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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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錢袋里挑了幾錠銀子,遞給白虹:“你帶著那掉了牙的小哥去醫(yī)館看看,給他鑲個烤瓷牙……不,金牙,剩下的就當(dāng)做是賠償他的精神損失。然后這袋銀子就拿去給掌柜的,就當(dāng)是賠他的桌椅。” 白虹有些無語自家小姐什么閑事都愛管一管的尿性,但是細(xì)一想,那小哥之所以被人打掉一顆牙,也有她們一部分的責(zé)任。 “可是奴婢走了誰來保護(hù)你啊?” 聽到這句話,左譽(yù)的手忽然動了動,默默的握住了腰間的劍,可他的嘴動了半天,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你家小姐我還用保護(hù)?”樓之薇笑得狂妄。 她說得一點沒錯,在看過了她的榮辱教育之后,誰還敢來觸她的霉頭,那不是找死么。 終于打發(fā)走了白虹,樓之薇也準(zhǔn)備上樓,左譽(yù)卻忽然道:“我之前見你舞劍,平時卻沒見你將劍帶在身上,可是沒找到趁手的?” 若是……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她說過他的劍好。 樓之薇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正好看見他緊緊握著劍柄,了然一笑。 “哦,那是因為我并不用劍?!闭f完也不管愣在原地的人,自徑上了樓。 春天,真是個萬物萌發(fā)的季節(jié)啊。 樓之薇輕輕笑著,可是這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開,就僵在了嘴角。 一個高大的人影忽然攔住的她的去路。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烏鴉嘴,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有人來觸她的霉頭,沒想到這么快就一語成讖,真是悲哀。 不過那侍衛(wèi)態(tài)度還算好,恭恭敬敬的對樓之薇拱了拱手:“樓大小姐,我家公子有請?!?/br> “好像沒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你家公子請了我,我就一定得去吧?” “小的只是一個負(fù)責(zé)傳話的,還請樓大小姐不要為難小的。”侍衛(wèi)態(tài)度恭謙,語氣卻堅定的不容拒絕。 樓之薇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好,本小姐就去看看,你家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很自信的,不過在見到那人之后,那滿滿的自信就變成了腸子都悔青了的自責(zé)。 高級的雅間里燃著裊裊檀香,軟塌上坐著一人,絳紫色錦袍,正在跟自己左右手對弈。 不是卓錦書是誰! 第56章 交還信物 樓之薇不淡定了,這貨不是被皇帝罰禁足思過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又出來蹦跶了? 這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太快了吧! 那皇帝老頭真是個老狐貍,當(dāng)著人是一套,背著人又是一套。差評!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太子殿下。太子就太子嘛,還非說是什么公子,我還以為是自己紅鸞星動,桃花朵朵開了呢?!?/br> 樓之薇這么說著,語氣中是滿滿的失望。 卓錦書正在對弈的手輕輕顫了顫,半晌才道:“那真是讓你失望了。” 他的神情很淡,感覺跟前些日子那個歇斯底里,隨隨便便就會暴走的樣子大相徑庭。 樓之薇覺得有些稀奇,難道是這段時間被他爹好好教育了一番,所以學(xué)乖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想關(guān)心的問題。 “真是知我者,太子也。既然咱們誰都不待見誰,又何必互相傷害呢。所以你今天叫我來,不會只是要跟我嘮嘮嗑那么簡單吧?” 樓之薇也不客氣,找了個凳子坐下,順便給自己滿了一壺茶。 那動作,簡直比在自家后院還要隨意。 她如墨的長發(fā)高挽,姣好的容顏中又見幾分英氣,品茶的時候沉靜淡雅,仿佛一束靜雅的梨花。 可是卓錦書明白,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梨花,她張狂起來甚至要比南詔深處沼澤里最兇猛的野獸還要可怕三分。 如今見她這么安靜的樣子,卓錦書幾乎都快要忘了,兩人上一次這么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時候。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相處的模式變成追逐和躲避,糾纏與厭煩。 忽然,他輕嘆一聲,伸手從廣袖里拿出來一個東西,朝她遞了過去,“我本不是故意要來找你,既然今天遇見了,就正好把你上次忘在長樂殿的東西拿回去吧?!?/br> 樓之薇低下頭看了眼他手中的物件兒,樂了。 這不就是之前被卓問天一怒之下摔碎的長命鎖嘛,那可是原主和渣男的“定情信物”。 她穿過來不久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的存在,但那個時候她已不是“樓之薇”,是以卓錦書給的東西也就不可能隨身帶著,順手就扔在了梳妝盒里。 只是那天云璃忽然向她發(fā)出了賞花的邀請,她靈機(jī)一動就把這東西待在了身上,沒想到最后卻成為自己絕地反擊的最好籌碼。 所以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定情信物”如今也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樓之薇沒有去接,而是問道:“我應(yīng)該也送了殿下一個信物,只是不知道今日帶在身上沒有?” 卓錦書手輕微顫了顫,半晌才道:“你我婚約已經(jīng)解除,那東西帶與不帶又有什么區(qū)別?” 樓之薇非常認(rèn)同的點頭。 “殿下說的是,我也覺得婚約既然已解除,那還是斷得干凈些才好。今日我便把東西收回來,等他日遇見如意郎君的時候,也有個拿得出手的東西?!睒侵睖\淺笑著,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加個菜那么無足輕重的事情。 卓錦書明顯滯了一下,甚至連手上的顫抖都清晰的被她看在眼里。 他的胸膛急速起伏了片刻,好像在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半晌,他才伸手從袖口里拿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合著壞掉的長命鎖一起遞給她。 “這鎖既然你一直帶在身邊,想必十分喜歡,我也用不著了,就留在你身邊做個念想吧。” 樓之薇是真不知道卓問天究竟跟他說了什么,導(dǎo)致卓錦書就像是吃錯了藥一樣詭異。 這么好言好語跟她說話的卓錦書,還真是讓有有些不習(xí)慣。 樓之薇接過玉佩,卻沒有去拿長命鎖。 “多謝殿下成全,沒別的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自個兒玩吧。”說完真的拍拍屁股出了門。 卓錦書也沒有阻攔,只是在那門要關(guān)上的剎那,他的聲音才輕輕從門后傳出來:“你爹,快回來了。” 哪成想,那門本來是要關(guān)上的,結(jié)果又“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把里面的人嚇了一大跳。 “啥啥啥,你再說一遍?” “……樓、之、薇!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一驚一乍?”卓錦書咬牙切齒,完全沒有了之前淡然的樣子。 遇上這種女人,真是再好的脾氣都能被她氣得折壽。 這女人怎么就不能其他大家閨秀一樣溫柔懂禮識趣呢? 樓之薇才不管他有沒有受到驚嚇,從外面探進(jìn)來半個頭,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我爹要回來了?不在邊關(guān)玩泥巴了?真的?什么時候?消息可靠嗎?” “……” “快說呀,你啞巴了?” 一旁的侍衛(wèi)看不下去了勸道:“樓大小姐請注意言辭,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禮?!?/br> 樓之薇卻根本不予理會,她現(xiàn)在一心都在那個便宜爹快要回京的消息上。也不知道便宜爹究竟長成什么樣子,“你倒是說話?。 ?/br> 卓錦書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他覺得自己要是能心平氣和的跟這個女人講上十句話,只怕是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一個月之后就能到墨京?!?/br> 樓之薇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一下,忽然道:“誒,你說,我爹要是知道你始亂終棄,會不會氣得一刀宰了你?你今天見我不會想讓我?guī)湍阏f兩句好話的吧?” 一旁的侍衛(wèi)聽得大驚失色,厲聲道:“大膽!” 卓錦書倒是在她欠抽的嘴下磨煉出來了,狠狠瞪她一眼,道:“你我二人是自愿退婚,有圣旨為證,何來始亂終棄一說?” 樓之薇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這親到底還成不成啊,我還等著喝喜酒呢?!?/br> 卓錦書卻沒有再理會她。 也不知道是看到那張臉提不起來斗志還是怎么的,樓之薇覺得沒勁,又打趣了兩句,才真的走了。 卓錦書倚在窗邊的軟塌上,一路看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深沉的眸子里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侍衛(wèi)看不過去,道:“殿下,這樓大小姐實在太囂張無禮了,居然敢對殿下說出這種大不敬的話?!?/br> 卓錦書沉默了好半晌才答:“她從前不是這樣,只是忽然就像變了個人,我甚至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樓之薇?!?/br> 第57章 一個清蒸一個白煮 樓之薇離開酒樓之后并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在街上逛了逛,順便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樓震關(guān)要回來這件事情。 倒不是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爹有多少期待,相反,沒有原主記憶的她會不會被懷疑才是真正讓她擔(dān)心的。 萬一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就在她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不知何處竄出來一人,將她狠狠撞了一下。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小姐,還請恕罪。”那人一身布衣打扮,把頭埋得很低,一個勁的向她鞠躬。 對方態(tài)度十分懇切,只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好像有隱隱股香味飄過來。 只有一瞬,又很快消散。 她沒有放在心上,揮了揮手,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這個時候,街上忽然響起一陣嘈雜。 “行人讓道!” 樓之薇想事情想的太專注,完全沒有意識到后面警告的聲音。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周圍的行人都已經(jīng)盡數(shù)退開,讓出一條坦途大道。而她就這么明晃晃的站在路中間,加之一襲紅衣,看起來格外突兀。 “大膽刁民!鬼谷醫(yī)仙在此,竟敢攔醫(yī)仙大道,簡直不識好歹!” 樓之薇抬起頭,看到棕馬上坐了個青衣侍衛(wèi),穿著有些奇怪,一看就不是西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