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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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云貴妃心里發(fā)怵,這位臨陽長公主不同于別人,是太上的長女,當(dāng)今圣人的嫡長姐,深得圣人的敬重,雖然駙馬早年去世,寡居了多年,卻還是嚴(yán)氣正性的性子,眼中揉不得半點(diǎn)沙子,素來對瞧不過眼的事不肯輕饒,說話行事雷厲風(fēng)行,據(jù)理力爭,就連圣人也要讓著幾分。 云貴妃當(dāng)年剛?cè)雽m時還不知深淺,得了圣人的寵愛難免有幾分驕矜,也做過幾件恃寵而驕的事,哪曾想臨陽長公主正入宮與皇后說話,聽說之后不等皇后開口,她便親自去求見圣人,直斥云貴妃的不是,圣人也因此對延嘉殿淡了許多。 貴妃也不是沒想過較勁,只是試過幾次才發(fā)現(xiàn)這位長公主身份貴重,在前朝后宮都深得人心,便是宗室中的叔伯嬸母也對她只有夸贊,挑不出什么不是來,她只好作罷了。 可是這些年臨陽長公主一心向佛,不大過問宮中的事,就是宮宴也多半只是接了帖子,并不曾親自來,怎么偏偏今日…… 云貴妃是真的奇怪了,但也說不上有什么不對,只能笑著親自起身迎著:“長公主來了,快請上席入座,若圣人知道長公主親臨,必然很是高興。” 還作勢要去扶著臨陽長公主。 只是長公主毫不領(lǐng)情,雖然兩鬢已是斑駁,高髻卻是一絲不茍地束著,上面只有兩朵赤金蜂戲金縷梅的鬢花,身子挺直板正,穩(wěn)穩(wěn)走過來,向著云貴妃屈了屈膝:“貴妃娘娘,還請恕我不告而來?!?/br> 云貴妃心里惱著她這樣不給自己臉面,臉上卻笑盈盈:“長公主這是哪里話,是我的疏忽,若是知道長公主親臨,必然是要親自出去迎著的。” 又笑著向臨陽長公主身后站著的賢妃與韓充容嗔怪道:“兩位meimei也是,既然知道長公主要來,也該讓人與我遞個話才是,不然豈不是怠慢了長公主?!?/br> 賢妃原本還要解釋幾句,卻被韓充容輕輕拉了拉衣袖,笑著屈膝:“是我們的不是,還請貴妃娘娘恕罪?!?/br> 賢妃雖然氣不平,也只好跟著屈膝。 當(dāng)著臨陽長公主的面,云貴妃也只好笑了笑道:“罷了罷了,長公主寬厚,必然不會怪責(zé)我們的?!?/br> 她說著又要請臨陽長公主坐上席,就是先前她坐的榻席。 臨陽長公主如她所料一般拒絕了,淡淡道:“那是內(nèi)宮主位的榻席,豈是我能坐的?!?/br> 說著讓婢女扶了自己到一旁的側(cè)上首席上坐下,便不再與貴妃說話了。 云貴妃臉色掩飾不住地難看,想著自己執(zhí)掌六宮這么些年,這位長公主對自己卻還是沒有半點(diǎn)敬重,遠(yuǎn)不如對皇后的親近! 她臉色有些陰鶩地坐回榻席上,見臨陽長公主喚了晉安公主李麗敬到自己榻席邊說話,語氣倒像溫和許多,頓時心中一動,轉(zhuǎn)頭與自己身后榻席上坐著的女兒道:“萱娘,你也過去陪長公主說說話,那可是你姑母。” 可李麗萱看著臨陽長公主那張冷肅的臉,縮了縮脖子:“阿娘,我不要,姑母她老是訓(xùn)斥我……” 云貴妃心中焦急,要再跟女兒說幾句,卻聽宮婢通稟:“襄王殿下領(lǐng)著宗室、勛貴與朝中諸位臣工郎君們來了?!?/br> 云貴妃忙轉(zhuǎn)回頭,坐直了身子在榻席上,接受襄王與眾人的行禮,雍容端莊而不失親切地答禮,請他們落座。 只是她身邊的李麗萱卻悄悄地看著對面榻席,那里坐著的是幾位年輕的郎君。 另一張榻席上與上官瑾坐在一處的李如歆也正盯著那邊,微微側(cè)過臉與上官瑾道:“瑾娘,怎么不見你大兄?” 上官瑾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正看見自己的二兄上官衍俊朗的側(cè)臉,他正與一旁的曹國公府四郎侯玉坤說著話,偶爾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看著李如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二兄,卻說著試探的話,上官瑾蹙了蹙眉,收回目光:“大兄跟隨夏尚書出城迎接衛(wèi)國公的西征大軍去了。” 李如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來,在這一側(cè)席上脧了脧,掩嘴笑道:“聽聞前兩日你府里壽宴散了后可是有一場熱鬧,原本我還以為只是謠傳,可今日還真沒見那位怡寧公主,看來是真的了?!?/br> 上官瑾臉色沉了下來,沒有搭理她。 李如歆卻沒察覺,反而拉了拉她,又喚了侯玉珍與高惠娘:“平樂公主殿下在上席,現(xiàn)在還不曾開席,不如咱們?nèi)ヅ闼f說話?!?/br> 侯玉珍倒是真有些意動,高惠娘卻淡淡笑了笑:“我陪我阿娘留在席上,你們?nèi)グ伞!?/br> 她又來叫上官瑾,卻見上官瑾冷著一張臉:“我不去。” 不料撞了個軟釘子,李如歆也沒了好臉色,皮笑rou不笑:“你既然不肯,就留在這里吧?!?/br> 上官瑾里也不理她,心里憤憤的,也轉(zhuǎn)過臉?biāo)南驴戳丝?,果然不見李麗晗,難道真是被嚇著了,心里又很有些不安起來。 “瑾娘,我,我想問一問怡寧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她一個人坐著,卻不想身旁有人怯怯地問她,“我聽說那天在寧國公府……可是真的?” 是張柏娘,她吞吞吐吐地說著,眼里卻滿是焦急關(guān)切,顧不得平日里常被李如歆她們幾個瞧不上笑話,還是鼓起勇氣與上官瑾開了口。 上官瑾倒有些吃驚,沒想到張柏娘是真的在意李麗晗的事,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br> 張柏娘憂心忡忡坐回自己的榻席上,想著這幾日在府里聽說的,都說是怡寧公主在寧國公府門前被平樂公主欺負(fù)了,受了驚嚇,她本想今日進(jìn)宮來見一見李麗晗,卻不想席上并不曾見到,心里更是擔(dān)心。 從小在長安貴府的娘子中,她便是個異類一般,因?yàn)槔钊珈齻儙讉€瞧不上她出身武將之家,所以公侯府里的娘子們也都不大樂意與她來往,好容易與李麗晗如此投緣,這可算是她第一個手帕交。 雖然李麗晗身為公主,卻并沒有太多驕矜之氣,行事說話又是陳竹成竹在胸,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張柏娘是真心佩服她。 可這樣的人也會被人欺負(fù),張柏娘心里又是郁郁又是不平,悶悶坐回自己榻席上。 “娘子快瞧,那是安國公世子?!彼磉叺逆九畢s是不知道她的煩惱,笑著連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