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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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太尉這般“癡迷盛名”的指控,玉珠并無意去解釋。當年父親案情內(nèi)里的冤屈還未查清,與這主事定罪者多言又有何意?他既然認定自己是不甘心籍籍無名,一心想要借著父親的名聲替自己博得盛名也好,想必太尉品味清雅,定是不喜此等沽名釣譽之輩…… 于是沉默了一會,玉珠說道:“若是不能參賽,玉珠必將寢食不安,食而無味,就此告辭,另想他法了……” 堯暮野揚了揚眉,看著躺在藤床上說話依然慢條斯理的女子,不禁有些疑心她這是在與他叫板,口出威脅之詞! 另想他法?他倒是不疑心她有這樣的本事。畢竟如溫疾才這等色迷心竅,全不知自持之徒,在朝野大有人在,這小婦若是憑借姿色相誘,倒是應該十拿九穩(wěn)…… 想到這里,堯暮野的語氣轉(zhuǎn)冷:“小姐這是在脅迫在下嗎?” 玉珠溫溫柔柔地說:“如今身在太尉屋檐下,哪敢脅迫,若是太尉氣極不給一碗飯吃,豈不是要成了千年的餓鬼?” 堯暮野見她低眉順眼地拿自己先前說過的話來填堵自己,頓時氣得有些想笑,但是心腸倒是軟了三分。 他也不想激得佳人不悅,當下只躺在玉珠的身邊緩和了語氣說道:“我見了那主持賽事的范大人,聽他的意思,初賽便是開大石料,你現(xiàn)在這樣,如何開得?這賽事大不了明年再賽一次,到時你養(yǎng)得齊整了,再參加就是了?!?/br> 玉珠聽到“范大人”那幾字時不由得慢慢抬起了頭,抖了抖嘴唇,思琢了一番后,慢慢地偎依想了太尉的懷中,低聲道:“玉珠只想?yún)⒓舆@次……” 這樣若貓咪一般的乖順,當真是撫悅了太尉之心。他伸手摟住了玉珠嬌軟的身子,這幾日的心神不寧的由頭湮滅得差不多了。 堯暮野此刻倒是來不及鄙薄這小婦竟然對自己使出了□□之計,只是心道既然這般想要,若是不允,反而顯得不夠氣量。此番玉雕大賽,參賽高手如云,她一個嬌弱女子就算有些技藝,也不夠拔得頭籌,倒不若叫她參加,自己開了眼界,知道了斤兩后,敗下陣來,便可安穩(wěn)地待在這別院之內(nèi)了…… 這么一想后,太尉頓時緩了強硬的口氣,在與小別幾日的伊人極致纏綿地熱吻了一番后,便也改口允諾了。 玉珠心內(nèi)暗自松了口氣。她的先前那碟牌被王夫人扣押,此番蕭山出事,想必要來也是不易。倒不如若求了堯暮野再補辦一張。雖然老祖母不愿她改回袁姓,可是此番大賽,她只想冠著父姓參賽,讓世人知,一代玉雕宗師袁中越尚有后人傳承衣缽! 只是這般相求的代價有些甚大。那堯少真乃采花的高手,也難怪當初被戴上那等邪佞之物。 適才的親吻,又是與前幾次大不相同,不但小舌被卷裹糾纏,就連衣服前襟也是不保,只被探入其中,肆意輕薄了一番。 幸而到了晚飯的時間,自己的肚子及時腹鳴,才止住了荒唐,被他抱起前去用餐。 因為玉珠再次手骨受傷的緣故,這飯食多添了幾道生血補髓的菜肴。 那道麻油羊骨髓乃是敲碎了煮熟的羊骨,再用沸騰的麻油滾汁澆燙,十分入味。烏骨雞用蘑菇清燉,估計著玉珠喜愛清淡的口味,廚下還拌了涼拌海參,與黃瓜紅椒一起調(diào)味,味道鮮美。 不過太尉顯然更中意那道蟹黃豆花。 口感略沙的蟹黃之下便是綿軟的豆花,入口即化,嬌嫩的難以掌握,就好比方才滿手的瑩軟香濃一般,重一分氣力都不得,真是叫人疑心以后該是如何盡情品嘗下咽。 不過適才是氣力顯然是大了些,只見佳人在食飯時,都是小心翼翼地偷偷拉扯衣襟,似乎生怕磨蹭到了適才被蹭疼了的嬌軟一般…… 看得堯少嘴角微微翹起,這一頓飯,吃得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了些。 不過玉珠心內(nèi)所思,卻無關風花雪月。 堯少有一句話說得不假,自己的傷手若是再用力,只怕真是要徹底廢掉了。 而初賽的重頭戲乃是開大料,這是最考驗玉匠基本功底的。若是連料都開不好,又怎么入宮獻技? 幸而參賽時,每個大師傅都允許帶兩個打下手的助工。玨兒跟隨她甚久,一些基本的雕琢倒是不成問題,可是這等開料的氣力活計,她絕對難以完成。 于是玉珠決定,要再尋覓個趁手的助工,免得初賽便落了下風。 當她說此意時,堯少爽快地點了頭,只說內(nèi)監(jiān)里玉匠甚多,叫一個過來即可。 可是玉珠卻謝絕了太尉的好意。 那內(nèi)監(jiān)工坊里俱是范青云的親信,她如何敢用?倒不如若去西市尋訪毫無根基的工匠,更是來的??恳恍?。 聽聞玉珠欲親自前往西市找尋工匠。堯少不禁眉頭一皺??墒寝D(zhuǎn)念一想,她并非高門貴婦,又不曾與自己許下婚約,若是一味阻攔著不讓她出門,倒是顯得自己妒意太盛,失了這番來去自如,自在相處交好的妙趣。 于是只點了頭,吩咐陪同前往的侍衛(wèi)和侍女且將人照顧妥帖,不可損減了分毫,便讓腿傷將養(yǎng)得差不多的玉珠出門去了。 仔細算一算,離城亦有五日。這五日來的風云陡變,叫玨兒都感嘆不已。六姑娘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對那個陰晴不定,說話甚是刻薄的太尉大人和顏悅色,甚至有幾次她不小心越過沒有合攏的窗戶看見那高大的男人將六姑娘嬌小的身子按在床榻上…… 猶記得第一次時,若不是一旁的錦書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扯走,她定是要取了鑿玉的錘子沖入屋內(nèi),只一記放倒登徒子解救下六姑娘的。 待得過后,六姑娘聽了她的氣憤填膺之言,只笑了笑,輕輕道:“好玨兒莫氣,他那樣待我,我是愿意的……” 六姑娘說的愿意,玨兒不懂。她分明感覺到,六姑娘與這位堯少相處,臉上少有幾分真切的笑意,更是少了與前姑爺在一起時的自然松懈。 可是六姑娘說愿意,她這個做丫鬟的自然是不能多言。這堯少似乎不愿娶妻,而對小姐似乎也不過是瑤池一夢,并無長久打算。 難道六姑娘就不擔心著自己的前途姻緣嗎? 玉珠并沒有自己小丫鬟的那般愁思,當她戴著紗帽立在西市玉匠云集的街口時,煩憂的卻是另一件要命的事情。 此番玉匠大賽,各地的玉匠云集京城。京城里的玉雕活計,一時被這些各方能匠給壟斷了。玉料生意向來是沖著高宅府門的。尋常的百姓就算需要些玉品也不過去店鋪尋買一些便好,絕不會花高價聘請玉匠師傅的。 是以當大量成名玉匠涌入京城,這西市站街等待活計的玉匠師傅就變得少之又少了。 寥寥那么幾人,不是坐在街邊慵懶的曬太陽,就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賭著骰子。 玉珠不愿那些侍衛(wèi)緊跟著自己,看起來太過扎眼,所以只叫了他們遠遠相隨,而自己只帶了玨兒從街頭走到了街未。 有工匠看她走來走去,便主動攬客,可是看到玉珠拿出一塊瑕疵明顯的玉料,要求去瑕疵雕琢一只玉花簪時,俱是紛紛搖頭,只說這瑕疵太深,若是挖取干凈,玉料明顯不夠,打個耳環(huán)玉墜還差不多,制了簪子明顯不夠的。 玉珠也不多言,只是心內(nèi)起了失望之意,直覺得自己今日之行大約是要無功而返的了。 可就在這時,身旁有個略顯稚嫩的聲音道:“小姐那玉料可否拿來給我一觀?” 玉珠轉(zhuǎn)頭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見眼前的這位小工匠初時看去,倒像個小乞丐,那身衣服也看不出本色,腰間扎了一根麻繩作了腰帶。頭發(fā)也亂蓬蓬的,小臉面黃肌瘦。 看罷,玉珠微微一愣,可那小工匠依然開口問道:“小姐不是要找工匠嗎?可否給我拿來一觀?” 玉珠便遞過了那玉料,但是心內(nèi)卻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誰知那位小玉匠反復地驗看了這玉料后,道:“小姐請隨我來。” 說完拿起玉料轉(zhuǎn)身便朝街角走去。玉珠不禁生出了好奇心,便帶著玨兒隨著那小玉匠來到了街角的一處屋檐下。 這屋檐下倒是擺著個玉料加工攤子,只是器具甚是簡陋,乃是小鄉(xiāng)里的玉匠慣常所用的粗鄙工具。 玨兒也是懂門路的,看得不禁一皺眉,只覺得這般也不過浪費時間罷了。 可是六姑娘一直不說話,她也不好開口。 只見那小工匠先用墨粉棒在玉料上簡單地勾勒了形狀,然后便拿著鋸玉料的鐵弓,開始拉鋸。瘦小的胳膊倒是蠻有氣力,cao持鐵弓的手臂也是穩(wěn)穩(wěn)的。 同為玉匠,只這開料一項,便能看出功底的淺薄。玉珠不禁眼睛一亮,心內(nèi)暗自詫異,這小玉匠年歲不大,可是功底確實扎實得很,不知者還以為這是名家的高徒。 不過待過了一會,玉珠發(fā)現(xiàn),那小玉匠并沒有挖掉瑕疵,反而將那瑕疵盡數(shù)保留,卻順著瑕疵的紋理,將它雕琢成了一只靜臥在蓮花上的蜻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萬惡的周六事忙,不能二更~~請親們慢用 ☆、第32章 雖然心思精妙,可是玉珠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玉匠的雕工不如他開石的技藝那般精湛。雖然還差了一道打磨的工序,但這只玉釵的線條真是難掩毛躁不穩(wěn)的缺憾,當然對于一般的玉鋪來說,這個玉釵打磨之后,還是值得一買的,但是若是高手云集的盛會,這般功底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就連玨兒也看出了門道,不禁開口說道:“這雕工也太粗糙了吧!” 小玉匠原本是很自傲自己的這番巧心設計,可以看出黑瘦的小臉上隱隱帶著一番驕傲,可是聽玨兒這么一喊,那臉騰地從黑色里又透了紅色,便有些發(fā)紫的傾向。 玉珠自然察覺到了這小玉匠的窘迫,輕聲道:“你學師琢玉有多久了?” 小玉匠沒有料到這位女客竟有這般一問,更是被問到了軟肋處,只漲紅了臉,憋悶了一下道:“不足一年……” 玨兒聽了不由得瞪大了眼:“不足一年也敢上街攬活?你的師父怎么也不管管你?真是不怕砸了手藝,掉壞了別人的玉料嗎?” 那小玉匠用胳膊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小聲道:“若是二位小姐不滿意,可以另找工匠打磨,我少收些錢,只十文便好……我的師父生病了,不能起身,已經(jīng)有一天沒有吃飯了。我收了這十文可以買一碗熱湯餅給他吃……” 正常雕琢玉品,最少是要半錢銀子的加工費用。這十文的確是便宜到家了,再說這玉釵也不是不得入眼,若是往后再找個手藝精湛的玉匠接手打磨也不失精品。小玉匠這么說也算厚道。 玉珠默默地想了想問道:“你師父現(xiàn)在在何處?” 原來這小玉匠乃通州人士,他的師父聽聞京城有玉匠大賽,便帶著他一路經(jīng)營著路邊設攤的生意一路輾轉(zhuǎn)至京城,打算能觀摩到賽事,也算長了見識,怎么之,玉匠的師父年歲已大,臨來京城前,淋了一場雨,之后便是高燒不退咳嗽不止,至此一病不起。 因為看了幾次大夫,這一路的盤纏也就此耗盡,小玉匠無奈,只好自己一人設攤,指望賺取些日常用度,再給師父醫(yī)病。 玉珠聽了小玉匠所言,輕聲道:“若是你愿意為仆,賣身醫(yī)治你的師父,你可愿意?” 小玉匠一聽,瞪圓了眼,默默想了一會,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若是小姐能醫(yī)治好我的師父,再送他回家鄉(xiāng),那么常滿愿意賣身入府,不求分文……” 玉珠慢慢地掀開了自己的頭紗,笑著看著這小玉匠道:“年紀雖小,卻懂得‘義’字實屬難得……我也不用你賣身為仆,只需你幫我做些粗活便好……” 那常滿卻不見回答,微微張著嘴愣愣地呆看著眼前突然而至的天仙…… 當玉珠讓玨兒拿了銀子拜托堯家侍衛(wèi)尋了郎中和丫鬟去照料常滿的師父,再帶著常滿回了別院時,已經(jīng)快是黃昏。 當她洗漱了手臉,換了了便衣時,玨兒猶在不滿:“六姑娘既然找尋得力的幫手,放著那些年輕力壯的工匠不要,怎么偏尋來這么一個半路出家的小和尚?他雖然可憐,可是我們幫了他解了圍困就是了,實在不用將他帶回……要不要明日玨兒上街,再找一個回來才????” 玉珠一邊梳頭一邊輕笑:“這般不滿?因為他不是俊帥的少年郎,叫玨兒不喜了?” 玨兒被六姑娘調(diào)侃,頓時小臉微紅:“六姑娘,你怎么又笑話我,玨兒才不嫁人呢,要陪著小姐才好……” 調(diào)笑一番后,玉珠才言道:“他只學了一年手藝,可是開石的基本功卻扎實的很,可見是個有靈性的人。而且他能對自己生病的師父不離不棄,這般心思更是難得……琢玉易,琢心難啊!” 玨兒對六姑娘的話不甚明白,可是見她很滿意這小玉匠,便也不再所言。只幫她將秀發(fā)梳通后,便想起一事,小聲道:“方才打水的時候,聽見錦書姑娘說,那堯太尉下午時候來了別院,可是見六姑娘您還未歸,似乎大為不悅,沉著臉便走了……錦書讓我跟小姐說,以后若是有事,最好也盡早歸府,免得太尉大人尋人不到……” 玉珠轉(zhuǎn)臉看著玨兒道:“你是怎么回的?” 玨兒皺著眉心,小聲道:“玨兒似乎又說錯話了,聽錦書那般說,一時氣憤不過只沖著她道,我家小姐又不是太尉的侍妾,何必隨傳隨到……六姑娘,她該不會將這話學給那太尉聽吧?” 玉珠早就料到依著玨兒的性情,一定是回嘴了,只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說的是事實,何必怕人學嘴?待大賽之后,我了結了京城的事務,我們便轉(zhuǎn)回西北,自回自己的家中,不必再看人臉色,不過現(xiàn)在我們畢竟身在他人屋檐之下,有時還要忍耐一二?!?/br> 于是主仆二人說了會閑話,吃了晚飯,玨兒又替六姑娘的手臂換了藥后,便服侍著小姐上床安歇了。 堯暮野入夜時又折返回來。他今日得了空子回了趟堯府,堯夫人見兒子終于返家,自然是微微嘆了口氣,只對他道:“既然年歲漸長,還是要及時安家立業(yè)才好,這般久久不歸,只怕哪天家里的府門改了朝向,你都不知如何返家了!” 可是堯暮野的心情不大好,對于母親的之言,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到了入夜的時候,還是忍耐不住,便又備馬出府了。 這一路奔馳再返別院時,聽聞六姑娘已經(jīng)回來了,便大步朝著她的園子走來,可是來待院外的時候,卻看她的屋子已經(jīng)黑了燈,這心內(nèi)的悶火便又騰然火起了。 在堯少以往的紅顏之交中,也不乏清高冷淡的女子,然后無論人前怎么冷淡,在私下里卻是對他柔情蜜意,處處小心體貼,生怕遭了他的冷落嫌棄。 可是這個西北小婦雖然在他面前也是柔順乖巧的模樣,可是他還是察覺到此婦與別人有些許的不同。只是一時又說不出是什么來。 直到這一刻,他望著漆黑的窗戶,才有所頓悟——此婦似乎是對他不甚上心! 說起來她就算手未受傷之前,也刻了無數(shù)的玉件,可是卻從不曾為自己琢刻過半件玉佩飾物,試問哪到個女子不會為自己的情郎雕琢定情的信物,可這婦人卻似乎偏偏不解這等香帕荷包傳情的妙處。 再則今日本是朝中休沐,他原本是打算帶著她去湖上泛舟,好好游玩一番的??墒沁@婦人明知今日休沐,卻偏選了這日出門去揀選工匠,又遲遲不歸,當真是讓人著惱。 堯少豈是這等委曲求全之人?是以得知她還未回來后,氣得拂袖而去,立意要冷落這婦人幾日。 可偏偏回了堯府之后,意態(tài)闌珊,最后到底又是折返了回來,只打算不與婦人一般見識,與她一起宵夜時再敲打一二,讓她以后自當用心些罷了。 誰知等入了院,才看見那屋中一團漆黑,那婦人居然這般沒心沒肺地早早便睡了,憋悶了一天的邪火登時按捺不住,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內(nèi)。 幾步來到了內(nèi)屋的床前,借著屋外的月光可以看到,那小婦睡得甚是香甜,呼吸綿長,宛若嬰孩一般。堯少看了一會,徑自彎腰將她連被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玉珠睡得并不深沉,忽然覺得身體輕輕地搖曳,仿佛身在水上舟中。西北少水,她生平唯一一次泛舟的經(jīng)歷乃是以前與敬棠在家鄉(xiāng)的小河上。那時敬棠的身體稍見好轉(zhuǎn),見她久久憋悶在府中,便有意帶她出門,消解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