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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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發(fā)似的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趕蒼蠅似的,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你!” 卓錦書臉色驟變,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結果還沒走上兩步就被白虹攔住。 她頭上的雙髻一搖一搖的,看起來乖巧可愛,可是那卡卡作響的拳頭,怎么看都跟“可愛”兩個字沒有半毛錢關系。 她才不管什么當朝太子,只有自家大小姐的話才是她唯一的行動宗旨,管他卓錦書去死。 “殿下,請吧?!?/br> 卓錦書見她態(tài)度堅決,看了眼懶洋洋的樓之薇,又看了眼事不關己的封玉,最后只能狠狠一甩袖,轉身離去,留給眾人一個幾乎冒煙的背影。 封玉淡定的目睹了整個過程,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之后,才似笑非笑的問:“怎么,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了?” 樓之薇聽了,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死他,“什么小情人,你丫才小情人,你全家都是他小情人!我跟那個渣男半毛錢關系沒有,懂不?” 說完還用手在身前做了個叉,嚴肅的跟他劃清界限。 哪曉得封玉根本不聽,自顧自的站起來,嘴里還喃喃道:“前幾個月還哭哭啼啼的讓我出手救他,說什么愿以性命相交。現在卻急著劃清界限,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師父誠不我欺?!?/br> 由于他聲音太小,樓之薇掏了掏耳朵,問:“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能大聲點不?” 不過這句話沒有再得到回應,封玉收拾好了藥箱,說了句“兩天后我再來換藥”就慢悠悠的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樓之薇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臉。 “怎么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很正常,這么算起來,我倒是個最正常的人了?”她的自信心忽然爆棚,打了個呵欠就準備進屋睡午覺。 卻沒想還沒走上兩步,白虹又顛顛的跑了過來,嘴里還大小姐大小姐的叫個不停。 “我的好丫頭,又怎么了?”還能不能讓人安安心心睡個午覺了? 白虹也很無奈,指了指門口,道:“這個人非要見大小姐,奴婢已經打發(fā)過他了,可是他說什么都不肯走,奴婢也沒有辦法?!?/br>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正是莫邪閣的江二。 “怎么了江小二,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串門了,你家掌柜的好些了么?” 江二走上前來,恭敬的行了個禮:“多虧樓大小姐仗義相救,掌柜的現在已經沒事了?!?/br> 說完,將手上的一個盒子放到了她面前。 盒子用高檔的綢布包著,那大小形狀怎么看怎么眼熟。 樓之薇只覺得太陽xue一痛,無語道:“我靠,你不會還想讓我買這把刀吧?都說了我沒錢了。再說我好歹救了你家掌柜的,既有功勞也有苦勞,還不能讓我退個貨了?你們好歹是全國連鎖的大店,應該有七天無理由退換這樣的售后服務才對啊!” 她說得理所當然,言辭間大有一種“我窮我自豪,你能把我怎么樣”的無賴感。 白虹無語扶額,羞愧的往旁邊躲了躲,她家小姐又開始耍賴皮了。 江二本來醞釀好的滿腔感激之情,瞬間就灰飛煙滅。 他反應了好半天,才默默將盒子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確實是短刀,卻不是之前那把,而是兩把。 樓之薇看著那兩把短刀,眼睛忽然就亮了。 這刀跟她之前用的那把相似卻不一樣,小鐔,長柄,刀面如墨,刀鋒似雪,經典唐刀的款式。 唐刀,正是上輩子她最稱手的武器! 沒想到這個時代真有可以造出唐刀的鍛造方法! 江二將兩把刀放在她面前,正色道:“樓大小姐覺得這刀,如何?” “好刀。”樓之薇將目光從寶刀上撕下來,繼續(xù)道,“只是這么好的刀,只怕也不便宜,我還是買不起?!?/br> 她是一個窮人,而且窮得很心酸。 “既然買不起,那就送你如何?”江二問得認真。 樓之薇笑了,她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這么好的東西落到她手上,不惹得一身腥風血雨才怪。 可還沒開口拒絕,就見江二跪了下來,用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娓娓道:“百余年前,有一個叫胡鶴的民族以鍛造之法聞名天下,后來胡鶴族滅,鍛造之法也從此失傳。沒有知道他們打造的武器究竟有著怎樣的力量,只是聽說能夠削金斷玉如斬爛泥?!?/br> 樓之薇在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也聽過胡鶴的大名。 胡鶴,傳說中的鍛造一族,只可惜在百年前已經滅族。 她拿起刀斬向了手邊的石桌,無聲無息的,石桌斷成兩截,斷面平整。 干凈的刀面映出她完美的臉,剛剛那一下竟沒有讓它染上半粒塵埃。 江二臉上也浮現出自豪的笑容,道:“樓大小姐現在可愿收下這把刀了?” 樓之薇將刀收入刀鞘,道:“想要獲得多大的好處,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這刀不讓我用銀子買,只怕是要我用其他的東西來換吧?” 第91章 絕無二心 “我別無他求,只希望樓大小姐能護莫……莫邪閣周全。若能滿足這個小小的愿望,胡鶴一族的鍛造之法將永遠追隨于您!” 樓之薇挑挑眉,問:“你就是胡鶴族的后人?” 江二堅定道:“最后一人?!?/br> “可我聽說莫邪閣身后的靠山是當朝太子,他的大腿可比我的粗多了,你不去求他,為何來找我?” 這也是她那次拍賣會之后才從白虹那里知道的,她就說為何那天卓錦書會出席一個民間的拍賣會,原來是早就看準了莫邪閣這塊肥rou。 江二卻搖搖頭,道:“莫邪閣勢力日益龐大,太子曾數次示好,讓別人以為他是莫邪閣身后的靠山,不過是想拉攏這股力量。莫邪閣表面上看起來如日中天,實際上已經是腹背受敵,只要樓大小姐愿意出手相助,小的必定感激不盡!” “我也只是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勢力還沒有莫邪閣的分店大,哪里有本事保護什么莫邪閣,你太看得起我了?!?/br> “小人堅信,這世上能護得住莫邪閣的,只有你?!?/br> 有人視莫邪閣為利器,有人視其為肥rou,更有人將之當做爭奪權力的砝碼。 在這些明爭暗斗中,只有她看到了百姓、未來、民族大義。 智者,目光長遠,賢者,方能胸懷天下! 只有她,才是真正值得被擁戴的人,她若是作為男人,定是極佳的將帥之才! 對于這么高的肯定,樓之薇只是聳了聳肩,道:“那我也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想讓我保護莫邪閣的周全,還是想讓我保護莫涼的周全?” 果然,她這句話問出來,江二臉上立刻變了顏色,變了忽白忽紅的說不出半句話。 “我、我……” “胡鶴的鑄造之法可算得上是天下至寶,用這么珍貴的東西換一個人的平安,你覺得值嗎?” “值!” 這一次,他沒有猶豫。 她莫涼值,她樓之薇也值! “胡鶴最后一位族長在此立誓,我胡鶴與鍛造之法將永遠追隨樓大小姐,赤膽忠誠,絕無二心!” 他雙手撐地,將額頭深深貼在地面上。 這是西蒼的最高禮節(jié),只有人皇和德高望重的人才能享受,可是如今在他看來,她受得起! “誒誒誒,先別這么急著把話說死,今后你們若是成了,完全可以把胡鶴發(fā)揚光大嘛。子孫延綿,生生不息也是有可能的,這么急著說死不死的干什么,多晦氣。” 她沒個正形的打趣著,聽得江二連脖子都紅了。 白虹很不爽的在一邊嘟了嘟嘴。 她覺得自己第一貼身小跟班的地位仿佛受到了威脅,正面臨著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 早知道這個江二今天的動機這么不純,打死她也不會放他進來。 “好了好了,我家大小姐要休息了,你要是沒別的什么事就回去吧?!彼荒槻凰南铝酥鹂土?。 見有人解救,他那里還敢呆著,站起來就奪門而逃,看得樓之薇在后面笑彎了腰。 “大小姐真是越來越愛捉弄人了?!?/br> 樓之薇不置可否,“誰讓他二得如此骨骼清奇,我就忍不住想逗逗他?!?/br> 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漸漸響徹了整個后院,白虹從來都拿她沒有辦法,見她難得如此開心,干脆就隨她去了。 “丫頭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且進屋睡上一覺?!睒侵甭曇魵g快,可見心情奇好。 不過這個心情好只維持到她進房的那一刻。 在感受到房梁上傳來的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她的臉迅速垮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的廣袖也動了動,一只小貂靈活的鉆了出來,熱絡的順著柱子竄上房頂。 “看來你是尤其喜歡我家的房梁木,要不要我改天讓人拆兩根給你作紀念?” 說完,抬頭看向房頂,正好迎上七殺那雙沉寂無波的眸子。 他手里把玩著小貂,避重就輕的道:“收了胡鶴的鍛造之法,你今天可賺大了?!?/br> 樓之薇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看來你不只喜歡爬別人家的房梁,還尤其喜歡聽別人的墻角,七殺兄,這個愛好很不值得提倡啊?!?/br> 她不慌不忙的坐到桌旁,隨手倒了杯茶來喝。 七殺則是翩然翻身而下,無聲無息的落到她的面前,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從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現在忽然跑出來,氣氛按理說應該有些尷尬。 但無奈樓之薇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只見她臉上分毫不見尷尬和不妥,道:“說吧,今天是要過幾招還是直接拼個你死我活?不巧本小姐今天才得到一個金手指,分分鐘就能把你削得連你爹都不認識?!?/br> 七殺聽了她的威脅,只是無言的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瓷瓶,拋向她。 樓之薇伸手接住,瓷瓶上面的溫度就這么順著她的手心傳了過來。 “冰肌琉璃膏,祛疤?!?/br> 他說得言簡意賅,但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樓之薇看了看手上的瓶子,又看了看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半晌才遲疑著問:“我說……你不會是跟我一炮泯恩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