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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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不想說話,隨便找了個借口罷了。 他不會知道,從軍打仗,那是樓某人的老本行。 只不過她那時用的都是些高科技武器,謀略在其次,火力碾壓才是重點。 如今從這手札里知道冷兵器時代打仗的門道,瞬間就來了興趣,連著看了幾天,欲罷不能。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生著悶氣,其實她自己還過得挺樂呵的。 卓傾羽當(dāng)然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一番之后也找了個舒服位置坐下,閉目假寐,順便等著看好戲。 一時間看書的看書,彈琴的彈琴,打瞌睡的打瞌睡。 至于白虹,早就無聊得到甲板上釣魚去了。 除了還干站著的卓錦書,畫舫里的氣氛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他猶豫了片刻。 正準(zhǔn)備往樓之薇那邊去,忽然聽得卓君離道:“三弟可是覺得無聊了?坐過來吧?!?/br> 說著,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 “多謝皇兄。”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呢?!?/br> 他聲音溫柔謙和,像極了疼愛弟弟的兄長,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已經(jīng)被拋之腦后,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許久沒聽皇兄彈琴了。” “那不如今日在這里彈上一曲,三弟可有想聽的曲子?” 卓錦書想了片刻,道:“皇兄隨意吧?!?/br> 他本不是真心想聽琴,只是等到琴聲徐徐傳來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愣了。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首琴曲,是鳳求凰。 鳳為雄,凰為雌。 屋子里三個大男人,這首曲子是彈給誰聽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無奈某人只是冷冰冰的翻著手里的書冊,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于是某個躁動的二貨開始不安分了。 現(xiàn)在可是掙表現(xiàn)的好機會,哄好了未來的嫂子,腹黑就不會在欺壓他了,一舉兩得!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樓之薇忽然猛地將書頁一合。 “彈什么棉花,吵死了!” 卓傾羽梗了一下,覺得有些憋屈:“小樓啊,你知道這曲子叫什么嗎?” “看來你知道?”樓之薇眉梢上揚,似笑非笑。 “當(dāng)然!這首曲子叫鳳求凰啊,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聽過嗎?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br> 多么感人,多么美好! 他像個長舌婦似的說了半天,原以為樓之薇會感動得痛哭流涕,分分鐘撲倒卓君離懷里去發(fā)誓再也不跟他鬧別扭。 沒想到她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不又覺得很郁悶。 這妮子到底有沒有點文化素養(yǎng),有沒有基本常識??! “卓文君舍棄家人跟隨司馬相如,后來他名成天下,從此無限風(fēng)光。”過了片刻,樓之薇才道。 卓傾羽眼中一亮:“誒,原來你知道啊?” 那你還不感動,快哭一個給爺看看! 他賤兮兮的搖著折扇。 樓之薇只是輕輕一笑,眼中閃著寒芒。 “那你知道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嗎?” 卓傾羽愣了愣,道:“司馬相如出人頭地,夫妻二人和樂美滿,舉案齊眉,這不就已經(jīng)是結(jié)局了嗎,還能有什么結(jié)局?” “文君當(dāng)壚,相如滌器??晒适碌淖詈?,司馬相如還是負(fù)了卓文君。” 凄凄復(fù)凄凄,嫁娶不須啼。 愿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若他真的始終如一,卓文君又何須泣血寫下此詩。 人們交口稱贊的鳳求凰,不過是一個大寫的諷刺罷了。 卓傾羽語塞。 他當(dāng)然不會明白,兩人間的矛盾并不是一個遠(yuǎn)古的愛情故事就能化解的。 想要真正解開這個心結(jié),首先要以誠相待。 她氣的是卓君離明知謊言被揭穿,卻還是想方設(shè)法的蒙騙自己。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真話。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他也只是在避重就輕,企圖用甜言蜜語來蒙蔽自己的雙眼,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混蛋! “我去甲板上走走?!睒侵焙鋈徽酒饋?,掀了竹簾出去。 走出船艙,迎面而來一陣風(fēng),里面帶著細(xì)微的爭吵。 走過去一看,也只能呵呵。 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老天爺果然無時無刻不在坑爹。 “這不是清音姑娘嗎,好巧?!?/br> 清音站在另一艘畫舫的甲板上,也拿著根魚竿。 那畫舫比她們這個小上些,桿頭的旗幟上卻清楚寫著慕容二字。 樓之薇眉梢一挑。 將異姓王的畫舫放置皇家園林中,可見皇帝多重視這位認(rèn)來的小舅子。 白虹見她出來了,立馬撲上去道:“大小姐,這個人好討厭,那條魚明明是奴婢先釣起來的,結(jié)果被她半路勾了去!” 小丫頭嘟著嘴,滿腹委屈。 清音只道:“這話說的,魚進了誰的桶就是誰的,管你是不是先來?沒有本事,還不是只有干看著的份?!?/br> “你!” 樓之薇聽了幾句,終于聽出個所以然來。 她看了眼清音腳邊的桶,里面確實有條小鯉魚。 “干什么?樓大小姐難道見我只是一個婢女,便想仗勢欺人?”清音冷笑了聲,“對了,我倒忘了,你的確是個陰險狡詐的人。” “不許你這么說大小姐!” “怎么我說錯了嗎?我看著這畫舫的旗幟,應(yīng)該是齊王的吧,倒不知道你家小姐什么時候跟齊王有了一腿?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第330章 顛倒黑白 曾經(jīng)的屈辱還歷歷在目。 清音早就把樓之薇恨得牙牙癢。 如果不是被算計,她又怎么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恨透了樓之薇,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只是這么想的時候她自然忘了,那個最初害人的,明明是她自己。 如今這副模樣,不過是自食其果罷了。 話音剛落,慕容盼雪也走了出來。 她步伐悠然,看到對面主仆二人也是一愣。 “之薇?這么巧?” 樓之薇淡笑點頭:“見過郡主。” 兩人已經(jīng)明爭暗斗了無數(shù)次,卻還是能在人前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水平。 可她們有這種水平,不代表自家丫鬟也有。 清音冷嗤一聲,道:“郡主別跟這種人說話,當(dāng)心她身上的sao氣污了您的眼?!?/br> “sao狐貍你說誰呢?”白虹怒道。 “哼,自然是誰最……”說到一半,清音終于意識到不對,“賤人,你敢罵我!” “怎么能說是罵,我是在表揚你啊。聽說太子大婚那日,你表現(xiàn)很突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個突出法,能否在此為我們表演一段?” 清音最不愿人提起的就是這段舊事,如今被人紅果果的羞辱,當(dāng)即就紅了眼眶。 反觀大勝的白虹,臉上都是得意之色。 樓之薇越聽越不對勁,到最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她太污還是她家丫頭被人帶壞了? 身為一個馳騁段子場的老司機,這個……真的很難讓人不遐想啊。 “丫頭,你這些都是跟誰學(xué)的?”她的表情非常沉痛。 白虹無辜的眨眨眼,笑得一臉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