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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弦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握住了任燚的手腕,但沒有使力。 任燚的面容有幾分扭曲:“在我行使指揮權(quán)的現(xiàn)場,任何人都不準違抗我的命令,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磕闼麐屩恢绖偛庞卸辔kU!” 宮應弦皺起眉:“放開。” 眾人也紛紛勸道:“任隊,算了吧?!?/br> “宮博士也是想幫忙,任隊,有話好好說嘛?!?/br> 宮應弦冷道:“卡車上的儲罐堆積在一起,每個大幾百斤,如果自燃,既難以移動也難以撲滅,我必須檢查是否還有泄漏?!?/br> “如果有泄漏,一旦自燃你跑都跑不了!”任燚一想起剛剛宮應弦穿梭在一堆定時炸彈中間的樣子,心都揪緊了,“你這時候怎么不怕火了?你知不知道剛剛火真的可能燒到你身上!” 宮應弦臉色閃現(xiàn)怒意,他沉聲道:“在你眼里,我是一個連沒燒起來的火都會害怕的懦夫?”他手下發(fā)力,握緊了任燚的手腕。 任燚被捏得生痛,他還想掙扎,卻承受不了宮應弦的力道,被迫松開了手。 宮應弦狠狠甩開他的手腕,脫掉了防化服,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車走去。 任燚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卻又開不了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驅(qū)車離去。 任燚低聲咒罵了一句,心里又生氣又后悔。 第40章 協(xié)助處理完現(xiàn)場,他們返回中隊時已經(jīng)很晚了。 任燚將淼淼放進自己房間,給它開了個罐頭、打了一碗水,然后自己洗澡去了。 此時已是秋末,他卻沒有開熱水,任憑冰涼的洗澡水劈頭蓋臉地灑下,冷卻了他心中的躁郁。 沖動了,他心想。不該發(fā)脾氣的,畢竟宮應弦只是想幫忙。 可是出警的時候絕對服從命令,是刻進他骨子里的原則,火場如戰(zhàn)場,那么危險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宮應弦當時的行為真的讓他擔心極了。 萬一卡車上的儲罐還有泄漏的,萬一泄漏的化學品正在和氧化物反應,萬一就在宮應弦身邊著火…… 這一個一個他甚至不敢再深想的“萬一”,是他憤怒的主因,宮應弦那么怕火,他怎么能把人置于著火的風險中去。 當然,冷靜下來后,他覺得自己是有點過激了,宮應弦怕火,卻義無反顧地去幫他們,他至少該說聲謝謝。 任燚深深嘆了口氣,心中懊悔不已,拿腦袋往浴室瓷磚上咣咣撞了幾下。 背后傳來一聲細細地貓叫聲。 任燚轉(zhuǎn)頭一看,淼淼不知道什么時候頂開了沒關(guān)嚴的浴室門,伸進來一個黑乎乎地小腦袋,專注地望著他。 “你怎么偷看我洗澡。”任燚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爸爸身材很好吧?” 淼淼歪了歪腦袋。 任燚無趣地放下手臂,嘆了一聲:“你說我是不是該給人道個歉什么的?” 淼淼那對黃金色的瞳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任燚。 “我是有點沖動,但他也有不對啊,我是指揮員,他怎么能自作主張呢,多危險啊?!?/br> “但是他是不可能給我道歉的,你知道我當初要他給我道歉,他怎么說的嗎?”任燚撇撇嘴,學著宮應弦的樣子裝腔作勢地說,“我知道我誤會了你,可我就不想給你道歉。呸,是人話嗎?!?/br> “但是……他不道歉,我要是也不找他,那以后誰也不搭理誰?”任燚煩躁地用洗發(fā)水搓著頭發(fā),“這么大的人了,玩兒冷戰(zhàn)有意思嗎,再說我們還有工作呢?!?/br> 任燚邊自言自語,邊洗完了澡,他換上睡衣,把淼淼抓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他頭枕著胳膊,盯著素白的天花板,腦子里浮現(xiàn)的卻不是令倆人不歡而散的爭吵,而是宮應弦?guī)е蓝久嬲謺r向他靠過來的俊臉。 他心中一驚,猛然清醒。 他怎么了?被宮應弦的外表迷惑了?若說看著那樣的臉和身材卻毫無想法,是自欺欺人,但他早過了以貌取人的年紀,兩個從頭到腳幾乎沒有共通點的人,他不該產(chǎn)生多余的想法。 何況,宮應弦看著邱言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他不至于自討沒趣。 一定是因為內(nèi)疚,所以今天才會胡思亂想。他還是去道歉吧,指望宮應弦來主動找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他要成熟、大度一點,沒必要跟被慣壞了的大少爺較勁。 第二天早上出cao的時候,任燚就有些心不在焉,捏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發(fā)信息,是先發(fā)個信息緩解下氣氛以及預個熱呢,還是直接去找人當面解決問題? 哪個都不太好,萬一他的信息宮應弦不回,就是不給他臺階,他難道要蹦著高去和好嗎?多沒面子。可萬一他直接跑到宮應弦面前也得到一張冷臉,那就更沒面子,而且沒有再往上的空間了。 任燚糾結(jié)了半天,都有些惱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 “任隊,任隊!”劉輝氣喘吁吁地叫道,“我們跑完了,能休息了嗎?” 任燚敷衍道:“嗯,休息?!?/br> 眾人一呼啦地原地解散了。 李颯從任燚身邊走過時,停了下來,她笑道:“任隊,你愁什么呢?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br> 任燚抬頭看了她一眼,垂頭喪氣地拍了拍身邊:“坐嗎?”他此時正坐在進中隊大樓的臺階上,這個位置就是他平時在cao場盯訓練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