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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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東陰大汗便派手下幾個得力的干將帶著大隊士兵悄悄出了營門,奔向溫疾才所畫之地。東陰大軍到了那里,果然發(fā)現(xiàn)很多守衛(wèi),一場大戰(zhàn),大魏士兵阻擋不住,被殺得大敗,四散奔逃。東陰殺退了魏軍,果是發(fā)現(xiàn)了許多糧草,俱是拉回了東陰大營。 東陰大汗見兵卒大勝而歸,心中大喜,設宴款待溫疾才,更是在宴席之上,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 大魏的降將對大汗來說,皆是些可以利用一時的犬狼罷了。既然現(xiàn)在又牙齒更加鋒利的溫疾才,那先前的降將不用也罷。 北方的野蠻在這王帳之中顯示德充分。就在東陰可汗一陣狂妄的大笑聲中,那先前的降將已經(jīng)被周圍的人拿住,當著溫疾才的面,被一刀砍掉了腦袋,脖腔的血呼的一下噴得老高。 溫疾才笑著,用手擦了擦灑落到臉上的幾許殷紅,送到嘴邊允吸,一臉快意恩仇的暢意。大汗笑道:“好,我就喜歡這樣有狼性的英雄!” 就在這時,營帳之外傳來線報,北邵護送大魏特使前來與大汗商議合談之事。其實,早在十幾天前,東陰大汗便已經(jīng)聽到了議和的風聲,并透了口風應允。 當時還頗為心動??墒牵F(xiàn)在有了溫疾才的說明,他已知道堯暮野雖然前段時間打得破兇,其實早已是色厲內(nèi)荏,因為他的窮病黷武,魏朝已經(jīng)民生凋敝,怨聲載道了。朝中大臣也紛紛彈劾太尉,就連魏朝的皇上也因他功高震主,對他頗有微詞,前段時間更是遣來了白侯爺準備取而代之,軍營里為此也是人心惶惶,早就無心做戰(zhàn)了。大汗只要再撐住一段時間,魏朝大軍必不戰(zhàn)而退。 大汗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魏朝明明占據(jù)優(yōu)勢還來議和,卻是自己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而聽聞溫疾才所言,整個大魏也只有堯暮野一個算是知兵善戰(zhàn)的,余者皆是碌碌之輩,只要趁著堯暮野不得勢之機將其鏟除,到時就可策馬攜兵,一路南下,打到大魏京城,占據(jù)中原了。 大汗心中想得清楚,當下大笑到:“魏朝老兒特意送來勞什子特使給我東陰祭旗,來人,給我把特使綁了起來,明晨祭旗出兵?!?/br> 第二日一早,東陰軍營牛角陣陣,士兵列陣在列,東陰王在將軍和溫疾才的陪同下,親手將議和特使的頭顱斬下,高高掛在軍旗之上。然后,大軍在溫疾才的指引下,蜂擁而出,隨后的幾站東陰全站告捷,而溫疾才更是一箭射在了站在城樓之上的堯暮野的胸膛,眼見著他啊呀一聲翻倒在地。 東陰大汗心內(nèi)狂喜,便是指揮大軍全線進攻…… 后世《魏書》記載,此番大戰(zhàn)史稱定康之戰(zhàn),大魏太尉堯暮野以逸待勞,與西北大將軍溫疾才定下連環(huán)苦rou計,引得狂妄自大的東陰大汗率領大軍一步步踏入大魏的埋伏圈。 經(jīng)此一戰(zhàn),以少勝多,狂斬東陰兵卒五萬,剩下的北人潰不成軍,一路向北逃竄。大魏丟失了數(shù)百年的千余里北地國土一夕之間盡復,“遺民淚盡”的悲劇終于可以終止。 大魏定康四年,萬里河山一統(tǒng),王師終于可以回轉(zhuǎn)京城。 當大魏特使被斬的消息是隨同魏軍大捷的奏折一起遞送到圣上的龍案之前,這內(nèi)里的曲直在這舉國歡慶之時實在是不好細細詳查。圣上在欣慰之余,也只是命令白侯前往收斂特使的尸首,護送忠烈遺體返京。 不過,白水流心內(nèi)清楚,這特使被斬一事實在是有蹊蹺。 自己明明已經(jīng)告知了堯太尉將要議和的消息,他卻偏巧在這個時節(jié)指示溫疾才詐降東陰,攪亂了議和之事,卻成就了他堯暮野另一樁驚世偉業(yè)。自己苦心安排,布設接洽的種種,在堯暮野立下的豐功偉績前俱是化成了云煙,實在是讓人心頭惱怒。 可是,成者為王敗者寇,事到如今,再細究內(nèi)里的詳情也于事無補。臨回京之前,他有心去見堯暮野一面,可是卻得到通報,堯太尉為了讓東陰大汗中計,以身返險,胸口中了箭傷,傷勢嚴重,正在調(diào)養(yǎng),不宜見客。不過太尉心有安慰,已經(jīng)替這些慘死在東陰賊寇屠刀之下的特使復仇雪恨,以慰亡者在天之靈。還請白侯代勞,將這些英烈的尸身快些送回京城,只是路程遙遠,莫要忘記在尸身上灑些鹽,免得英烈尸身發(fā)臭,招來蠅蟲便不好了。 白水流豈能聽不出這話里的譏諷,可是事已至此,多做盤旋也是無益,不如早早回京,于是不多做停留,告辭歸去了。 而此時堯太尉的確是在養(yǎng)病,血流過多的癥狀豈能少了一碗鮮美無比的參雞湯? 他不得不承認,那個小婦的確是聰穎得很,只這些時日的功夫,廚藝便一日千里,精進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防懶章貼多了 今天回來太晚,一邊哭一邊困一邊敲……以后再也不貼了 ☆、第93章 |文|學城1.9 太尉當初在城頭中箭的消息甚是轟動。 就算是身在征關的玉珠也聽聞了。猶記得當初聽到太尉中箭的消息時,玉珠只覺得心內(nèi)一緊,便叫駐守在她院中的兵卒前往打聽。 直到后來兵卒去軍營打探回來,回復說太尉并無性命之礙,但是傷勢甚重時,玉珠才微微放下了高懸的心,長出了口氣。不過那兵卒又說這幾日太尉飲了傷藥,嘴里太苦無味,甚是想念六小姐的參雞湯,若是練就得差不多了,還請抽空給熬將一鍋送去。 如今戰(zhàn)事基本結束,雖然還有追繳東陰余孽的后續(xù),但是大軍即將回拔,是以療傷的太尉隨著大軍來到了征關之外的軍營駐扎。送餐去倒是一時方便,只是玉珠想到大魏軍規(guī)嚴格,不好親自前往。 而如今兵卒回來時帶了太尉給予的軍牌,自然是進出方便了些。 玉珠帶著玨兒去附近的人家親自選買了一只rou肥的母雞,叫老仆幫忙宰殺放血去毛后,又忙著和面切菜。 這次在玨兒的指點下,玉珠倒是沒有將雞湯熬糊,用深口的砂鍋將熱滾滾的雞湯裝好后,還用燙面煎了薄餅,用來卷著切細的醬牛rou伴著雞湯吃,可是準備妥當后,又怕太尉傷口疼得太厲害,一時不耐口齒咀嚼,于是又準備了香米粥。 等上了馬車入了軍營時,只見到處都有兵將好奇地張望過來,等玉珠下了馬車時,更是不時傳來抽氣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到了軍營時,恰逢里面正有人向太尉稟報軍情,玉珠便想等一下便好,可是誰知守衛(wèi)卻恭謹?shù)卣埶雰?nèi),說是太尉口諭,若是六小姐到了,徑直請入軍帳便好。 當她接過玨兒拎著的大食盒,還有用棉布包裹好的砂鍋入了元帥軍營時,只見那傳聞中應該病懨懨倒在床上的主帥正神采奕奕地坐在帥椅上與一干下屬商討著北地駐兵事宜。 看玉珠被帶了進來,太尉大人一揮手,表示部將們可以先各自散去了。 玉珠將那食盒與砂鍋小心地放在了桌案上,深吸一口氣,福禮道:“請?zhí)敬笕寺茫∨酉茸酝讼铝??!?/br> 堯暮野好笑地看著這小女子微微繃緊的臉蛋,以前總覺得女人使性子的時候,面目可憎,叫人不耐生煩,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珠珠就算生起氣來也是這般的好看。 當下拉著急于離開的小婦的手:“許久不曾與你相聚,怎的又不高興?” 玉珠微微低頭道:“玉珠不敢,只是太尉平白叫人來知會我說您傷勢甚重,如今一看,太尉還算康健,是以心里安慰,若是無事,玉珠便要告辭了?!?/br> 太尉嘴角輕撇,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了里面包裹的巾布,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有血跡隱隱透了出來。 玉珠見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低頭急切地說道:“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還如此cao勞著不休息?” 太尉的確是受傷不輕,當初為了取信那東陰大汗,更為了避免軍營里潛伏了暗探子走漏消息,是以在城頭上,堯暮野故意迎著那箭,以致箭頭入rou足有半寸,那噴薄的鮮血可不是作假能做出來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傷勢嚴重還有一樣好處,就是能讓佳人為之心焦。 當下便接口道:“總是想趕著將手頭的事物處理完畢,也好陪著你去玉石鎮(zhèn),選買了玉石,好一同回京……” 當初太尉大人受了玉珠啟發(fā),通透地理解了所謂“順勢而為”的妙處,如今更是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學以致用到了討好佳人的地方上。 果然玉珠聽聞他是急著陪伴自己前往玉石鎮(zhèn),原本明凈的臉上隱隱閃過一絲無措不安,當下只默默地打開食盒,解了砂鍋的棉布,叫大人快些用餐。 cao勞了軍情會議后,身體驟然感到虛弱的太尉大人,在玉珠的攙扶下半躺在軍帳里附設的軟塌上,然后便素手持羹,一口雞湯一口薄餅地安享這暖心的午餐,哪里有功夫去看那突然求見的白侯? 服侍完太尉午飯后,玉珠抱著太尉一團臟衣服從軍帳里出來。 以前總覺得這堯暮野口舌嬌嫩,起居無一不是精致以極,可是在精致考究的男兒入了軍營不出一月,便都要被同化成了粗糙的漢子。 堯暮野身為主帥,自然是有隨侍的仆役,可是都是男子,能精細到哪里去?那明明剛洗過的衣服,前襟還是有沒有洗凈的污油點子,加之方才喝雞湯時又沾染了些,眼看著他視而不見地要往身上穿,繼續(xù)準備召集將軍們商討方才未盡的事物,玉珠自然看不下去,便是一把搶過來,拿去一旁的溪邊去洗。 玨兒默默提著木盆和一包皂角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想的卻是,六姑娘雖然溫柔心細,可是從來都是與人相處有度,什么時候也沒見過她洗手作羹湯,還替男人洗衣的時候…… 邊關北地,如今終于染滿了遲來的春意,大地一片新綠,溪旁搖曳著不知名的野花,溪流潺潺一路流向遠方,匯入川流奔騰的大河之中??墒谦k兒看著六姑娘心內(nèi)的春意來得既晚,又不大適合,那等風流的太尉大人,怎么看都不是可以托付芳心之輩。 位高權重者,往往情誼來得分外容易,可是待得太尉情淡時,她那玉做的玲瓏心思的六姑娘如何能承受得???豈不是要芳心寸斷了?…… 直到二人蹲在溪旁時,玨兒忍不住問道:“六姑娘,難道你喜歡上了那太尉大人?” 玉珠聞言一愣,細細的眉毛忍不住上挑,著實被玨兒神來一嘴問得有些發(fā)愣。 她生平從來沒有過喜歡誰的經(jīng)歷,只因為從六歲之后,她能擁有輕言喜歡的事物實在是少而又少。 而堯暮野從來便也不是她刻意奢求的愛人情郎,甚至他們的開始都是那么不甚愉快,充滿了算計與利用而已,至于為何二人到了如今的地步,竟然是應了當初她應付堯太尉時說的那一句“水到渠成”罷了。 竟是不知為何,任憑太尉一廂情愿的執(zhí)拗與熱情沖刷成現(xiàn)在這般的光景…… 就在這時,遠處的軍營大門打開,幾輛華貴的車馬駛入,門口的領兵高聲喝喊道:“北邵觀陽公主駕到!” 玨兒聞言竟是忘了方才詢問小姐之言,只興奮地站起身來:“是那位和親嫁到北邵的公主!” 那馬車本來是要一路駛向帥帳的,可是偏偏行駛到溪旁時,卻突然停了下來。 那車簾微微撩動,露出一雙嫵媚而帶著凌厲的眼兒,直直瞪向了微微轉(zhuǎn)頭的玉珠。 “堯太尉軍規(guī)嚴苛,不是一向不準女子入軍營嗎?怎么現(xiàn)在平白多了兩個妖魅動人的洗衣婦?” 另一輛馬車也微微掀起了簾子,露出了廣俊王一臉睡眼惺忪的倦容,不過在看到玉珠時倒是眼睛一亮道:“哪里是什么洗衣婦?” 說著便徑自下了馬車,可是興奮地走了幾步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尤其是待他看清玉珠正在搓洗的乃是元帥的軍服時,更是面露微苦之色,僅僅是舉手問道:“袁小姐可安好?太尉怎么讓你做如此粗手的活計?” 玉珠連忙起身施禮,將濕漉的手在裙擺上蹭了蹭,笑著道:“軍營里無女眷,奴家前來探望太尉的傷勢,順便幫他洗一洗衣……” 話猶自沒有說完,那馬車里的貴婦已經(jīng)在侍女的攙扶下出了馬車,微微抬高了嗓門道:“你是何人?也配給太尉洗衣?” 沒等玉珠說話,楊素已經(jīng)受不得地轉(zhuǎn)頭道:“這位袁小姐,乃是太尉的未婚妻子,別說洗外衣,就是洗里衣,又與你何干!” 廣俊王楊素乃是觀陽公主的小叔,他向來不大喜歡這言語放肆的侄女,現(xiàn)在見她向玉珠小姐發(fā)難,這言語間自然是帶著長輩的毫不客氣。 觀陽公主原來不過是路過溪邊時,見了玉珠無意抬頭,那等絕美的容貌氣質(zhì)絕非尋常打雜的婦人。加之她向來甚是了解太尉的脾氣秉性,他肯本不可能讓所謂的紅顏知己入了軍帳,一時好奇詢問而已。 誰知小皇叔竟然認得這女子,而她盡然是在給堯家二郎洗衣,這簡直叫觀陽公主蟄伏在心頭的一團火如澆了熱油一般燃燒了起來。 是以才疾步下了馬車,如今驟然聽聞皇叔說道這女子竟然是堯暮野未過門的妻子,新近喪夫的觀陽公主不由得又驚又怒! 再次走近了幾步,觀陽公主立著一雙媚眼,上下打量這個衣著樸素的女子。這是哪個世家的小姐,怎么以前在京城從來沒有見過? 再說這女子是什么來路,又練就了何等媚功?竟然能叫一直不曾開口言及娶妻的太尉大人能夠允諾了婚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上午休息,睡到自然醒,感覺元氣補回了一點點,敲完可以去吃飯飯了 ☆、第94章 |文|學|城1.9 可是,心內(nèi)一團疑問一時也不好再句句逼問。楊素這一路舟車勞頓,早就甚是不耐煩,只嚷著見了堯暮野好交了這一份苦差。 原來,這觀陽公主嫁入到北邵之后,那北邵王本就年事已高,老夫少妻。那公主倒也甚是得寵。可是這觀陽公主哪里耐得住北邵蠻族粗鄙的生活,便是不斷寫信給自己的皇兄,央求著早日返回中原 。 當白侯傳達圣上有意與北人議和的消息傳到她的耳中時,她立即欣喜若狂,只覺得機會已到,立即勸北邵王一邊安排接應魏朝的特使,一邊派親信聯(lián)絡東陰可汗,努力促成魏朝和東陰的會談。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番苦心的安排,到了最后又是化為了空影。 溫疾才用了詐降之計,將東陰打得潰不成軍,大敗而回。而那些原先主張議和的臣子也盡是背負上了賣國罵名。 東陰大敗,原先暗中支持東陰的北邵王自是惶恐不可終日,就在十幾天前,吃著觀陽公主自魏朝帶來的核桃酥點心,竟然不小心被里面的核桃仁卡住了喉嚨,一口氣沒有上來,居然就活活的噎死在了王帳之中。 若是按照以往的習俗,觀陽公主作為正妻,當與北邵王的尸首一起架在柴火上燒死,殉葬給老王。但是觀陽公主畢竟是大魏的公主,而北邵也急于討好魏朝,圣上又想念胞妹,于是叫白侯將新寡的公主接回,畢竟現(xiàn)在北患已除,再不用魏朝的公主討好蠻人了。 于是,廣俊王將她接了回來,準備與魏軍一同回轉(zhuǎn)京城。不過,堯暮野卻是不大待見觀陽公主,借口自己傷患在身,不宜拜見鑾駕,只遣了副帥面見公主,只待今晚慶功宴席一過,便將公主安排到了遠離軍營的征關之內(nèi)。至于玉珠,太尉也吩咐了不必趕回征關,待得明日,便陪她一同回轉(zhuǎn)玉石鎮(zhèn)。 不過觀陽公主在出軍營前,尋了空子,找到了只帶著玨兒在軍營后山散步的玉珠。 北地雖然不比南地的芳華,但是也有許多獨特的花草。玉珠在玉石鎮(zhèn)時便十分喜歡在田野中尋些花草,或是華妍嬌美,或是風骨奇特,將它們畫將下來,作為以后雕玉的圖案和靈感。 這日,玉珠也是偷得半日悠閑,屏退了那些個侍衛(wèi),只帶著帶著玨兒手中捧著硯臺,玉珠拿著細筆,在后山中閑庭信步,尋覓些未曾見過的花草樹木。 畢竟此處四周皆有大魏哨兵把守,安全無虞。 此時,觀陽公主已從他人的口中,聽聞了這位太尉未婚之妻的詳情。 當聽聞太尉所選的并非哪家的世家貴女,而是個雕琢玉石的商賈技匠,還是個和離過的下堂婦時,這喉嚨里頂?shù)摹昂颂摇焙杖槐犬斎找雷约和蹙哪莻€還要大上一圈,半天都喘不上氣來,若不細細觀瞧,再好好教訓了這俘獲太尉之心的女子,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于是,她便直直走了過去。 玉珠看到觀陽公主向這邊走來,連忙拉著玨兒一起跪倒在地,向公主請安。公主冷冷地看著她,開口道:“此地景色甚好,不知袁小姐能否陪本宮走上一走?” 玉珠斂眉道:“公主有此雅興,奴家自是應當奉陪。但一會軍營便要開了晚飯,太尉要舉行慶功會宴,若是去的太晚,總是不妥?!?/br> 之前在溪邊的對話,玉珠便聽出公主言語中對她的不善。如果和公主單獨去了遠處,若是公主有對她不利的舉動,卻是無人可喚倒不若婉言謝絕,趁早回轉(zhuǎn)了軍營。 公主微微冷笑道:“不虧是要嫁給太尉的人啊,膽識過人。連堂堂大魏的公主都不放在眼中,這等全失了禮教的舉止,倒也是西北粗婦該有的德性?!?/br> 玉珠低眉順眼,說道:“公主教訓的是,奴家不通宮中禮節(jié),這次回去便要好好修習一番。若是公主無他事,玉珠這便告退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