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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紫焰?!?/br> 宮應弦點點頭:“抓到紫焰,找到他和這件事的聯(lián)系,讓他親口承認?!?/br> “你有沒有想過,紫焰和當年的兇手是什么關(guān)系?你也說了,根據(jù)你們的分析,紫焰不是兇手。” “想過,想過三種可能,第一,兇手曾經(jīng)跟熾天使的內(nèi)部會員炫耀過,第二,紫焰是繼任者,光明神教不是近年成立的,只是近年才被我們發(fā)現(xiàn),兇手曾經(jīng)也是一員,第三,紫焰和兇手本來就有私人關(guān)系,是被兇手培養(yǎng)為縱火犯的。” “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一些?”任燚問道。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br> 任燚想了想:“按照你們的側(cè)寫,紫焰的年齡在35歲以下,甚至可能更年輕,他是怎么洗腦這么一大幫人甘心為他出生入死的?一般搞X教的,都得有點年齡,看起來才像那么回事兒吧?!?/br> “所以你傾向于第三種?”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如果紫焰和兇手真的有私人關(guān)系,就比較好解釋為什么他年紀輕輕就可以做到這些,又為什么他甚至知道那個鳥面具的具體樣式,當時你可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宮應弦微微蹙眉,遲疑地“嗯”了一聲,尾音拖得長長的。 “怎么了?你不是說他戴的就是當年那枚面具嗎,或者至少長得一樣?!?/br> “其實我并不具體記得那面具到底是什么樣子,只是有一個模糊的想象,可是一看到那個面具,我就覺得是它?!睂m應弦搖了搖頭,“這并不是一個好的跡象,在心理學上,這種情況極有可能來自于自我暗示?!?/br> “自我暗示?” “對。打個比方,一輛車從你面前開過,有人問你這輛車有幾個輪胎,其實你根本沒看清,但根據(jù)常識,車有四個輪胎,有了這個印象,你越回憶,越覺得那輛車就是四個輪胎,其實它可能是三輪車。”宮應弦解釋道,“面具也是一樣的。我從來沒有真正回憶起面具的樣式和顏色,但我根據(jù)常識和幻想,腦子里有一個大概的想象,當紫焰戴著面具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身份、他營造的氣氛、他說的話、以及背后所有案情的關(guān)聯(lián),讓這枚面具除了和我記憶中的面具呼應之外,別無他用。所以我在那種緊張的、受到?jīng)_擊的、沒有時間多思考的前提下,一下子就認定就是那枚面具,但冷靜下來之后,我反復推敲,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br> 任燚驚訝道:“紫焰戴的面具有可能不是當年那個?你覺得自己受到了心理暗示?” 宮應弦沉聲道:“我無法確定。我在成長過程中也見過、甚至特意搜索過一些鳥的面具,但都沒有給我那種沖擊,我一直在懷疑,是紫焰真的戴了那枚面具,還是紫焰營造出來的氛圍讓我相信他戴的那枚面具?現(xiàn)在最麻煩的是,紫焰的那枚面具給了我太大的沖擊,我潛意識里已經(jīng)接受了它,并且無法控制地讓它和我想象中的面具結(jié)合了,哪怕我自己都無法確定?!?/br> “可是,紫焰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他戴的面具,如果他戴了一個假的,有可能被你發(fā)現(xiàn)呀。” “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他戴上面具,提起當年的火災,說我們之間有羈絆,但其實他沒有透露任何關(guān)鍵的信息。如果面具是真的,他就成功在我心里播種了恐慌,如果面具是假的,對我還是很有殺傷力,因為‘鳥面具’對我來說同樣有象征意義,不必非得長得一模一樣?!?/br> 任燚倒吸一口氣:“這個人,有這么好的腦子,為什么不走正道?!?/br> 宮應弦凝重道:“他非常聰明,雙商遠高于常人,他在現(xiàn)實中一定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但同時他也可以把自己偽裝得毫不起眼。” “那你要怎么才能確定那個面具到底是不是你記憶中的那枚。” “這是非常深層次的心理暗示,我就算意識到了,自己沒辦法解決,我已經(jīng)讓我的主治醫(yī)師回國,他應該能幫我?!?/br> 任燚雙手捧住宮應弦的臉,目光堅定:“不管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克服?!?/br> 宮應弦深情凝望著任燚,鄭重點了點頭。 第106章 這一番對話下來,倆人更加睡不著了,此時是破曉前最黑暗的時刻,他們只能安靜地等待黎明。 宮應弦給任燚講起他們是怎么一步步追查到白赤城的,聽來似乎沒有什么觸目驚心的劇情,全靠無數(shù)辦案人員,根據(jù)有限的線索,細致入微的搜尋、抽絲剝繭地分析。 但任燚聽得非常震撼,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宮應弦累到兩眼青黑、瞳孔充血的模樣,宮應弦的那些警察同事們,又何嘗不是晝夜無休地忙碌著,才能幾乎每天都有一點新的進展,直到于茫茫人海中鎖定嫌疑人。 正聊著,宮應弦突然有些意外地看向窗外。 任燚扭頭一看,天空中簌簌飄下一片片白色的細絨毛,在黑暗中像會發(fā)光的精靈,靜謐而溫柔,他喃喃道:“下雪了?!?/br> 這是今年城內(nèi)的第一場雪,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它來得有些遲,但依然令人驚喜。 任燚笑問宮應弦:“要不要去看看雪?” “你病剛好,算了吧?!?/br> “我們的大衣特別保暖?!比螤D從柜子里拿出兩件大衣,遞給宮應弦一件,“難得下雪,還是初雪,就在陽臺看看?!?/br> 裹上羽絨服,任燚打開了陽臺門,一股寒風呼嘯著倒灌進來,吹得倆人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