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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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云慢慢地伸手又接過了那玉件,隨手從抽屜里抽出一根細繩,穿在玉墜的眼洞里,然后在胡萬籌莫名所以的目光中拽著繩子輕輕那么一輪,只聽那玉墜竟然在旋轉(zhuǎn)中自發(fā)出了聲響,仿若盛夏蟬鳴一般! 原來那嬋兒的腹部被掏空后,又選取了敲打的部位鉆眼,巧妙地成了能吹響的哨腔,當佩戴者奔跑跳躍時,玉墜自會發(fā)出聲響,正是迎合了嬋兒長鳴的寓意。 范青云瞪著自己的愛徒,冷冷地說道:“這玉墜雕形不難,可是發(fā)出仿若蟬鳴一般的聲音便很講求技巧,這蟬腹里薄厚分布都是門道,哪里減損了一分,增厚一分,那聲音都不能如此相仿。我看到后,一連復刻了三個,發(fā)出的聲音都不能若她雕刻的這般相似。怎么你就如此有本事?看一眼,就能雕琢出一樣的來?” 胡萬籌聽了范青云這么一說,才恍然大悟,登時窘迫得滿臉通紅。連忙說道:“是徒兒妄自尊大了!不過……這等逗弄孩子的雕蟲小技終是難登大雅之堂!恩師不必為那個不知好歹的婦人煩憂!” 范青云心知這玉件絕非雕蟲小技!但是這雕刻構(gòu)想的心思,就令人叫絕,他又靜默了一會,長嘆一聲:“若依照她初賽時的手藝情形,原也不是什么大麻煩,就算她僥幸通過初賽,依照你們幾個人的本事,也足可以應(yīng)付得了她……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別人三五年才可練就的本事,她幾日的功夫便琢磨得青出于藍,更是獨具匠心,這等悟性,何人能及?這般一比,你們這些雕刻多年的所謂高手,皆是蠢材俗人??!” 胡萬籌被師傅說得臉色漲紅,連忙說道:“請恩師自放心,就算這婦人真有些本事,也絕不叫這婦人拔得頭籌,叫她領(lǐng)了皇差。” 范青云點了點頭:“你知道此事的重要便好,如今宮里的貴人……示意下來,內(nèi)侍監(jiān)理不可混入局外之人,攪和了貴人的布局,這袁玉珠如今又是太尉的紅顏,若讓她入了內(nèi)侍,知道了不該知的事情,便不好收場了,到時若是釀成大禍,你我都逃脫不得干系!為師維護不了你的話……” 不用范青云說下去,胡萬籌自己先打了個激靈,連忙道:“請恩師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一定叫她絕無本分勝算!” 師徒二人又關(guān)上房門相談了許久才散。 待得胡萬籌走了后,范青云命人拿來玉珠方才在會客書房里飲茶的茶盞,半瞇著眼兒看著茶盞上沾染的一抹胭脂暈色,慢慢地將杯子遞送到了嘴邊,著迷地嗅聞著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幽香,然后便將自己的嘴唇貼服上去,慢慢地舔凈了茶杯上的艷紅,吞食入腹。 接著,他又慢慢打開了另一個抽屜,抽屜里靜躺著一副泛黃的卷軸,打開一看,里面畫著的是一位絕色傾城的美人,衣衫半解,雪胸半露,明顯是副不懷好意的意yin之畫。 范青云將畫作掛在了墻上,眼里慢慢泛出了激動之色:“師娘,你還是這般美,原以為這輩子只能與你在夢中相見,可是沒想到你的女兒與你這般相似,這一定是上蒼不忍我后半生的相思之苦,便代你補償于我的……只是你的女兒竟是個不是個安守婦道的賤胚,爭強好勝,又輕易委身于男人,放蕩地張腿奉迎,她跟你一樣,俱是眼瞎得看不清誰才是這世上有真本事的男人!我?guī)状蔚氖竞茫允潜还钾?!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會繼續(xù)耐心地等著,待得以后到了我的身邊,我自會代師娘你好好的管束著她,讓她明白如何當好一個得體的婦人……哈哈哈……” 房門緊閉的書房里,隱約傳來的是男人陰沉的低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更新的字多呦 ☆、第65章 12.18 因為前方正在行軍作戰(zhàn),加之太尉向皇上倡言行節(jié)儉之風,于是京城的宴會驟然少了許多。前方戰(zhàn)士浴血奮戰(zhàn),后方官員固然同仇敵愾,但是原本樂享的休閑放松的宴會突然減少,讓京城的高官閑暇時無事可做,平日里的休沐一下子也變得難熬了,難免抱怨連連。 好在京城人才濟濟,各自鉆研開心解悶的方法,互相交流,很快一種新的消遣在官員間盛行開來。 京城新近開設(shè)了幾個湯池,一到休沐時候,官員們紛紛去湯池中溫泡一番,待出了熱汗,身體泡舒服了,只裹著浴袍,喝上幾杯佳釀,觀賞一番舞娘的舞蹈,然后挑選中意的樂上一樂,也是別有一番樂趣。于以前的湯池里皆是婢女逢迎不用的是,湯池中更有不少良家婦女,因為家中窘迫,來此替貴人搓背賺些銀錢貼補家用,相較于那些滿身風塵的女子,這些良家別有一番偷他人之妻的滋味。 一些領(lǐng)悟此道的老爺們了此不疲,較于往常更愛干凈了,一個月洗個七八次也是有的。 這日朝會過后,白水流邀請?zhí)疽黄鹑伢w驗一番。因為這幾日玉珠正在鉆研新的雕琢手法,總是對他冷冷淡淡,太尉頗覺無趣,加之恰逢前線戰(zhàn)事吃緊,北人集結(jié)兵力,又奪過了幾座城池,太尉調(diào)配了兵馬,命令前方的元帥以穩(wěn)打為宜,慢慢耗費北人兵力糧草,眼看著戰(zhàn)事焦灼,變數(shù)難定,一時甚是耗費心神,連日審閱軍案,肩膀也酸痛,便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到了湯池門口,堯暮野心中詫異,原本以為就是個溫泡的池子罷了,眼見處卻是墨瓦白墻,高門大院,大門旁立著兩個高大的石獅,居然不亞于普通的官宦人家,門口空地上停著各色的轎子馬車,其中不少看著眼熟,想來朝中的官員今日也是來了不少。 進了大門,墻內(nèi)植滿了疏竹綠樹,一條小徑在樹蔭中蜿蜒前行。堯暮野和白水流位高權(quán)重,卻是不想在湯池中碰到相熟的官員,于是進了一個單獨的院落。 進了院落,便有兩個相貌姣好的婦人過來施禮,侍候兩人解去衣物,換上了寬松的白袍,引著兩人進了湯池。這白袍乃是專門織造的,在棉絲中夾入了銅絲,在水中亦不浮起,免了貴人們進入池中“坦誠相見”的尷尬。 湯池正中是兩張翡翠雕刻的玉床,太尉和白水流躺在上面,床下及四周便是泉眼,一股股溫熱濕滑的泉水汩汩而出,將兩人半托在玉床上。 白水流忍不住舒服的嘆息了兩聲,轉(zhuǎn)頭看向太尉,淺笑道:“堯兄,我今日介紹的湯池如何?在這里泡上一一會,待出透了熱汗,再請幾個白嫩的婦人搓洗一番,那感覺……卻是比喝上幾杯佳釀,還要得味些?!痹诔俸透感置媲?,白水流總是一份正經(jīng)的模樣,只有在堯暮野這樣的同齡人面前,才顯露幾分男人本性,不時說些無忌的葷話。堯暮野與交好的幾位友人之間,言語向來生冷不忌。 而白兄雖然是他未來的妹婿,可婚前為女子守身著實是荒誕之談,白少就算醞釀出幾段風流,他也是見怪不怪,更何況他心知姝亭與白家那一場婚事也是幾乎搖成泡影的,他更是不好阻攔白兄的快樂。 當下瞟了幾眼這幾位僅著薄衫膚白貌美的婦人,便收回了目光,將一塊熱騰騰的白巾帕覆蓋在臉上,懶洋洋道:“白兄若是喜歡,且自便,我不是多嘴之人,權(quán)當自己耳聾眼瞎便是?!?/br> 白水流雖然言語放肆了些,卻并沒有廝混的意思,只是笑著用水瓢往頭頂撩水道:“敬棠當真是被蒙了雙眼,如今許多沒聽到你演繹出別的風流。這么長久的心系在一個小婦的身上,可不是堯兄你的風格,我見你甚是喜愛那小婦,還當你改了口味,喜歡這等良家的滋味,特意帶你來此解悶,卻不想還是沒有猜準堯兄你的胃口。 平日堯暮野的風流,私下里沒少被楊素與白水流調(diào)侃,堯暮野也知道他二人不是長舌敗壞人的名聲之人,不會外傳,所以從來是任憑二人說笑艷羨罷了。可是今日聽聞了白水流調(diào)侃起了玉珠,拿她將這些熱池旁衣著不甚檢點的婦人相提并論,心內(nèi)卻是隱隱不喜。 當下撩起了巾帕,鳳眼微斜道:“六小姐雖是女子,卻是雅士風采,還請白兄嘴下留情,莫要被有心人聽了,敗壞她的名聲。” 白水的臉色微微一緊,顯然沒有料到堯暮野會破天荒地維護一個寄住在他府上,身份低賤的小婦名聲。 兩人一時無話,各自躺在玉床上靜泡,突然聽到隔壁隱隱傳來男子的訓斥聲,堯暮野微微皺了皺眉。 過了片刻,男子的聲音愈發(fā)大了起來,一陣陣呵斥傳了過來“你既然到了這里,居然還說不從?莫不是嫌棄包銀不夠?又不是未婚的閨女,矜持作假甚么?” 一個女人抽噎說道:“大人,小女子來這里時便說好了只做些本分賣力的活計,并不是要來賣身……” 話未說完,男人喝道:“本官看上你是你的運氣。你當家的不過是一軍中莽漢,現(xiàn)在前方交戰(zhàn),也許便已亡了。就算活著,本官一句話,便叫他立時死在陣前。你敢拒絕本官,卻是不想要你男人的命了不成?” 那邊的婦人哽咽道:“正是因為丈夫從軍在陣前,家中婆婆病重,無錢診治,奴家才來此處尋些生計,還望大人高抬貴手,莫要為難我這等庶民小婦……” 接下來,便聽到那女子的驚叫,緊接著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嘴,被一路拖拽了出去,似乎是要拽到湯池一旁的客間里去。 堯暮野聽到這里,心中怒意早已滿溢出來,嘩的一下站起,撩了白水流一臉的泉水,幾步跨出水池,沖出院落。 白水流將臉上泉水擦去,也起身跟了過去。 太尉也不推門,徑直一腳便將竹門踹開,只見里面正命隨從拖拽婦人的那位貴人倒是眼熟,看著好像是建造司的一位官吏。 那人身體胖碩,似乎是飲了不少酒,正色瞇瞇地盯看著在地上掙扎的婦人薄裙下的細腿,卻不想太尉大人突然闖了進來,登時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太尉看著眼前的情形,語氣森冷地說道:“這位大人好威風啊,前線殺敵的將士,你想讓哪個死,便讓哪個死?莫不是北人派來的jian細,專殺我大魏勇士?” 那位官員嚇得魂不附體,連忙下跪道:“太尉息怒,下官是喝多了,口出狂言而已……” 這時,那小婦人也掙開了束縛,跪伏在地嚶嚶哭泣。 堯暮野皺眉叫到:“這里的掌柜叫到此處來?!?/br> 不會一會掌柜便一路小跑而來。 堯暮野問道:“我大魏京城雖然民風開放,可是這種已婚的良家女子做事卻是不多,此處為何貌美的婦人環(huán)肥燕瘦,盡是不缺?敢問掌柜是何方神圣,有這般本事招募這么多的婦人?” 掌柜鬧不清此處發(fā)生了什么,可聽太尉這么一問,生怕他疑心自己是逼良為娼,連忙說道:“回稟太尉,前線打仗,有大批軍婦因為生計無望便要自謀些出路,小人這里包銀豐厚,因而有許多婦人爭搶著要來,小人可從來沒有買賣人口,還望太尉明察。” 堯暮野聽了,抿緊了嘴唇冷冷說道:“前方戰(zhàn)士浴血奮戰(zhàn),而他們的妻子卻要來此處袒露身體替著滿朝的文官搓洗肥油污垢!更要遭受無禮的折辱……這樣的無恥丑事,竟然成了京城的風尚?若是前線戰(zhàn)士得知自己的妻女遭人欺凌折辱,試問要他們?nèi)绾巫砼P沙場保家護國?來人!將此處的掌柜拖出去押送至軍衙,動搖軍心之罪懲治!” 此言一出,那掌柜的自然是一路哭喊著被拖拽出去。 堯暮野轉(zhuǎn)身看了看那抖成篩糠的建造司的胖官,連他的名姓都懶得一問,徑直吩咐道:“國家戰(zhàn)時,當以軍務(wù)為先!這人欺凌軍眷,口出妄言,懷疑他乃北人內(nèi)應(yīng),不必審問,直接拖拽到了西市斬頭臺,昭告罪名后,斬頭示眾!” 太尉之言,向來是言出必行!不到一個時辰,那個方才還耀武揚威的官吏,肥膩的腦袋就已經(jīng)裹了石灰裝裹進了木匣子里,然后千里加急一路送往前線,務(wù)必叫前方的將士知道,他們的妻女自有大魏的律例保護,管叫將士們安心為戰(zhàn)! 白水流當初不過叫堯暮野前來舒心揭乏,沒想到卻鬧出這般不堪收拾的地步,在堯暮野下令之后,在一旁遲疑道:“太尉,那人雖然無狀卻是飲酒下的失禮,罪行本不該致死,他是石家的嫡長孫,這般潦草……恐怕石家是要鬧的……” 太尉回身看了看自己的這位好友,過了半天,語氣清冷道:“此番奉行節(jié)儉的命令并不是虛張聲勢,大魏百年恥辱能否洗刷在此一戰(zhàn),還請白侯代我去石家一去,跟族長言明,凡是有違前方戰(zhàn)事者,無論世家庶民,一律同罪!我堯家族長當年在陣前親手射殺了自己的愛妻,也要固守城池。他石家若是心疼這個腦滿腸肥的酒色之輩,覺得這狗兒的性命重于大魏基業(yè)自可言明!我便給他石家老小一個機會,叫他們奔赴前線,用血rou證明,他們有這個資格與我在朝堂一鬧!” 當太尉從湯池回來時,便聽到仆人吩咐,說是石家來人了面見了堯夫人,夫人叫他過去說話,堯暮野冷聲道:“突然想起軍衙有事,轉(zhuǎn)告夫人我又出門了?!?/br> 說完便又騎馬轉(zhuǎn)身離開??墒亲吡艘蝗?,繞道一出高墻處后,卻下了馬,只翻身越過高墻,行走幾步,便悄無聲息地轉(zhuǎn)入了玉珠的院子。 玉珠從戶部回來后,剛剛準備梳洗,沒料到他會突然闖入,正要開口攆人,可是看看太尉的臉色,又將話語收了回去,小心問道:“太尉,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堯暮野本來沐浴之后,溫泡得便疲倦上涌,此時徑自躺甩了鞋子,解了發(fā)冠躺在了玉珠的床榻上,揉著頭xue說道:“去!將房門關(guān)上,一會莫要告知仆役我在此處,讓我安靜地睡一會……” 說完便翻轉(zhuǎn)了身子,嗅聞著枕榻上熟悉的玉體香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碗不過崗~~~ ☆、第66章 12.18 玉珠從來沒有見過一向高傲的太尉會有如此疲憊的時候,也不好轟攆已經(jīng)睡著的人出去。便拿了一條軟被子輕輕蓋在男子的身上,出去輕聲吩咐玨兒讓別人進來打擾,然后她便去了一旁的小作坊,開始勾描這幾日想出的一些圖樣。 太尉躺在玉珠的床榻上睡得甚是舒爽,一等睜開眼時,已經(jīng)到了下午,屋內(nèi)軒窗半開,透過綠窗紗望過去,可以看到屋前種著的茂密的芭蕉葉。太尉不急著起來,只將手伸了出去用力敲打著一旁的墻壁。 玉珠的小作坊正在隔壁,聽見咚咚的聲音就知道太尉醒了,便站了起來,伸了伸腰身后,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太尉醒了,要不要叫侍女過來服侍你漱洗?” 聽見玉珠問他,堯暮野懶洋洋地說道:“你應(yīng)該知我為何來這吧?叫什么侍女?” 今天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玉珠身在堯家怎么能不知情呢? 堯家的太尉親自下令,斬了世家石家的子弟。當時人還沒有在菜市口問斬的時候,石家就接連派了六撥車馬過來。至于別家派來一并說情的,更是有些數(shù)不過來。 可是派來的人再多,太尉不露面也是沒有辦法。據(jù)堯夫人派出去找尋太尉的仆役回報,說公署衙門還有京城里的酒樓茶館都找尋遍了,壓根就沒看見太尉的人影。 急翻天的滿府人從沒有想到大魏高高在上的太尉大人會偷偷翻墻爬進府里女夫子的床榻上。而就在太尉睡得正酣暢的功夫,那位石家的公子已經(jīng)人頭落地。當時堯家的前院哭聲陣陣,哀嚎震天,有幾個石家人最后用擔架被抬出去的。到了下午的時候,這堯府的門廳才算是清凈了。 是以聽太尉這么一反問,玉珠便知他依然不欲喊來侍女丫鬟,只得自己起身叫了溫水端入屋內(nèi),然后投洗巾帕替太尉擦拭。 太尉這幾日都沒看見玉珠,此時兩人挨在一處,那白皙的臉蛋脖頸都眼前晃悠著,一時間便又有些心猿意馬,想要拉著她入懷。 玉珠微微后躲,可是哪有他手快,一下子就被抱住,扯進懷里。 “這幾日盡是躲著我,現(xiàn)在在了眼前還要躲,可真是肥了膽子,不知自己是誰的女人?” 玉珠被他按在床榻上,無奈地被他親吻住了櫻唇,被迫承接著他有些急切的唇舌,待得喘息才道:“早知今日,當初便應(yīng)該嫁個將士,一朝得了大魏律法的庇佑,也免得被太尉你這般輕薄……” 這本是略帶自嘲之言,可是堯暮野聽了卻變了臉色道:“怎么?你也認為我做錯了?” 玉珠見他松開,倒是能略略側(cè)身:“太尉能與邊關(guān)將士感同身受,何錯之有?然而太尉如此,不過是杯水車薪,那些離了丈夫庇佑的女子,若是家有難言之隱急需維持生計,難免還是會生出類似的遭遇……” 堯暮野若是平時,絕不會同這小婦言及這些國家社稷之事,但是今日心境不同,倒是惆悵道:“如今國庫雖然豐盈,然后戰(zhàn)事拖久難免會有入不敷出之時,提高軍餉雖然不是什么難事,可是我需想到的,是大魏的滿盤長久之計……” 玉珠明白太尉的意思,他主持的乃是比一個世家還要復雜的萬里江山,如今邊關(guān)一戰(zhàn)朝中的主和派雜音頗多,身在京城,就算是庶民百姓也能聽聞。若是再增加軍餉,只怕主和派的非議更大,對前方戰(zhàn)事不利??! 一直以為,在玉珠眼中,這位堯家的二少一直不過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的形象,身份血統(tǒng)雖然尊貴,卻是不沾染人間地氣,然而此時,他劍眉微鎖,陷入沉思的模樣卻讓人不能不為之一震。 玉珠伸手替他輕揉頭xue道:“女子雖然羸弱,但也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無用,太尉若是有心為這些軍眷解除了錢銀煩憂,只需想法增設(shè)些正經(jīng)賺取錢銀的地方便足矣,譬如我聽聞今年京周的稻米兩季豐收,又新設(shè)了許多酒坊,若是太尉能鼓勵這些酒坊多雇傭軍眷,只要不是過重的體力活,女子的氣力并不比男子差了太多……” 這女子溫溫柔柔的一席話,真是解開了太尉心內(nèi)的煩惱之事,讓他有了些許的頭緒,可是他沉默了一會,卻臉色一繃道:“國家大事,哪里容得你這婦人插嘴?” 玉珠半垂著眼道:“太尉申斥得對,玉珠不再言便是?!?/br> 堯暮野看玉珠低眉順眼的模樣,心里又是一陣發(fā)癢,只覺得這婦人裝假的本事越發(fā)的精進了,當下低著頭蹭著她的鼻尖道:“怎么?說你一句就惱了?這般小氣?” 玉珠懶得跟這喜怒無常的人多費唇舌,只推著他說:“天色不早了,還請?zhí)究炱饋戆?,若是被人看到,您豈不是不容易脫身了?” 堯暮野懶洋洋道:“哪也不去!今日你也別開鑿那些個死物,不過是幾日沒看著你,竟是熬得眼睛下如抹了鍋底黑灰一般,若是早早色衰,休怪我反悔了不娶你!” 玉珠聽了正要說“請?zhí)疽恢Z千金,萬萬記得今日之言”,太尉早就低頭將她吻住,要再好好檢視一番,佳人的玉體還有哪處缺損。 這一檢查,便細致了些,內(nèi)內(nèi)外外皆是沒有遺漏。太尉慢火煎熬的功夫,在這幾日空床獨枕的時候,憑空也是琢磨出幾許**的,正好拿來一使試,只將著這小婦整治得再也來不得半點的假意清冷,那一聲聲嬌吟,真真是讓人的骨頭都酥軟了。 是以當堯夫人終于見到兒子的身影時,已經(jīng)是過了一天了。 昨日驚聞石家嫡孫被斬的驚怒,消磨了一日后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堯夫人看著自己這位隨心所欲慣了的二兒子,竟然能心平氣和地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記得叫人回來通稟我一聲,也叫我有些準備,免得被沖進家門的人鬧得措手不及。” 堯暮野休息得好,又吃了一夜的香rou,自然心情也是舒暢,替母親倒了一杯茶道:“是兒子不孝,叫母親煩憂了?!?/br> 堯夫人翹著眉毛道:“我不過是深宅婦人,左右也是應(yīng)對些哭哭啼啼的婦孺,倒是你,可想好了在朝中的應(yīng)對之策?” 堯暮野平心靜氣道:“我昨日已經(jīng)給皇帝上書陳情的奏折,這幾日天涼,恐怕龍體也會感到微恙,恐怕要歇朝幾日?!?/br> 昨日之事,的確是鬧得甚大,堯府雖然清凈了??墒强峙禄实勰抢锸钦屑懿蛔〉?,所以堯暮野干脆暗示圣上,歇息幾日,來個高高掛起,晾一晾那些想要借機參奏的臣子們。 堯夫人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本事,他向來做事隨心,從不按章程出牌。當年袁家那么大的勢力,最后一蹶不振,靠的也是堯家二郎這種讓人難以預料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