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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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墨卿染攤了攤手,“其實……最開始咬你的是那兇魂,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雖然之后她也加入了,可到底不是她的本意啊! “兇魂?”蕭無殤瞪眼,腦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突然閃過,不由得震驚了一秒,“你……是人類?” “算是吧。”墨卿染聳肩,雖然她現(xiàn)在看起來和魂族沒什么區(qū)別,可本質(zhì)上還是比他們要多一具軀殼。 蕭無殤瞇了瞇眼,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一瞬間的驚詫還是落入了墨卿染的眼中:“你當(dāng)真是人類?你就不怕我把你……?” “你能把我怎樣?”墨卿染微笑,打斷了他的話,“莫非你也想奪舍,以后成天頂著具女人的身體生活?” 聞言蕭無殤一愣,額上掛下三條黑線。 墨卿染表情不變,淡淡解釋道:“其實我來枯骨墳場,無非是想要歷練一下,成功晉階罷了,我在半圣卡得太久,必須要找點辦法了?!?/br> “半圣么?”蕭無殤挑眉,似沉思了一下,“倒是個很久遠(yuǎn)的階級了?!?/br> 墨卿染見他那神情,倒是好奇了起來:“哎,你生前……是個什么等級?” “神君?領(lǐng)主?時間太長,早就想不起來了?!?/br> “不至于吧,”墨卿染挑眉,“先前你看到我這項鏈的時候,明顯是記得很清楚的樣子啊?!?/br> 她伸手,掏出了脖子上掛著的冰魄之心,目中頗有幾分狡黠之色:“我都坦誠了,你也說說這項鏈的事唄?” 事實上,她會把實情告訴蕭無殤,便是看準(zhǔn)了此人骨子里的高傲不容許他做出陰險之事,再者,她想要離開這枯骨墳場,也定然需要有人給她指路,否則,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里面了? 是以,人類的身份曝光是遲早的事,她倒是相信蕭無殤不會把她的身份說出去。 “都說了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蕭無殤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我以前和你家老祖宗有過一段緣分,就這么簡單而已?!?/br> 墨卿染一呆:“老,老祖宗?” 蕭無殤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我在枯骨墳場待了近三百年,再加上生前的日子,你自己算算,我該是個輩分?” “……”墨卿染抽了抽嘴角,敢情她這一直當(dāng)平輩以待的人,其實是個老前輩啊! “好了,走吧?!笔挓o殤撫了撫手上被咬傷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包扎妥當(dāng)。他淡淡地招呼了一句,起身就往后殿走去。 耽擱這了些時候,也不知道他的下屬和梁思秋都到哪兒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他們啊。 后殿的路彎彎繞繞,之后竟然還別有一番天地,兩側(cè)的偏殿都開著門,徑直望進去又可以見到面目猙獰的雕塑,在夜晚好不瘆人! 若是先前,或許還能在這神廟里將就一下子,可出了這檔子事,誰還敢在神廟里過夜? 大概只能露宿在外面了吧。 ------題外話------ 感謝an593594的月票和櫻花微醺的鉆石~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兇獸暴動 “大人!”才走到神廟后門口,就見幾個侍衛(wèi)匆匆跑來,“大人,您沒事吧?” “嗯,”蕭無殤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視線掃過面前的侍衛(wèi),“怎么只有你們幾人?” 領(lǐng)頭的那名侍衛(wèi)抱拳躬身:“大人,方才跑了一路,發(fā)現(xiàn)大人和洛姑娘沒有跟上來,屬下本想回來尋找,可梁姑娘……說什么都不肯回來,屬下只好差了兩人保護她,現(xiàn)在離神廟一里路的地方等候。” “呵,”聞言,蕭無殤還沒有什么表情,墨卿染便率先輕笑了一聲,“我瞧著那梁思秋一路巴巴地跟來,還當(dāng)是有多情深意重,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彼沉艘谎凼挓o殤,忽然露出了幾分揶揄的神情,湊近了他,“我說,蕭前輩,你該不會,還是忘不了圣域的那位老祖宗吧?” “瞎說什么?”蕭無殤瞪了她一眼,“都敢打趣本城主了,是這些天太放縱你了么?” “……”一言不合就搬出身份來,墨卿染無語地撇了撇嘴,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至于么? 幾人一起離開了神廟往外走去,天色已經(jīng)快要全黑,只是還勉強能夠視物,他們不禁加快了步伐,等見到梁思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原地生起了火堆,拿出了干糧。 “蕭城主,您回來啦?!绷核记镆灰娛挸侵鳎s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胡亂抹了一把嘴就小跑上前,“蕭城主,您沒受傷吧?方才見您沒跟上來,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br> 墨卿染瞥了一眼她正吃了一半的干糧,冷笑一聲:“吃著干糧烤著火,梁小姐,你這份‘擔(dān)心’還真是特別啊!” 梁思秋一噎,做出了一副這才看見墨卿染的樣子,露出萬分的歉意和擔(dān)憂,“洛……洛姑娘,我知道你定然心里是怪我的,可……剛才在神廟里,我真的是手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雖是這么說著,她的眼底卻飛快地劃過了一絲憤恨,剛剛蕭無殤不見,定然是去幫她了! 要不然,她哪里還能活著出來? 墨卿染勾了勾嘴角:“你不說我還差點沒想起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我得以吞噬那兇魂。不過,”她在梁思秋驚詫的目光中惡劣地?fù)P唇,“若是哪天我不高興了,‘手滑’吞噬了梁小姐,那還得提前說聲抱歉吶?!?/br> 梁思秋吞了吞口水,退后了幾步,她沒聽錯吧,洛九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竟然能吞噬兇魂? 騙人的吧,一定是蕭城主救的她! 在她驚詫不定的眼神中,墨卿染慵懶一笑,似是沒了樂趣一般收回了目光。 但,她可不打算就這么算了,這女人,遲早得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幾人圍著火堆坐下默不作聲地啃著干糧,墨卿染挨著蕭無殤坐著,而那梁思秋,大抵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不上臺面,破天荒地沒有擠過去。 “早點休息吧,我會安排人守夜?!笔挓o殤看了一眼墨卿染,淡淡道。 “嗯,多謝了?!敝浪@么說的意思是不需要她守夜,墨卿染應(yīng)了一聲,將嘴里的最后一塊牛rou咽下,瞅著對面坐著的梁思秋,忽然眼底劃過一道暗光,壓低了聲音道,“蕭無殤,要是我做了梁思秋,你會有什么麻煩么?” 蕭無殤一愣,立刻回想起了在神廟中的場景,眼眸也沉了下來:“麻煩自然會有,但,我不反對你動手。” 無論怎么樣,洛九現(xiàn)在對外的身份是他蕭無殤的未婚妻,梁思秋敢對她下手,就算殺了她,也是梁家理虧在先! 墨卿染低低一笑:“行,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吧?!?/br>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巖石旁,背對著巖石坐下,再次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微微闔上了眼。 既然蕭無殤都沒有意見,那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 蕭無殤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一時間就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火堆里噼里啪啦的聲響,在夜色中彌漫開來。 睡眠中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但對于守夜的人來說,卻是格外地漫長。守夜的侍衛(wèi)蹲在最高的一塊巖石上,此時正支著頭昏昏欲睡。 大半夜都過去了,沒有一點的異常,到了凌晨正是人最疲倦的時候,也最容易放松警惕了! 因此,此時的他沒有察覺到,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極其輕微的震動,而地面上的碎沙則開始了上下的跳動。 這些,不仔細(xì)看,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震動越來越近,似乎有隆隆聲傳來,若是讓人形容,則好像是一千臺碾土機行駛在路面,一極其穩(wěn)定的頻率正向這邊而來。 守夜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耷拉著腦袋打起了盹,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這平靜的夜里的不平靜的震動。 墨卿染睡得并不安穩(wěn),此刻的她正夢到了前世,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以及……地震? 腳下的土地開始顫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枯骨墳場的景象,不對,怎么會有地震? 狹長的鳳眸帶著寒光唰地睜開,混沌的大腦一瞬間恢復(fù)了清醒! 她飛快地站起身來,望向那震動來源的方向。 她沒有感受錯,確實是震動! 而此時,遠(yuǎn)遠(yuǎn)的地平線上,似乎揚起了一大片灰塵,正快速地向這邊席卷而來! “蕭無殤,快醒醒!”她來不及多想,徑直奔向蕭無殤而去! “怎么……”蕭無殤睜眼,才剛吐出來兩個字,就敏銳地眼神一凜,同樣向那個方向望去。 “那是什么?”墨卿染沉聲開口,她能感覺到那股席卷而來的塵土中裹挾的威勢,不是這個時候的她所能承受的。 “恐怕……”蕭無殤眼底深沉,帶了一絲不易發(fā)覺的驚懼,“快走,是兇獸!” 兇獸?墨卿染一愣,這氣勢,恐怕是與那盤龍鎮(zhèn)的那次一樣,是兇獸浪潮! 這么一吼,侍衛(wèi)們也紛紛醒了過來,一見這架勢,也不由得慌了神! “趕緊走!”蕭無殤一把拉過墨卿染,向著與兇獸垂直的方向就跑! “啊!兇,兇獸?”梁思秋最晚一個醒來,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來,“兇獸在哪里?” 墨卿染扔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直接跑路! 身側(cè)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透著nongnong的夜色,幾乎能看見無數(shù)瘋了一樣的兇獸,或者說是兇獸的魂體,如同潮水一樣向他們涌了過來! “啊,啊啊!蕭城主,怎么,怎么有那么多的兇獸!”梁思秋兩腿打顫,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扯著蕭無殤的袖子顫顫巍??! “滾開!”蕭無殤冷冷地甩開她的手,都到了這時候,哪里容得了她拖后腿? 梁思秋沒有料到他會如此不講情面,腳下一個不穩(wěn)就向后倒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蕭城主,你……” 被摔了這一下,她也徹底懵了。 “走!”蕭無殤哪里去管她,一把拉過墨卿染就要繼續(xù)跑路。 “別走!等等我!”梁思秋一見他們不管不顧地要走,也是急了,可礙于癱倒在地沒那么快起身,只得一個猛撲向蕭無殤撲去! 可,這時候蕭無殤已經(jīng)向前走了幾步,倒是墨卿染略落后一些,梁思秋這一撲,沒抱上蕭無殤的大腿,反而倒是抱住了墨卿染! 墨卿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抱腳下一頓,目光隨即冷了下來。 本來,看在遇險的份上,她暫時還不打算動她;可不想,這女人竟然蠢到了這種地步! “不松么?”墨卿染冷眼掃過她,見她一副訥訥的樣子,冷哼一聲,一腳沒留情地踹在了她的小腹,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而踹飛的位置,正是直直地對著那奔騰過來的兇獸浪潮! 踹畢,她淡定地收回腳:“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 蕭無殤目中劃過點點驚詫,卻并不見什么緊張,他原本就是這般無心無情之人:“你膽子可真不小,我原本還以為這報仇的事你不會這么光明正大地干?!?/br> “本來我確實沒這個打算的,”墨卿染腳下不停,面上卻不見幾分波瀾,“怪就怪那女人好死不死地撞到槍口上來,怨得了誰?” “呵,”蕭無殤忽而眼神一瞇,瞟過他的侍衛(wèi),“今日之事,就當(dāng)什么也沒看到,明白了么?” 眾侍衛(wèi)一抖,哪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齊齊道:“明白!” 而那邊的梁思秋,自然是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長長的尖叫,最后砰地一聲落在兇獸面前,隨即就被兇獸踏起的滾滾塵土所掩埋。 …… 身后,轟隆隆的聲音不曾斷歇,墨卿染等人終于停下了腳步,扶著膝蓋不停地喘息著。 不過百米遠(yuǎn)的地方,無數(shù)兇獸一只接著一只地狂奔而過,卻好在對他們幾個熟視無睹,倒好像是訓(xùn)練好的一般,只管筆直地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