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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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的陶夭還是算漏了一樣,即使是荊棘花,也是難以正面抵擋曼陀羅的力量,因為曼陀羅并不是能夠用蠻力抗衡,就算手握荊棘花的她擁有力量型的靈能,也不行。陶夭的虎口登時被震的開裂,細細的血線沿著手腕滑了下去,像一只蜿蜒的蛇。 炫目的光直刺的她睜不開眼睛,鬧鐘警報大作,如果她不能挺過這關(guān),那么先前的一切準(zhǔn)備都白費了,如果過不了這關(guān),就連從那位大人手中拿到的認可也將會失去效力,變成白紙一張,到時候再想反抗元老會的鎮(zhèn)壓就只有對著總閣的人搖尾乞憐了,但誰又能知道十二總閣就一定會認可她呢? 正在她腦中一片紛亂硬抗曼陀羅的審判之力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普通話有些生硬,聲音卻很好聽,干凈的仿佛溪流。 “怎么不跟我說?” 陶夭抬頭,猛然看到水破天離得極近的臉,黑眼睛里泛著光如同天上的星辰散落其中,而臉頰上卻爬滿了金色的銘文,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顯得格外亮眼。 然而不僅僅是他的皮膚上,就連他的身遭都是圍繞著那金色的銘文,那些金色的字體懸在半空一圈一圈旋轉(zhuǎn)著,之前一直壓迫著陶夭的力量忽地就消失了,似乎是被那些銘文阻隔開了一般,激起一片絢爛的極光。 “我說過我要幫你,你有困難要和我說?!彼铺炜粗难劬φJ真的說道,他眼中那些細碎的星光比武耀眼,陶夭甚至在這種時候突然生出一種膽怯的情緒,應(yīng)為她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他的眼睛。 “承影的繼承者!你是要做什么!”元老席上老人的怒吼聲砸了下來,生生刺痛了眾人的耳朵。 水破天緩緩轉(zhuǎn)過身,對上老人那雙不似一般老年人的銳利眼睛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泥要做僧?” 鐘會長登時一口長氣兒吸進去半天愣是沒吐出來,老頭一陣氣節(jié),手一揮,曼陀羅華光更盛。既然無法溝通,那就統(tǒng)統(tǒng)都別再出聲了。 曼陀羅的威壓比先前要更加強烈,耀目的白光像是要直刺進人眼睛里。水破天皺了皺眉頭,眉頭擰成了疙瘩喃喃道:“泥這老漢還算有點譜沒跟個閨女下狠手?!?/br> 說著手上的刀也在同一時間起了變化,烏沉沉刀身頓時猶如水做的一般,被盛放的白光一晃擴開一片漣漪,接著整個刀身都被這漣漪給扭曲了,仿佛是水面上將要破碎的倒影,緊接著他手臂一抬,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就只見一刀深色刀影已經(jīng)斬了出去。 鐘裕錦心里暗叫不好,這時他身邊的習(xí)玲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趕忙伸手攔在鐘會長身前,雖然她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卻選擇錯了應(yīng)對方式,水破天的刀根本不是朝著鐘裕錦去的,水破天向來不是個多話的人,他的性格中少了些枝枝蔓蔓,猶如一棵筆直的白楊,又像是一條直行道一通到底,所以他做事情也從來不會迂回,不會轉(zhuǎn)彎,這是他的缺點,人太直總不是什么好事,但這同樣也是他的優(yōu)點,他不會用這一刀去威嚇上面那個垂垂老矣的鐘會長,而是直接了當(dāng)?shù)臄財喔础?/br> 破魔之刃對迷幻之花,勝負早在它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jīng)確定了,跳不出這三界外就離不開相生相克的道理。陶夭恰巧帶了水破天來,而水破天又恰巧是破魔之刃承影的主人,繼承了家族的靈能,而這些恰巧又有那朵魔幻之花相克,幾個沒有任何道理的巧合疊在一起就成了道理,這事間的一切都不會是偶然,有形便成因果。 水破天會出去的一刀不是別的正是承影的影子,而白天承影就是一柄虛無之刃,刀刃會化作影子,那被揮出去的影子便是它的刀刃,鋒利的刀刃與脆弱的水晶之花相擊,只聽得一聲脆響,花朵毫無懸念的被擊了個粉碎。 “老漢還有啥本司?”水破天挽了個刀花,拿眼梢掃了氣得臉色發(fā)青的鐘裕錦慢條斯理的說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戰(zhàn)爭 “陶夭你太放肆了!你這是在挑戰(zhàn)元老會所有成員的忍耐度!陶家難道沒有男人能管束這丫頭了么?!你的規(guī)矩呢?家教呢?!你小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你是如此莽撞而不識大體的女孩??!” 這時,離鐘裕錦的位子不遠處,另一位中年男人正氣急敗壞的拍著桌子,臉頰上的法令紋在說話時顯得格外深刻,斧鑿刀刻一般,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嚴(yán)厲的樣子,猶如羅馬教廷里封建教條的老神官。他身側(cè)不遠的習(xí)玲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而她對面姓陶的那位中年男人則皺緊了眉頭。 陶夭抬頭看了他一眼想也沒想說道:“抱歉周先生,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而我顛簸了幾十公里的路程連夜去見了地下室那位非常難搞的大人,得到了這份‘授權(quán)書’。” 說著她彎腰建起了地上那張燙著她名字的紙,面對著那位中年男人,一只手將紙張舉了起來繼續(xù)道:“我為了能得到這個,離開了亞洲分部權(quán)利中心——也就是我腳下的這棟大樓三年,但是這張紙里所承載的東西卻并不單單只是這該死的三年,而是我這三十年生命中占比不多的青蔥年華,我廢了這么大功夫,做了這么多努力,到了這里,繼承蕭煥然的遺志,我甚至為此不惜向你們這些老家伙宣戰(zhàn),多么慷慨激昂的時刻!但是周先生,在這樣的緊張而嚴(yán)肅的氣氛下您竟然開始討論起了家長里短,恕我直言,您沒覺得您的話題有些不合時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