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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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匆忙離開。 屋外銀裝素裹,湖藍(lán)色的錦袍在雪地中漸行漸遠(yuǎn),少了些風(fēng)雅,多些沉悶。 作為死囚入獄,原則上是不允許探視的。 樓之薇覺得不用被當(dāng)做猴子似的觀賞,倒也樂得輕松。 但就在卓錦書帶著人進(jìn)來的時候,她不得不開始質(zhì)疑他們所謂的“原則”。 刑部的原則都是被狗吃了嗎?! 他依舊穿了身華貴的紫色錦袍,俊朗的眉目中帶著郁色。 “他們可有苛待你?” “殿下這是哪里的話,刑部素來一視同仁,怎么會苛待我呢?!?/br> 看看她的牢房,再看看別人的,那才叫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 卓錦書撇了撇嘴角。 讓人開了牢門,又拿了件紅色的斗篷來,那斗篷帽子上又一圈白色的絨毛,看起來十分暖和。 樓之薇看了眼,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繼續(xù)翻著手上的書卷。 他只好先讓人添了新碳,待把整個牢房都弄得暖烘烘的才站在她面前。 “你嫁給我,我讓父皇免你一死。” 聞言,樓之薇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 她抬起眼,笑得有些嘲諷。 “殿下似乎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br> “你是想說寧死也不嫁給我,還是想說即使嫁給我,父皇也不會免你死罪?” “誰知道呢,”她翻了頁書,一臉的不以為然,“或者二者兼有吧?!?/br> “樓之薇,你以為自己在什么地方?這里是刑部!且不說皇兄已經(jīng)被父皇禁足,就算沒有,他也一樣無計可施!這個世上,只有我能救你!” “那我就告訴你,這世上或許真的有人能救我,但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你。” “你……”卓錦書氣結(jié)。 他覺得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耐性,這個女人總有辦法三兩句話就將他氣得吐血,她卻始終不以為然。 深吸了兩口氣,才道:“你別指望皇兄了,他不可能來的。” “我不指望他,但是,我更不指望你啊?!?/br> 一旁的燭火忽然暗了暗,樓之薇丟了書去剪燈芯。 只是她才剛站起來,就被人從身后抱住。 他緊緊抱住她,將下顎抵在她頭頂,聲音帶著焦急和些許彷徨:“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她的身子像上好的軟被,微涼,卻柔軟。 就在他打算再抱緊些的時候,樓之薇肩頭忽然一動,正好撞上他心口。 卓錦書吃痛松手,連著退了好幾大步。 “咳……咳咳……你!” “男女授受不親,看來殿下是沒將孔老夫子的話記住呢。” 樓之薇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身上卻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讓人不敢再上前半步。 卓錦書沉默一陣,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你好好考慮,我過幾天再來問你答案。” 她只是懶洋洋的打著呵欠:“其實(shí)不用等過幾天,這輩子,我都是這個答案?!?/br> 那個紫色華服的身影在門口僵了僵,最后還是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似的,疾步離去。 樓之薇伸了個懶腰,正要轉(zhuǎn)身,燭火卻忽然滅了。 偏僻的單間變得格外幽暗。 一只大掌攬上她的腰,熟悉氣息將她包圍。 “表現(xiàn)不錯?!?/br> 那聲音聽起來很愉悅。 他穿著黑衣,一身干練。 樓之薇只是低低一笑,很快反客為主,熱烈回應(yīng)。 幸好牢房偏僻,這里的動靜并沒有被人發(fā)覺。 兩人膩歪夠了才緩緩分開。 樓之薇將頭枕在他肩膀,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聽人墻角的愛好。” “我本來也沒有想聽,只是剛好遇見了,那些聲音就不受控制的飄到了耳朵里。” “嘁?!彼溧鸵宦?,忽然又道,“慕容盼雪不是照顧你去了嗎,怎么不在府上好好消受美人恩?” 卓君離挑了挑眉。 “怎么,吃醋了?” 她將頭換了個舒服的地方,反問道:“她有讓我吃醋的資本嗎?” 卓君離不再說話,只是笑。 懷里馥郁的芬芳一陣陣的傳來,有些涼。 他拿了被子給她裹上。 “牢里濕冷,我?guī)愠鋈??!?/br> 樓之薇愣了愣。 “怎么,你想劫獄?” 她似乎沒想到他竟會選擇這么簡單粗暴的方法。 “父皇現(xiàn)在盛怒難平,朝堂上又有人鼓吹以定遠(yuǎn)侯府血祭邊關(guān)十六城,目前情況對你很不利?!?/br> 他溫柔的替她掖了掖軟被,似乎劫獄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樓之薇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只道:“我不走?!?/br> “為何?” “畏罪潛逃,那可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況且我爹戎馬一生,我不想他最后落得個通敵叛國的罪名?!?/br> 第354章 究竟什么才是正事 地牢里一陣沉默。 新碳忽然發(fā)出聲極輕的聲響,卓君離才嘆道:“可是現(xiàn)在情況,并不是等父皇消氣就可以解決的,再在這里待下去,恐怕……” 樓之薇忽然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他一頓。 “我知道這不是時間可以解決的問題,所以我想見卓問天?!?/br> 他肯定有辦法。 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沒有辦法,他也一定有辦法。 “你有信心說服他?” “不知道,但總要試一試。” “……好?!彼麘?yīng)了下來。 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過了片刻,幽暗的牢房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衣料摩擦聲。 暖意越發(fā)升騰,還帶著兩個高低不勻的呼吸聲。 “等、等等!” 一聲低呼阻止了他的動作。 黑暗中,他只是揚(yáng)了個音調(diào):“嗯?” “這里是牢房!”她極力壓低的了聲音,卻還是隱約聽得出些咬牙切齒。 上方那人沉默了片刻,認(rèn)真道:“那我小聲些?!?/br> “……你小聲些有屁用??!” 她才是受力方啊喂! “那我,輕一點(diǎn)?” 她無語的看著上方那人,終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覺得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br> 他卻正經(jīng)道:“嗯,做完正事就回去?!?/br> 搞了大半天,剛剛他們談的那些天下大事反而不算是正經(jīng)事了? 樓之薇表示無語。 為了要臉,她始終咬著嘴唇。 或許是怕她把嘴唇咬破,他將手指遞到她嘴邊,道:“咬這個?!?/br> 那聲音沙啞低沉,似乎有什么快要壓抑不住。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等睡醒的時候,身旁早已沒有了人影,另外那邊被窩冷冰冰的,顯示人已經(jīng)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