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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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咽了咽口水,逞強道:“我不怕,我得留下看著我哥!” 老大夫搖了搖頭,不再勸阻,手上麻利地給用烈酒給刀具浸泡消毒。 鋒利的刀口一寸一寸地割去死rou淤血,林墨看得頭皮發(fā)麻,仿佛自己的胸口也跟著痛了起來。 皇帝身體疼得直打擺子,林墨趕緊上前按住皇帝的肩膀。 將胸前背后傷口清理完畢后,老大夫讓林墨將皇帝扶起坐好,然后往皇帝傷處抹上厚厚的藥泥,包扎完畢后,二人均累得夠嗆。 小藥童把煎好的湯藥遞給林墨,林墨看著氣息微弱的皇帝,只好繼續(xù)犧牲自己,主動充當(dāng)起喂藥工具。 喂藥結(jié)束后,林墨跑到后院,舀起井水好一通漱口后,才把那股nongnong的苦澀藥味去除干凈。 午餐過后,林墨將皇帝留在藥房,自己則頂著灰頭土臉的樣貌來到城中打探消息。 路口告示牌上盡是一些追捕通緝犯和安置災(zāi)民的信息,并沒有關(guān)于皇帝遇刺的告示。 林墨來到錢莊兌換了一些閑散銀兩,來到茶棚點了一壺最便宜的茶水。就著桌上的瓜子,林墨默默當(dāng)起了吃瓜群眾。 “聽說昨日皇商周老板和王老板都被欽差大人請去吃酒了!” “呦,那這兩位老板得出不少血吧?” “可不是,至少得這個數(shù)…”說話的胖子得意洋洋地比了個八的手勢,好像有本事從皇商手里搞錢的是他本人一樣。 林墨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消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便想起身離開。 “這欽差李沐同大人可是好官呢,人家不僅不貪錢,這救災(zāi)銀兩不夠,人家還能自己想辦法找補!要是天下若都是這樣的好官,也就不會有那么多餓死的災(zāi)民了!” 聽到李沐同的名字,林墨停下了腳步,這位欽差莫非就是當(dāng)時皇帝從死牢里放出的那位。 既然是皇帝重用之人,他應(yīng)該是和皇帝一心的吧?要不要去尋求這位李大人的幫助呢? 林墨剛想上前打聽更多李沐同的事,遠(yuǎn)處街道突然沖過來一群官兵,他們拿著畫像,四處拉人對比。 林墨心中咯噔一下,隨即轉(zhuǎn)身從小巷子轉(zhuǎn)道回了藥房。 林墨不知道官兵找的人是不是自己,不過他可不想存在僥幸心理。 林墨回到皇帝的房間,背上人便想離開,老大夫見狀趕忙將人攔了下來。 “小兄弟啊,這人可不能再挪動了,再挪人不死也得落下病根!”老大夫神情關(guān)切道。 林墨看著容貌和以前大不相同的皇帝,心中做了一個大膽決定。 “老大夫,我可以拜托您照顧兄長幾日嗎?我會付錢的!”林墨哀求道。 “小兄弟,你該不會是被仇人追上門了吧?”老大夫一臉我都明白的過來人樣。 林墨也不反駁,他只求對方能收留下皇帝,他留在這里人多眼雜,難免引人注意。 老大夫呵呵一笑,將林墨拉到隔壁房間,林墨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大夫在房間里一通翻找。 “來來來,這里都是我那過世的女兒留下的東西,你若不嫌棄就換上看看吧!”老大夫笑呵呵地拍拍林墨的肩膀,貼心地為他關(guān)上了房門。 林墨好奇地打開白色包裹,里面是一身粉白色女子衣裙,竟然還有整套的釵環(huán)佩飾! 林墨心中氣悶,將包袱重重丟到一旁,他剛想起身離開,卻又想到了隔壁昏迷的皇帝。林墨輕嘆一聲,認(rèn)命地拿起了桌上衣裙回到里間更換起來。 太廟行宮內(nèi),一名身著黑色鎧甲的將軍一腳踢飛前來匯報的手下。 “沒找到,就一個小乞丐,你給我說沒找到?”花屹川右腳狠狠踩在在副將的胸口,鷙鳥一般的銳利眼眸微微瞇起,薄唇勾勒出一抹陰冷攝人的笑容。 “你說那個狗皇帝死了?”花屹川擦拭著手中的彎刀,語氣輕柔地問道。 “死、死了,那三個難民親自試過呼吸,確實死了!”副手被嚇得渾身發(fā)抖,連忙表功道。 “派出去的殺手也全部斃命,沒有留下活口?!?/br> “哦?是嗎?”花屹川右手持刀猛地一劃,副將捂住不斷流血的喉嚨,渾身顫抖,再也發(fā)不出丁點聲音。 在副將胸前抹了抹彎刀上的血跡,花屹川好心情道:“這才叫不留活口。” “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一名親衛(wèi)跪下領(lǐng)命。 “通知全軍,回宮復(fù)命!”花屹川彈了彈身上的褶皺,輕描淡寫道。 “可陛下…”手下疑惑道。 “陛下?陛下不是在那嗎?還用我教你怎么做嗎?”花屹川指了指旁邊的尸體,語氣輕蔑。 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去找一個不知在哪的尸體,再磨蹭下去,好處還不得全被搶走了! “那個偷尸體的小叫花子繼續(xù)找,其他人跟我回京領(lǐng)賞!”花屹川一錘定音,給這次祖祭驚變畫上了句號。 于都縣玉春堂內(nèi),孫老大夫看著排著長隊的看診“病患”,無奈地?fù)u了搖頭。 “哪不舒服?”孫老大夫慈祥地問道。 “老先生,我昨日出城吃了山上的漿果,八成鬧了肚子,您給開點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吧?!鼻嗄陱埓蟀l(fā)嘴上回著老大夫的問話,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診臺后抓藥打下手的姑娘,生怕錯過姑娘的正臉。 當(dāng)姑娘轉(zhuǎn)身,露出那張英氣透著嫵媚,秀美中又略帶純真的面容時,張大發(fā)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周圍排隊的青年也紛紛側(cè)頭觀望,一時間,會診大廳安靜如雞,只剩下不時響起的抽氣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