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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回過神來,只覺宮應弦的蠻力撞得他牙根生痛,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宮應弦,怒吼道:“你夠了你!你想怎么樣?啊?你想怎么樣!” “我想我們像從前一樣!”宮應弦也回吼道。 “像從前一樣?”任燚冷笑,“從前什么樣?我隨時可以給你解決生理需求那樣?”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任燚用血紅的眼睛瞪著宮應弦,“你把我當什么呢?我從前以為你把我當朋友,你就是這么對朋友的?你當然希望像從前一樣,從前我既能幫你查案,還能隨便讓你C,你上哪里找這么方便有用的‘朋友’??!” 宮應弦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從來沒那樣想過!我知道我不該那么做,我只是想盡快抓到兇手,讓你早點脫險,你、你不能原諒我嗎?” 透過模糊地視線,任燚怔怔地望著宮應弦,他輕輕地說:“不能?!边@簡單的兩個字,令他痛徹心扉。 宮應弦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他緊握的雙拳和緊抿的雙唇,都是在克制自己爆發(fā)出更激烈的情緒。他從來、從來都不曾這樣沮喪過。 任燚看不得宮應弦這樣的表情,再次想要離開病房,宮應弦卻再次堵住了他的去路。 任燚怒極攻心:“滾開!” 宮應弦渾身一震,看著任燚眼中的激怒,突然就沒有了力氣。一個人,能用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讓他潰散,也只有任燚了。 任燚推開了宮應弦,逃出了病房,跑到前臺時,護士長攔住了他:“任隊長,材料還沒……” “不用了?!比螤D腳步未停,快速離開了醫(yī)院,朝停車場跑去。 他要盡快離開有宮應弦的地方,盡快讓宮應弦的氣息和神情、觸感和聲音,從自己的感官里消失,否則,他害怕自己會心軟。 宮應弦站在窗邊,看著匆忙離去的任燚的背影,渾身都在顫抖。他飛起一腳,咣地一聲巨響,狠狠將鋁合金門踹得凹陷了一大塊。 不行,絕對不行,任燚不能離開他的世界,這個擅自闖進來、把他的生活徹底改變的人,是他一輩子都要綁在身邊的! 任燚開車回中隊的路上,由于情緒起伏太大,險些出車禍,在急剎車的刺耳聲音中,他終于清醒了幾分,把車停在路邊,平復下情緒,才穩(wěn)當緩慢地開回了中隊。 剛下車,任燚就撞上了曲揚波,曲揚波奇道:“你上哪兒去了?” “去醫(yī)院?!比螤D悶聲說。 “換藥?” “不是,是去我爸的那個醫(yī)院?!?/br> “啊,難道你今天就把叔叔送回去了?怎么不跟我們說一聲?!?/br> “不是?!比螤D閃躲著曲揚波的眼神,“我去把他的東西拿回來,初七送他別的去養(yǎng)老院?!?/br> 曲揚波皺了皺眉:“什么意思,要換地方?為什么?” “我和宮應弦之間出了些問題,具體不想說,總之……就是這樣,你別問了?!比螤D快速說完,轉身往宿舍走去。 曲揚波愣了愣,跟了上來:“你們……行,我不問,這事兒你跟叔叔說了嗎?” “說過了?!?/br> “你……考慮好了嗎?” “沒什么可考慮的。” 曲揚波沒再繼續(xù)問下去,他雖然近視,但不妨礙他察言觀色,他早就看出來任燚這幾天一直不怎么對勁兒,他開始以為還是因為孫定義,但是那種隱隱的憤怒絕對是另有其因,現(xiàn)在這個“因”找到了,他要是刨根問底,任燚保準跟他急。 任燚回到宿舍,用冰涼的水洗了把臉,然后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呆住了。 他似乎很久都沒有照鏡子了,鏡子里那張頹喪的、蒼白的、冒著短胡茬的臉,是他嗎?難怪大家對他的態(tài)度都有些小心翼翼,難怪他爸能看出他不太好,原來所有人都在配合他的若無其事。 身邊人都知道他在經(jīng)歷什么,都遷就著他,安撫著他,維護著他,只有宮應弦,毫不猶豫地在他心上再捅一刀。 只有宮應弦。 任燚抬起手,用濕乎乎的手在鏡子上抹了一把。他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臉了,他不能一味地消沉,尤其不該為了宮應弦消沉。他要為了他爸,為了孫定義,為了他的兄弟們,振作起來。 初七一大早,曲揚波陪著任燚,把任向榮送去了新的養(yǎng)老院,那里距離中隊近一些,以后去探視更方便。 辦完手續(xù),安頓完他爸,倆人開車往回返,路上,任燚的手機屏幕閃個不停,曲揚波偷偷瞄了一眼,是宮應弦發(fā)來的微信消息通知。 他看了任燚一眼,任燚也看了他一眼,倆人雖然都沒說話,但任燚已經(jīng)猜到是誰發(fā)來的了,但他假裝不知道:“你媽最近有沒有張羅給你介紹女朋友?” “還真沒有。” “不會吧,這不是你們家過年必備節(jié)目嗎。” “我跟他們說我在追一個女孩子,就完事兒了?!?/br> 任燚扭頭看著他:“誰呀?” “嗨,編的?!?/br> “行吧,你要是結婚了我壓力更大,現(xiàn)在咱們倆都單身,就說不清誰帶壞誰了。” 曲揚波斜了任燚一眼,口氣有些嘲諷:“‘單身’?” “怎么?!?/br> 曲揚波哼笑一聲:“沒什么。” 任燚沉默了一會兒:“我跟他從來就沒在一起過,至多算個P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