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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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筠坐到老夫人身旁道:“知道祖母疼我,孫女都不知道怎么感謝祖母好了?!?/br> 老夫人樂道:“只要你自己過得好就行了,你小孩子家的,祖母還能叫你做什么?!?/br> 姜筠心道,你要真這么想,我可就得燒高香了。 外頭小丫鬟說幾位小姐來了,老夫人笑瞇瞇道:“快叫她們進(jìn)來。” 又扭頭對姜筠道:“祖母讓人叫了你大姐她們來,晚飯便在祖母這里用,你們姐妹幾個也樂一樂?!?/br> 門簾子被挑開,先是姜籬跨了進(jìn)來,接著后面跟著姜箏姜簡幾個,姜筠笑著同她們打了招呼,姜籬走上來,偎到老夫人身旁,笑道:“祖母與三meimei說什么悄悄話呢,可也得說給我們聽聽,不能偏心?!?/br> 老夫人道:“瞧瞧這丫頭,真是吃不得一點(diǎn)虧。” 這倒是承認(rèn)自己偏心了,姜筠微微有些意外,坐在一旁不說話。 晚飯?jiān)诶戏蛉四抢镉昧耍亓擞拊汉?,坐到榻上閉著眼睛,平翠進(jìn)來見她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笑著問道:“小姐想什么呢?” 姜筠道:“別說話,我想事情呢?!?/br> 正巧這時李掌設(shè)和巧荷一起走了進(jìn)來,李掌設(shè)喲了一聲,道:“小姐做什么呢?!?/br> 平翠將食指豎到唇邊,煞有其事道:“李姑姑別說話,小姐在想著大事呢?!?/br> 巧荷笑著在她背上輕拍了一下,姜筠睜開眼睛,關(guān)切道:“李姑姑,你咳嗽可好一些了?!?/br> 李掌設(shè)道:“多謝小姐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了?!比羰遣缓茫膊桓彝@屋子里來。 “這天冷了,你們也別光顧著我,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好?!彼f完又覺得自己這么說李姑姑她們約莫也不會聽,接著道:“你們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一病了便躲著藏著不叫我見?!?/br> 平翠將手伸到被子里,回頭道:“小姐,被子暖了,可以睡了?!?/br> 她一大早便起床進(jìn)宮,白日里精神氣十足,這會就蔫蔫的提不起什么勁,平翠替她脫了衣裳,她打了個哆嗦,趕緊鉆到被子里,沒多會便睡著了。 天氣冷,書院里放了假,剛下了場雪,幾個小丫頭在院子里堆雪人,小姑娘家心思巧又愛俏,還往雪人的肚皮子上撒了些花瓣,姜筠抱著被子躺在榻上,叫人挑開了窗口往外看。 姜箬跟著李掌設(shè)走進(jìn)來,立在窗下,往里面道:“三jiejie不出來堆雪人嗎?” 她手上還拿著花繃子,前些日子溫氏夸獎白姨娘的針線工夫,叫她給幾位小姐公子做衣裳,姜箬這幾日走路都手不離線的。 她披了件粉色的斗篷,唇角帶著笑,這大冷的天,她因要做針線,也沒捧暖爐子,就這么站在那里,姜筠道:“叫她們玩,我出去了她們又手忙腳亂的顧著我,玩也玩不痛快?!?/br> 姜箬笑道:“她們也是關(guān)心三jiejie?!?/br> 李掌設(shè)捧了碗燕窩來,見姜箬來了,忙叫人去再弄一碗來,姜箬開口道:“不用這么麻煩,我吃飽了才出來的?!?/br> 李掌設(shè)道:“哪里麻煩,六小姐既然來了,便吃些東西再走?!?/br> 姜箬跟著李掌設(shè)進(jìn)來,坐到姜筠身旁,放下手中的針線,對著姜筠道:“三jiejie,我聽了件趣事要說與你聽。” “什么趣事?”姜筠雖與姜箬不親近,這些年面上還是過得去的,平日里倒也能說些話。 姜箬捧著丫鬟遞上的小手爐,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二叔的妾室陶姨娘也不知怎的惹了二嬸不開心,叫人拖出去打,二叔要護(hù)著陶姨娘,叫二嬸撓了一下,聽說臉都抓破了?!?/br> 想到姜二爺那張白凈英俊的臉,姜筠齜了口氣,肯定不僅是撓了一下,何氏潑辣,又仗著老夫人是她姑母,向來不怕姜二爺,姜二爺后院的妾氏也都叫她收拾的老老實(shí)實(shí)的,這陶姨娘是姜二爺新納的妾,姜二爺前不久經(jīng)過淮縣的時候看上了陶縣令家里的庶女,陶縣令便順?biāo)浦鄣膶⑴畠航o了姜二爺,陶姨娘今年才十五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jì),才比姜籬大三歲,生的嬌嬌弱弱的,很得姜二爺喜歡。 這下可惹惱了何氏,偏姜二爺這回像鬼迷了心竅似得護(hù)著陶姨娘,這么多年了,可長了回男人的威風(fēng),可那臉上也掛了不少彩。 姜筠想到那陶姨娘便是前世讓姜簡推下水的姨娘,好好的一個縣令之女,就算是庶出,也能嫁個殷實(shí)人家做嫡妻,就因被姜二爺看上了,便入了國公府二房做妾,還有個那樣厲害的主母,年紀(jì)輕輕的喪了命,也真是倒霉。 姜筠第二日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便見陶姨娘跪在地上,哭的一顫一顫的,身形纖瘦,站到一旁的姜二爺明顯是心疼了,叫何氏看了就更加厭惡陶姨娘了。 姜二爺?shù)?“母親,這事阿莨又沒有錯,這大冷的天,你叫她起來吧?!?/br> “怎么,才叫她跪了這么一會你就心疼了,不過是個妾罷了,叫她跪她就得跪?!?/br> 姜二爺咬著牙道:“何怡惠,你這個毒婦,你的心腸怎么如此歹毒,這么些年我哪里虧待了你,你容不得人,阿莨又哪里得罪了你,你喊打喊殺的。” 姜老夫人猛拍桌子,呵道:“好了,這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安生了,孩子們都來了,也不怕孩子們笑話,你們夫妻倆要鬧,就回去鎖起門來自己鬧。” 何氏哭道:“娘,這就是個狐媚子,天天勾著二爺往她房里去?!?/br> “閉嘴,你看看你還有沒有點(diǎn)嫡妻的樣子,鬧什么鬧,不就是個妾嗎?” 何氏訕訕的閉了嘴,這若是普通的妾也便罷了,這么些年后院里的妾還不是隨她打罵,偏這個陶姨娘就金貴了,打不得罵不得,如今若是忍了,將來還不得一忍再忍。 姜老夫人又對著姜二爺訓(xùn)了一通,她也不訓(xùn)陶姨娘,一個妾罷了,她只訓(xùn)姜二爺,拎不清主次,為個妾與嫡妻鬧不快,嫡妻便是再有錯,那也只能關(guān)起門來自己說,當(dāng)著妾的面訓(xùn)斥嫡妻,不是給小妾找場子,助長歪風(fēng)嗎? 姜二爺讓老夫人說的一陣耳熱,連連拱手稱事,他臉上還帶著傷,老夫人看了也心疼,瞪了何氏一眼,撇著地上跪著的陶姨娘,面露厭惡道:“既然離間了主子主母,那便留不得了?!?/br> 陶姨娘渾身顫了一下,臉色都白了,想要辯解又不知如何辯解,只跪在地上哭。 姜二爺?shù)?“母親,這不好吧,她也是官宦子女?!?/br> 老夫人冷哼一聲:“不過是個縣令的庶女罷了,如今便叫你如此不知禮數(shù),將來還得了,尋個莊子送過去吧?!?/br> 姜二爺還要再說什么,便有婆子上來堵了陶姨娘的嘴把她往外拖,姜二爺面露不舍,眼睛一直盯著門的方向,腿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外去追。 終歸是顧忌著老夫人,沒敢出去,估計(jì)是怕出去了,老夫人就直接讓人把陶姨娘弄死了,老夫人今日處理了陶姨娘也沒避著幾個小姐,姜二爺眼見著心上人被人拖了出去,也沒了心思在這里坐,只惡狠狠的瞪了何氏一眼,便走了,那樣子,竟像是夫妻結(jié)了仇。 老夫人對著幾個小姐道:“你們剛也看到了,等日后你們成了親,哪家都少不了幾個妾,可你們記住了,妾就是妾,不過就是個玩意,沒得為了收拾她,自降了身份,處理妾室有很多種方法,同夫君鬧不快,是最愚蠢的行為。” 老夫人沒有罵何氏,可這話比罵她還叫她難堪,顯然是她抓花了姜二爺?shù)哪樈欣戏蛉藰O度不滿,侄女再寵那還是侄女,如何能同兒子比。 姜筠注意到老夫人說這些話時姜箬的手一松一握的,溫氏一直把她當(dāng)做妾室養(yǎng)著,灌輸?shù)乃枷胍彩墙兴詊iejie為尊,白姨娘還在呢,怎能不心疼的大罵溫氏,如今叫她親眼瞧見了妾的地位如此低下,姜簡現(xiàn)在就欺負(fù)她,將來若真做了姜簡手底下的妾,還有什么活頭,可她又出身卑微,婚姻大事都捏在溫氏的手里,她垂頭不語,眼眶里的淚珠卻一直在打著轉(zhuǎn),不敢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哭出來。 ☆、第34章 老夫人同幾人說教了一通,無非就是妻是主子,妾是奴婢,她倒是真心教導(dǎo)家里的孫女們這些,免得將來到了夫家不知輕重,敗壞門第,也沒有看到底下幾個孫女的心思不同,姜籬姜箏幾個嫡女自然把這些話記在心上,幾個庶女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尤其是姜箬,白姨娘不止一次在她耳邊罵溫氏,把姜箬當(dāng)做妾室來養(yǎng),就是想叫姜箬去幫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 姜箬自己又有了些小心思,自見了秦元青后,便覺得那是世間最好的男兒,她現(xiàn)在雖然還不懂太多的男女之情,卻也知道秦元青家世出眾,長相英俊,叫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親近,可他是二jiejie的未婚夫,便不是二jiejie的未婚夫,那樣的人也不能娶她。 即便她出身卑微,要做妾,也該做那樣人的妾,而不是讓夫人送到姜簡的手底下討生活,更何況她是衛(wèi)國公的女兒,便是庶出,也不該跟著姜簡去做妾,夫人自己都是鎮(zhèn)國公府的庶女,又怎么能日日訓(xùn)導(dǎo)她,說她卑微,夫人自己存了私心,她便活該為了嫡姐毀了一輩子不成。 老夫人叫人都下去,單獨(dú)把何氏留了下去,估摸著是因剛剛之事要罵她,卻給她留了面子,姜籬眼見著祖母要罵自己的母親,撒嬌鬧著要留下去,想要幫著何氏,也叫老夫人攆了出來。 幾個小姑娘走出來后,姜箏同姜筠關(guān)系好,都是并排走在一起的,姜箬跟在后面,忽然加快了腳步,往姜箏左邊走。 姜箏本還同姜筠說著話,覺得有些不對勁,笑著說:“六meimei,我臉上有花不成,你總看我做什么?” 姜箬心虛的避開眼睛,搖頭道:“沒啊,二jiejie看錯了吧,我沒看你啊。” 姜箏有些納悶,她都看見姜箬瞥她好幾眼了,也不知在看什么。 姜筠心道傻子,她是在惦記著你未婚夫呢,看你是想比較一下你長得有沒有她美。 姜筠沒那心思去管姜箬的性子會長成什么樣,可姜箏一直待她都很好。 姜箏好性子,平日里見姜箬可憐,還是很照顧她的,若是叫她知道姜箬對秦元青起了心思,憑她對秦元青的喜歡,只怕得徹底厭惡姜箬,惹了姜簡不開心,溫氏頂多打罵她一頓,有老夫人在那,她也不敢太過放肆,惹了姜箏不開心,萬氏那里手段可就比溫氏高明多了。 經(jīng)過水池子的時候姜筠不免想起陶姨娘便是喪命在此處的,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 太子殿下去永壽宮給太后請安時程文佑也在,太后便同他說了程文佑要娶姜筠的事情,太子殿下微微詫異,不是說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嗎? 太后見他的表情以為他是覺得此事不妥,畢竟太子是程文佑的長兄,兩人自幼沒了母親,這太子可是把程文佑這個弟弟當(dāng)做寶貝珠子似得護(hù)著,便安慰道:“筠筠是個好孩子,兩人年紀(jì)雖差的大些,可自幼養(yǎng)在你五弟身邊,你五弟又喜歡,祖母想著等那孩子過了十一歲生辰,便給他們定親。” 程文佑也抬頭看著兄長,他不希望兄長不贊同自己的婚事,太子端起茶盞,淺啜一口,道:“年紀(jì)不是問題,只是覺得有些突然,倒也沒什么不妥,那孩子五弟養(yǎng)的這么盡心,確實(shí)不能便宜了旁人,只是要想好了,成國公府那里要怎么說?!?/br> 程文佑冷哼一聲道:“成國公府有什么好說的,我的婚事還輪不到他們做主?!?/br> 成國公府幾次三番仗著是他外祖家想要插手他的事,他懶得去理會成國公府,當(dāng)年他出生的時候,孝慈皇后已經(jīng)去世,同成國公府的關(guān)系不如太子親近。 “說是這么說,成國公畢竟是咱們親外祖,前些時候外祖母又特地說了你的婚事?!?/br> 成國公府嬌養(yǎng)的女兒一心想往高了嫁,太子殿下和睿王殿下身份尊貴,又是成國公嫡親的外孫,在他們看來那太子妃和睿王妃之位便該是他們家的,兩位殿下早早沒了母親,又生在皇家,可不得依靠著外祖家,同外祖家親。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太后和陛下不僅寵愛兩位殿下,太子之位更是無可動搖,也不需依靠成國公府。 成國公府一早便盯著太子妃之位,太子殿下自幼跟在陛下身邊,協(xié)助陛下處理政事,也沒什么兩情相悅的女子,到了娶太子妃的時候也只需娶一個家世不錯的女子就行了,成國公府的嫡小姐身份是夠了,可太子覺得不能娶成國公府的小姐,成國公府如今便仗著是他外家想要插手他的事情,雖然他也沒叫成國公府管了他的事,可太子妃不同,那可是管著他后院的人,決不能叫成國公府干預(yù)了,所以他的太子妃并非出自成國公府。 同樣,他也不想叫弟弟的王妃出自成國公府,將來牽扯太多,只是畢竟是外家,又說了好幾回了,不娶便罷了,總得說幾句好聽的,免得讓人覺得太過薄情。 太子妃不是成國公府的,成國公府怎么著也要把這個睿王妃給弄到手,成國公夫人已經(jīng)進(jìn)宮同太后說了好幾次了,太后只是裝著糊涂,太子接著道:“前頭皇兄的太子妃就沒選她們家的,這回沒選她們家,她們心里肯定不舒服,你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筠筠考慮,成國公府畢竟也是她的外家?!?/br> 程文佑心下有些不悅,他沒覺得自己的婚事需要顧及成國公府,難不成太子妃沒選她們家的他的王妃就要選他家的,倒是不知還有婚事由外家做主的。 太子也知道自己這弟弟的性子,便道:“外祖母她們?nèi)羰钦f了什么抱怨的話,只要不過分,你就保持你正常的表情,莫要擺臭臉?!?/br> 太后笑道:“我倒覺得你五弟這樣的很好,他性子如此,成國公府的人也不會同他說太多,你當(dāng)年娶太子妃的時候,你外祖母不也同你說了,你不理,冷著個臉,她也就沒敢多說,頂多到祖母這里嘮叨幾句,祖母正嫌寂寞,沒人陪著說話呢。” 太子微頓了一下,原來在旁人眼里他也經(jīng)常擺臭臉,他一直覺得自己面容和善的。 開春的時候?qū)m里頭舉行宮宴,姜筠一大早便起來梳洗打扮,前幾日太后派身邊的女官過來賞賜的時候特地同李掌設(shè)囑咐了,宮宴過后便給小姐和殿下賜婚,李掌設(shè)特地叫姜筠早起了一刻鐘,姜筠不愿意起,叫李掌設(shè)從被子里哄了出來,便只早了一刻鐘,坐在梳妝臺前,還是暈暈乎乎的閉著眼睛,任由巧荷給她梳妝。 平日里這些事情早就由平翠和秋蓉接了手,今日因要入宮,便還由巧荷替她梳妝。 太后讓人送了衣裳首飾來,李掌設(shè)給她選了件顏色鮮艷的百褶裙,梳著雙丫髻,兩髻之間插了個粉色珠花,左髻插了一支蝴蝶釵,耳朵上帶著一對珍珠耳墜,打扮的清清爽爽的。 李掌設(shè)在一旁看了直點(diǎn)頭,姜筠年紀(jì)雖小,長相卻絕美。 姜筠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道:“祖母那里派人來催了嗎?” 李掌設(shè)道:“老夫人那里還未派人來請,小姐先用了早飯?!?/br> 李掌設(shè)叫人端了飯上來,姜筠早上胃口不大,吃的也不多,待吃了早飯后,李掌設(shè)又替她理了衣裳,叫巧荷跟著她進(jìn)宮,宮里是不許外頭帶丫鬟進(jìn)去的,巧荷原是宮里的宮女,如今跟在姜筠身邊,是出了宮的,太后怕旁人照顧不好,每回姜筠進(jìn)宮的時候,還叫她和李掌設(shè)跟著去。 姜筠到老夫人院里的時候老夫人那里也準(zhǔn)備好了,見姜筠到了,又囑咐了姐妹幾個幾句,道:“阿筠是慣常入宮的,你們幾個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著她做,莫要失了禮,沖撞宮里的貴人?!?/br> 幾人齊齊的應(yīng)了,老夫人招手讓姜筠過去,和姜簡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旁,她雖偏著姜籬,可今日這樣的場合,卻不能冷著姜簡,畢竟姜簡和姜筠才是衛(wèi)國公的嫡女,姜籬和姜箏跟在后頭倒是沒說什么,也沒像往日一樣撒嬌往老夫人身邊湊。 宮里的宮宴,老夫人只帶了幾個嫡小姐去,幾個小姑娘要進(jìn)宮多少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等到了宮門口,過了排查后,便有宮里的宮女引著往前走,姜簡從進(jìn)了宮門開始眼睛就一直盯著姜筠,瞧著她怎么做的,唯恐自己哪里出了錯。 走路能有什么出錯的,就走唄,她一直瞧著姜筠,姜筠突然變換了幾下腳步,姜簡大驚,腳下慌亂了起來,左腳右腳相互磕到了好幾次,差點(diǎn)絆倒。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阿簡,你怎么了,走路都不好好走。” 姜簡愣了一下,瞧見姜筠唇角微揚(yáng),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呼呼的瞪了姜筠一眼,又想到先頭姜筠一言不合就讓人把她丟水里的事,嚇得收斂了神色,只跟著宮人往前走,也不往姜筠看。 任誰一直被看著都不舒服,這會沒人看著了,姜筠感覺舒服多了,只姜簡老實(shí)了一會,便又往她看,姜筠見迎春殿快到了,就沒作弄她。 這次宮宴就擺在迎春殿,許多夫人小姐都正跟著宮女往這邊來,宮女正要帶著她們進(jìn)去,太后身邊的女官從游廊里迎面走過來,對著姜老夫人行了一禮道:“太后娘娘讓把阿筠小姐帶過去說說話,老夫人先帶著小姐們進(jìn)迎春殿坐坐。” 姜老夫人道了聲是,囑咐姜筠要聽話。 姜筠跟著女官到永壽宮的時候,宮女往里面通報(bào)了一聲,便挑開簾子叫她進(jìn)去。 姜筠跨步進(jìn)去,便聽見室內(nèi)一陣的笑聲,太后慈愛的對著她招手。 她身旁坐著的女子穿著打扮是親王妃的品級,滿面笑容的挽著太后,正是昭親王妃,太后生有兩子,一子是當(dāng)今陛下,另一子便是昭親王。 只昭親王自陛下登基不久便悠閑了下來,帶著王妃游山玩水,不大理會朝中之事,后陛下賜了封地,定熙這邊就更不經(jīng)常來了,昭親王妃出自長寧侯府,其母是太后娘娘未嫁時的手帕交,她性子又極好,自幼便甚得太后喜愛,能讓太后如此開懷大笑的,也就這昭親王妃了。 不僅太后整日念叨著昭親王妃,便是姜筠在定熙書院時,宋院長也不止一次提起昭親王妃,只是宋院長提起她時卻是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簡而言之就是空有天賦,卻不學(xué)無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