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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極品王爺太兇殘?jiān)诰€閱讀 - 第137節(jié)

第137節(jié)

    她捂著傷口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鮮血還從指縫中汩汩流出。微微闔著雙眼,顯然是極其疼痛的模樣。

    由于她斂著眸子,沒叫沐無雙看清她眼底的神色,其實(shí)這一劍她是躲得過去的,但,躲過去了反倒容易引起懷疑,再加上沐無雙明顯不打算取自己性命、卻有意要傷她的模樣,她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想做什么。

    于是便配合著她,演了這出戲,只是這戲的代價(jià)不小,她的肩膀到現(xiàn)在還是疼痛無比,定然傷得不輕。

    沐無雙似乎也沒料到會(huì)這樣,在她的面前蹲下,道:“抱歉,方才一時(shí)收不住,才傷了你,趕緊叫人替你包扎一下吧?!?/br>
    墨卿染慘白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無神的眼睛總算睜開,很快便有童子將她扶了下去。

    童子就近找了個(gè)房間服侍她坐下,立刻就拿了藥和繃帶過來。墨卿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且在外面等等,包扎的事我自己來吧,我可以的?!?/br>
    童子以為她是在乎男女有別,猶豫了一下,見她臉色雖然不好,卻也還算有精神,便點(diǎn)點(diǎn)頭,從善如流了走了出去。

    墨卿染心下松了口氣,將自己肩頭的衣服挑開,流了這么多血,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很不好處理。

    咬咬牙把衣袍撕開,只見白皙如玉的肩上,一個(gè)血洞血rou模糊,她嘆了口氣,拿出自己的丹藥,碾碎了灑在傷處。

    正是手上有丹藥,她才敢這么大膽,反正受傷只不過是暫時(shí)的,有丹藥在手,分分鐘恢復(fù)原樣。

    但,令她吃驚的事發(fā)生了,藥粉灑在肩頭,竟然破天荒地沒有任何作用,血洞沒有變小,血也沒有止住,更沒有新rou長出來。

    “嗯?”墨卿染挑眉,奇怪地眨了眨眼,她的藥一向好用,不可能沒有用的。

    然而,不管她怎么眨眼,肩頭的血洞還在,一點(diǎn)也沒有變過。

    “真是見了鬼了。”她低咒了一句,換了種丹藥,卻依舊沒有作用。皺了皺眉,她忽然眼珠一動(dòng),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方才被童子架著離開的時(shí)候,她睜開眼看了一眼,原本還沒怎么在意沐無雙的那柄赤紅色的劍,不過現(xiàn)在想想,好像確實(shí)有些問題。

    那柄劍在沾染了她的血之后,似乎在微微顫抖,顯得極為興奮的樣子。而且她能感覺出來,那劍的煞氣很重,顯然是殺了不少的人。沐無雙不是良善之人,她會(huì)馴服那把劍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那劍,或許真是因?yàn)槟前褎Φ脑蛩膫诓攀沟に師o效的?

    這么想著也想不出什么門道,墨卿染嘆了口氣,草草清洗了一下傷口,用繃帶綁了,沒有用任何的藥物。反正用藥也沒什么用,看來只能讓它自己慢慢好起來了。

    自從成了丹師之后,她就沒有再讓這具身體嘗試著“自然愈合”,便是傷口的疼痛,都已經(jīng)忘記好久了,今日這次,可真是吃了大虧了。

    包扎好了傷口,她站起身來,瞅了一眼已經(jīng)不能穿的弟子服,心道什么時(shí)候還要再問歐陽長老要幾身來。匆匆換下了衣服,換成先前來的時(shí)候的侍女服,再把臉上的妝容改了,她推開窗子便跳了出去。

    沐無雙走出來的時(shí)候,正看見“薔薇”坐在水云莊的門口,一手捂著右下腹,額上冷汗涔涔。

    她皺眉:“你怎么了?”方才聽步荷雙說她肚子疼,沒想到疼到在這里等她。

    “殿,殿下……”墨卿染似乎真的很難受,蜷曲在門口,“我腹疼得厲害?!?/br>
    沐無雙的視線往下,看著她捂著的位置,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觸手一片黏糊糊的熱,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讓秋嬋陪你去一趟丹霞山,問藥王討顆丹藥吧?!?/br>
    門外等候的一名侍女走了進(jìn)來,向沐無雙躬了躬身,隨即便把視線放到了墨卿染的身上,不咸不淡道:“走吧。”

    墨卿染靠秋嬋架著在勉強(qiáng)有力氣走路,她本來受了一劍就面色慘白,這回便是連裝都省了,順著秋嬋的力道走路,不用她自己費(fèi)什么力氣。

    秋蟬架著墨卿染,難免有些肌膚相觸,墨卿染身上明顯的高溫叫她有些許的不適,皺著眉頭開口道:“怎么好端端地就弄成了這副模樣?”

    墨卿染眼底一道狡黠的流光劃過,面上滿是愁苦之色:“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而且越來越疼?!?/br>
    她知道她這裝闌尾炎沐無雙是信了,畢竟她是穿越過來的,知道這種癥狀也不奇怪,她體內(nèi)本就有鳳凰真火,稍稍調(diào)整一下體溫不是什么難事。

    秋蟬知道她狀況不好,一路上也沒有多話,急匆匆地便趕到了丹霞山,卻得到了一個(gè)不好的消息,藥王正在閉關(guān)煉丹,無暇去給她看病。

    秋蟬嘆了口氣,雖然她是圣女身邊的人,可到底不能強(qiáng)迫一名長老給她看病,看著她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秋蟬心里也沒有辦法。

    沐無雙對自己手底下的人還不錯(cuò),畢竟才沒有多少,死一個(gè)少一個(gè),經(jīng)不起折騰,這也是她放墨卿染過來尋藥的原因。

    能活著替她辦事,自然是最好的。

    這邊秋蟬正著急,童子領(lǐng)了她們到一處房間歇了,見墨卿染難受,他也沒有辦法,道:“你們來的真是不巧,不過,今日展公子剛好在,要不讓他來瞧瞧?”

    “展大師兄?”秋蟬一愣,隨即點(diǎn)頭,“展師兄若是肯來,那定然是極好的,我在這邊照看她脫不開身,還要麻煩你跑一趟了?!?/br>
    童子點(diǎn)頭:“不妨事,你且別急,我這就去找展公子?!?/br>
    聽著童子的腳步聲出去,墨卿染窩在床上頂著滿頭的汗,心里也有些不安,展言飛見過她好幾次,和熟人相見,難保不出什么意外。而且她是裝病,不是真的生病了,萬一被查出來,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肩上的傷口還很疼,頭上的冷汗一半是逼出來的,一半還真不是裝的,她閉著眼睛,心里飛快地盤算著對策。

    只是,還沒想出來什么,就聽到房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片刻門就開了,展言飛身后還跟著那名童子,三人一并圍到了墨卿染的床前。

    “看來這癥狀不輕啊?!闭寡燥w看了看她的面色,嘆了一句,隨后,墨卿染便感覺到有溫涼的兩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展言飛仔細(xì)把了會(huì)脈,沉靜如水的面色看不出什么深淺,片刻,他又換了一只手,眉峰卻微微蹙了起來。

    “氣血不足倒是有,只是這腹疼之狀,還真是有些奇怪了?!彼朴行┮苫螅盟谱约阂詾榘恋尼t(yī)術(shù)遭到了質(zhì)疑,又仔細(xì)地檢查了一番,卻還是搖了搖頭。

    秋嬋站在一旁,心里有些急,問道:“展大師兄,不知徐長老什么時(shí)候才能出關(guān)?”展言飛雖然是藥王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但終究是個(gè)弟子,有些事情還需師父出面才能解決。

    被人質(zhì)疑,展言飛倒也沒有生氣,畢竟確實(shí)是他沒有查探出來病因。他搖了搖頭道:“師父每次研究新藥的時(shí)候,少則十天半個(gè)月,多則半年之久,我也不知他何時(shí)會(huì)出關(guān)?!?/br>
    即便是十天半個(gè)月,也是很久的時(shí)間,照墨卿染這個(gè)樣子的疼法,恐怕就疼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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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一章 外出被抓

    對于此,展言飛也是一籌莫展,沒有辦法。

    躺在床榻上的墨卿染面上還是蒼白,閉著的眼珠子卻在眼皮底下滴溜溜地轉(zhuǎn)。如今她以生病的名義住進(jìn)了丹霞山,既然藥王不在,她豈不是剛好有機(jī)會(huì)在這里多賴幾天?

    不用去沐華宮服侍沐無雙,她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果然,聽展言飛糾結(jié)了半晌道:“我先給薔薇師妹服用些止痛的丹藥,剩下的就只好等師父出關(guān)之后再說了。”

    清涼的丹藥被一只溫潤的大手?jǐn)D進(jìn)了唇間,入口即化,順著喉管到了肚子里。墨卿染細(xì)細(xì)一品,綠階丹藥,藥材也用得不錯(cuò),對身體沒什么傷害。

    片刻過去,床上疼得冒冷汗的墨卿染便安靜了下來,依舊是閉著眼睛,呼吸卻平穩(wěn)了許多,好似是睡了過去。

    展言飛見此吐出一口氣:“既然有用,日后再疼起來便喂她吃上一顆,安心在這里等師父出關(guān)吧?!?/br>
    他把手中的丹藥放在了桌上,最后又看了墨卿染一眼,便走了出去。平日里他身為大弟子,斷然是不可能給人瞧病的,只不過是圣女身邊的人,師父又恰好不在,他才這般相助一番,旁人是定然沒有這等福利的。

    過了好一會(huì),床上的墨卿染才幽幽地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床邊站著的秋嬋,虛弱地笑笑道:“方才我雖然疼得厲害,腦子卻是清醒的,知道眼下大致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藥王什么時(shí)候能出關(guān),這幾天算是都要耽誤了。只是,不能因?yàn)槲乙粋€(gè)人就耽誤了秋師姐的時(shí)間,更不能耽誤了殿下的事,不如師姐還是先回沐華宮吧,這里我一個(gè)人就行的?!?/br>
    秋嬋本來就有離開的心,見墨卿染主動(dòng)這么說了,心道她也算是個(gè)懂事的,就沒有推脫:“那好吧,我先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目送秋嬋的背影離開,空蕩蕩的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墨卿染一人和那童子。打發(fā)了童子走,她終于一改面上的虛弱之色,臉色迅速恢復(fù)了正常。

    這幾天里,除了那童子,還真沒有別人再去看過她,展言飛自從那日丟下一瓶丹藥走了,也再?zèng)]出現(xiàn)過,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善的人,除了面上偽裝的一層溫潤如玉,其實(shí)本性也不見得有多溫和,畢竟是五大世家的人,自然不可能單純?nèi)绨准?,面上的工夫做足了,剩下的也就不是他的事了?/br>
    墨卿染深知這個(gè)道理,所以沒有人打擾,還是十分地愉悅。

    眨眼間三天的時(shí)間過去,左肩上的傷口也好了一些,她趁著夜色從床上溜起,直奔武拓山而去!

    和余生約好的時(shí)間到了。

    想到今晚便能將尸伐大陣?yán)锏娜硕季瘸鰜?,她也是一陣興奮。

    趕到武拓山的時(shí)候,余生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身后的空地上還堆著好幾袋子如山的幻獸內(nèi)丹。見墨卿染到來,他焦急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喜色,快步上前:“殿下,您來了!”

    墨卿染擺了擺手,顯然是對他這副恭敬的樣子很不感冒:“既然都備齊了,就趕緊去刑山吧?!?/br>
    “是!”余生很激動(dòng),立馬就收起了所有的內(nèi)丹袋子,跟著墨卿染就飛掠了出去。

    夜很沉,誰也沒有注意到有兩抹身影飛快地掠過,瞬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刑山的整片山頭都籠罩在靜謐之中,很滿意這般的無人打擾,墨卿染拉著余生就直奔那處石碑而去。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來到這個(gè)地方,墨卿染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摸到石碑的方位,倒是省了很多彎彎道道。

    余生一路跟著她而去,見她這般熟悉的模樣,心中沉寂了很久的疑問終于被挑了起來,他這么想,也就問出了聲:“殿下,您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們被關(guān)在這里的?

    事實(shí)上,便是余生自己,恐怕都沒有這么熟,這處地方明顯是為了對付他們才特意開辟出來的,而那時(shí)候他們被人抬到這里,本身就已經(jīng)中了招,迷迷糊糊之間,也只知道一個(gè)大致的方位,斷然沒有墨卿染這般的精準(zhǔn)。

    墨卿染腳下不停,淡淡道:“是一名老者告訴我的?!?/br>
    “老者?”余生皺眉,千秋宮里的老者很多,他哪里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個(gè)?不過看墨卿染的樣子,顯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老者的身份,也就閉上了嘴,沒有多問。

    或許是特意來幫助他們的吧!余生在心里暗自想,殿下貴為圣女,命里定然有貴人相助,往后奪回圣女大權(quán),也定然不在話下!

    打開了石碑,墨卿染帶著余生走下石階,按著記憶中的路線,又回到了那個(gè)地宮之中,剩下的七個(gè)人依舊在空中懸浮著,閉著眼睛生死不明。還有一處方位則是堆滿了幻獸的內(nèi)丹,原本閃閃發(fā)光的內(nèi)丹這這幾天中也有些暗淡了,墨卿染只看了一眼,就撇開了視線。

    用幻獸內(nèi)丹也撐不了多久,一個(gè)月之內(nèi)必須要將事情解決了。

    見到那情同手足的七人,余生忍不住老淚縱橫,看著兄弟受苦的模樣,心里更加憤恨沐無雙的心狠手辣。墨卿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心道:“把內(nèi)丹拿來吧?!?/br>
    “好,好好!”聽到她的話,余生才從自己的情緒里調(diào)整了出來,連忙把一袋袋的幻獸內(nèi)丹拿了出來,堆在地上發(fā)著光。

    “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會(huì)處理,你在旁邊等著吧?!笨此臉幼樱仓浪瞧届o不下來的,就索性由了他去,反正接下來解開陣法的事情,他也幫不上忙。

    墨卿染算了算時(shí)間,一夜的時(shí)間不長,還是要抓緊行事。她飛身而起,凌空懸浮于一人之上,向之前那樣咬破了手指,篡改起陣法來。

    要破陣難,改動(dòng)倒是容易一些。

    每一人從空中落下,就有相應(yīng)的內(nèi)丹補(bǔ)上,墨卿染的動(dòng)作很快,才剛過半夜,七人就全部救下。她的小臉微微蒼白,額上的冷汗浸透,左肩處的衣衫沁出了點(diǎn)點(diǎn)血水,顯然是方才動(dòng)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

    余生安置好了七人,抬頭朝墨卿染看去,便驚了一驚:“殿下您受傷了?”

    墨卿染低頭看了一眼,眼下歇下來了,才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

    她幾不可察地?fù)u搖頭:“沒事,小傷罷了?!?/br>
    她死都死過,這些傷確實(shí)不算什么。

    但余生怎么可能就這樣放縱不管?他連忙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掏出了一瓶丹藥:“殿下趕緊用藥吧,現(xiàn)在吃了藥,過半個(gè)時(shí)辰就痊愈了?!?/br>
    幸好他幾人只是人困在這里受難,貼身的空間戒指沒有被拿走,這半輩子搜集起來的東西,其中不少是珍貴無比的寶貝。

    墨卿染徐徐搖頭:“不用,丹藥沒用的。”

    “怎么……”余生下意識(shí)地反駁,只是,這個(gè)“會(huì)”字卡在喉嚨里還沒有出來,就驀然瞪大了眼睛,“殿下莫不是被沐無雙的煌燼傷到了吧?”

    他說的煌燼,就是那把赤紅色的邪劍。

    墨卿染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多在意,見余生這一副驚呆了的樣子反倒安慰道:“沒事,就算不能用丹藥,自己也會(huì)痊愈,時(shí)間問題罷了?!?/br>
    這一句,沒有讓余生安定下來,反而更加著急了:“殿下,您不知道,被煌燼傷到之后,皮rou會(huì)反復(fù)潰爛,愈合極其困難,稍不留心,命都沒有了啊?!?/br>
    “是么?”墨卿染挑了挑眉,看著余生的模樣,心里是有些信了,但,她自己的情況她知道,傷口很正常,沒有感染也沒有加重,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一點(diǎn)點(diǎn)好起來。

    那是因?yàn)闆]有用藥,多多少少會(huì)影響一點(diǎn)的。

    擺擺手道:“我會(huì)留心的。這里七人你先接走照顧,等他們醒了之后我再過去,你在千秋宮外有地方住么?”