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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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恭敬笑道,“娘娘可別這樣說,菜肴都是御膳房的手藝,奴婢不過是把娘娘喜愛的菜單傳達到罷了?!?/br> 她站起身走到貴妃身后,為貴妃娘娘揉著肩膀。 貴妃躺了半天,正是覺得有些困乏無力,舒服得伸展開了肢體,微微后仰,往沈悅身上靠去,她瞇著眼道,“讓本宮歇歇……” “娘娘,剛用完午膳,還是休息一會便起來走走,消消食較好?!鄙驉倻芈暯ㄗh道。 “可是本宮不想起來?!辟F妃娘娘摸了摸肚子,覺得有些口渴了。 沈悅便讓大宮女過來陪著貴妃,她又去了一趟御膳房,那里有新鮮熬出來的梅子湯,雖然沒有放冰,但是直接喝著也是不錯的。 只是這一趟,她沒能再及時回來長青宮。 她遠遠的看見御膳房那里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卻看見映月朝這邊走了過來。 “沈嬤嬤,你來得正好,我們娘娘讓你過去鐘靈宮一趟!”映月滿臉憤然的帶人把沈悅直接抓去了鐘靈宮中,那名小太監(jiān)也同樣被抓了起來,只是待遇更加的不好,嘴巴還被堵住了,不讓他叫出聲,然后直接拖出去打了板子。 噼里啪啦的竹板打在rou上面的聲音,其實聽起來很是沉悶。 等打完了二十板子,把人給拖進來,將嘴巴里邊塞著的東西拿出去后,那名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不怎么會說話了。 淑妃從房間中被映月攙扶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她盯著沈悅和那名小太監(jiān)好一會,才同映月道,“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本宮道來?!?/br> “諾。”映月神情肅穆的福了福身子,而后聲音清晰的說道,“今日奴婢在御膳房,見到了長青宮的沈嬤嬤……” 映月刻意看了沈悅一眼,表明沒有錯就是在說她! 沈悅:“……” “沈嬤嬤明明知道黃瓜和花生米相克,吃下去會讓人腹瀉,卻沒有阻止奴婢把食物拿回來呈給娘娘,導致娘娘身體虛弱而腹瀉,實在是用心險惡,罪該萬死!”映月目光如炬的看了過來?!叭绻皇腔噬吓R時有事沒有留下來用膳,可能連皇上的身體都會受到損害,御醫(yī)大人剛走,也說娘娘是中暑后身體很虛,吃了相克的食物便是容易腹瀉……你若不是心懷不軌,又怎么偏偏挑娘娘不舒服的時候,特意沒有提醒黃瓜和花生米不能一起吃呢?!” 沈悅:“……” 淑妃等映月說完后,這才微微頷首,而后慢條斯理的說道,“映月已經(jīng)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沈嬤嬤,不知你有什么話可說?而且本宮倒是好奇,為何你會知曉這兩樣食物不能一起吃,是不是特意趁著御膳房不注意,擺放在了桌子上,好讓本宮的宮女去拿食物的時候,就剛剛好拿回來呢!” 沈悅心想我對你們恨不得直接避開才好,她畢恭畢敬的行禮后,才開口道,“淑妃娘娘明鑒,黃瓜是屬于性寒的食物,和花生米放在一起食用的時候便可能導致腹瀉發(fā)生,所以當身體不太健康的時候,便最好不要同時食用這兩種食物,奴婢也是以前還未進宮的時候?qū)W到的知識?!?/br> 淑妃冷哼一聲,“你的出身暫且不論,是低是高都和本宮沒有關(guān)系,只是本宮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呢?” 沈悅連忙否認,她道,“奴婢不敢,奴婢當時已經(jīng)提醒了映月宮女這兩樣食物不可同食。” 映月直接開口插了一句,“娘娘,沈嬤嬤只是十分隨意的提醒而已,奴婢還以為她是在說笑的呢?!?/br> 沈悅卻是搖了搖頭,“但是奴婢甚至把自己食盒里邊的花生米給拿了出來,換上木耳,為何還會認為奴婢不是認真的?” “你的態(tài)度那樣不冷不熱的,誰能猜得到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映月看了眼攤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太監(jiān),大聲道,“娘娘明鑒,當時這位小太監(jiān)幫奴婢送食盒的時候,也沒有提出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同犯,甚至可能就是沈嬤嬤慫恿和指使的也說不定呢?!?/br> 沈悅:“……” 她總算體驗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辯! 淑妃像是有些疲憊的坐了下來,嬌媚的容顏因為蒼白而多了幾分脆弱誘人的味道,她輕輕的抬了抬手,招來侍衛(wèi),指著前面的沈悅和小太監(jiān)道,“來人啊,拖下去再打二十大板,掌嘴五十下!” 小太監(jiān)要是再來二十大板,可就活不了了。 沈悅抿了抿雙唇,剛想說點什么的時候,便聽見外邊傳來通報聲。 “和碩親王到!” 一名宮女走到殿內(nèi)柔聲道,“啟稟娘娘,和碩親王奉皇上旨意,前來,人已經(jīng)到了宮門口了。” 淑妃面上帶著幾分猶豫,她倒是想不通為何蕭親王回來鐘靈宮。 但是人既然都來了,淑妃便整理了下著裝,迎親王進來鐘靈宮殿內(nèi),她盈盈笑著,開口問道,“不知親王前來,有失遠迎了,是來傳達皇上的什么旨意呢?” 蕭親王一身素色衣袍,上面只是勾勒出了簡單圖案,卻顯得低調(diào)而精致,男人看上去猶如蒼山勁松一般,帶著一股玉樹臨風的瀟灑之意。 “淑妃娘娘不必多禮,本王是奉皇上之命,同娘娘說一下關(guān)于食物中毒這件事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淑妃面色一僵,唇角帶笑的問道,“御醫(yī)才剛走,這么快就查出來了呢?” 蕭親王微微頷首,道,“御膳房管理不嚴,導致出現(xiàn)食物相克的情況發(fā)生,皇上已經(jīng)派人做出處罰了,至于娘娘身旁的宮女映月沒能很好的護住主子,也該受罰,具體如何處置就讓娘娘決定,其他的人與此事便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說完后,男人特意看了看沈悅,同淑妃道,“這名嬤嬤被娘娘帶來的事情,本王剛剛聽說,其實與她無關(guān),而且沈嬤嬤只是好心提醒,皇上還說要賞,所以淑妃娘娘還是讓她先回長青宮罷?!?/br> “是嗎……”淑妃幾乎要維持不住笑容了,她動了動唇角,過了幾秒后,才道,“那是本宮弄錯了,還好有親王過來提醒,也感謝皇上的下令調(diào)查,不知皇上等下是否要過來呢?” 蕭親王搖了搖頭,道,“皇上今日公務(wù)繁忙,所以才讓本王來跑這一趟,娘娘今晚不必等候,安心入睡休息便是?!?/br> “那真是……”淑妃突然發(fā)現(xiàn)親王的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難道她要說“那真是太好了”嗎,豈不是不歡迎皇上過來? 但是要說不好,那難道是使小性子不肯安心入睡的意思…… 淑妃頓時愣住了,見蕭親王的眼神還未移開,便有些尷尬的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本宮也有些乏了,就不送親王了?!?/br> 而后她有些不甘心的一揮手,“來人啊,送沈嬤嬤回長青宮,這個小太監(jiān)也帶回御膳房?!?/br> 映月有些欲言又止,她覺得不能這樣放過沈悅,但是娘娘用眼神制止了她的繼續(xù)開口,便只好扶著淑妃娘娘回屋了。 沈悅稍稍在心里松了口氣,她知道皇上一定會調(diào)查此事,但是沒有想到進度會那樣的快,這是很不科學的,而且蕭親王竟是親自過來通報這件事情?! 而且親王表示要送她回去。 沈悅自然是不能推脫,便只好跟著一起走了。 太監(jiān)和侍衛(wèi)被命令退到了后邊,蕭親王似乎不喜歡同一群人前呼后擁的走在一起,這點沈悅可以理解,這樣清冷高傲的男人,有享受清凈的權(quán)利,但是為何身為一名嬤嬤,她要走在前面帶路? “嬤嬤可是嚇到了?”突然一個低沉而悅耳的男人聲音響起。 沈悅一抬頭便見到了那一張人神共憤的無暇容顏。這么近距離的直視,的確是讓人有一種震撼之美,她連忙低著頭,福了福身子,道,“奴婢無事,方才多謝親王殿下。” “哦,嬤嬤要謝我什么?”蕭親王輕輕笑道,聲音縹緲得像是月光般柔和溫潤。 沈悅想了想,誠懇的說道,“多謝親王殿下及時過來,若非如此,恐怕奴婢早就被打死了。” “這倒不是我事先知道此時,才能及時趕過來,而是有人前去通報了?!笔捰H王的語氣淡淡的,卻是好像帶著一點點冷意。 沈悅仔細聽得時候,又聽不太出來,她不明所以的問道,“是誰去通報了?” “一名叫李云禮的侍衛(wèi),看樣子和嬤嬤是舊識?!蹦腥瞬痪o不慢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他?沈悅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容,看樣子在宮里還是能交好道不錯的人的,患難見真情,普通侍衛(wèi)去通報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運氣不好就會受到責罰了,她感謝對方的這個大人情。 “嬤嬤很高興?”蕭親王的聲音卻是聽起來不太好了。 沈悅不禁頓了頓,連忙說道,“奴婢只是心懷感恩,沒想到李侍衛(wèi)會幫這個忙,果真是個好人。” “好男人?” “確實是好男人……”沈悅點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在宮里的女子規(guī)矩眾多,并且不太好在外邊隨意評價別的單身男子,她瞪大雙眸道,“等等,奴婢不是那個意思?!?/br> “嬤嬤為何知道那名侍衛(wèi)的名字?”蕭親王也是沒有繼續(xù)下去那個對話,而是轉(zhuǎn)移了另外一個話題。 這讓沈悅稍稍松了口氣,她隨口解釋道,“因為奴婢之前詢問過李侍衛(wèi),也是見過幾次面熟識了的?!?/br> 蕭親王看著她,道,“那嬤嬤見過本王這么多次,可是知曉本王的名字?” “呃……”沈悅卡殼了,她的確是不知道和碩親王叫什么。 在蕭王朝中,皇族的名字并不會流傳到民間,更何況也沒有誰敢直呼皇上或者親王的姓名! 想到這里,沈悅不知為何,感到了有那么一點羞愧,畢竟這名蕭親王也是救過她好幾次,雖然不知道是恰巧還是有意,總歸是救命恩人了,她只好硬著頭皮道,“奴婢愚鈍,不知親王姓名,但是那些也不知奴婢能知道的,所以……” “無妨。”男人的聲音如同大提琴般沉穩(wěn)流暢。 沈悅?cè)滩蛔√痤^看向?qū)Ψ剑Y(jié)果一瞬間就陷入了那雙深邃迷人的雙眸之中。 蕭親王輕輕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子,靠近這名女子,低聲道,“本王名為蕭容,嬤嬤記下便是?!?/br> 第34章 打臉傾世寵妃6(雙更合一) 沈悅云里霧里的帶著蕭親王這尊貴的名字,回到了長青宮內(nèi),今天的事情貴妃全都知道了,皇上派來的人也進行了獎勵和安撫,但是對于淑妃隨意抓人的行為,皇上也只能私底下同貴妃說說好話,想要對外直接給一個解釋,那是不可能的。 沈悅再怎么說,都只是一名嬤嬤而已,哪怕跟隨貴妃多年,在外人眼里,也總歸是一個奴才! 區(qū)區(qū)一名地位卑微命不值錢的奴才,怎么能和一名身體虛弱需要嬌養(yǎng)的寵妃相提并論呢? 自然更不會有人去關(guān)心沈悅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了,若是放在其他小宮女身上,恐怕能嚇破了膽子,從此不能再好好的服侍宮里頭的貴人,少不得要是被送出宮去的。 沈悅第二天又如同沒事人一般走動做事,昨晚她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下蕭容這個名字,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名男人俊逸的身影竟是在夢中一閃而過。 夏天的風帶著幾許溫熱,當荷花完全綻放開來的時候,德妃上門拜訪。 貴妃原是有些懶洋洋的躺在軟塌上,一邊讓大宮女在旁邊扇著風,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小桌上的水果塊,沈悅就站在一旁,偶爾會為貴妃娘娘倒一杯喝的。等德妃進來的時候,貴妃也只是優(yōu)雅的起身,沒有和往常那樣迎接上去。 她抬了抬秋水般的美眸,聲音溫柔的說道,“jiejie來了,meimei身體有些沉重,實在是失禮了?!?/br> 德妃和藹的笑著,她擺擺手,道,“meimei不必多禮,快快躺著別起來,要是累著了meimei那本宮可罪過大了!”說完后,她掃了眼貴妃的肚子,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垂下去的眼簾給很好的遮擋住了。 沈悅拿著琉璃壺,緩步走到客座上,動作輕盈的給德妃也倒了一杯玫瑰露,她還未收回手站回貴妃的身邊,手便被德妃一把抓住。 那尖銳的指尖涂著艷麗的顏色,瑰紅如血,仿佛下一秒就要掐進rou里邊一般。 德妃的聲音卻是十分的溫和可親,她上下打量了下沈悅,過了幾秒鐘,才慢慢開口道,“這就是那天被淑妃帶去鐘靈宮,差點要受罰的嬤嬤吧?” 貴妃輕輕挑了挑眉梢,她笑道,“正是她,jiejie怎么也聽說此事了呢?!?/br> 德妃端起那杯玫瑰露,放在唇邊喝了一小口,放下后又用絲絹按了按唇角,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早就在宮里傳遍了,說淑妃不識好人心的有,說這個嬤嬤好心沒好報的有,也有說meimei你調(diào)教下人有方,從而得了皇上的賞賜呢!” 貴妃皺了皺眉,卻是不得不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有這回事?” 德妃看向她,道,“怎么,meimei竟是不知?” 貴妃娘娘輕輕點了點頭,“確實不知,今日來身體有些困乏,很久沒出宮走走了,那些謠言也傳不進來長青宮內(nèi)呢?!?/br> 德妃伸向杯子的手不禁頓了頓,沈悅在心里為貴妃喝彩。 聽見了沒有,那是謠言呢,謠言止于智者,德妃要是再說,那可就成為愚昧之人了。 沉默了一會后,德妃娘娘放下了手中的玫瑰露,并沒有再繼續(xù)喝了,她重新?lián)炱鹦θ?,語氣自然的說道,“也是jiejie想岔了,誤聽了那些奴才的胡說八道,meimei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才好?!?/br> “jiejie說的什么話,你我姐妹之間,還需要這樣客氣嗎!”貴妃溫柔的笑著,眼底卻是蘊含鋒銳。 德妃見她這樣,也不好繼續(xù)拿對方的心腹嬤嬤說事,只是隨意扯了幾個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聊了聊,一直到貴妃露出困倦的神情時,才正襟危坐,而后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 “不知meimei可有聽說,淑妃同皇上申請要辦風箏大賽的事情?” 貴妃搖了搖頭,道,“meimei從未聽說,那皇上同意了沒有?!?/br> 德妃頓時面露為難之意,她嘆了一口氣,哀聲道,“正是同意了,本宮才心煩,舉辦比賽又是耗費人力,又是耗費物力,就連錢財方面的開銷也是不能減少的……” 貴妃同樣坐直了身體,她尋思片刻后,才開口詢問,“若是淑妃meimei想要玩風箏,在鐘靈宮內(nèi)也有足夠的地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