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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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蕭親王一眼不眨的將女人的每一個舉動都收入眼底,目露贊賞之意。 兵部尚書家的次子陳云鶴也參與了這次狩獵,他看見親王殿下的眼神,順著對方的目光凝視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那一副曼妙的身姿。陳云鶴湊到了戶部尚書家的侄兒林舒玄身邊去,低聲道,“不愧是親王殿下看上的女人,光是這身手就比你我漂亮得多了?!?/br> 林舒玄摸了摸下巴,好奇道,“也不知道射箭的技術(shù)如何?!?/br> 陳云鶴笑道,“一會便知道了,就算是不能抓到第一只兔子成為贏家,其他落敗的人也會為了面子好看去特意抓到了一只才會回來,到時候看看箭痕的部位在哪里?!?/br> 如果能保持兔皮較為完整的,箭術(shù)自然是很不錯。 無論是宮里奴婢,還是大臣女眷,她們的比賽只是在圍場的外圍舉行,不會深入其中,所以也很難遇見那些有傷害力的猛獸。一路上宮女嬤嬤們都沒有很緊張,但是跑著跑著自然也就分散開來,現(xiàn)在就看誰能這么好的運(yùn)氣,可以發(fā)現(xiàn)第一只兔子并且將其抓住了。 沈悅根據(jù)印象,策馬逆著溪水的方向,來到了一片比較干燥的灌木叢邊,她記得這里是不是有一窩兔子? 她仔細(xì)檢查著沿路的灌木叢和樹洞,以免錯過任何一抹白色。 一不留神之間,沈悅似乎感覺到有什么雪白的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她不禁停下了馬的步伐,認(rèn)真的凝神看去,頓時瞳孔微微縮起,那竟是一名女子的裙角? 看樣子是摔到了灌木叢里邊,周圍也沒有什么人在,馬匹可能也跑走了。 沈悅連忙下了馬,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一叢灌木,兔子沒有找到,卻是看見了一名柔弱的少女。 “七姑娘?”沈悅大驚失色。 一名鎮(zhèn)國公府上的嬌弱小姐,怎么會出現(xiàn)在皇家圍場里邊,看樣子還是參加了狩獵,不小心摔傷了的。 “沈嬤嬤,是你……”曹穎的氣息有些微弱,她動了動腳踝,頓時面色蒼白的嗚嗚了一聲,就像是小動物發(fā)出的痛苦聲音一般。 “七姑娘您別動,可能是傷到了骨頭?!鄙驉倢⒐嗄緟矒荛_,動作輕盈的把曹穎給扶到了一株干凈的大樹底下,盤起來的樹根就像是舒服的坐墊一樣,并不會讓人覺得潮濕和難受。 “我會不會以后就不能走路了?”曹穎掩面輕輕的哭泣道。 沈悅蹲下身來,仔細(xì)的檢查了下曹穎的腳踝,確定并沒有高高腫起,觸碰觀察了一下后便溫聲道,“七姑娘別擔(dān)心,只是扭傷了并沒有傷到骨頭,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沒事。” 曹穎看了看她,忍不住小聲質(zhì)疑,“可是我看那里都青了呢……” 沈悅勸道,“這只是暫時的,幾天后就會恢復(fù)了?!?/br> 曹穎半信半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臉脆弱而可憐。 沈悅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經(jīng)過,便問道,“七姑娘先隨奴婢回去營地如何?” 曹穎聽了后,便動了動腳,瞬間變痛叫出聲,她難受的說道,“我動不了……” 沈悅頓時無語,“那就沒辦法了。”她也沒有這么大的力氣把人給抱上馬,然后還一路扶著將人帶回去。 “可是……”曹穎咬了咬下唇,又是愧疚又是猶豫是說道,“我好害怕,可以去幫忙叫人過來嗎,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好不好?” 沈悅笑了笑,“那是自然,奴婢這就去找人來,七姑娘坐在這里歇息一會?!?/br>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曹穎瞪大了雙眸,圓溜溜的美目中帶著幾分驚慌之色,“那這里會不會有猛獸出現(xiàn)?” 沈悅搖了搖頭道,“這里還是圍場的邊緣,兔子小鹿可能會有,其他的奴婢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br> 而且在狩獵開始之前,便會有侍衛(wèi)在外圍進(jìn)行掃蕩式的檢查,保證萬無一失。 曹穎輕輕松了一口氣,才小聲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可要早去早回呢?!?/br> “七姑娘放心?!币苍S是曹穎的表現(xiàn)太過于正常,沈悅覺得之前對方針對她的惡意就像是過眼云煙一樣,轉(zhuǎn)瞬即逝,沒有留下一點(diǎn)可以追蹤的痕跡。 也許曹穎真不是故意冤枉她? 沈悅心里不解的尋思著,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馬。還沒有等她來得及轉(zhuǎn)過頭來,把裝有干凈溫水的水袋子解下留在對方身邊時,曹穎的指尖彈出一枚小巧的竹管,纖細(xì)而精致。 她稍微對準(zhǔn)后按下開關(guān),一根雪亮的銀針脫管而出,狠狠的插進(jìn)了沈悅騎著的馬的身上。 第69章 打臉病嬌少女10 蕭容正在追捕一只白鹿,這是很罕見的品種,沈嬤嬤似乎比較喜歡白色的東西? 至少掛在腰間的那枚香包變成了白色,蕭親王也見過幾次沈悅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凈上面的灰塵,心想或許這個顏色真的可以投其所好。 哪怕是貴妃突然截胡,把他送的香包給替換掉了,那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沈悅總歸是在長青宮里邊做事,而貴妃不過是擔(dān)心他是那種負(fù)心人,只想著玩弄一下沈悅感情罷了。 蕭容一直是嚴(yán)于律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條有理,不急不躁,包括在娶妻的事情上。 你情我愿是基礎(chǔ),沈悅對他有沒有那個意思,暫時看不出來,蕭容再是心癢難耐,再是不顧周圍潛伏的敵人,也要考慮到沈悅本人的意愿。 希望那一天不要讓他等得太久,蕭容不禁勾了勾唇角。 白鹿的動作靈敏,警惕性很高。蕭容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后,便一路策馬飛奔,很快的就將其他人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身后,一直追蹤那只白鹿來到了小溪旁,潺潺流水的聲音將白鹿的動靜給掩蓋住了不少。 蕭容控制著駿馬在原地停下,側(cè)著耳朵仔細(xì)聆聽。 風(fēng)吹草動,以靜制動。 嗖的一聲,利箭如同閃電一般朝林中飛去,一頭白鹿頓時中箭倒地,一擊必殺。 此時侍從們這才追了過來,看見中箭了的白鹿后,高呼親王神射! 蕭容面上卻是沒有一絲笑意,他揚(yáng)起手做出了往下壓的姿勢,眾人一下子鴉雀無聲不再說話,四周安靜了下來,此時有人隱隱約約的聽見遠(yuǎn)處好像傳來了馬匹的嘶叫聲! “過去看看?!笔捜萋氏瓤刂乞E馬朝前跑去,其他人跟隨在后。 這種聲音可能是馬匹受到了驚嚇才引起的,希望上面沒有坐著騎手,不然可就糟了,當(dāng)來到那匹像是發(fā)了瘋的駿馬附近時,大家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禁嚇了一跳。 一名女子騎在馬上,身體伏低,真是緊緊的抓著馬不放,稍微一有松懈,可就是會被到處彈跳瘋跑的駿馬給甩掉在地上。 眾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程度的驚馬,就算是運(yùn)氣好命大摔不死,都有可能被馬蹄給活生生的踩死! “那是不是沈嬤嬤?”陳云鶴不太確定的說了一句。 林舒玄詫異道,“貴妃身邊的那位?”他聚精會神的看過去,片刻之后便是面色一驚,喊道,“不好還真是她!” 兩人對視一眼,正要策馬上去營救的時候,卻是感覺身邊一陣風(fēng)過,就像是軍前沖陣一般,和碩親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親王殿下小心!” 侍從們紛紛焦急的跟了過去。 沈嬤嬤出了事,他們大概也就是受個營救不力的懲罰,要是和碩親王出了事,那在場的人肯定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蕭易戎馬一生,就算是現(xiàn)在成了皇帝,那也是看不得這個唯一的親弟弟出了什么事情! 為了脖子上的腦袋,侍從們駕駛馬匹跑得飛快,但是再快也快不過和碩親王的那匹寶馬,和踩著風(fēng)一樣瞬間就同他們拉開了距離,靠近了那匹瘋馬的旁邊。 沈悅此時正是不能分神的時候,她只能低頭閉著眼睛,緊緊的抱住這匹馬,風(fēng)聲在耳畔呼呼作響,就像是死神的召喚一般,只要她沒有力氣了就會被直接甩在地上,生死難料。 馬匹不會無緣無故的受到驚嚇,沈悅想不出所以然,莫非是那名七姑娘?但是對方當(dāng)時腳踝受傷,扭傷得非常的嚴(yán)重,不像是自己能狠心摔出來的。 而就算是估計裝傷,那樣坐在地上無法站立,也沒有辦法對這匹馬做些什么才對。 百思不得其解,沈悅只能是先想方設(shè)法的解決目前的危機(jī)。 她用所知道的各種小技巧來安撫馬匹,可惜都沒有奏效。 沈悅便猜想,這不是普通的受驚,一定是被什么東西給傷得太疼了,馬匹才會驚嚇到發(fā)瘋的地步。 此時附近穿來另外一種馬蹄聲,快速的越來越近。 沈悅勉強(qiáng)的睜開眼,輕輕側(cè)過頭去,看見了男人面帶焦急的俊顏。 很少看見和碩親王會露出這種有違翩翩君子風(fēng)度形象的神情。 “嬤嬤請再堅持一會?!笔捜莸穆曇舫练€(wěn)而大氣,帶有一種溫潤如玉一般的安撫感。 沈悅不知不覺就感到了一種淡淡的安心,她眼見到那名男人策馬往前,當(dāng)距離瘋馬極為靠近的時候,竟是可以保持著絕佳的位置朝她伸了伸手。 沈悅馬上抬起一只手夠到男人的掌心,頓時身體不受控制一般的被拉了過去,也不知道親王殿下是如何使用力氣,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已經(jīng)是到了蕭容的馬上了。 那匹受驚了的馬匹還在往前飛奔,絲毫不知道背上的人已經(jīng)被掉包了,現(xiàn)在就剩下了空氣。 幾名侍從追了過去,費(fèi)了不少力氣才把馬匹給攔了下來。 “沒事了,有受傷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沈悅下意識的回答道,“奴婢沒事。”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此時竟是被蕭親王半抱在懷中。 沈悅的全身力氣就像是被抽掉了一樣,危險解除后疲憊感和脫力感油然而生,手指頭甚至都在輕輕的顫動。 如果是普通宮女,恐怕早就掉馬了,沈悅也沒有想到她能堅持這么久,一直等到了救援。 “奴婢多謝親王殿下,救命之恩不敢忘記?!鄙驉傉鎿吹母兄x道。 男人低笑一聲,“嬤嬤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主要是嬤嬤很輕,所以單手和抓小雞一樣就能抓過來,也不費(fèi)多少力氣。” 沈悅:“……親王殿下謬贊了?!?/br> “所以以后多吃一些,嗯?”蕭容駕駛著駿馬往回走,“一會我讓人給你送去點(diǎn)補(bǔ)品,對身體有好處。” 之前射殺的白鹿已經(jīng)被人帶回了營地,而沈悅的白兔自然是不用去想了,能保下性命就好,誰還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場比賽的輸贏呢。 沈悅不動聲色的把腦袋抬起來,免得一直靠著男人的胸膛,那隔著強(qiáng)健肌rou傳來的心跳聲就像是鼓槌一樣,敲得她都忍不住跟著一起跳了,“謝過親王殿下,但是奴婢如果太重了,也會影響到求援,還是體重輕一些為好呢,便不必勞煩了。” 堂堂主子開口說要送東西,身為奴婢是萬萬不敢收下的。 蕭親王悶聲樂了,他笑道,“沒有關(guān)系,本王力氣足夠大,不管在哪里總是能抱得動嬤嬤?!?/br> 沈悅無言以對,只能繼續(xù)支著腦袋,結(jié)果突然馬匹一個顛簸的小跳躍,她的身體隨著慣性往后倒,臉蛋和男人的胸膛更加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了,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肌rou的分塊。 天氣雖然轉(zhuǎn)涼,但是和碩親王依舊穿得很少,據(jù)說這樣高級別的習(xí)武之人,身體的適應(yīng)溫度能力很強(qiáng),基本上是夏天不怕熱、冬天不怕冷,一年四季都可以穿著一件長袍擺足了高雅大氣的格調(diào)。 陳云鶴和林舒玄就策馬跟在兩人身后,不敢距離太近,反而是帶著一群侍從遠(yuǎn)遠(yuǎn)的吊著,就怕一不小心聽見了和碩親王和那名女子說的什么悄悄話。 “親王殿下這是上心了?!标愒弃Q最后下了個結(jié)論。 制服驚馬可不像是去相親說說好話一樣,那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被牽連掉馬,甚至有重傷身亡的危險! 再好的騎手,也不能保證就一定可以制服所有的瘋馬,親王殿下當(dāng)時肯定是沒有多想只為救人,才連猶豫的功夫都沒有就直接沖了過去。 林舒玄看了他一眼,“你才看出來嗎,從狩獵準(zhǔn)備開始的時候,親王殿下的視線就時不時落在沈嬤嬤的身上?!?/br> “你別說,沈嬤嬤那一身騎裝可是讓人驚艷?!标愒弃Q稱贊道。 林舒玄拉了拉韁繩,“既然連你都這么覺得,那我們還是走慢一點(diǎn),給親王殿下多欣賞欣賞的時間?!?/br> 兩人心想著追隨和碩親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連這種私人空間的問題都要考慮在內(nèi)。 沈悅正想著怎么走著走著就沒有看見其他人了,連馬匹的聲音幾乎都要聽不見,要不是這條路很熟悉,她都差點(diǎn)以為和碩親王是走錯路了。 “嬤嬤在看什么?”蕭容見女人好像想把腦袋伸出去,便溫柔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