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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和你們的事?!?/br> 方林玉匆匆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兩步然后被秦久攔住了。他瞪了一眼秦久,繼續(xù)吼道:“爸爸要死了,你還覺得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嗎?!” 方知之腳下終于一頓,抓著欄桿的手微微用力。秦深低頭一眼注意到方知之泛白的骨節(jié),他皺了皺眉。 “與我無關?!狈街湎乱痪淅涞脑捳Z,伸手提了提秦絨絨的被子,然后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方林玉呆在那里,他沒料到方知之竟然會無情到這種地步。不過很快他眉眼間就閃過厲色,方知之這個反應正和他心意。 秦久目光在方林玉陰晴變換的面色上來回流轉(zhuǎn):“方照海怎么了?” 珠寶行業(yè)這一年來動蕩不已,其中尤以老牌方氏的連續(xù)跌落和新秀HEAVEN的崛起為最。然而方氏最近雖然股市動蕩,但畢竟是發(fā)展了多年的家族企業(yè),業(yè)內(nèi)都認為這不過是一時危機。 秦家因為和方家有了姻親這么一層的關系,加之之前合作十分親密,所以秦久前段時間就拿到了方家老爺子出了事兒的小道消息。不過這消息來源不靠譜,他以為頂多就是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扛不住,暫時將管理權交給小兒子。 但按照方林玉的意思,這是人不行了,又想起大兒子了? “關你P事。” 秦久挑了挑眉:“嘿,你們方家感情家教就是這樣的?” 方林玉平生最不想聽到的字詞之一就是“家教”,他猛地甩開秦久氣咧咧地跑開了。 秦絨絨這場病來勢洶洶,把家里人都嚇壞了,但經(jīng)過精心照顧好得也挺快的。 “拔拔,要這個傘傘。” 秦深拿著手機靠在沙發(fā)上,秦絨絨盤著小腿腿坐在爸爸的懷里,手指在屏幕上戳來戳去。 “藍色的?” “藍喵喵!” 方知之端著一盤橙子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看得的就是父子倆沉迷某寶散財。 “橘色的要嗎?” “要!橘兔兔!” 方知之把水果放在茶幾上,一把就收掉了秦深的手機。父子倆抬起一大一小兩張臉望著方知之,秦絨絨首先伸出嫩嫩的手指發(fā)出控訴:“爹地,買買買!” 自打秦絨絨生病以后,爸爸各種哄,答應各種無理要求。病好以后秦深更是無限延續(xù)了對崽的寵溺,簡直沒眼看。而方知之恰恰相反,秦絨絨這次會發(fā)燒就是因為跟家里人撒嬌不想穿衣服,覺得太重了。 他覺得自己以前對孩子太過縱容,要改。 “你這幾天給他買的傘快湊齊一個彩虹了。不能再慣著他了。” 秦絨絨最近對飛飛不感興趣了,他愛上了騎馬馬。秦深把兒子架在脖子上,然后站了起來。兩人在客廳里呼啦啦來回瘋了兩圈,秦深這才笑瞇瞇地回答方知之:“絨絨還小嘛。” 方知之抱著手靠在墻上,不可置否地挑眉道:“但你不小?!?/br> “拔拔,開心!” 秦絨絨說著就把爸爸帥氣的發(fā)型一通狂搓,完美給秦深免費換了個造型。方知之難得看見秦深這副樣子,沒忍住別過臉輕笑一聲。 秦深把兒子放下來,秦絨絨抱住他的臉“啵唧”一聲,然后扭著小身子朝向方知之,嘟起嘴巴:“爹地么么噠!” 方知之走過去親了他一口:“絨絨還記得今天要去哪里嗎?” “醫(yī)院!” 今天夫夫倆要帶孩子去醫(yī)院復查,雖說感冒好了,但他們還有點不放心。方知之伸手刮了刮秦絨絨的小鼻子:“絨絨真棒,今天自己換衣服好不好?” “好!”秦絨絨小手啪啪啪給自己鼓掌,大眼睛眨啊眨的可亮了。 秦深把他放下來,小朋友滴溜溜就跑沒影了。 “他是男孩子,我們應該適當放手的,你太寵了?!狈街畤@了口氣。 看著兒子的背影,秦深摸了摸自己頭發(fā),笑道:“你看他每次撒嬌的樣子了嗎?” 方知之“嗯”了一聲,表示反問。 “他長得和你實在太像了。每次我都覺得像是縮小版的你在和我撒嬌。”秦深歪頭眨了眨眼,“你說我怎么受得住?!?/br> 方知之不知為何臉上一紅,他推開靠過來的秦某人,快聲道:“換衣服走了?!?/br> 今天沒有雨,也不下雪,是個微微有晴光的好日子。秦絨絨出門的時候各種撒嬌賣萌一定要把秦深給他新買的草綠色青蛙傘。 小朋友撐著小小可愛的傘一蹦一跳走在前面,傘上兩個青蛙大眼睛看上去蠢萌蠢萌的。秦絨絨哼著爸爸新教的歌,心情好得不得了。 “絨絨,雨下得大不大鴨?” 秦絨絨把傘傘往上一舉:“超級大!” 方知之伸手接住一抹陽光,張開手指任其傾落,唇角微微勾起。他又問:“那絨絨臨時了嗎?” 秦絨絨趕緊把傘放低,他緊張地回答爹地:“沒有!” 大概是傘放得太低擋住了視線,秦絨絨沒看見地上的小石頭差點摔了一跤。方知之下意識想走上前把孩子扶起來,但在邁出腳步前克制住了自己。 秦絨絨拍了拍膝蓋和屁股上的灰塵,一蹦又站了起來。他噠噠噠忽然跑到前面的草坪邊,踮起腳尖兩只手努力舉高傘,轉(zhuǎn)過頭和爸爸們說:“出太陽辣,花花要被曬死辣?!?/br> 一棵含苞待放的梅花樹孤零零立在亂石堆里,陽光之下依稀可見花瓣的細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