬼不覺塞入自己的內(nèi)兜里,除了那個在花園里貼身竊玉偷香的堯少還有何人? 玉珠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人都道溫將軍是個風(fēng)流種子,可是她怎么覺得,這位貴人倒更比溫將軍高桿一籌會拿捏張弛有度,討好佳人之道? 玉珠知道,這擺明是堯少對自己無禮的一番賠禮,就是不知他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知道自己想要參加玉雕大賽。 不過這碟牌的確是解了燃眉之急,就是不知該如何跟哥哥蕭山提及自己如何得到碟牌之事。玉珠想了想,決定暫且不提,只是需用心準(zhǔn)備半個月后的比賽。 那比賽的章程,她一早便在京城張貼官府告示的西單墻上看到了。大致乃是有三場比賽,具體流程內(nèi)容要到比賽之日才知。 只是在宮內(nèi)的比賽,絕不會只是看看雕工技藝,定然還有別的考量。玉珠如今只有自己思踱摸索著準(zhǔn)備,每日里細(xì)心專研父親的遺作。 可惜每每讀到最后,玉珠難免心生遺憾——這書中的記載,乃是由淺入深,可是到了最得趣的時候,卻戛然而止,若是爹爹當(dāng)初寫了完整的一卷便好了…… 但世間的事情哪有那么一番順?biāo)斓??這也是玉珠小小年紀(jì)時,一早領(lǐng)教了的真諦,所以惆悵一番,便也淡然了。 在瑞國夫人的壽宴后,那位溫將軍再沒有給玉珠送來書信??墒菆蚋畢s派來了仆人,詢問給堯夫人的玉簪可否完工? 玉珠這幾日閑來無事時,已經(jīng)完成了幾只簪子最后的打磨,所以聽來者詢問后,便入屋將玉簪裝入匣子捧了出來。 可是來人卻說,夫人有話,若是玉簪打造好了,煩請六姑娘親自將玉簪送到府上。 一旁的王夫人這幾日頭上的勒額就沒有解開過,腦門上勒出了一條深深的紅印,如今一聽堯夫人要請玉珠入府,頓時覺得病體一松,蕭家有望。 當(dāng)下?lián)屩闾嬗裰殚_口應(yīng)下,又嫌棄玉珠用來裝玉簪的盒子太過簡素,特意命柜上送來了錦緞的禮盒,用金絲絨襯底,細(xì)細(xì)地灑入泡了香料的清水,將玉簪重新裝好,又命玉珠帶著玉盒,趕緊入堯府。 玉珠默默想了一會,終于起身梳洗一番,換了一身出門的綢衣羅裙,略略施了脂粉便帶著玨兒上了堯府的馬車。 堯家乃是大魏一等的大家,富貴尤甚皇家。當(dāng)初能一力撐起一個行將落敗的王朝,說他富可敵國也不為過,所以就算在小物上也是極盡奢侈講究。 玨兒是第一次坐這等車廂內(nèi)包裹著蜀錦的馬車,自然是好奇地四下去看。然后發(fā)現(xiàn),這車廂里不但固定著雕工精美,嵌有玉石的小桌茶具書箱妝鏡,甚至還有照明的小小松油籠燈,那燈管只通向車廂外,不會讓車廂里有半點煙味。 看得玨兒一陣艷羨,只說以后也要給姑娘準(zhǔn)備這樣的馬車。 等到了堯府,玉珠下了馬車才發(fā)現(xiàn),這條離皇宮不遠(yuǎn)的巷子里,只有一戶人家。堯府占地甚廣,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愣是占了足有兩個巷子那么大的地界??粗T的風(fēng)格乃是走了前朝古風(fēng),素雅得自成一派,門口刻有花紋的臺階、石獅、鋪首銜環(huán)處處彰顯著這個家族的淵源甚久。 玉珠由仆人引領(lǐng)著入了大門后,本以為要在門房內(nèi)等上些時辰,沒想到凈了手,理了鬢妝后,便有侍女前來傳喚,說夫人已經(jīng)在花園擺下茶點,請六姑娘過去用茶。 玉珠便帶著玨兒,隨著那侍女一同出了門房,一出門,便看見一架小軟轎正擺在眼前。 “請六姑娘上轎,花園距門房甚遠(yuǎn),若是一味步行難免疲累。”侍女在一旁溫和地開口解釋。 那侍女說得不假,一路走來果然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待得到了花園門口,玉珠下轎子,整理了下裙擺后,便隨著侍女入了花園。 園子里一片花團錦簇,隱約傳來女子的笑聲。待玉珠走過去后,先看到了堯家小姐正坐在一張席子上與一位中年女子對弈。 她們下得乃是花子棋,在京城府宅里甚是流行。 堯姝亭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頭便看見了六姑娘,立刻放下棋子,挺身跪在席子上笑著招呼道:“六小姐,您來了,我正跟母親說起你在瑞國夫人府上的趣事呢!” 玉珠心知,這中年女子必定是堯夫人,于是便笑著低頭福禮。 堯夫人雖然年近五十,可是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竟是風(fēng)韻猶存,骨架纖細(xì),五官明麗,可以看出堯二少有三分樣子是隨了他這美麗的母親的。 她倚靠在席子的團墊上,微笑著上下打量玉珠,然后輕聲道:“孩子,自當(dāng)是在自己的家中,也坐到席子吧,近一些,我們也好說話閑談?!?/br> 玉珠聞言,自是謙讓了一番,然后除掉了鞋子,只穿著白襪也側(cè)身坐到了席子上,然后轉(zhuǎn)身讓玨兒送來了錦盒,呈遞給夫人過目。 堯夫人看了看玉簪,笑著稱贊果真做得不錯后,便讓仆人放置了一旁,然后轉(zhuǎn)頭溫言與玉珠閑談,委婉地問了她的父母狀況,又問了她先前的那段姻緣是成婚多久,可有孩兒。 其實這些個問話,總是太過私隱,第一次見面便問,實在是失禮。 可是這位夫人與她的二兒子不但模樣相似,氣場也肖似,愣是將一段無禮的問話演繹得謙和異常,彬彬有禮。 玉珠倒是覺得這些話問得甚好,便老老實實據(jù)實回答,甚至將自己被休離的緣由也細(xì)致而周到地照實作答。 一旁的堯小姐聽得略微有些直眼,隱約是替玉珠尷尬,甚至幾次想要開口打斷母親,可是想到母親的脾氣,到底還是忍住,只是一臉歉意地望著玉珠。 那堯夫人也是好儀態(tài),任憑玉珠說了什么,也只是微笑著,連眉梢都沒有動過半下。 就在這時,花叢外又傳來腳步聲。如坐針氈的堯姝亭抬頭一看,原來是二哥來了。 既然在家中,堯少倒是一身清閑的打扮,淡顏色的寬袍廣袖,寬寬的衣帶襯得身形高大而挺拔,頭上也未戴冠,只束了發(fā)髻插著玉簪,手里握著一柄玉骨紙扇,一副翩然寫意的模樣。 堯少徑直走到席子前,并沒有向母親施禮,只讓小廝跪地給他脫了鞋子,便撩起長衫盤腿坐到了席子上,沖著堯夫人道:“母親安康,同六小姐在聊些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若是無事,便來個大二更喲~~耐你們 ☆、第24章 堯夫人見兒子一路走來,略有些熱意,便叫一旁的侍女給他端了梅茶解渴,笑著回道:“還未及說些什么你便到了,不是說要跟廣俊王一同打獵去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堯暮野一口飲盡了梅茶,開口道:“廣俊王身有不適,改日再去。” 回答完母親,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玉珠,又對堯夫人道:“六小姐既然入了府,自當(dāng)吃了午飯再走,她的手臂先前因為給我雕琢玉品受了傷,此番正好入府,容兒子帶她去看一看傷情,我也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