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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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是不忘舊情誼的關(guān)系,實際上是給自己添堵罷了。 不過身在這南北交界之處,他卻并不想橫生枝節(jié)。那個立在船上戴著帽兜低眉斂目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甚久的了,如今終于等來將她索回的一日,讓那堯暮野一逞口舌又何妨? 于是當淑惠夫人跨過船頭時,魏帝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柔荑,將她拉拽入了自己的懷中,可是淑惠夫人的身子卻是不自覺的后撤,叫南帝的眉眼更晦暗了些。 然后兩條船邊各自緩緩行駛,分離與江面之上。 這次南北兩帝的碰面,自然是水過無痕,也不會載入史書之中。 在一旁陪王伴駕的尉遲德賢卻是兩眼陰森冒火,緊握著腰刀不放,大有下一刻蹦到對面的船上,手刃了南帝的架勢。 當年兄長被逼撞死在金鑾殿的大仇不報,簡直難以平復心中的怨念。 可是堯暮野卻淡淡開口道:“他還死不得,至少不能死在朕的手上……” 尉遲德賢知道帝王話中之意。現(xiàn)在南地時世家扎根繁華之地。雖然北朝推進北土勢如破竹,但是如何想進一步染指南地的話勢必遭到抵死反抗,并不是除掉一個南朝皇帝那么簡單的。 而北地在之前的南北對戰(zhàn)中損耗甚大,自然也要休養(yǎng)生息,再做圖謀。 至于南地,自然是要等待腐爛得徹底,自然便可以等待瓜熟蒂落,迅猛出擊的一天。 聽聞南宮里現(xiàn)在關(guān)于立儲之爭甚是激烈。白家在已經(jīng)儼然替代了堯家,成為南朝第一望族。若是能扶持白妃的兒子順利登機成為新帝,當真是坐穩(wěn)了第一世家的寶座。 堯暮野以前為此甚是憂思,如今置身事外,倒是樂得見南朝的內(nèi)斗紛擾。 玉珠眼望二姐離去的方向,心內(nèi)憂思不斷,只問堯暮野道:“那南帝當真是命不久矣?” 堯暮野渾不在意道:“當年他防備著朕,難道現(xiàn)在心內(nèi)不會防備著那白水流?雖然他看著病病歪歪,可是方才瞪朕的那一眼可是精光乍現(xiàn)。大約是裝病呢吧?希望他拿捏住了火候,可別被白家人設(shè)計真的駕崩了才好。” 當年害得袁家覆滅的巫術(shù)之案,在堯暮野細細詢問了岳父袁中越后,大約也鬧了明白。除了那小人范青云借機陷害恩師外,似乎他那時便已經(jīng)勾結(jié)了白家的勢力,借著堯袁兩家相斗之勢推翻袁家,好助力白家上位。 至于當年害淑慧夫人流產(chǎn)的藥鐲,更是范青云脅迫了袁大師所謂,不光是手鐲,前后便是幾十樣帶著藥性的玉件,都是白妃妄圖壟斷后宮的陰謀。 在接受了他堯暮血淋淋的教訓后,想必魏帝也會吃一塹,長一智,絕不會再養(yǎng)壯了白家吧? 聽聞那白妃所生的小女兒,最近感染了天花,能不能熬度得了這一關(guān),也不好說,而其他的孩子則并沒有過繼到入宮的白清月膝下,反而是送到了袁皇后那里。 依著他了解的那魏帝的尿性,最后大約是絕不讓白妃生養(yǎng)的孩子上位的,所以當初白妃走得也甚是蹊蹺。 他急于要回淑慧夫人生養(yǎng)的孩子,大約也是希望自己心愛女人生養(yǎng)的孩兒將來繼承了帝位吧。 ☆、第196章 在船往回走時, 淑惠夫人的南歸,叫先前直上云霄的謠言,終于歇止了。 不過淑惠夫人臨行時,卻千叮嚀萬囑托六妹不必再見自己的母親族人。 原來北地初定后,堯暮野穩(wěn)坐帝王寶座,而玉珠又從南地回歸,自然是讓蕭家的王夫人暗自欣喜。 自從被免了皇商之后,雖然有玉珠扶持經(jīng)營礦場,可是照比蕭家鼎盛時的光景,卻是大不如從前。 蕭老爺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但是王夫人難免會回憶起蕭家鼎盛時的美好時光,由此而生出的幽怨,盡是化作刻薄的話語,每日折磨著自家老爺?shù)亩?/br> 蕭山也難免聽入些母親的抱怨,更是自責自己當初的沖動讓家里的境況每日愈下。 是以當初南北戰(zhàn)事起來時,他聽聞北地短缺海鹽與一些緊俏的物資,便動了走私的心思,去舅舅王家硬著頭皮軟磨硬泡借了些本錢,又組建了走私船,便開始鋌而走險,卻不曾想被人拿住,更是被迫的讓二妹來換回自己。 而淑惠夫人已經(jīng)被娘家人徹底傷透了心,而那日王夫人終于肯來看自己,還流露出了想再見見袁中越之意,話里的意思大概也是要給袁大師講一講當初撫養(yǎng)這么一個孤女的不易。 雖然淑惠夫人也是盡了血親該做的事情,終于說動南帝放了蕭山歸去,但是想到家里人若是再趨炎附勢,攜恩攪鬧玉珠不得安寧,就自覺羞憤不已。 是以在臨行前,淑惠夫人特意給父親和祖母分別寫了一封信去,只在信里言明六妹今時不同往日,萬萬不可眼看六妹富貴,便一味攜恩親近,就淑惠夫人自己而言,她自覺那信里的意思已經(jīng)是不留情面了,可是又怕母親不知分寸,是以臨行時跟玉珠講明,不必搭理母親,不然便是細碎的麻煩無盡無休了。 玉珠自然知道二姐的心思,笑著說她知道分寸,讓二姐放心。 另外二姐在臨行前,又拜托她請?zhí)丈襻t(yī)配了些特殊的藥丸,都是能避了身孕之物。玉珠心知這是二姐立意不想再為南帝養(yǎng)育孩兒。 “那樣的宮廷,死了一個白妃,還有黑妃紅妃,我又何苦生養(yǎng)出孩子叫他白白受苦?不過是相聚一場,鏡花水月轉(zhuǎn)瞬即逝罷了。”二姐的這一番話透著淡淡的傷感,卻也是她心內(nèi)的肺腑之言,一時倒叫玉珠暗自希望那南帝真是回光返照,病入膏肓,這樣一來,二姐也算有了解脫,便可不日回來與鯉兒團聚了。 就在大魏定都一年半之后,梁帝下詔冊封袁氏玉珠為章懿皇后,而這封后大典也不是當初皇帝登基時那般精簡,倒是極盡能事之鋪張。玉珠覺得有些太過奢靡,但是堯暮野卻毫不在意,說道當初那算命先生說你要三嫁,倒不如坐實了。這冊封大典就當做我們再婚娶一次,成全了那卜卦的,免得以后再生出枝節(jié),便宜了別的浪蕩子弟。說完這個,堯暮野又想起了什么,說道:“我已冊封岳父大人為放山侯,有食邑封地,可以頤養(yǎng)天年。在封后大典之上,倒是讓他親自見證珠珠嫁我一次,也算成全了岳父的一番心愿?!?/br> 聽堯暮野這么一說,玉珠自是隨他去安排。得了空子,她便去看望父親,隨便帶了禮官與他說一說典禮上的禮儀??墒?,當她來到父親的院落,在門口便聽到養(yǎng)母王夫人高亢的笑聲:“袁大師真是有福之人。當年珠兒入我院中時,便有會看相的說這孩子天庭飽滿,乃是旺夫旺父之相,如今看來果真是不假呀,居然能叫大師沉冤得雪,丈夫更是一朝成就天下霸業(yè)?!?/br> 玉珠進院一看,看到王夫人穿著盛裝,滿面紅光地正與父親交談,正說到袁大師就是福氣太大,自己都壓不住,才中年遭受橫禍,之后便否極泰來了。 這時侍衛(wèi)高聲喝道夫人駕到,王夫人轉(zhuǎn)頭看到玉珠,連忙跑了過來,拉起玉珠的手,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說道:“我的好珠兒,可是讓我好想。自從你上次回家又去了京城后,我就日思夜想,不能入睡,恨不得一步趕到京城找你,只是蕭家人多事雜,總是不能得閑。聽說你到了北地,我卻是什么都顧不上,甩了家里諸多事情便來見你?!?/br> 玉珠一早便已經(jīng)聽聞王夫人又來了都城,只是她深知王夫人和蕭家眾人的的秉性,若是盛情款待的話,以后蕭家還不知會出什么幺蛾子事來,是以刻意沒有召見王夫人。不過王夫人也是有門路,竟然只能尋訪到了袁大師這兒。 看到王夫人過來,玉珠也笑著道:“確是有幾年未見了,且到廳堂里說話?!?/br> 進屋落座后,玉珠問道王夫人此來可是有什么事情。王夫人倒不忸怩,立時說道:“珠兒,你也知道我們蕭家原來一直是御貢的皇商,只是因為先前中了小人的算計才失了資格。現(xiàn)在珠兒就要做了我梁朝的皇后,我尋思著沒有道理好處落到外人手里,所以來找珠兒商量一下,許了我們蕭家做大梁的皇商?!?/br> 玉珠的回答也是干脆,她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拿在手里說道:“我本為玉匠,對技之一事一直心存敬畏,不敢懈怠,這塊玉佩雖小,卻包含了雕玉的各種手法,若是蕭家能做出同樣的東西,自然便有資格做梁朝的皇商。若是做不出的話,我卻也不敢隨意指定而冷了民間匠師的心?!?/br> 王夫人聽了玉珠的話自然是大大的不滿,不過此時她卻是再也無膽在玉珠的面前冷嘲熱諷,撒潑發(fā)橫,待想著再說上幾句,讓玉珠能否看在往日情面上免了蕭家的這番考核。玉珠扭頭與父親說起話來,卻是不再理她。 王夫人乘興而來,眼看著要敗興而歸,心中自是不愿。 ☆、第197章 袁中越看女兒這般冷落王夫人,便是有些臉上掛不住了,他不知女兒在蕭家的內(nèi)情,但女兒如今長得甚好,又有良配,就算受了些委屈,小孩子調(diào)皮也在所難免,女兒被蕭家撫養(yǎng)長大,恩情真是難以回報。 眼看著女兒刻意不理王夫人,袁中越只能瞪眼望向玉珠,示意她不可這般無禮,眼看著玉珠無動于衷,便是要忍不住出言申斥了。 王夫人此時倒是很有眼色,一看袁大師的態(tài)度松動,立刻淚眼婆娑地賣起苦來。 袁大師是最受不得女人垂淚的,便自重逢起來,第一次正色與玉珠說話:“王夫人就坐在這,你這般不理人是什么道理!” 可就在這時,府宅外又有馬車響動的聲音,不一會就有人通稟,是蕭老爺?shù)搅恕?/br> 袁中越連忙起身親自相迎。 這時蕭老爺便一路走進來,跟在他身后的,竟然還有蕭家的一位族叔。 那蕭老爺只是一向溫和有嘉的臉兒,這時繃得緊緊的,看見了袁大師后,先拱手問好,然后轉(zhuǎn)臉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也是很少看見自己丈夫冷著一張臉的,加之來之前與他在家中慪氣,當下挑著眉梢道:“怎么?先前不是說打死都不來嗎?怎么我這前腳兒到這,你就眼巴巴地過來了?” 蕭老爺也不說話,只將一張紙扔甩到了王夫人的眼前。 王夫人瞪眼撿拾起這么一看,那眼睛立刻又瞪圓了一圈,大吼一聲道:“反了你了!竟然要休掉我?老東西,你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蕭老爺顯然吃的不是熊心豹膽,而是定海神珠一類的寶物,竟然在夫人的河東獅吼里巋然不動,挺胸迎接惡浪來襲,只硬氣地說道:“我老不老都是管不動你這婦人的,好好的家讓你攪合得七零八落!二姑娘回來這么久,你就能狠心地不去看她,現(xiàn)在竟逼著她回去陪那個要死的皇上,現(xiàn)在又不知恥的跑這來打秋風,我們蕭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現(xiàn)在我跟你斷了夫妻情分,也免了耽誤你的前程,依著你的能耐,嫁給個十七八歲正當時的公子都不稀奇!王氏,就此別過吧!蕭叔,袁大師,你們倆來給做個見證,至此以后,這王氏再說什么,跟我們蕭家可是全無干系了! 說完,他便起身抬腿便走。那王氏可算是喘過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你給我站?。∧氵@般行事,老祖宗可知道?要知道我來這,可是老祖宗點了頭的!” 蕭老爺聽聞這話,都有些羞見養(yǎng)女玉珠了,只能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母親知不知道都沒有關(guān)系了,我這也不打算回蕭家了,跟你一刀兩斷后,我便去奔廟門剃了頭發(fā)當和尚!從此以后,斬斷紅塵,沒娘沒老婆,也省得跟你們丟人現(xiàn)眼!” 王夫人猶自不信,她的丈夫幾斤幾兩她還不知?怎么就憑白長了這么多的能耐,大約是在嚇唬著自己吧?便是瞪眼怒罵道:“行??!我便親自陪你上廟門,不將腦袋剃成禿瓢兒,你都甭想下山!” 可是一旁的族叔卻搖頭跺腳道:“你這婦人,這怎么還帶煽風點火的!也難怪逼得你丈夫要出家……是真的,他都偷偷辦好了出家的碟書了!我是親眼看到的,這一會可就要轉(zhuǎn)廟門了,哎呦喂,你們這府上是要演得哪一出?。俊?/br> 就在這時,蕭老爺懷里的碟書就這么掉落了下來,竟然是連法號都寫好了,乃是“了塵”二字,這是真要將滿府的老婆孩子當灰塵一樣抖落??! 王夫人知道了丈夫出家的決心,頓時慌神,沒了主意,那眼淚也一下子流了出來,再顧不得身份之分,只上前抓住了玉珠的手道:“你快去勸勸你的爹爹,可千萬莫讓他出家?。 ?/br> 袁大師也是上前勸阻,可是蕭老爺卻一下子跪在了袁大師的面前,含淚說道:“別人不知,我卻知我的父親當年受了您的點播,玉雕技藝才大為精進,讓我們蕭家的玉鋪發(fā)揚光大,他當年收養(yǎng)了玉珠,臨終時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好好善待玉珠。可是我沒能耐,辜負了父親的囑托,任憑著府宅里的婦人們昧了良心,處處苛待著這孩子,更是害得她嫁給個病夫,又被欺負得被休離出府??扇缃襁@孩子有了出息,眼看著成為一國之母,我們蕭家有要眼巴巴的湊過來,這是將臉丟進了萬丈深淵,拿網(wǎng)都撈不起來?。∥沂强床幌氯チ?,袁大師若是肯原諒我這府宅家長的失職,以后到我的廟庵里,再喝茶閑敘吧!” 說完蕭老爺便起身撿拾了碟書往外走。那王夫人此時可再顧不得蕭府的前程了,只跟在身后“老爺!老爺!”地出聲疾喚一路追攆了出去。 而袁大師則是震驚于方才他聽到的話:“什么?女兒竟然之前被人休離過?” 他自被救出之后,只知道女兒在隨蕭家人進京時無意中結(jié)識了堯暮野,進而嫁給了他,卻從沒有聽旁人提起女兒還有嫁給病夫被休離這一段前塵。 如今驟然聽聞,加上也是親眼看到王夫人方才潑婦罵街的架勢,自然能想象年幼女兒的艱辛,想起自己方才還想責備女兒的忘恩無情,頓時覺得心內(nèi)一陣酸澀,只覺得愧為人父。 玉珠先前并沒有將自己的機遇盡是說給父親聽,要說也都是撿了輕松些的往事,便是不希望父親自責。可是現(xiàn)在卻是被蕭老爺一竿子捅破了,便只能寬慰著父親,事情并不是如養(yǎng)父說得那般不堪。 好不容易勸慰了父親后,玉珠折返回宮,卻總覺得養(yǎng)父今日男兒氣概大增,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實在不像是他生平所為。 等回宮時,便是跟堯暮野閑說起了養(yǎng)父要出家的事情。沒想到堯暮野卻是半點也不吃驚,倒仿若早就知悉了一般,不由得疑心道:“怎么你早知此事?” 堯暮野閑適說道:“你那養(yǎng)父,戲癮倒是頗大,為了練好這段申斥刁妻,可是練了不下數(shù)十回!” 原來當初二姐在臨行時,也是擔憂著母親去袁大師那擺恩相挾,所以便也向堯暮野進言,希望他能替拉不下面子的玉珠擋一擋,其實最主要的是她出言相求堯暮野出手便徹底絕了祖母與母親的念想,也免了母親一家太過分,惹了圣意惱怒,反而惹下滅門的大火。 在淑惠夫人看來,這位新帝的耐性可是都是盡給了六妹的,若是母親那邊不懂得分寸,便是回落的家破人亡的下場也說不定。 不過淑惠夫人應該沒有想到,這位新帝竟然是將主意打在了自己養(yǎng)父的身上,將那重振夫綱的重任一并交給了蕭老爺。 為了給這常年軟塌塌的骨頭提起那么幾分硬氣,堯暮野倒是很下了一番功夫,軟硬兼施,讓他明白了重掌家宅的重要性后,蕭老爺可是實打?qū)嵉卦诓铇抢?,給傳信的侍衛(wèi)演練了好幾次休妻出家的戲碼。 玉珠聽到向這里也才恍然,為何方才聽聞養(yǎng)父說話,有些拿腔作調(diào),倒好似在戲臺上一般。 “你這人,怎么還攛掇他出家,萬一真出家可怎么辦,我養(yǎng)父哪里吃得山上的清苦?” 堯暮野半臥在軟塌上道:“那寺廟里自有給他準備的上好廂房,吃喝乃是特請的廚子,山珍海味一應俱全,酒rou穿腸過,佛祖扔一邊,若是寂寞了,自有人再與他安排些個俊俏的尼姑,只怕你那養(yǎng)父從此愛上出家,不必回去面對那王氏!只是讓他那個穩(wěn)固的母親和囂張的妻子收斂了,才有回家的道理!” 玉珠聽著先前還好,可是聽到那俊俏尼姑那一節(jié)時,竟是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你這般胡鬧?” 堯暮野伸手拉扯她的頭發(fā)道:“我這般安排不好?不然岳父大人若是不明內(nèi)情,迫著你報恩,你豈不是又要委屈了自己?說起來,你也該學學你的二姐,主動將難事告知給我豈不是很好?我又不是成日端著帝王的架勢,那么一府宅的商賈,也不至于對他們動輒打殺,你又何必自己盡為難?” 玉珠被扯了秀發(fā),被迫低下頭,趴伏在了他的身上。不過他現(xiàn)在說得倒是通情達理,可是她心知,就算在一年前,這個男人也不會這般行事的,畢竟把王氏和祖母捆綁了來申斥,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當時他如今倒是能折中著來,耐著性子教給自己養(yǎng)父消磨人的戲法,內(nèi)里的原因,也無非是給足了自己與二姐一個情面罷了。 想到這,玉珠倒是覺得自己先前不與他說此事,倒是自己的不對了,只低低說道:“夫君說得對,便任著你責罰可好?” 堯暮野聽了這話,兩只鳳眼里都冒著狼一樣的精光:“娘子當真?” ☆、第198章 玉珠向來是說話算話的,既然任君處置便全交了出去。 而堯暮野自與玉珠重逢以來,雖然開葷吃rou,但是很多的戲耍還是礙著怕玉珠不樂意,所以自是收斂著。 現(xiàn)在一遭得了解禁的令牌,滿腦子的浮想已久的精怪俱成了妖形,這眼看著便開始為禍人間。 這說出的話,可是潑出去的水,玉珠最后可是被床榻翻攪的這尾云龍折騰得不輕。 待第二日時,都是勞煩皇帝圣駕抱著玉珠才得用膳的,然后帝王早朝,玉珠自然是又狠狠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