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50章 奔赴前線 事實證明,喻沛還沒無法無天到公然劫艦的地步。 但也差不到哪兒去,他只是在潛入星港內部通道的前夕,體驗了一把藏匿效果。 【怎么藏?你用精神力把它盤起來?】 【不是……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然后雪豹馱著的鷯鶯眨眼散去,羽毛落化成十數只灰羽肥啾,群舞似的,繞飛一圈后齊齊落回大貓脊背,埋頭開始啃食。 雪豹撐過幾秒,終于在后肢逐漸不成形態(tài)時哀哀趴地。 喻沛心音雜亂無章,本人居然打了下晃,被阮箏汀出手攙住后,閉眼緩過勁才問:【時限多少?】 阮箏汀觀察著他的領域狀態(tài),心念叫停:【一分鐘到十天不等,全看吃多少?!?/br> 灰肥啾們又呼啦散開,縮聚回那只藍團子,飛停至哨兵右手手背,討好地啄啄他手指。 【如果吃完會怎么樣?】雪豹散成絡絲縮回領域,喻沛睜眼時鞏膜都有些充血,【不只是藏匿效果吧?!?/br> 阮箏汀默了默,把鷯鶯召回去:【你不會想知道的?!?/br>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沒有觸發(fā)任何警報,阮箏汀對喻沛手上偽造的高權限身份卡嘆為觀止:【你們傭兵站可真是人才濟濟?!?/br> 喻沛略有驕傲地笑:【這是時贇鼓搗的小玩意兒,技術人員可不是白叫的?!?/br> 最后到底沒劫成星艦,喻沛用精神力開走了三架戰(zhàn)機,去約定地點接過萊茲一行人,連同那位神秘的大老板。 “安叔?”阮箏汀看著肩頭頂著只游隼跨進戰(zhàn)機的男人,徹底回過味來,難怪上次要去祈安旅店走一遭,那人根本就是從離開修黎時就計劃好了,如果不是兩人眼睛輪番出問題,怕是早就離開迦洱彌納了,“您就是俱樂部背后的大老板啊。” 以安笑笑:“我是這群兔崽子的臨時監(jiān)護人?!?/br> “您老歇著吧,”萊茲搬著裝備箱笑著從他身邊走過,半真不假地貧,“按年齡來算,現在我們該是您的監(jiān)護人?!?/br> 以安踢他屁股:“你小子是不是搬的酒!” “不不不,”萊茲認真反駁,“是藍藍的文學作品?!?/br> 還在地面的莘藍捋起袖子仰頭喊著:“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架!” “不要跟阿翡學,”萊茲搖頭晃腦,“哨兵打打殺殺的不好,容易得神經病。” 遂被調完儀表盤轉過來的喻沛錘頭。 “來,別理他們?!币园舱姓惺郑讶罟~汀帶去駕駛室坐著,“這三個活寶,湊一起容易降智?!?/br> “話說,麥麥冬是什么呀?”阮箏汀撫過胸章,有些好奇,“啤酒嗎?” “是庫茲卡列次星區(qū)一種隨處可見的野花,我愛人很喜歡?!卑捉鸷谝园布珙^顯現,大尾巴半盤著他的脖子,后者表情柔和下來,“阿翡說你愛種花,要拿點種子回去嗎?麥麥冬白瓣黃蕊,花期在秋冬季,群開的時候特別清麗。” “好啊,謝謝叔?!?/br> 阮箏汀覺得這星球名字有些耳熟,就聽那人感慨過一句:“他還是把你帶上了?!?/br> 他忙道:“是我賴上他的,你們行動時不用在意我?!?/br> 他思忖著,喻沛或許打著把他留在基地的主意。 緩兵之計,先斬后奏,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安擺手安撫道:“阿翡呢,其實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可能哨兵多多少少都會缺乏安全感,但他不一樣,”他瞥過那邊拌嘴打鬧的幾人,小聲加上一句,“他更別扭一些?!?/br> 阮箏汀失笑。 “你別不信啊。他屬于那種,你走幾步,他能面上矜持地跟半步,其實心里高興死了?!币园猜杂写蛉さ乜纯此?,又朝喻沛的方向努努嘴,“但是你要是退半步的話,那不得了,這小子能直接給你退十步。” 阮箏汀不好回話,只好擺出側耳傾聽的姿勢。 以安目光飄遠,想起早前在軍中的一些瑣事來—— “這性子,有點隨他父親?!?/br> “當年誦春和見苒分屬不同的指揮系,都是首席,又習慣了主導位,兩個人骨子里其實都很傲。” “最開始搭檔的時候,誰都不服誰,暗自較著勁,非要把對方給比下去,結果比著比著,雙雙把自己搭了進去?!?/br> “可是喻誦春那小子嘴硬,又慣愛口是心非,拖到后面反倒是見苒出的手?!?/br> “我記得……那次的任務難度系數挺高的,是幾組搭檔聯合行動?!?/br> “結束后兩個人傷都沒裹完呢,見苒直接略過表白環(huán)節(jié),上去就是強吻加求婚,把我們都給看愣了……” 以安說著,想去摸摸茶金狐的腦袋,轉念又想起有旁人在,手指抬到一半,硬生生撤回來。 他眼底流轉出復雜的懷念情緒,說著:“雖說不要以哀談樂,但人,總歸是見一面少一面的……” 阮箏汀想起那兩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心里被勾出些難過,更加說不出話,只能嗯聲看向總艙室。 那廂,萊茲沒騰出手捂頭,只好跳著腳邊躲邊嚷:“我說錯了嗎?前幾天你搭檔沒來,你活像有啥分離焦慮,天天拉著我和藍藍——” 喻沛嘖聲打斷:“那叫對練,難不成留著你倆去前線當盤菜嗎?” “我倆好歹也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莘藍總算加入混戰(zhàn),一本書砸過去,“看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